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第八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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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橙没把晓茵一个助理的话当回事，原本还在担心朱学文吃了这么一个大闷亏接下来会有什么举动呢，但没想到这几天上面什么动静都没有，朱学文甚至都不在公司，听说被叫去了集团总部。
难不成真的跟顾枳的关系有关？
但这时汪橙还顾不到这个，她忙着找业内比较火的综艺给顾枳临时补课，避免现在做什么都没有顾忌的她上节目后出问题。
“这是你第一次参加真人秀，到处都是镜头，你的一举一动都有可能被人剪辑下来大做文章，而且到时候我们经纪人和助理是不能在你身边的，也提醒不了你。”汪橙找了几个在综艺里收获了一大堆粉丝成功洗白的案例，“你看这些人以前黑粉也很多的，但是综艺里他们表现得真实善良，所以有很多路转粉，你照样也可以，不要因为自己黑粉多就太放飞自我了。”
综艺顾枳倒是认真看进去了，看得很开心，至于那些嘉宾她一个也没记住，听到这话也是敷衍地应声：“哦。”
“哦什么哦！”汪橙一看她那样就知道她根本不当回事，忧心忡忡，“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机会。”
“小点声，做女孩子不要总是那么歇斯底里，很不优雅。”顾枳不赞同道，“还有，不要大声跟我说话，我不喜欢。”
“……”不更年期提前就不错了，还提优雅？！
汪橙劝说：“我知道你有钱，但是你现在得罪了朱学文，他在圈子里也有点人脉，要是不挽回一点自己的路人缘，以后你真的出不了头。”
顾枳疑惑：“我为什么要出头？”
“？”汪橙被反问得开始怀疑自己，“你不想红？”
“谁说我想红了？”顾枳觉得莫名其妙，还打了个哈欠，“当明星睡也睡不好，整天还被陌生人骂来骂去，有什么好。”
当初顾枳是说过自己觉得圈子里不好玩，但也说过没人能把她逼退圈，后来还给成员们搬宿舍改二辑冲老板的……很明显就是在认真做事啊。
所以汪橙不理解她不图钱不图名的做这些干什么，你又不是菩萨转世，真就为了那几个美女？
对于这个问题，顾枳只是轻描淡写地说：“很闲，找点事情做。”
行吧，汪橙实在是看不懂顾枳的内心世界，她想起来自己还不知道顾枳之前去见副导演发生了什么：“对了，那天你去拿剧本节目组那边说什么了？”
“说是让我自由发挥？”顾枳歪了歪头，“放心，我一定会展现最真实的自我。”
“？？”
不知道为什么，汪橙总有种不祥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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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顾枳要去综艺录制的现场。
《明星突进》偏向旅行综艺，天南地北到处做任务，会比较辛苦，其他三个成员特意起了一大早来送顾枳，想先安慰安慰她。
以顾枳挑个衣服都像在看走秀的性格，原本大家以为她会带很多行李，有可能一车都放不下，但是出乎预料的，她只有两个行李箱，人却带了很多，甚至多准备了一辆车给这些人。
程宜疑惑地问：“这些是？”
“一些生活助理。”顾枳还没出门，坐在沙发上敷手膜：“不是去综艺吗，她们都是我从老宅那边挑过来比较靠谱的。”
你们家居然还有老宅？！
在北城有宅？！
“啊？”程宜震惊又不解，“可不是说综艺不能带助理吗？”
这些助理除了晓茵其他人她都没见过。
“她们又不上镜。”顾枳说，“旅行欸，那不得轻轻松松舒舒服服的？”
宁之妍沉默几秒：“你是不是没看节目流程？”
“看了，有什么冲突吗？”顾枳抬起自己还敷着手膜的手，一一细数，“去什么地方还不清楚，万一水土不服或者生活不习惯呢？自己的营养师要带呀，造型师化妆师也要备用，平时出去跑腿的也要有，别人我不放心，还有保安……”
“停。”宁之妍听不下去了：“挺好的，就这样吧。”
担心顾枳会觉得辛苦或者累什么的……是她们多虑了。
夏桢这时候又道：“枳枳，虽然你去录节目，但是我们的进度也能落下，我会每天把声乐老师和舞蹈老师的课程发给你的。”
顾枳大大的眼睛透着同样大的疑惑：“课程？”
其余两个人也想起了这件事，露出笑意：“你为我们做了这么多，我们也该监督你成长的，我们一起做好二辑。”
不，我不是很想成长！
当初找老师来也不过是差生一定要的倔强而已！
我只要不拖后腿就行了，怎么还得每天练呢？！
“队长……”顾枳手上有东西不方便拉人，于是眨巴着眼睛，“听说录综艺很辛苦的。”
她每次撒娇就格外让人扛不住，虽然夏桢知道顾枳没什么追求，但也不想她被那么多人黑，所以狠下心：“我知道辛苦，但你一定能做到，我们都在为你加油，陪着你一起的。”
顾枳苦着脸：“不。”
眼见着顾枳还想耍赖，怕其他几人立场动摇，汪橙立刻上前：“时间差不多了，我们不能迟到，快上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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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正式开始录影之前，节目组的所有嘉宾要先聚在一起，第一是为了大家互相熟悉，二是为了可以一起出发。
这是《明星突进》的第一季录制，因为不知道效果，所以节目筹备下来一直都挺困难的，为了请到有名气的人也花了不少钱，这才有了顾枳投资被导演兴高采烈接纳的事。
一共有六位嘉宾，两个大头，两个二三线，一个新人，最后一个就是顾枳这个原本因为长得好看又有舆论被拉进来凑数的。
整个综艺里，顾枳算是身份地位最低的那个。
当然，那是以前了。
因为节目组也没想到顾枳会闷声干大事，一下子投了钱进来，导演更是接到了顾家那边的电话。
顾家在北城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顾枳也姓顾，这么一来关系不用猜就很明了。
奇怪的是以前顾枳怎么不说？
这会儿摄像机也是开着的，就为了拍先导片素材，到时候只要剪辑就行。
酒店门口，大家都陆续到了。
秦漾也不例外，她现在想到顾枳就气得肝疼，那天在公司门口吃了一次亏，原本想让朱学文给她点颜色瞧瞧的，但朱学文居然也吃了瘪，甚至这几天都不见个人影，也联系不上，听说顾枳现在还是节目组投资人了。
秦漾磨了磨牙，没有剧本又怎么样，顾枳这几年在圈里的口碑就那样，只要稍微引导一下，她也照样会跌进泥里起都起不来。
这么想着，秦漾看了眼时间：“最后一个是顾枳吧？怎么这么久了还没到？这还下着雨呢。”
一旁的那个新人宣北好奇地看过来：“你们不是一个公司的吗？你没问问？”
“我们关系挺一般的，顾枳总是独来独往的，打招呼她也……”话说了一半，秦漾微妙的改口，“她跟大家都不怎么亲近。”
来节目之前，大家都会提前去了解和自己一起的嘉宾，自然也听过顾枳以前的传闻。
除了新人宣北，其他人都是圈子里的老狐狸，谁听不出来秦漾的那点小心机，但有了之前的网络印象，的确对还没到的顾枳会有疏远的想法。
在所有人心态都微妙的情况下，有两辆车缓缓驶了过来。
前面那辆最先停下，随后两个人下车打开门，认真又小心翼翼地盯着车里，一人打着伞，另一个还伸出手像是要去接谁一样。
众人的目光不由得被吸引过去。
紧接着看看到一只白嫩纤细的手扶上门外的人，随后另一只手提着浅蓝色裙摆，脚尖轻轻点地。
大家总算看到了来人，顾枳穿着浅蓝色的长裙，外披着一件西装外套站在那里，目光轻轻扫过来。
场面仿佛静了一瞬。
伞下的顾枳妆容精致，一步步走过来的模样高不可攀，走近了就能看到她鼻侧的小痣，搭在她脸上非常灵动。
扛着摄像机的摄影师赶紧把镜头怼到了顾枳脸上，不放过任何一个美的事物。
在场的所有人即便是提前会有上妆，但没有一个像顾枳这样隆重的，秦漾见其余人眼里都有惊艳，忍不住开口：“顾枳怎么来这么晚呀？大家等了你好久。”
“晚？”顾枳轻飘飘看了她一眼，“定的几点？”
宣北没想到秦漾嘴里那个孤僻的人会是这副模样，抢先回答：“四点。”
顾枳嗯了声：“我迟到了？”
现在才三点五十，当然是没有迟到的，大家都摇头：“没有。”
“我没其他意思。”秦漾说，“只是各位前辈都到了，在这里等着呢。”
顾枳：“你在指责我？”
秦漾假模假样地否认：“我怎么能指责你呢。”
顾枳眨眨眼：“你是不能指责我呀。”
没想到她居然会应下的秦漾：“？”
“让大家站在这里的不是我，让大家早道的也不是我，最重要的是我没有迟到，你当然不弄指责我。”顾枳语调很轻，像是在认真讲道理，又像是自己很委屈，“但是你现在话里话外都在说是我的不对，我哪里不对呢？”
这模样简直是我见犹怜，其他人纷纷说：“没有说你不对。”
顾枳这才缓和了表情，看向秦漾：“不过，你是谁？”
秦漾皮笑肉不笑：“你忘了吗，我是秦漾，跟你一个公司的。”
“太普通，不记得了。”顾枳哦了一声，道，“这么积极我还以为你是定制规则的导演呢。”
这下子所有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两人不对付了。
知道内情的副导演抹了把脸，心想这下子可是通到马蜂窝了，这秦漾难道没听到消息吗？怎么还这么跳。
倒是导演卢深，一边高兴才开始就有冲突看点，又觉得太明显会引战，真是愁死他了。
“到了就好到了就好，我们先进去。”卢深缓和气氛，又看了眼给顾枳打伞提裙摆这两位，“顾枳，我们节目录制过程中是不能带助理的。”
“知道。”顾枳挥挥手，两个助理就下去了，“她们不出镜，你们拍你们的。”
卢深导演松了口气，每个嘉宾都带了一两个助理，这不是什么稀奇事，他是担心顾枳不好说话。
这口气还没松到底，却又听顾枳道：“晓茵，带他们进酒店安顿，我有需要记得随叫随到。”
晓茵立刻点头：“好的。”
说完就跑到了后面一直跟着的车前。
于是所有人就看到后面那辆车上陆陆续续走下来了十来个人，每一个身上都挂着铭牌。
众人：“？”
卢导合作过那么多明星都没见过这架势：“这是要做什么？”
顾枳：“助理啊。”
卢导：“这么多？”
“多？我还觉得不够呢。”顾枳觉得遗憾，“不过只看到这几个合眼缘的，勉强将就着。”
宣北一个新人，哪里见过这种阵仗：“他们…也要跟我们一起到处走吗？”
“嗯。”看卢导脸色都白了，顾枳疑惑问，“酒店机票所有的花销都是我出，你紧张什么？”
“不紧张不紧张。”
卢导现在觉得自己好像是请来了一个不得了的人物，即便是顾氏的背景，顾枳这么张扬是没关系的吗？略微有点夸张了吧？！
所有人都进了酒店，看后面那十几个人没跟上来才浅浅放松了一点，但又忍不住去打量顾枳。
卢导见状就引导大家进入流程：“大家都不熟吧？我们先互相自我介绍一下，方便以后旅行中的合作，我们从黄烨先来？”
黄烨是在场所有人中资历最深的，也该优先他。
六个嘉宾，第一个黄烨是演员。
第二个是实力派歌手，杜连凡。
第三个是舞蹈演员秋璇。
然后是秦漾、以及新晋小偶像宣北。
最后才是顾枳。
她原本准备说完自己的名字就完事儿了，但话到嘴边又突然想起之前三个姐姐说要跟她一起成长的话。
“Fbiuti成员，顾枳。”
介绍完后大家开始聊天，黄烨资历最深，又演过不少让人耳熟能详的角色，所以大家不管熟不熟都开始恭维。
只有顾枳安安静静地坐着，一点反应都没有，话都不插一句，镜头下不能玩手机的她还昏昏欲睡。
秦漾眼尖，立刻说：“顾枳呢？黄老师演了这么多电视剧，你应该也看过。”
顾枳掀起眼睑：“没有啊。”
所有人刹那间静了。
秦漾又问：“那杜连凡老师的歌总该听过，顾枳是偶像歌手，是同一个圈子，大家都要向杜老师学习。”
顾枳无辜：“没听过。”
所有人：“……”
虽然不一定播出去，但你这么直白的说，会让人家印象不好啊喂。
秦漾明显给你挖坑跳，你还真的跳进去？
其他两位老师心里叹了口气，心想这两个人还是年轻，但也愿意给台阶下：“没什么奇怪，是我们自己还不够努力。”
“顾枳来之前做功课不够诶。”秦漾乐于顾枳这么配合自己演出，“以后应该了解一下，可以提升自己的。”
顾枳又笑了，露出自己的酒窝来，多了几分稚气：“我业务水平差，你不是知道么？”
秦漾：“……”
她甚至有点错愕顾枳这么坦然说自己水平差。
“电视剧没看过，歌也没听过，秋璇跳舞没看过，这个叫宣北的我也没见过。”她敞敞亮亮的，“你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秦漾装傻：“我没问啊，随便聊聊。”
“是么，我还以为自己犯了什么大罪呢。”顾枳睨着她。
“我的意思是，我们后辈应该跟优秀的前辈学习一下。”秦漾故作好心，“你们不是要出二辑了吗？这是个很好的机会。”
“对噢。”单纯的宣北还好奇地探头，“顾枳姐你也是偶像，一定能给我一点经验。”
“是啊。”秦漾目的达到了，又道，“Fbiuti出道曲知道的人还挺多的，顾枳不如给大家唱一下？宣北也想了解一下呢。”
顾枳似笑非笑：“你不也是歌手，你唱两句让大家听听？”
秦漾自然不会拒绝，她也算有几首代表作。
但终归是靠金主起来的，不够专业，现场也不稳，真没什么好炫耀的。
在她唱完后，其余的人也适当出于礼貌的给了评论，专业歌手杜连凡也说了些中肯的建议。
有了镜头的秦漾有些得意，又把矛头指向顾枳。
顾枳却懒声道：“不想唱呢。”
“……”
“我们这是在交流。”秦漾说，“你不想让前辈指导一下吗？”
杜连凡忙撇清关系：“指导谈不上。”
“可指导我没用呀。”顾枳转过头看向杜连凡，眼神清澈，后者微微一愣。
正有些疑惑，又听顾枳说：“网上说我不务正业，业务水平差都是真的，我就不污染你们耳朵啦，唱得不好还在这里丢人现眼就是我的不对哦。”
大家心里一突，好像在骂谁，不确定，再看看。
而顾枳说这话时很自然，好像很认真似的。
“不过我姐姐们都很厉害，就是Fbiuti的其他三个成员，队长兼主唱叫夏桢，二姐姐宁之妍作曲作词很强！”
顾枳还夹带私货，神采奕奕地拿手机照片给人家看，“这就是人生她们，杜老师不嫌弃的话，我改天拿我姐姐们的视频给您看，您一定会喜欢的，她们也会很高兴得到您的指导。”
然后又转向那个舞蹈演员秋璇：“秋璇姐姐可以加微信吗？我三姐姐天天把您的名字挂嘴上。”
突然被cue到的秋璇还有点懵：“好，好啊。”
顾枳又说：“黄老师，我经纪人很喜欢您，可不可以给我一个签名？”
黄烨没想到还有自己的事：“当然可以。”
秦漾没想到场面一下子就被扭转了：“你不是没看过这几位老师的作品吗？”
“是啊，我确实没看过，但是我也从来没否认过老师们很厉害啊。”顾枳转头面对她的时候眼神就变了，像是在看一个小丑，“难道要我说谎？我可没那么虚伪。”
被明里暗里骂了好几次的秦漾脸色都青了。
“不过几位老师，这不是你们的问题。”顾枳捧着脸转向其他几位，“是我自己太咸鱼，整天只顾着吃喝玩乐，不关注圈子。”
事实上是她才穿过来，又不感兴趣，所以哪里知道这些。
“我也是真的什么都不会。”顾枳点点自己的酒窝，“非要表演的话，我长得好看，你们多看看我？”
扑哧。
秋璇被她逗得忍俊不禁，之前那一点点小不快都没有了：“你好有意思。”
顾枳欣然承认：“是吧？我也觉得。”
转了一圈，根本没被提到名字的宣北小声问：“那我呢？”
“你？”顾枳看他一眼，拍拍他的脑袋，“我是真的没听过你，不过你长得好看，我喜欢好看的弟弟。”
被漂亮姐姐夸了的宣北一下子就高兴了：“好啊！”
秦漾没想到顾枳会简单把形式扭转了，坐在那里好半天都不出声。
顾枳这才看向她：“你看，我不理你呢你就夹着尾巴好好做人，是非要提到我你才有镜头吗？”
黄烨轻咳一声：“顾枳，拍着呢。”
“我知道的黄老师。”顾枳扭头时乖乖的，“但是我很不喜欢有人在我面前一直蹦跶，你们先闭一下耳朵。”
“……”
顾枳指了指秦漾，又变成小狐狸：“以为你那点心思谁看不出来？都看着你在这儿当小丑呢，长点脑子吧。”
大家有些惊讶，原来顾枳都知道，这下子秦漾真的成了个跳梁小丑了。
秦漾被当众点出来，再一看几个嘉宾虽然嘴上不说，但脸上表情都是一目了然的样子，气得直接拍不下去了，转身离开了房间。
卢导目瞪口呆：“这……我们流程还没走完呢。”
“没事，你们不是会剪吗？随便剪剪，我们接着拍。”顾枳捂着眼睛说，“还有什么流程，赶紧走了吧，看了这心机女半天，我眼睛都累了。”
“……”走什么走！！！
卢导都不知道这一段哪里能用，干巴巴道，“也没什么，只是说说接下来要去哪里。”
全球都跑过了的顾枳对这个不感兴趣，但是想着自己气走了个人有点理亏，勉强搭腔：“去哪里？”
“英国，伦敦。”
作者有话说第8章 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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