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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3、别不快乐 ...


  •   这口想打人的气赫延咽进了肚子里。
      谈迟腿还瘸着,精神也生病了,这么打不公平。

      扑哧一声,赫延都气笑了:“幼稚!哥,你几岁?”

      谈迟不知道赫延脑子里过了一场野兽争夺之战,他刚只是做做样子,怎么能真打?

      “一直比你大,你小时候长得又瘦又矮,走路都不稳当,我经常抱你,你就坐在我腿上。”谈迟勾勾赫延的小指。

      小时候赫延身体发育迟缓,的确又瘦又小,而谈迟在同龄小朋友里面数一数二算高的,谈迟把赫延抱在腿上,俨然一副小大人的模样。

      那短短一个月的旧时光,两个小孩画画写字吃饭玩耍干什么都黏在一起,除了赫延去幼儿园上学,后来这段记忆留在赫延脑海中变得越来越模糊,逐渐地忘记了归颂年,可能只是记得童年中有一个聪明懂事的哥哥。

      本以为小小的友谊刚开始,没想过了几天便失去了联系。
      再相见时,归颂年已死,活下来的叫谈迟。

      “等你好了,我再坐。”赫延轻挑眉毛,说得有点不太单纯。
      “噢。”谈迟笑得孩子气,单纯无邪地应了一声。
      他又恢复了坏小孩的心情,让人看着他感觉放松和舒服。

      谈迟不愿意回封闭的空间,却不想赫延一直站在外面陪他吹寒风。没过多久他跳着左脚,赫延扶着他胳膊,跳进了暖气逼人的落地窗户里面,也就是病房。

      热气呼了一脸,谈迟优雅地脱掉外套,露出一件简单款的黑色毛衣,衬得胸前肌肉结实。他把外套扬手扔床上,拉过旁边的人抵到墙面上,手掌护着他后脑勺,开心地轻笑笑。
      随即,他狠狠地含住了赫延的唇。
      赫延没有任何准备。

      谈迟横冲直撞恨不得把赫延拆入腹中,却保持着合适的力道,不把他弄伤弄疼。

      赫延享受被着谈迟抢夺占有的过程,后背贴在墙上,身体变得酥麻。
      谈迟圈住他的腰向前提了提,吻变得温柔缱绻、欲擒故纵。

      赫延几乎像被人把玩的小鸟。躲,躲不开;亲,亲不到。
      谈迟是一个完全的掌控者,知道怎么把赫延吻得动情难耐又招架不住。

      赫延没推开谈迟,心里开始讨厌他。
      讨厌他每次把自己弄得身体有反应,却不继续弄下去。

      “你想做,我就上·你,不想就起开。”赫延惶不退让,把谈迟一系列勾引人手段直言击穿。
      他不喜欢谈迟轻车熟路,魅惑勾人,因为看不懂他想干什么。

      “你在外面就是这么浪的?”赫延问。
      谈迟紧盯着他眼睛,神思在他脸上游离,浅浅一笑。
      他在外面没主动亲过别人,也没有主动抱过别人。

      “没有,我是正人君子。”
      “……”赫延想到酒吧画面,“你去鸳鸯蝴蝶干什么?”
      “唱歌,热爱音乐。”
      “乐队里有没有人喜欢你?”
      “没有。”

      谈迟把赫延拥入怀中,复杂情绪堵在胸口,用尽力气酝酿了一下说辞,依然如鲠在喉,把他裹得更紧了。

      赫延任容他抱了一会儿,感觉他的情绪压得依然很重:“有人追你没事,你不要动心。”
      “追我也有事,你会不高兴。”谈迟眉宇间黑压压的,说话声音轻如羽毛,怕把赫延弄疼,又松了一下力气,

      “嗯,这还差不多。”赫延感觉不能再抱了,再抱真要把谈迟上了,赶紧挣开他,自己去厕所撒了泡尿。

      谈迟躺到被子上,拨了个电话过去。他让宋辞也调查一下昨晚十点之后赫延何牧去了哪里,范围大概在30分钟车程的聚餐交流场所,是不是那群外国人干的事?
      宋辞也提着电脑走到图书馆北广场正打算去里面敲期末论文,一听是外国人顿时心情酣畅,刺骨寒风像为他摇旗呐喊。
      妈的!去食堂吃早饭有老外跟他抢饺子,眼下报复来了。

      “好嘞,这事儿好办,不就是钱包银行卡落你们那里了查个监控,你瞧好吧!”宋辞也痛快应下。
      他性格上有暴力倾向,愤世嫉俗,蹂躏道德,感叹世道不公,有些人天生欠揍。谈迟跟宋辞也交待了几句。
      “成年人了,发火别动手动脚。遇上吃软不吃硬的,你先退一步。”

      宋辞也戴了一顶黑线帽,粗糙的自然小麦色脸犹如春风拂面,喊冤叫屈,嚎声中气十足:“迟哥,就你脾气好!我恰风华正茂,以楷模为镜,正自身衣冠,打架犯法的事儿绝不会再做!就算做了,出了事儿不还有你顶着吗?”
      他平常也就是凭借身高力气吓唬吓唬他们,以此为乐,很少真正动手。真要遇上哪个吃软不吃硬的人打起来,一挑八不是事儿!也容易在第三方面前吃亏。
      不过,他这回先没打算动手。
      迟哥给他撑着天呢。

      谈迟手机压耳朵上,注意看着病房套门,不跟他贫:“行了,你有时间过来接赫延,把他送回学校,也别学校了,他愿意去哪去哪儿,你保护他,别让他出事儿。”

      放下手机,谈迟看一眼天花板摄像头,翻身起来收拾折叠餐桌上的早餐,把盘子碗筷能洗得都洗了。
      他手臂上卷着衣袖,发愁地看一眼厕所门:怎么还不出来?

      谈迟冲掉手上的泡沫,脚掌全部落地,忍着痛走过去敲敲厕所门:“阿延,15分钟可以了,撸多了对身体不好!”
      过了五分钟,赫延推开厕所门,以一种蔑视怨恨的眼神看着谈迟。
      他根本没有自、慰。
      -

      赫延打算周六周日陪谈迟在医院休养。
      谈迟孩子脾气上来了,趴在被子上,头埋进里面,撒泼打滑说自己精神没病,过几天也能健步如飞,不要赫延陪。

      赫延捋捋他有福气的大耳朵,轻声慢语地劝慰:“我想跟你在一起做好多事情,看电影、看话剧、读书看报都想你陪我,
      你不影响我做任何事情,我就想看着你,看你一点一点好起来,你不想让我陪你吗?”
      谈迟当然想,简直梦寐以求。但是,赫延留在医院照顾他会浪费时间,他不能这么自私。
      “不想。”谈迟说。

      悠闲自在地侧躺在床上,赫延换了个姿势,两只手臂撑在被子上,前胸覆在谈迟后背,低头亲下他的侧脖,吮吸,再亲他耳后敏感部位。
      他决定的事情难以改变,谈迟还能把他轰出去不成?
      而且,谈迟生病期间激起了赫延作为一个男子汉大丈夫的保护欲,还有占有欲、控制欲,唇贴上去这一刻,赫延就想脱裤子把他上、了。
      他也上过他哥,但只上过前面,没上过后面,而且上前面的时候,谈迟不反抗让着他。他想上后面试试。

      两个人在床上的体型差脱了厚重的外套之后尤为明显,赫延是个清瘦的少年,肩背宽厚与谈迟相比,单薄了些,谈迟已经跟成年男人体型无异,甚至比有些18、9岁年纪里的人发育得要好,说他是猛1,符合。但是,猛1这个词儿形容他又不够准确,他的脸太漂亮了,是很多1喜欢的类型。

      赫延亲了谈迟一会儿,肾上腺素飙升,继续说:“露营、射箭、去迪士尼、去海边烧烤、去寺院祈福,所有令你开心的事情我们都会做,哥,我们有大把的时间可以挥霍,你别赶我走,别觉得耽误我,我爱你,无条件的爱你。如果你心里充满了憎恨和厌恶,它们是妖魔,会日积月累反噬你,你自己惩罚自己,或者摧毁别人,改变不了世界,这是一种非常愚蠢的行为,你不如说一句去他妈的世界!该干什么继续干什么。”

      后面这句话放在事情刚发生的时候有用,现在显得苍白无力,听起来令人麻木。

      “怨恨早消了,别担心我。”谈迟翻过身来,搂住赫延,面色平静麻木。
      一条最爱的女人的性命,哪有完全消除?
      他恨一辈子。
      还有那些无能执法的警察,贪污腐败官员,任凭各大平台网络新媒体正能量视频传播,他当他们是无能小人的臭显摆。
      黑是黑,白是白,中间还有灰色地带。
      星星之火,不能燎原。

      赫延躺在谈迟温暖宽大的怀里,身体难耐,越说越抑制不住自己的眼泪:“你真的消了吗?为什么我感觉你就是不开心?哥,你是不是只有跟我在一起不开心?如果这样,我们就分开,我会一直爱你等你,你什么时候来,什么时候走都可以,我的心给你了,就是你的,你爱护它糟践它随你。我就想看见你开心,想看见你笑,归颂年已经死了,你把坏小孩还给我,把他还给我……”

      谈迟拍拍赫延的肩膀,安慰说:“我最开心的时候就是跟你在一起,我不同意我们就不会分开,我也不会糟践你,我就是这个样子,追你的时候都是装的,那晚在酒吧,你刚进来找齐清晨,我在台上看见你了,但是你眼里只有一个人,所以你看不见我,我装疯卖傻吸引你的注意力,你知不知道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跟施大爷打招呼,就那么扯着嗓子喊,我扶着脖子在门外来回徘徊,下了多大决心吗?”

      赫延从他身上爬起来,无比震惊。
      震惊那声施大爷好。
      震惊他如此坦诚。
      谈迟沉静了一秒,牵住赫延的手,拽下来,赫延脸贴到他胸口。
      他说:“归颂年我是真的还不了你,坏小孩你等我哪天心情好了,再给你还原演一下。”

      所以坏小孩真的不存在。
      所以谈迟骗过了赫延。
      所以天空中又消失了一个人。
      砰—
      坏小孩炸裂、消失。

      此刻赫延的心情问候祖宗十八代也好不起来,拿起枕头往谈迟脸上揍。他知道谈迟接近自己的目的是想追求自己,并且这人在一众追求者中堪比奇葩傻逼,成功让自己记住了他,但是他没有想过谈迟这么不要脸。
      谈迟是一个温和体面的人,在全校师生面前每天上演智障脑残行为,丢脸丢到了胶东,赫延无法理解,揍他一顿才能消消气。

      谈迟挡着脸,问道:“你不喜欢谈迟,一点儿都不喜欢我,对吗?还是现在有一点儿?说来听听。”
      他万分期待。
      赫延应该有一点喜欢他的。

      赫延一脚踢到谈迟的腰,没用多大力:“我不喜欢你,滚吧你!”

      谈迟抱着枕头,赖皮地笑笑。
      无所谓了,这是他的爱情,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他人不知道他有多么幸福。

      赫延看谈迟沉浸在其中的脸,又一脚踹到他的肩膀,力气比上一脚大多了:“滚!”
      然而这一脚下去,谈迟想:赫延袜子里的脚丫好白好漂亮。
      赫延第三脚踹进了谈迟的脖子里:“滚!我不喜欢你!”
      “啊!”谈迟吃了痛,笑着喊了一声。赫延没有踢他喉结要他命,只踢了一下侧脖,手下留情,多么善解人意、温暖善良;赫延好喜欢他。

      谈迟轻而易举抓住赫延乱晃的脚踝,脱掉白袜,看见白白嫩嫩的脚丫扯扯笑容,他手劲大,没过一会儿就在脚腕上掐出了红印。赫延用另一只脚蹬他头、脖子、肩膀,蹬死他。
      非但没有造成任何伤害,谈迟还变本加厉,摁住他脚掌上两个减轻疼痛的穴位,捏了捏。

      赫延走路能走稳,多亏小时候在赫家院子里追着归颂年跑来跑去。归颂年成熟懂事,每天自主帮妈妈分担事情,屁股后面跟着一个碍事黏人精,烦恼得狠,但又不能大声凶他,他一边宠他抱他,一边教他走路学会坚强,陈葭看见了没少捂着嘴巴偷笑他们俩。一个扎进颂年哥哥的怀抱撒娇说甜蜜蜜的话,另一个冻着一张脸,肩背绷直,托着他屁股走出厨房。

      谈迟攥住赫延脚腕,用巧劲往下一拉,赫延由坐着变成躺下,他被圈固在一个小小的空间里。
      四目相对,一个眼神温和清亮笑得宠,一个涨红脖子气儿憋得难受。
      谈迟掐了掐赫延的脸,一边吻他脖子一边把手探了进去。
      医院里的监控录像四下全黑。
      一个小时前,谈迟对准摄像头利落地扣了一个黑色塑料饭盒,为防止掉下来,他还把绷带当作胶带缠了两圈系紧。
      赫延不能给别人看,只能他自己看。

      无论在哪儿赫延都再不想跟一只大型猛犬做,不想当承受方,心理上抗拒,他连忙骂谈迟:“疯子!起来,别碰我。”
      谈迟:“……”
      赫延的心脏狂跳,暗暗抬眼去看谈迟的神色。
      谈迟谨小慎微地看着他脸,没接着继续。
      赫延说一句“别碰我”是有用的。
      谈迟尊重他。

      赫延偏过脸,把目光移到别处,内心羞涩,欲拒还迎。
      谈迟自然看懂了。

      赫延推着谈迟前胸,手背上细长的骨头和青筋绷得快要穿透皮肤。

      手指和那片皮肤相贴的一下,赫延放弃了挣扎,轻轻抱住谈迟的脖子。

      谈迟没撒欢,极度温柔地帮赫延弄出来一次。赫延揍不揍谈迟,谈迟也要帮他弄出来,憋着多难受。

      “消气了?”谈迟用湿纸巾擦了擦根根分明的指节,笑笑。
      半天后,赫延鼻腔里“嗯”了一声。
      啪嗒。
      揉成一团的湿纸巾以一个优美向下的弧度落到不远处垃圾桶,带有男生新鲜的□□味道。
      谈迟低头亲住赫延雾气未散的眼睛。
      轻而漫长的一个吻。

      赫延躺进谈迟结实有力的臂弯里,抿着唇不说话。谈迟碰他一点儿,就足以让他心理感到满足和愉悦。

      谈迟来回抚摸赫延左侧的肩胛骨无声安慰,赫延闭眼,惬意舒适。

      赫延:“哥,好舒服。”
      谈迟内心窃喜:“这回技术满意了?”
      “我说你拍背好舒服。”赫延想的不是这一个方面,谈迟技术上佳中上佳,但风格太慢了,他跟菜板上的鱼肉似的任他宰割,忍耐挣扎得极度痛苦,不如后端除了疼还是疼来得痛快。

      谈迟噎住一秒,妄图找回男人面子:“……我们继续,还没开始做,你欠我一次,后面还有。”
      赫延看着他脸:“没有下次了,我已经还完了。

      谈迟紧张得痛惜:“你怎么耍赖?这点儿怎么能算完事?我没做呢,你等我去洗澡,买计生用品。”
      他说得家常便饭,语气自然温和,听不出来一丝龌龊,却还令底下人瞬间羞红了脖子和耳朵。

      谁耍赖了?
      赫延没说下回怎么弄。
      捋一把也算弄!
      谁让他自己停下了呢!
      赫延从床上站起来,脚尖点到谈迟胸口,一脚把他踢下床。

      谈迟仰头倒下去,后背和屁股重砸地板,两条腿非常聪明地翘起来基本没磕,他疼得叫唤了一会儿。赫延心里憋得气儿终于出了,跳下床,收拾东西准备回公寓。
      打开反锁的病房门,宋辞也像根柱子一样从走廊飘过来怼在赫延面前嘿嘿一笑。

      赫延抬头看着他:“……”
      宋辞也笑声爽朗俯视赫延的脸——有点浅红,像晨曦间沾了露珠的仙荷。
      他没多想,直接开口问:“赫延你去哪儿?我送你。”

      赫延莫名心虚。宋辞也来多久了?他有没有听见自己刚才“嗯哼”?应该不能,房间隔音效果还行。

      “不用了,我自己去,你迟哥摔倒了,进去看看吧。”赫延又拉了一下门,自己搭着包走出去。

      “迟哥!”宋辞也敛笑,惊呼,擦着肩低着头踏入门槛。
      他看见地板上扶着膝盖骨吃痛的谈迟,豆大汗珠自额角冒出来,面色骤然变黑,立马架起人胳肢窝抱到病床上。

      赫延摁下电梯,走出住院楼。医院门口,宋辞也开车跟上来拦住他。
      赫延看见车窗里的人,第一反应:要打我?
      宋辞也亲自打开副驾车门:“我送你,去哪儿?”
      赫延坐上副驾,拉上车门,系上安全带:“怎么不报仇?我把谈迟打了。”

      宋辞也打着方向盘,脚踩油门,瞪大眼睛震惊看了看赫延的脸:“我报什么仇啊?你俩两口子,打架不正常的事儿吗?再说小赫延你心地善良能把迟哥怎么样?你俩真打起来骂起来,我站你这边。”

      “闭嘴,别叫我小赫延。”赫延不跟宋辞也客气。
      宋辞也拍了拍嘴,闭上。
      “师兄,你嘴巴这么甜,谈迟很喜欢你吧?他嘴巴也甜,会哄人开心。”赫延查岗似的问,保不齐俩人有感情史。

      宋辞也慢慢开出医院大门,自信地说:“我们迟哥当然喜欢我,要不然我不可能在他身边待着,不过我对迟哥的喜欢远远大于他对自己的喜欢,他每天工作操劳过度,一点都不爱惜自己的身体,这不赫延你来了吗?正好帮我照顾他,男朋友照顾的和我照顾的不一样。”

      赫延被宋辞也当头敲了一棒子。
      漂亮的话,他说得不像样子。

      “他生病了,我想哄他开心,医生说他还患上了轻微的精神焦虑症,你教教我怎么说话他愿意听。”赫延坦诚请教。

      “精神焦虑症我也有,现在谁不有点这个病那个病?我现在工作天天遭网暴,我精神也崩溃了!你想学说话,这玩意儿我教不了你,浅水是喧哗的,深水是沉默的,人也是如此,浅薄的人喜欢夸夸其谈,虚张声势,而那些真正厉害的人,往往都是沉默寡言,守拙示弱,不是我说的,雪莱说的。你可以多跟人说话,多夸别人,赞美别人,其他的我们沟通交流的时候你多听。赫延,你做自己就好,不用特意为了他去改变,变成另外一个人样子,那就不是你自己了,迟哥喜欢你一定喜欢你现在的样子,我们大家都喜欢。”宋辞也说。

      赫延打听问:“你们都叫他迟哥,我也叫一声,迟哥现在工作做什么项目呢?公司忙吗?”

      宋辞也闻到了一股情侣酸臭味,乐得合不拢嘴,打方向盘转了个弯:“目前最要紧的一个项目是新流量产品的转化,迟哥什么都做,上到项目评估体量,合同谈判,下到全流程运营的sop,内容规划、故事叙述、视觉效果等等等等,我们公司保洁阿姨都心疼不得了,太忙了。没办法,公司一开始做得太大了,离开迟哥根本无法运转,我感觉这次他把身家性命投进去了。对了赫延你去哪里啊?告诉我个方向。”

      “直走,到路口右转,去凌西大街。”赫延看着前方说。

      马路上两侧有支起的小摊,车辆络绎不绝,汽车车尾排放着灰白色的雾气,吸到鼻子里令人感到不适。

      赫延坐在车内,闻见了淡淡的bokpp香薰味,还有混合在里面的烟草味,皮革味,都不是谈迟的味道。
      谈迟路虎车里有一股松针的清新淡雅香味,还有他身体里自带的一丝温雅檀木香味,冬日里闻甚是上瘾。

      赫延跟宋辞也聊了一会儿天,从他口中了解到谈迟的一些事情,心情愉快。车子真正开始加速的时候,赫延扭回头闭了嘴,他担心宋辞也跟他说话分散注意力,容易出交通事故。
      宋辞也见赫延不跟他说话了,无聊地掏了根烟,拿出打火机点上。

      “迟哥交代过不准在你面前抽烟,我看你也没那么不好相处,不觉得烟味呛,我抽半根了哈。”宋辞也吸了一口,吐出一口浓雾。

      烟味虽然难闻,但没有外国人的烟味呛鼻子,赫延冲他笑笑,没觉得有什么。

      宋辞也烟瘾犯了,很快抽完一根,见赫延在这儿,没点第二根。

      先去逛了凌西大街上的生鲜超市,赫延挑了两兜满意的新鲜食材,再回了公寓。
      宋辞也一直跟着他。

      赫延做了三个人的午饭,宋辞也搭手切了水果盘,还做了一个拿手的减脂餐,两个人中午十二点多回到医院。

      病床前谈迟拉过赫延的小手,反复检查,确定没什么伤之后,捏了捏指腹。赫延又不是四体不勤、五谷不分,做顿饭能咋?他一眼就看出来了谈迟深沉眼神的懊悔心疼难过。
      赫延:“我没事。”
      谈迟:“下次别做了。”
      赫延扣住谈迟脑袋埋进怀里:“我不做你想吃医院里的?”
      “老人家,你咋这么心疼我哇!医院里的饭饭也很好吃嘛,人家不要你这么辛苦呀。”谈迟搂住赫延的腰,食指抠了抠他的毛衣。

      宋辞也这个猛男中的战斗猛男狠抓一把发麻头皮,皱着脸部肌肉无地自容,他拿走一份午餐,到门外面客厅去吃,边吃边骂他迟哥嗲精绿茶。

      谈迟撒娇腻歪半天,赫延摸他脑袋怎么宠怎么来。
      “哥,我希望你做个快乐小孩。”赫延说着,眼神里带有期待的情绪。
      “我希望你一直对我那么笑,你做不到我就做不到。”谈迟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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