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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淋雪白头 ...


  •   赫延喝了一半水,将杯子递给谈迟。
      “就喝这么点儿?”谈迟接过玻璃杯,瞄了赫延的脸一眼。
      情绪有点低落。
      “你喝水的杯子太大了。”赫延木着脸。这个杯子装了1升水,跟阳台上的花盆似的。
      是了,栽玫瑰的花盆。

      洗脸刷牙完抱着双臂往床头一靠,赫延对谈迟说:“我不想在床上躺着,我想下去走走。”
      “可以。”谈迟把水盆平放到物架上,腾出一只手来捏了捏赫延的脸,“你等我一会儿。”
      “又等?”赫延问,“你干嘛去?我跟你一起。”
      “啊?”谈迟笑着笑着不笑了。

      谈迟把赫延的裤子、羽绒服统统拿过来,单膝跪在床边的地板上:“穿上。”

      窗外的阳光照得强烈,人光着腿依然感到冷飕飕的,赫延有些生气,如果他不问一嘴,谈迟这个王八蛋又走了。

      “你不穿我给你穿了。”谈迟说。

      赫延觑了一眼,表情略显傲慢,氛围僵持,谈迟抬起赫延的左脚踝轻轻塞进裤腰里。裤子提到赫延的重要部位时,显然放缓了动作。

      穿上长长的棉袜,赫延撑开脚趾又合上,身上暖乎乎的。他依然穿着宽松的白衬衫,下摆落在被罩上。谈迟双膝跪到床上,两只手握住赫延的腰,往他唇上啄了一下,他额头抵着对方额头,轻声说:“小区里没有什么活物了,我原想下楼堆个雪人,哦,不是一个,是两个,你待会儿直接去看,现在你要跟去,需要多穿点。”

      强烈的荷尔蒙气息迎面而来,赫延的心尖倏然跳动—做的时候谈迟才会这么掐他的腰,不让他有一丝逃脱。
      那现在要不要去洗澡?
      赫延心想。
      事实上赫延瞎想。

      谈迟为赫延穿上羽绒服,锁链拉到顶,又端来一碗热腾腾的乌鸡汤喂下去。
      赫延说不喝谈迟做的汤,胃却诚实的很。鸡块过冷水清洗,肉质紧实锁得了味,将菌菇包放锅里炖两个小时,打开锅盖香气溢满整个楼道。

      “我不爱吃枸杞,下回少放点。”赫延看着瓷勺里的两个红点,嫌弃地皱了皱眉,“晚上我想吃烤鱼,最好加几颗新鲜的荔枝,你安排一下。”

      “中午给你做一盆暖沙拉怎么样?”谈迟把瓷勺落下去,枸杞浮在亮晶晶的汤汁上飘开,他重新舀了勺带一块黑色鸡肉的汤,放在嘴前吹了吹热气。
      “嗯。”赫延点了点头。

      喝完汤赫延的脸都热红了,谈迟从衣柜里又翻找出来了帽子、围巾、手套、耳拖,一件接一件往被子上扔。
      “你穿那么一点冷不冷?”赫延见谈迟上半身穿了一件烟黑色的宽松毛衣,厚度适中,俩人比起来,谈迟穿得太单薄了。
      “我不冷。”谈迟衣柜里的棉衣几乎都被赫延搬到公寓里去了,能裹上那件羽绒服的只有一件军绿色厚大衣。
      他连带着晾衣架满意地扯过来,就听赫延冷漠拒绝:“太丑了,我不穿。”

      谈迟抱着大衣转身,朝赫延撒娇道:“阿延,漂亮的人穿丑衣服显得人越漂亮,你本来就漂亮,穿上一定会更漂亮,我喜欢漂亮的。”
      嘴这么甜,赫延怎么拒绝?
      赫延伸出一只手,手心朝上:“除了乖和漂亮,还有吗?”
      谈迟把下巴放到赫延掌心里,说:“慷慨解囊、尊老爱幼、才高八斗、志在四方,还有君子慎独、落落大方、守身如玉。”
      赫延表情冷淡,心里却开心得很:“你肚子里的墨水挺多,在你面前不敢称才高八斗,哥哥,我会为你守身如玉的。”
      谈迟鼓起腮帮,睁着无辜的眼睛看他。

      外面的风景再多,抵不过一枝可爱玫瑰。
      赫延揪了揪谈迟支棱着的耳朵。

      旧小区楼下,一辆崭新的哑光黑色路虎玻璃上带着蜘蛛一样的裂纹,跟颓败陈旧的楼景显得十分不入。
      谈迟公主抱着赫延从楼道里走出来,往车头看了一眼。赫延身上盖了一层军绿色大衣和一条毛茸茸的毯子,从谈迟身上轻快地跳下去,他说:“你修车的时候叫上我,我要跟你一起去。”
      “嗯,好。”谈迟穿着一件黑色短款羽绒服,拉链都不系,把军绿大衣披到赫延双肩上,肋前抱有一条毛毯。

      赫延的手腕拥住谈迟的脖子,眼眸深沉而执着:“我在等今年的第二场雪,哥,你要陪我一起看。”
      谈迟柔声说:“好。”

      小区里的积雪被两个相拥的人踩在鞋底下,阳光灿烂却融化不掉。赫延闭上眼,将谈迟搂得更紧了。他哥的衣服干干净净,檀香味的气息缓慢流动于冬日的冷空气中,将赫延身上的薄荷香全部包围。

      赫延的唇轻轻点了一下谈迟的脖子,那种酥麻而又温软的触感,令谈迟感觉自己即将被大火燎原。
      谈迟拍了拍赫延的后背安慰:“我回去拿顶帐篷,你在这里站着别动。”

      赫延松开手放他去,独自一个人往旁边的石阶挪了挪。他望向前方无边际的雪,心情和筋骨都舒展开来。

      黎川给赫延发来了微信消息,说刚从警察局出来,一夜没睡觉,配合警察叔叔和阿姨做笔录,那些黑人今天下午就会被专车送去大使馆,除了有一个黑人进了ICU暂时无法转移。
      在黎川的视角,赫延没有参与进来这件事,纯属将自己的光荣事迹显摆一下。

      赫延摘下谈迟为他戴上的手套,拇指点击聊天框,问警察有没有追查别人?

      川大侠回道:昨晚打架的几十名学生全进去了【龇牙】有俩哥们儿把人踢的太重,还得在警察局蹲会儿,我跟付嘉属于见义勇为,就被放了。

      川大侠:其实这事儿老宋的功劳最大,打着打着他人没了,唉。

      川大侠:我回校帮他洗洗衣服吧。哦,对了延哥,你在哪里呢?【疑问】谈迟昨晚真是让我大开眼界【旺柴】

      云层:怎么了?

      川大侠:你居然打了三个字?【震惊】

      云层:?

      川大侠:这才符合你【旺柴撑伞】

      川大侠:谈迟给那群黑人上了一堂课,我从来没有在学校里听到过。

      云层:【尊嘟假嘟】

      川大侠:老大,这个表情包我喜欢,太可爱了,已收藏【社会】【社会】

      云层:好嘟,再送你两个
      【尊嘟】
      【假嘟】

      川大侠:谈师兄没少在社会上混吧?你知道吗?对他还是小心一点为好,我害怕他欺骗你感情。

      云层:放心嘟

      川大侠:哈哈哈哈哈老大,你怎么变得这么可爱了?哇哦!【烟花】

      手机被北风吹得跟块冰砖似的,赫延快速熄掉放进羽绒服的衣兜里,无论那个脏辫伤得怎么样,谈迟都属于正当防卫,坐不了牢。然而谈迟踩在法律底线上的行为让赫延内心担忧不已。

      谈迟提着亚麻棕色的自动充气帐篷下来,见赫延孤零零地坐在石阶上像只绿色雪人。
      他立在那里伸出左手,掌心朝下,感觉有微凉的东西落在了皮肤上。
      他把掌心转过来,一片雪花打着旋儿从天空中落下来,像春天的梨花,像夏天的玉蝶,像秋天的落叶!
      他忽然意识到,这是赫延期待的第二场雪。

      “阿延,我一点都不冷。”谈迟放下帐篷,仰头望着天空。

      赫延听见谈迟叫他的名字,转头看向谈迟。

      赫延站起来走过去,一把抱住谈迟:“哥,下雪了,这是我们在一起第一次看雪,我一定要把它记下来。哥,你不开心吗?”
      “看你开心我就开心。”谈迟的微表情有些木,他还没有见过赫延这么激动。

      赫延的下巴从谈迟肩膀上挪开,鼻尖贴着他的鼻尖,情难自禁地吻了上去。

      周围的冷空气越来越多,雪花从残旧的居民楼中飘落到黑色发丝,扫过纤长睫毛,挡不住他们唇齿交合的温暖和亲密。赫延贪婪地吮吸谈迟皮肤肌理的檀香气息,怎么亲都不够。谈迟丢下手中的帐篷包,把他揽进怀里温柔地回应。

      他们立在雪中的缱绻被谈判看得一清二楚,谈判抄着袖子乐呵呵看了一会儿,俩男人亲嘴儿对他来讲还是新鲜的,其中背对着他的穿着黑色羽绒服的是他儿子,一点儿回避的意思都没有。

      谈判录了一段视频吃瓜正在乐头上,就见赫延偏了一下头,撩起薄薄的眼皮朝他方向看过来。男生的眸光冰冷而锐利,左手扣住谈迟的后脑勺继续吻着,抬起的胳膊挡住了谈迟部分视线,显然作掩护,又好像对偷窥者十分不屑。
      谈判被赫延吓得心中一惊,没敢往路虎这边走,转身灰溜溜跑了。

      谈迟把赫延裹进身体里,胸膛滚烫,他的生命仿佛系在了赫延身上,没有他,不知道怎么活。

      为了防止谈判再来骚扰,赫延说:“哥,我们去天台堆雪人吧。”
      “可以。”谈迟马上把赫延公主抱起来,又轻松捡起地上的帐篷,从雪中踏进了楼道里。
      -

      刚亲完赫延的身体有些反应,谈迟倒是一副平淡如水的样子,三分钟扎好自动充气帐篷,把他放到气床上扶着躺下。

      帐篷里的面积约莫7平米,四周的窗户可以打开,且有纱窗,住在里面能够看见外面的白雪。赫延感觉后背有些燥热,马上坐起来脱了军绿大衣。
      谈迟有东西没有拿完,走出帐篷前又给赫延捂身上了。
      天台上的北风比楼下的北风吹得猛烈,帐篷却扎得非常结实。赫延等身体里的躁意慢慢降下去,给谈迟拨了个语音电话。他有些不放心,万一谈判回来了跟谈迟撞上怎么办?
      语音电话未接通。

      赫延心里一颤,立即下床掀开了帐篷。他从天台踩着楼梯下到三楼,见谈家的门没锁,急匆匆冲进了客厅。
      没人。
      谈迟不在这里。
      赫延脑补出了一场谈判举起凳子往谈迟身上暴揍的画面,可是谈家的房屋一点都不乱,反而被他哥收拾得整整齐齐,没有老子打完儿子后的战后迹象。

      赫延依然担心谈迟,从卧室里拐弯出来后就焦急地朝客厅的门走。
      说不定在小区外面打着呢。

      赫延忽然意识到房屋里还有一个地方没有找——卫生间。
      平时不用的时候谈迟家卫生间门都是半敞开的,现在却安静紧紧闭着。
      赫延脑子里联想到新闻说法节目里的案件,凶手经常把尸体藏在卫生间里,一旦有了这种猜想,眼前的门就非常诡异。他转动了一下门把手没打开,于是用脚猛地踹开。

      卫生间里黑乎乎的,谈迟侧身伏在洗手台前,他大概是洗完澡刚穿上衣服,黑色圆领毛衣还算整洁,短发全湿透了,水珠流淌在发间,滴答滴答落在浓眉的眉尾上。
      谈迟眯着眸子,对推开门的赫延置若罔闻。
      赫延不清楚什么状况。

      “哥,为什么不开灯?我等你好久了,你还没过去,所以我就过来看看。”赫延说。
      “看什么?出去。”谈迟睁开眼睛。
      “我等你一起出去。”赫延抬手摸了一下谈迟的发温,他哥对他说热水器坏了,果然是真的坏了,又是用凉水洗的。
      “你不要命了!”
      “不用等,你先出去。”
      ……
      赫延突然意识到谈迟这个样子根本不关谈判什么事儿,而是因为自己。
      他心里有些开心,深想一点儿又觉得难过,原来他哥对他充满欲望,碍于什么,一直把它们锁进了心底。

      “难受吗?”

      赫延蹲下身来立马扒谈迟的裤子,想到开始弄之前先洗一下手,于是起身打开调温水龙头。
      水温竟然是热的!?

      谈迟提上微微露出内裤边的裤子,听见赫延说“热水器又好了?”,他垂着眸,无奈道:“你再多说一句话,我就上了你。”

      这个威胁正中赫延的意,侧头道:“你不要忍着,我心疼。”
      他洗完手二话不说抱住谈迟的腰拽他裤子。

      谁道谈迟疯了似的将赫延抵到墙壁,手腕上的青筋都在使劲儿,随时都能爆发出来欲望。
      赫延抬眸看着谈迟。
      谈迟的眼底烧着怒意,开口时却和平常一样温和,至此赫延终于明白谈迟是个多么温柔的男人。
      “你可怜我啊?我不需要你可怜我!如果光靠别人的可怜和施舍,我活不了这么大。我需要你心里只有我一个人,唯一的,能做到吗?”
      赫延沉默了片刻。
      谈迟静静盯着赫延的眼睛,想得到一个满意的回复。

      赫延说:“再等一段时间。”

      谈迟垂下眼睫,似乎要遮住眼底的落寞:“那个医生说得对,我没有学会爱人,不应该强迫你,我等你放下他。”

      “如果我永远做不到呢?你会马上和我分手吗?”赫延语气里带着恳求。

      “永远都不会分手,出去!”谈迟把赫延推出门外,“砰”一声重重地关上了门。

      赫延站在卫生间门外愣了片刻,坐到沙发上等谈迟。

      门被人从里面拉开,谈迟出来时黑发已经干了,拿起沙发上的羽绒服,站在地板上穿外套,肩宽腿长,身形非常完美。
      “走,堆雪人,堆一个我家的小乖乖。”谈迟摸了摸赫延的头顶,脸上平静地没有任何表情。
      赫延交扣住十指放在膝盖上,没动。

      “你走不走?”谈迟走到门口,转身问赫延。

      赫延松动手指站起来,走过去扑进谈迟的外套里。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谈迟成了赫延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依靠。
      “哥,我好痛,你抱我。”赫延的眼睫毛有些湿润。
      “你终于喊痛了。”谈迟拍了拍赫延手臂,抱起他放回到卧室床上。

      “哥,我要堆雪人。”赫延说。
      “堆什么雪人!先把身体养好。”谈迟脸上没那么冷了,把赫延包进被子里。

      赫延心说刚才说得有点儿重了。谈迟依然满足了他的要求,去阳台滚了两只胖乎乎的雪人,拍了一批照片过来。

      “这就是你的艺术品!”赫延坐在床上满怀期待翻看手机里的相册。
      谈迟堆得雪人体型差过于明显,小的雪羊脖子系着一条黑围巾,坐在低矮木椅子上,另一只大的雪兔蹲在雪地上,脸上涂着腮红,肚子上有一个粉爱心,像个女生模样。
      “哪个是我,哪个是你?”赫延滑着屏幕满眼嫌弃,两个雪人一点都不像自己,除了那条黑围巾他能认出来是谈迟的,其他东西是个什么鬼?
      被嫌弃的谈迟坐在床沿摸了摸后脖,不好意思地指了两下:“绵羊是你,狼是我。”
      赫延皱了皱眉,更嫌弃了。
      我是只人畜无害的小绵羊?
      上等的草啊!

      再看见那只像狗像兔不像狼的雪玩意儿,赫延心里顿时平衡了。

      赫延把手机扔到被子上,搂过谈迟的肩膀安慰:“哥,你身体起反应的时候不要忍着,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情,每天都可以,你不愿意我就把你绑起来,然后……”

      “你越来越流氓了。”谈迟吐槽道。

      “本来打算给你钱,现在发现你不在乎。”赫延把手探进谈迟的毛衣下摆,摸了摸腰间腹肌。
      “你想嫖我?”谈迟翻译了赫延前半句话。

      “你看出来了?”赫延亲了亲谈迟的耳朵,吻他耳后敏感部位,“别把我当小孩子,我早就长大了,我们可以深入交流。”

      深、入!赫延一想到深入交流的画面就感到兴奋。

      “嫖多少次了?帐结一下。”谈迟闭眸忍耐了片刻,把赫延不安分的手抓出来,“我垃圾堆里长大的,不值钱,500块钱算一次。”

      “哥,你很贵,别人给你多少钱,都不能让他嫖你。”赫延的唇紧贴谈迟耳廓,缠着他上半部分身体,今天他非得打开谈迟心里的那把锁。

      “想白嫖……”谈迟的后背逐变得滚烫,他被赫延猛然摁倒在被子上的那一刻,脑袋逐渐失了神。

      “我想让你活得开心、舒服。”赫延一把拽下谈迟的裤子。

      谈迟轻拍了下压在自己身上的赫延右肩:“跟你在一起,我很开心、舒服。”

      可是在赫延的视角里,谈迟不开心,也不舒服,那个爱哭爱闹的“坏小孩”找不见了。
      还是他从来没有存在过?
      面前的是真正的谈迟,他温柔、沉默、宠溺,赫延一边看不透,一边心疼着。

      谈迟立即穿上裤子,别说赫延现在身体有伤,就算没事也不能让他弄。
      之前那几次,谈迟感觉自己太混蛋了。

      自此谈迟和赫延开启了清汤寡水式的恋爱,尽管赫延每次看谈迟的眼神都能把对方衣服剥下来!
      谈迟这个王八蛋真能忍,亲都不亲一口。

      赫延被谈迟抱回房间后就没被允许下床。三天的时间短暂,赫延没有数清窗外掉落多少枯叶,三天的时间漫长,校内校外的许多事情都等着赫延去处理。

      这个老小区清冷平静,是赫延向往的二人世界,如果没有谈判出现,他想跟谈迟一直生活在那里,天荒地老。

      西门外的公寓是租来的,每个月房东还要上门催缴水电费,窗户外面的车辆喧嚣,赫延不太喜欢。
      世界那么大,他给不了谈迟一个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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