38、番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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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八——送上门的相公（莫名其妙来的脑洞）
乌云密布，天雷滚滚。将原本阳光明媚的天霎时变成了黑夜，短短一个时辰的功夫，已经响过了七七四十九道。
小白躲在山崖下的草屋里瑟瑟发抖，天公不作美啊，她这是倒了八辈子霉，饿着肚子还担惊受怕。小青冒着雨从外面采好果子进来，抖抖身子把雨水甩下，油纸伞被用了好长时间，伞面已有破裂的迹象，此刻正孤零零地立在门口，水滴顺着伞骨股股划下，“下雨了，被雨水一打果子都不好吃呢，姐姐，姐姐？”
被子那边低低传来一声，“我在。”
“胆小鬼，这么多年过去了姐姐你还会怕打雷？”这哪里是平日里对她严格要求的小白，这天雷应该是哪方的仙君在此渡劫吧，打打雷而已有什么值得怕的？
小白咳嗽几声，故作深沉道，“不过是有点冷，被子里暖和，我进来躲一躲。”
“好好好，你在房间里都觉得冷，我在外面都快冻死了，不行不行，我得赶紧去泡个澡，否则真得得风寒不可！”小青关好门，站在屋檐下撑开双臂深深呼吸，这鬼天气，每年的梅雨季最是熬人，且闷了这么多天，是该好好下一场雨了。
听着脚步声，小青走远之后小白方才从被子里出来，胡乱抹了把眼泪，看着果篮里的果子，拿起一个就开始吃，“好甜！”
又拿起一个，“这个果子怎么从来都没有见过呢？”噢她记起来了，小青说这个叫樱桃。
雷声渐小，雨后的天气多了一丝凉意，小白站在门口伸着懒腰，很是惬意，“这油纸伞已经用不了了，我上街去重新买一把，小青，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呀？”
小青还在自己的房间沐浴，此刻被热水包裹着别提多舒服了，“我不去，我要好好泡一泡，小白我修为低，外面太冷了，你去吧…”
“那你可别泡着泡着睡着了，你会不会水啊？”
知道小白是拿她小时候泡澡差点淹到自己笑话呢，“姐，我要是不会水，就无颜行走三界了。”
小白带着小青避世隐居，千百年来一直住在裕华山下过着清贫的生活，与世无争。
这次去集市，不仅是要买一把可以避雨的伞，更是要把一些野果和草药拿去卖。小白背着药筐冒着雨一路小跑，只是跑了半路衣衫就被浸湿了，烟雨濛濛，隐隐约约看见一个人倒在淅淅沥沥的雨中。
晕倒了吗？
小白加快脚下的步伐，简单笼好一个仙罩罩住两个人，他这是被仇家追杀了？看他生的这一副好皮相，长得也颇为本分，莫不是被人暗害？“公子，公子？”
不对…他是仙！
这里紧挨着山下的小溪，若是雨大了他非得被冲走不可，总不能见死不救。小白把过脉，还好，还有脉搏。等等，这淡淡的梅香好熟悉…
“小白…我肚子好饿…不如我们把他吃了吧，还能提点修为。”小青等了半天的饭，结果姐姐却把一个陌生男子带回家来，也不知道有什么特殊的，住姐姐的房间，姐姐还把这么名贵的草药给他用，这么认真地照顾他！
她怎么没如此待遇？
小白脸上生出一丝怒意，都一千年了，怎么还是这般投机？“我平时如何教导你的，修仙要走正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你怎可随意动杀念？修行了千年性格还这么躁，我看还是早些给你选个师父认真教导你的好。”
“我不过是一个低贱的蛇妖，出门遇到道士都得绕路走，哪个师父会看上我啊…”小青被姐姐训斥，又感伤起自己的身世来。
小白意识到自己说的过了，软下语气，“众生平等，若那人不懂这个道理，也不配做你的师父。小青，你仙根出众，何必妄自菲薄？”
千年前四海之战，虽然九重天答应妖族从此以后两族和平共处，可是事实根本就不是这样，一个个的都歧视妖，“我哪里都不去，只认姐姐做师父，这一生一世，我只和姐姐在一起。”多年前要不是姐姐拼死相救，她早就被那个蜈蚣精给收了…
姐姐大恩大德，小青永世不忘！
“乖，你跟着我只有吃苦，再说，我修为太低无法保护你。”
“苦我也认了！”
小白衣不解带照顾了他两天，他身上有修为，烧很快就退下去了，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一直没有醒过来。小青胆子大想探他的元神，被小白阻止，“不可贸然行事，小青，不妥。”
他年纪轻轻就能荣登仙位，一定不简单。她们修为低下的小妖贸然测探只会白白受伤。
“那他万一一辈子都醒不过来怎么办？难不成在家里养一辈子？”夕阳西下，这都快两天了…睡得跟个死猪似的。
“你这丫头，看得出来他是因为仙基不稳元神无法顺利归位所以迟迟没有醒来，此人天资颇高，只是难免急功近利了些，是而虽然早早飞仙，却没有第一时间醒转。”
小青听小白的这番话，暗叹小白比她厉害多了。
可是随之而来的就是小白的嘱咐，“小青，我要帮他。你在一旁为我护法。”
“姐姐！你干嘛耗费仙力帮他，万一他醒过来看我们是妖，恩将仇报…”小青着急起来，这调息起来就是个无底洞，加上仙妖体质不同，一不小心姐姐自己就会散尽功力而死！
“不要把人都想坏了，从前青帝尚且能不顾仙妖之分救下我，如今我也应该尽全力救他。”小白扶起他盘腿坐至那人身后，提起一身真气帮他稳固仙基。
姐姐善良，算了，护法就护法吧。
这一调息就是一整夜，小青眼看着小白的脸色由红润变得苍白。小白收回功力，小心扶他躺好，擦去他额头上的汗珠。他长得真的很英俊，即便是躺下，也能感觉到他的清冷，小白情不自禁，想要伸手摸摸他的脸…
小青看着姐姐的动作，姐姐，该不会是看上了这个男子？
感受到一股奇怪的妖气，小白忽然警觉起来，眉头一皱，“又是他！”
蜈蚣精时常借着巡山的名义欺负她们姐妹俩，此人占山为王，姐妹俩不是对手，只是那人却不敢过分冒犯，似乎在惧怕什么，每次只是搜刮银钱，这么长时间以来也没有太过分，反而有些和平共处的样子。小白和小青戴上面纱出去见他，蜈蚣精从未见过她们姐妹二人的真面目，“我越来越感兴趣，面纱下是何等的美人，白妹妹，修炼了这么久，一定大有进益吧？来有钱给钱，无钱渡修为，若是还没有，就把你自己给了哥哥我吧。”
没想到他竟然打上了她的主意，小白下意识上前几步把小青护在身后，她调息了一整夜已失去了数百年的修为，但他出言不逊侮辱她们姐妹俩便应给个教训，小白腾空而起誓要与他打上一架。
蜈蚣精数千年修为，小白身上有法器护身，小青法力更是低浅，若是平日里蜈蚣精还有所忌惮，今天发现她竟有内伤，只不过轻轻使了点为末的拳脚功夫，爪子一勾小白的面纱就被挑了下来，“啊！”
“姐姐！”
“小青，快走！”
真是…绝世仙姿！今日得见真面目，蜈蚣精看得连魂都没了，“哇，好漂亮的美人儿~”
“跟哥哥回家~”一道屏障设下，她们被困住了。
姐妹俩束手无策，忽然四周都涌起了层层叠叠的仙气，三人皆是妖族，不得不停下争斗对抗这股仙气。
“哼，今日算你们走运，白妹妹~你放心，我一定会娶你回家的！”
小白收了法力，胸口呼吸一滞，鲜血便顺着嘴角流出，“小青，我们走…”
妖气…紫宣常年居住在仙山，哪里遇到过这样厚重的妖气，一颗斩妖除魔富有正直之心的小仙君跌进“妖洞”里自是要好好施展一下身手，小白刚端着药碗进来，脖子就被一只力道十足的手死死掐住…
啪…药碗应声而碎，小白背靠在墙壁上死命挣扎着，偏生被掐了喉咙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好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妖，这里是哪里！我为何会在这？”紫宣眉头紧皱，眼中带着警觉和杀意四处探看。
小青在厨房听到瓷器打碎的声音，跑进来一看小白的脸都红了，而那个表面上看起来瘦的像一张白纸的人竟然想伤害姐姐！“你放开小白，她是你的救命恩人！我跟你拼了！”
小青…这个傻子…此人功力深厚，小青哪里是他的对手？小白暗道不好，快逃啊…
紫宣听到救命恩人四个字，低头看了看自己，他身上的伤已经好了多半，染血的衣物不知去了何处，现在这一身衣服倒是新…
手在一瞬间松开，小白支撑不住顺着墙壁一屁股坐下去，干咳了许久才缓过来，紫宣愣在原地还没回过神来，那汤药的确是医治外伤的好药。
而面前的白衣女子身上并没有多厚重的妖气，反倒是扑在她身上的青衣女子妖气更浓一些…“姑娘…是在下唐突了…紫宣在此向姑娘道歉，救命之恩，紫宣必会报答。”
紫宣！是他！白夭夭眼睛一直看着他不曾离开过，紫宣感觉到她炽热的眼神，对上她的双眸…
心底的某一处空缺，在这一刻于不经意间生根发芽。
一句道歉就完了！姐姐差点连命都没了！小青还没来得及唤出双剑，小白已经起身把她拉到身后，“小青，不得无礼！”
“你还不赶快把你的仙气敛了，我一早上喘不过来气！”
“仙君不必自责，这里是裕华山，我和妹妹化形后修炼的地方，茅屋陋室，还望仙君不要嫌弃。”小白俯身回礼，青帝对她有恩，久闻紫宣大名…救治他也算是回报了青帝的恩情。
只是正如他所说，她不过是一个小妖…一个小妖哪里能高攀当今九重天第一人…她不求回报的。
“人家一身正气，以斩妖除魔为己任。见了妖不分好坏反倒先动起手来，妖也分好坏的啊，早知道就应该让你被雷给劈死！”小青对着他重重哼了一声，要不是小白拦着，她早一巴掌呼过去了！“姐姐，我扶你躺一会吧。”
“不躺…咳咳…嗓子难受得紧，躺也躺不住…”小白又起身赔礼，“小妹不懂规矩，还望仙君不要加罪。”
“姑娘叫我紫宣便好，还不知姑娘名讳，不知如何称呼。”紫宣羞愧不已，他太过冲动，看着这位姑娘，心里某处跳的厉害，让他情不自禁想多看她几眼…
妖也分好坏，那她一定是好的。
小白想了许久，她没名字啊…“小青平日里唤我小白，我们不过是生于孤僻山间的小妖，没有名讳。”
“山居清苦，二位姑娘既已修得人身，为何不住在人间，反而住在这里？”她打扮得朴素简单，可是在他眼里，比九重天上那些花枝招展的仙子们要美丽许多。
小青一脸鄙视，天上的神仙都是这般憨傻的吗？“我和姐姐修为不高，住在人间烟火处第二天来个老道就把你给收了，你以为是你们仙界吗，走到哪里都有人给你开道？光景不好，惜命，惜命啊…”
“小青…”
“其实是我与小妹读书少，不懂人间的规矩，害怕扰了人间百姓的生活，住在这里反而能够静心修炼，挺好的。”小白解释道。
“你既已无事，还是早些离开吧，我们小破屋可难容下你这个上仙。”小青瞧着小白脸色都白了，这几日采来的药草全都给这个叫紫宣的内服外敷用了个干净，哪里有剩下的去换钱，她和姐姐都饿了好几天的肚子了！
小白点点头小青这话说得有道理，“仙君既已无事…”
“方才历了一场天劫，旧伤未愈无法腾云，想来还需要叨扰姑娘几日。”紫宣轻而易举把她的话塞了回去，他就是想留下…
左右已历过劫数，师父不会担心的。
小白又思索了半天…还是觉得不妥，“可是茅屋只有两间…”
“白姑娘放心，我晚间在外面打坐，不会打扰二位休息。”
“什么叫不打扰我们休息，你一个男子…”这是碰上了一个粘粘虫，比隔壁山头的蜈蚣精还不好打发。
“紫宣并非轻浮之人，只是借住几日，等伤好便离开。”这位白姑娘稳重得多，想来也不是不通情理的。
虽然他是仙身不惧严寒，只是让他住在外面风吹雨打的未免不合适，“好，既然仙君不嫌弃，我把我的房间用珠帘隔开，仙君可在一侧住下。”小白一道仙力划过，在房间中间放了一面帘子。
“谢谢你，小白。”
咕～～紫宣下意识捂住肚子，有些不好意思道，“我还未飞升上神，不曾辟谷。”
小白也是惊讶，他原来也是会饿的…
得，又多一张嘴。小青摇摇她胳膊，“姐姐，饿~~~”
小白用两身衣服并钗环换了些白米和菜蔬，紫宣来之后才简单辟了一间厨房，她哪里会做饭，黑烟咕嘟咕嘟冒着，“咳咳…啊…阿嚏！”
“小白，快去洗一洗吧，你看你…本来就不会做饭，逞什么能啊…”小青看着她烧伤的胳膊，心疼极了，“我去山上给你采些草药回来，紫宣，你帮忙照看一下小白。”
紫宣从房间里出来，接过她手里的饭勺，“在下略懂厨艺，寄居在此不如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这里交给我了。”
这还是那个叫小青的姑娘，对他好好说的第一句话。
“你能行吗…”小白带着一丝怀疑，算了，不如信他一次。
紫宣眼尖，在她收回手臂的那一霎那，反握住将滚滚仙力渡在她手臂上，温声问她，“现在痛楚可有减轻一些？”
“谢谢…”
“沐浴的时候小心一些，伤口不要沾水，等小青采了草药回来，我帮你上药。”紫宣眼神温柔，她脸上全是炭沫，伸出手在她面颊上小心擦拭，只不过越擦越黑，不禁咧嘴一笑。“小黑脸儿…”
小白先回过神，挡下他的手，“饿…饿了…”
“那我去做饭，小白想吃什么？”
“嗯…就是有荷叶的那个…”
“是莲荷蒸糕。”紫宣拍拍她的小脑袋，看来得好好教导这丫头读书了。
泡澡后她才发觉，她没有可以换的衣服啊…
小青吐槽她这般好脾气，好慷慨。为了一个素不相识的人竟然能把自己最喜爱的蝴蝶簪和月华纱衣给当掉，小白弹了弹她的额头，“都是身外之物，不必放在心上。”
“可是你对那个紫宣也太好了些…姐姐从来都没有这么对过我…”
“你个傻丫头，你是我的妹妹，我自然是要多疼爱你的，只是紫宣身份尊贵，万万不可怠慢。”小白手心里多了几颗大樱桃，小青嘴角弯弯，把那些樱桃全都收入囊中，待会当着紫宣的面好好显摆一番！
“在小白眼里，是个神仙都尊贵，我不过是个无名无性的小妖，姐姐就不爱我，不关心我。”
“傻姑娘，你可知道，紫宣是青帝的嫡传弟子，是青帝唯一的徒弟。”
青帝…姐姐告诉过她，青帝对她有救命之恩。
“万物皆有因果，我这么做，都只是为了报恩。以后你就明白了。”小白换上一袭青色衣衫，倒是比以往多了一丝俏皮。
只是袖口有些紧，小青个头比她矮一些，这裙子还短了一截，仔细看起来真的有些别扭。将就穿几天，等送走紫宣，姐妹俩有点财路，很快就能买一件新衣裳了。
吃饭的时候，紫宣看见她穿这身衣服，忍俊不禁。“你何时穿起了小青的衣服，不过，还挺好看。”
小白只埋头吃饭，并不多说。
小青吃完一口饭，天呐这是什么人间美味！情不自禁感叹一句：“好好吃！”
看来小白让他留下也不全是不好的。慢条斯理拿出那几颗红红的大樱桃，“这可是小白特意给我摘的，现在吃刚好解解辣。”
好一个特意！
“咝…”小白感觉到痛，不好好上药就要抽手，紫宣拉住她不让她乱动，“不好好上药可是要留下疤痕的。”
也不知道他用的什么法子，把那些草药磨成细细的粉再做成膏药，匀匀抹在手上，冰凉凉的很是舒服。
上完了药，紫宣把手心伸向她，小白不明所以，“干什么？”
“樱桃，我的那一份。”
“我只找到那么多，都给了小青了…”他怎么知道…小白脸色忽然紧张起来，“那我们俩的对话你也听到了？”
紫宣沉下脸来，方才伸出的手并未收回反而捏住了她的脸，“我没偷听你们说话，饭桌上她故意吃给我看，记住了，下次不许少了我的。”
听墙角那种小人行径他才不屑，再说了，他要是偷听，小白一定会把他赶走。
“好…好…”小白揉揉自己疼痛的脸颊，紫宣以为自己用力用过了，掌心贴在她脸颊上小心揉着，这一揉就揉了好久，小白…好可爱。
“这瓶药你记得每日按时涂抹，一日三次，很快就会好了…”
“我记下了，多谢仙君。”
“都认识这么久了，叫我紫宣。”
午后小白有午睡的习惯，侧躺在床边随便睡下了，紫宣走过去帮她盖好被子，等离开的时候那姑娘忽然神色紧张抓住他的手，“救我…救我…娘亲…”
“不怕，有我在，谁也不敢欺负你！”
“娘亲…”
她都这么大了，还这么依赖娘亲啊。
紫宣偷偷给她作了好多画，小青后知后觉，正巧蜈蚣精发现山下好浓郁的仙气，这日把小青拦在山头问了个明白。
紫宣在家里住下不仅有吃饭的好处，还有她小青狐假虎威的好处呢，原本不是欺负到家门口来了，怎么今日只敢来山头了？“诶…我们姐妹可真不容易，小白都倾家荡产了…簪子衣服全都换了钱…连衣服都穿的我的，哪有钱孝敬您老人家…要是不想被揍，那您还是退避三舍的好。”
既然是神仙，那一定得伺候好了，蜈蚣精挥手就是好几锭金子，“去给你姐姐置办些东西，把神仙伺候好了，以后鸡犬升天别忘了哥哥我！这簪子是我送给她的礼物，你也帮我转交给她。”
“你以为这样我就答应你帮忙追我姐姐了？你不好好修炼，成天打家劫舍，小心我告诉姐姐！”他怎么变成个恋爱脑，以前天天找麻烦，现在天天改送东西了。
“诶呦姑奶奶，我这也不是为了攒彩礼钱吗…你放心，等我修成上仙，首先把你姐姐娶进门！还有一件事…是…我想当面给白姑娘赔礼道歉…”
“果真？”
“不敢欺瞒姑奶奶，在下真心仰慕白姑娘，若是青姑娘肯说媒牵线成就这一番姻缘，那以后在这裕华山，我保管你是这二当家！”蜈蚣精拍拍胸脯，三言两语就把小青给说心动了。
既然是他孝敬的，那不用白不用，小青拿钱买了许多物什，回家后看见紫宣握住小白的手细细揉搓，眼神要多温柔有多温柔，“喂，你干什么呢！”
“小青你误会了，是我手上沾了泥巴。”小白缩回手去，紫宣解下她背后的药篓，还不忘当着小青的面替小白擦干净手上的泥。
小白翻翻药篓，里面有她给小青摘的小樱桃！刚要给小青拿过去，紫宣咳嗽两声，眼睛一直看着她手心的果子，小白也配合他，摘下来把樱桃喂进他口中，“小青，你也来尝尝，很甜！”
紫宣整个脸上都写着四个字：心满意足！
一个个的都想拐她家小白，门都没有！“姐姐！我有个东西要送给你！”
小青把那只碧玉簪子插进她发间…额…跟她这身白衣倒是不太搭，不过也比没有强。
“这簪子你是哪里来的？”小白摸摸自己的头，觉得惊奇。
小青把蔬果递给紫宣，“麻烦你去做饭吧，我都饿的前胸贴后背了。”
“从前我不在的时候，你们姐妹是怎么活下来的？”她们也是会饿的，不会做饭，吃什么啊？
怎么活下来的…“一杯清茶也能填饱肚子，修炼之人，不讲究口腹之欲。”
“姐姐，那个蜈蚣精想见你一面…你要不要…”
话还没说完呢，一道传音符飞到掌心，是青帝的仙诏，得找个机会去一趟九奚山。
趁着紫宣在厨房忙活，小青拉着小白二话不说去了凡间，找到城中最好的衣料铺，“小二！小二！”
“二位姑娘，有什么我能帮得上忙的？”两个姑娘可真漂亮，这气度不凡的，立刻收起高傲的做派点头哈腰起来。
“废话，当然是来裁剪衣服的。小白，你随便挑！”
小白颇有些不自在，传音于她，“我们没钱…”
“放心吧姐姐，我有的是钱！”
小青等在椅子上睡着了，小白趁着那些伙计裁衣的当空去了九奚山，“拜见青帝！”
“紫宣的伤势如何了？”青帝一身灰绿长衫，此刻正在梅园散步，不曾想紫宣下凡历劫竟把她给碰上了。
“回青帝，仙君的身体已无大碍，只是内伤未愈还需要好好疗养一段时间。”她才不会治病，所以就把原话告诉青帝了。
算了，骗她这个小白蛇容易，骗他这个师父难，他第一次下凡难免贪恋人间，由着他去吧，“恩，这段时间，辛苦你照顾他。”
“青帝曾有恩于我，照顾紫宣是小妖应该做的。”
“此番我叫你来，还有一件事情，紫宣在人间历练一番，也是件好事，你要细心照顾不得怠慢，更不得生出其他的心思来！”
小白慌张拜下，“小妖自化形以来一直恪守本分，修炼从没有过歪门邪道，不敢生出不该有的心思，望青帝明察！”
“我说的是，你不得对他动情。”七情六欲仙人一向少沾染，紫宣刚刚位列仙班，年纪尚轻不懂这情爱的滋味，可不能被她这红尘中人影响。
动情？情是什么？“敢问青帝…动情是什么意思…”
“…就是让你守好本分，不要动不该有的心思，尤其是对紫宣！”天呐，这小妖在人间呆了千年，连什么是动情都不知道？
“青帝放心，我只照顾好紫宣，别的我都不会做的。”青帝也没说什么时候让他回来，她真的快要穷通了…
看这情形，她的确没有对紫宣动情，“你照顾好他，我便放心了。我算出你姻缘将至，这是我从月老那里得来的红线，遇到心仪的人，便早日嫁了吧。”
“谢青帝。”难道…真的是那蜈蚣精…小白挠挠头，收好红线一路走下山，凑和过吧。
小白回到衣料店，看见小青把一锭金子放在柜台上，好家伙，还真的碰上财神爷了！
“慢着！小青，你这钱是从哪里来的！”小白拦住她，这一锭金子可以把全裕华城的衣料都买回来了！
“我…”
小青耷拉个脑袋，把事情全都和盘托出。过了许久，小白拿出了自己珍藏千年的手镯。
“等我回去再收拾你！”
“小白不可！这可是你找娘亲唯一的信物啊！”
“都过了数千年，能找到早就找到了，如今我也长大了，可以照顾好自己，”白夭夭把那些金子包好，“一会我亲自把这些东西送过去，我不是说过不能随意收人钱财，你都忘记了？”
紫宣找不到她们姐妹俩，担心她们被游走江湖的佛道中人为难，便来了集市找她们。
“蜈蚣精，是你？”见他这一脸诚恳的模样，他以前不是这个样子的啊？
“是我，今天特意来给你道歉…白妹妹…你日子过得不容易，这些钱你拿着。你看，你戴着我送你的碧玉簪可真好看。这是我们俩之间的定情信物呢，你愿意戴在头上，就是愿意嫁给我了！”
“白妹妹…你…你既戴上了我求婚的簪子，跟着我做我的夫人吧，我保证让你每天吃香的喝辣的！”
“什么求婚…你听我解释，这些都是误会…误会！婚约之事需得慢慢商量…”小白还没成婚的准备呢，拿出那包金子塞给他，让她想想怎么拒绝…
“误会什么啊，没得商量，跟哥哥回家，我们今晚就成亲！”
那些小跟班们颇有眼色，“嫁给他，嫁给他！”
“姐姐…冤枉啊，他说小白戴这个好看我才收下的…”小白以为这是小青的簪子，没想到…还没拔下来，紫宣已经解下她头上的簪子扔给了那蜈蚣精，“你若再纠缠小白，别怪我不客气！”
“上仙饶命！上仙饶命！”
“滚！”
几个人吓得屁滚尿流，连鞋都来不及穿就逃走了。
“到底怎么回事？”紫宣眼神凌厉，小白低下头一言不发，一路上小心翼翼跟在紫宣身后，她感觉到他生气了…
“不曾想你就这般心气，一个蜈蚣精就能让你许了终身？”紫宣心里说不上什么滋味，总之看见她就心痛地紧，气她永远对他客客气气不把他放在心上。
“我本就是妖，他这些时日经常照拂我们姐妹俩，虽然他有些不务正业，可是认真起来是个可以依靠的人…”之所以没有答应，不过是自己更想先修炼成仙罢了，情爱…好像就是两个人做什么事情都在一起啊…有没有也没什么重要的。
她不懂…
“好一个可以依靠，我看他根本不像什么好人！”她还真想嫁给那个蜈蚣精不成！得，今天他还棒打鸳鸯了？
小白被噎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小青气不过，“紫宣！你只是我们家的客人，小白要嫁人碍着你什么事儿！你知不知道小白…”
“小青！不得胡言！”
怎么没碍着，总之小白就是不能嫁给那个人！紫宣拂袖离去，小白不知道他生得哪门子气，是她哪里做的不好吗？
可怜小白还没意识到，“小青…我不知道哪里惹了他不开心…若是没照顾好他，岂不是辜负了青帝的恩情？”
“怎么哭了呀…小白…小白不哭…”
“紫宣！你知不知道小白为了让你早日醒转，耗费了自己数百年的修为救你，我们为了让你吃顿好的，小白不仅把她最喜欢的首饰衣衫给当了，连家传的镯子也…你干嘛凶她！她为了你东奔西跑，上山采的药本来就换不了多少钱，家里都快揭不开锅了！你却两手一摊过得自在啊！”小青气不过，这简直就是养了一个祖宗！
紫宣不知道，因为他，小白牺牲了这么多…
晚上，小白对着自己空荡荡的手腕发呆，娘…你在哪里啊…小白好想你…
温热的泪水滴在手上，小白回过神来，发现紫宣越过珠帘走到她的这一边，手里还拿着一幅画，“今天是我不好…这幅画…就当是给你赔罪了。小白，对不起。”
小白回过神来，接过那幅画放在书桌上缓缓展开，画得还真好看。方才哭得梨花带雨的姑娘，此刻终于绽开笑容，她想到了一个来钱的方法啊。
“紫宣…你能不能多画几幅画…我每天摘草药挣得…还不如你这一幅画…我见集市上那些书生一幅画就能卖好几两银子…”
紫宣：“…”
忽然记起他是来道歉的，小白意识到他是上仙啊，能送她这一幅墨宝已经很好了，“照顾好你是我应该做的，紫宣，若没有别的事情，我想休息了。”
“小白，你把手给我。”
小白伸出手去，紫宣从怀中掏出那镯子戴在她腕间，“我的手镯！”
小白俯身致谢，紫宣随身带着不少宝物，就把她的镯子换了回来。他住下也有半个月了，还没听他讲过九重天上的事情，“紫宣，这些时日你一直提点我和小青修炼…你是天族的人，九重天一定很美吧。”
“九重天上有很多美景，尤其是蓬莱仙山的桃花林，是仙界最美的地方，还有西王母的蟠桃园，九奚山上白雪红梅，也别有一番景致。”只是仙界再美，也不及有你的风景。
小白脸上带着期盼，九奚山她也只是匆匆一眼，不曾细看，“等我修炼成仙，一定要看遍仙界所有的美景。”
“你修炼得已经很刻苦了，我相信，会有那么一天的。”紫宣摸摸她的头，这个傻姑娘，若是她现在开口向他说，他一定会带她把这些地方逛个遍的。
晚上
雷声隆隆，小白听到雷声后吓得缩进被子里，她害怕…小的时候，也是雷电交加，她亲眼看到娘亲被打回原形…
“娘亲…小白好想你…娘亲…”小白紧握住手腕，娘亲的声音似在耳边回旋，小白…你要好好活下去…记住，一心修炼，不要动情！
“小白！小白！怎么了…”紫宣听她有啜泣的声音，顾不得男女有别跑过去看她，她发烧了…都怪他白天对她发那一通脾气。
“打雷…我…我害怕…”小白躲在被子里不肯出来，娘亲…是娘亲在说话吗？
“不怕不怕…只是雷声而已…”紫宣怕她闷坏了，抬起手设下一道结界，“你怎么说也修行了千年，隔音结界也不会变吗？”
“我忘记了…每当这个时候，我总是会想起我娘亲被害的那一幕…紫宣，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小白坐起身，见他也没什么睡意，不如把困在自己心里的那个问题问出来。
“什么问题？”
“紫宣，情是什么？”
情…紫宣思量一瞬，便脱口而出，“情是劫，情是债。”
“那你可曾动情过？动情不好吗？为什么所有人都叫我不要动情…”既然紫宣知道情是什么，那他一定知道情的好坏了。
他可曾动情过…紫宣心中钝痛，却说不上来到底是什么滋味，“我一门心思修仙，我懂情，却不会动情。或许动情并没有什么不好的，我来人间一趟，见了这世间的诸多情感，总之，动情没什么不好的。”
夫妻之情，姐妹之情，兄弟之情，这些，都是情。
“我的娘亲好像就是因为动情而…受到了天神的责罚，这么多年了，我一直都找不到她，我也不知道她是人还是妖，是不是还活在这个世上，紫宣…你有一个关心你的师父，我好羡慕你啊…”小白说着，眼泪滚滚滑落，修行千年，只有小青一个亲人…她好想念娘亲…
她记得娘亲似乎很厉害，铠甲在身…如果有娘亲在，是不是就可以点拨她的功课，她也能像紫宣一样少年飞仙…
紫宣张开双臂把她抱进怀里，她心里的孤独，他明白，可他也是孤独的，千年时光，枯燥乏味，他每日除了告诉自己修炼修炼，原来，是遇到了她，他才知道修炼是为何，是为了遇见命中注定的人…让他想要不顾一切去心疼的人。
好温暖…
小白靠在他胸前，听着他凌乱的心跳，紧接着自己的心也开始猛跳起来，这是什么感觉…为什么会对他有这么深的依恋，为什么，她想和他就这样紧紧抱在一起，无论是白天还是黑夜？
时时刻刻都不分离，心心相印…
这是动情！
小青隔着结界，只能看见他们相依相偎，姐姐只能是她的姐姐，其他人都不能抢走！
不过她好像还没付诸什么实际行动，小白对她的关怀比对紫宣多了很多。
紫宣在院子里拿桐油刷着油纸伞的伞面，那镯子平平无奇并不是什么名贵的法器她都如此珍惜，一定是个恋旧的人。没别的忙可以帮，写了几幅字被小青拿去换了不少银子，“小白，我的画你就没打算留下几幅，全都卖了啊？”
“有你送给我的这幅丹青，便足够了，我会一直珍藏的。”小白淡淡一笑，并不多说话。
“我们本来就是个没有骨气的妖，填饱肚子活命就是我们毕生的愿望，紫宣上仙，你也养了这一个月的伤了，是不是应该回九重天了？”小青又开始赶人了，这一次，小白没有出言相留。
她的红线…这红线的主人…
自从那一晚过后，小白就去了小青的房间歇息，再不曾主动和他说过话。紫宣不明白为什么，说不上哪里不对，仿佛心里空落落的，一直不舒服…“这几日多谢两位收留照顾，日后紫宣必会报答。”
“别别别，您好就好，恭送。”小青做了个请的姿势，小白行过礼后转身回了房间，不曾回头看一眼。
紫宣就这么走了，走到小溪边身后忽然传来小白的声音，“紫宣，等一等！”
“小白！”你是来叫我回去的吗？紫宣心中欣喜万分，他以为她还在生他的气。
小白气喘吁吁，还好，还好赶上了，“紫宣，这个送给你。”
是那把油纸伞。
“九奚山啊终年是雪，你出门总是忘记带伞，这把伞你带上，会用得到。以后我会认真修炼，早日飞仙去九重天，去找你…”那根红线，她打成了结，挂在油纸伞的伞柄上…
紫宣接过那伞，犹豫几分，拥她入怀…动情，他真的不曾动过情吗？是和她四目相对的那一刻，是和她一起走过的点点滴滴…“小白，不许忘记我…”
一连数日，小白都像丢了魂一样，趴在窗前呆呆地看着空旷的院子，往日的这个时辰，他在…练剑，他举起天乩剑的时候，世界上都没了其他的光，她的眼里只有他，他写字的模样，打坐时的模样…
你没读过《诗经》啊？
我只会简单的修炼，那本书里的字，我有的不认识，有的连在一起不知道什么意思…
《四书》可读过？
也没有，我…其实没读过什么书。
她不是不爱惜字画，是根本欣赏不来。原来他们之间，竟差了这样许多，可贵的是，他很耐心地教他，从没有不耐烦过。
是啊，她这点墨水，如何能把小青教导地知书识礼？正如同他同她打趣时说的，“道阻且长。”
“姐姐，姐姐？”
“…啊，小青，你吓死我了…”
“你最近怎么了，怎么心不在焉的，当心修炼的时候走火入魔…”
蜈蚣精来“拜访”小白，只来了一次，便醋意横生，原以为能得到点神仙的好处，没想到连个毛线也没捞着，还白白在手下面前丢了人，那天在集市上屁滚尿流的模样不知道被多少小妖笑话。
“白妹妹，我看你现在眼里心里都是那个紫宣，你可别忘了，你是妖！”
小白被戳中心事，一下子生气起来，“你胡说什么！”
“小的们，去准备红绸和红嫁衣！我，今儿个要娶白妹做夫人！”
“恭喜大王，贺喜大王！”
迎亲的队伍站满了裕华山，蜈蚣精特意修了修胡子刮了刮脸，但是大腹便便横着走的样子还是让手下偷偷笑话了一番，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白姑娘，嫁给我吧！”
“我不嫁。”小白只守着那一幅丹青，桌子上毛笔宣纸都备齐了，可惜她不会画画，一张紫宣的画像都画不出来。我们还会再见面吗？
紫宣有时偷偷走到冰镜前看小白，青帝察觉后把冰镜从山崖上收回，叫他一心修炼，准备修炼万年日后飞升上神好光耀门楣。
“小白，你个没心没肺的姑娘，肯定不会想我。”
“偏你不把我放在心上，宁可嫁给一个蜈蚣精都不看我一眼。”
“我难道还不如一个蜈蚣精？”紫宣照照镜子，食指在下巴上勾来勾去，无论是样貌还是修为，他都比那个蜈蚣精强了几百倍好吧？
妖分好坏，那个蜈蚣精反正不是好的那一方。反正自从小白说她不在乎嫁给那个蜈蚣精，他就看那个小精怪不顺眼了。
小白啊小白，为什么你让我如此牵挂？以前自己不是挺沉稳的，现在连半个时辰都坐不住，肚子饿了…小白你什么时候给我采一些樱桃？
这油纸伞…你把伞给了我，下雨了你怎么办？
这？这不是月老的红线吗，这姑娘，真是傻了，哪有这么用的？紫宣小心把它从伞柄上解下来，该不会…你是想跟我表白，不好明着说，所以绕了个弯告诉我？
“紫宣，你怎么了？我看你人回到了九奚山，魂丢在凡间了。”凌楚抓着他双肩摇了好几下，“魔怔了啊…有件事找你。”
呦，画上的还真是个美人呢！这长相颇像一个人，像谁呢…
“什么事？”
凌楚拿出一个镯子，“那天我昆仑山收留了一个小青蛇，她说要我把这镯子交给你，说什么小白有难，要你赶紧去救她。”
原本没放在心上，只是那青蛇憋着一口气不远万里跑到昆仑山就为了让他帮忙传个话，他总不好不帮忙吧。
紫宣看到那镯子，心重重沉了一下，“这是小白的贴身之物！”
青帝本来不想他去的，师徒俩各有各的理，一个死活不同意一个下定决心要去救人，“等会，把你手里的镯子给我！”
“这镯子你是从何而来！”
彼时小白被束缚了双手双脚，穿着火红的嫁衣被绑在梳妆台前的椅子上，“是我修为太低…修炼了千年连一只蜈蚣精都打不过。”
也不知道小青怎么样了…小青快言快语平时总是得罪旁人，这次蜈蚣精是冲着她来的，小青…千万别犯傻！
“白妹…小娘子，哥哥来了！”蜈蚣精喝得烂醉，一脚踹开门，把小白吓得一抽抽，“你…你…别过来啊…”
“我就过来，你能把我怎么样？这可是天上的美酒，你来尝一尝。”蜈蚣精拿起桌子上的酒，喝醉了不怕你不从了我，捏住她下巴就是一顿猛灌，“唔…”好辣好辣…
“你别挣扎了，这绳索就是我专门用来对付你的，对你们蛇妖，一百个好用！”
小白从来都没沾过酒，这味道一点都不好…“你把小青放了！”
“白妹，你恐怕不知，你是这天下妖族中难得的美人儿…我第一眼看见你我就想娶你回家，只可惜…脾气不好，难怪人家上仙都不想多呆一会。”
这酒里有迷药！
小白越挣扎这绳索捆得越紧，她虽全力逼出药性，可还是昏昏沉沉，紫宣说的没错，众生并非皆可渡。
“紫宣，看来游遍三界的愿望，只能下辈子再实现了…”
“有我在，你这辈子所有的愿望，都不用等到下辈子。”
紫宣！
“紫宣…是你吗？”
“蜈蚣精，你占山为王欺压百姓，伤害无辜之人，今日我就替天行道，收了你这孽畜！”紫宣手握天乩，顷刻间那蜈蚣精就化为了原形。
以后就拿你入药，算是偿还你的罪孽。
小白双腿已化作了蛇身，整个人软绵绵地摊在座位上，紫宣解开绳索，施法散去了蒙汗药的药性，“看来以后我要好好督促你了，修行了千年，连这点自保的本事都没有，被一个蜈蚣精给欺负，丢不丢人啊。”
“紫宣…我还以为，我永远都见不到你了…”小白委委屈屈，眼泪滚落下来，“若是单挑他肯定不是我的对手，他们人多势众！”
紫宣瞧她摇尾巴的样子，瞧着瞧着便呆了，“小白，跟我回家好不好？”
“我要找小青。”
“她有凌楚照顾，你放心。”
“凌楚？”
不管那么多了，紫宣拿出那红线放在她掌心，“做伞坠可惜了，等有一天你亲自绑在心爱之人的手腕上，才算物尽其用。”
我等你把它亲自绑在我手上。
“我的心爱之人…”他还回来了，这是在拒绝自己吗？是啊…他是什么身份，她和他只能是朋友…小白啊小白，你在胡思乱想什么！
“怎么，我千里迢迢赶来救你，感动哭了？”
“嗯…”
“放心，以后你感谢我的机会还多着，师父说要见见你，我带你去九奚山，你不是一直想看九重天上的美景吗，不如趁此机会好好看一看，”紫宣把胳膊伸到她的一边，小白不明所以，“挽上，不然待会腾云再掉下去，我又得救你一次。”
“交上你这个朋友，果然有诸多好处。”小白收好红线，跟他去了九奚山。
作者有话说
第38章 番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