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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8、Justice28 ...


  •   “这是什么?”赫延一手摁住何牧胸口,一手从他裤兜掏出一张叠起来的白纸。

      何牧忍耐说:“没什么。”

      “没什么你为什么脸红?”赫延抖了一下白纸,打开,上面有字,“产科诊断报告单,姓名万惊棠,性别女,年龄20,已婚,诊断先兆流产……谁的病单?你勾引已婚妇女?孩子你的?”

      何牧恨不得跪地上:“我冤枉,宝宝,我喜欢男的,只喜欢你。”

      “放屁,你之前还勾引过院花呢!给她送了鸡腿花,要不要提醒你一下?”赫延叠好,重新放回何牧裤兜里。

      何牧又忍耐了一下,赫延的指尖触感在他腿上太清晰。

      “没有,我跟院花是朋友,正常交际往来,送她一束鸡腿花让她吃胖了,别再追我。”何牧要下车,半个身体已经出车门。

      “你又硬了。”赫延站在车旁边,一只手揪着何牧领子又把他胸膛摁回去。狗东西这个样子在外面多丢脸。

      何牧被赫延毫不费力摁了一下,就像被钉在了椅背上。
      赫延:“……”
      也使了很大劲。
      对方是男人不是五六岁的小孩童,控制他不可能这么轻松,而且何牧没有掰他手指,没有反击。

      何牧伸手捞了一下,把赫延抱到自己腿上,面对面坐着,再关上车门,扶住赫延朝右·倾倒的肩膀。

      赫延伸出右臂想阻止何牧关门,何牧左臂没动,右臂伸出去太快,挡了赫延的脖子和肩膀一下,他身体朝右一歪,紧接着赫延搭在门上的手就被何牧抓了回来。

      何牧拿着他手放在脖子上,把他牢牢地摁在结实的双腿上:“坐稳。”

      赫延屁股一夹紧,看了看他的眼睛,脸红了。

      何牧感觉赫延屁股夹得紧,还瘦的硌他的腿,他一只手就可以托他两块臀瓣,开心快乐的同时又特别心疼他:“你听我说赫延,你是一个聪明的小傻瓜,这张病单是谁的相信你已经猜出来了,就是那个大哥的女人,我们今天刚认识,前后加起来不过四十分钟,怎么可能怀孕?她在你走之后肚子疼,我把她送医院,就算有魔法把她变成男的,我也不会喜欢他,我不喜欢幼稚的,我喜欢成熟的,就喜欢你,只喜欢你,我宣你哦。”

      “你喜欢鬼也跟我没关系。”赫延冷声道。
      四十分钟没有孩子有精子。
      不过病单上的怀孕周期是两个月,万惊棠的孩子应该不是何牧的。

      “不应该,我喜欢鬼也是喜欢变成你的鬼,只要变成你的脸,我都喜欢。”何牧抓住赫延漂亮的手放在脸上。

      赫延甩开,冷静问:“华哥呢?你把她跟她孩子怎么处理的?”

      不关赫延的个人问题,赫延居然还要问一下,何牧有点吃醋,掐住他下巴,笑说:“这么关心啊?华哥被警察抓走了,我送他老婆去产检,办了个住院,我就出来了。”

      赫延讨厌被何牧掐下巴,会有一种被人掌控的感觉,他不喜欢,他喜欢掌控别人,要是赫延脾气差点跟何牧斤斤计较,两个Alpha能把哈弗大狗的车顶掀了,前面幻影上还有一个Alpha,三个人要是打起架来,滨海大道又多了一场车祸。

      赫延惊愕,顺道将下巴从何牧手上拿开:“她检查完了没有啊?你跑这么快?”

      “她检查就让医生给她做超声检查,我一男的站门外帮不上什么忙。”何牧保证没有说瞎说八道。

      情况是真的,他把小棠送诊室,门被护士拦着进不去,还让签一张字,他就接过来扫了两眼,顺手签了。又看了两眼门,确认没问题出来了。
      陌生人而已,帮到这里仁至义尽。走前,还给人办了住院。不管小棠需不需要房子住,她在那里多躺几天等着朋友看望或者华哥出来没问题。

      “那不一定,家属栏都签自己名了。”赫延说。

      “是哦,我这个家属得过去陪陪,而且人流手术对女性伤害挺大,搞不好有生命危险。”何牧沉着脸,赫延怎么这么关心别人,就不关心自己一下。

      赫延非常了解何牧是一个对待弱者同情善良的男人,拍了拍他肩膀:“回去看一看。”
      然后放我下来,或者我下来你别拦。
      他踩着车毯,立马要站起来了。
      何牧反应过来又把赫延抓回去,他一屁股又夯坐在了何牧腿上。

      “可是你要在这里等我这么长时间,我不忍心,要不我们走吧?不管她了。”何牧搂着赫延一截劲瘦的蒲苇腰,鼻尖蹭了蹭他令人难以忘怀的脖子,嘴唇侵略性地吻住。
      什么都没有赫延重要。
      其他人算什么。

      “不行啊儿子,我也走不了,本来想让你自己走的,我得再待会儿才能回家,可能要半天吧。”赫延想了想驾驶员还在手术室,他的家属没有联系,醒来后没有人安慰,医院再要求他住院,他掏不出钱不愿意住院跑了,耽误了病情,耽误了他还债,他房子做抵押,遭人毒打,活不下去了……一连串的悲催。

      赫延被何牧亲得心脏跳动频率越来越高,后背燥热。何牧气势太凶,亲脖子亲下巴亲脸蛋,赫延自己脑袋往后躲着一点都不喜欢。
      听着抗拒的“嗯嗯”声,何牧更嚣张地一寸一寸靠近他的嘴唇,把赫延脑袋抵在前面椅背又垫了一个手掌护着亲,把他放到座位上垫了一个枕头亲,把他拉起来靠着椅背坐,架着他腿,摁着亲。

      赫延脖子被何牧胸膛紧紧贴着,何牧把脸埋进座椅上方,沉默着不说话,过了一会儿,便是急促地呼吸,大口地喘气。

      搂着何牧又结实又火热的腰,赫延也有些同情他,明明就是易燃易炸的年纪,他非得忍着,找一个能跟他做又愿意受他控制的对象多好。
      克制点好,等到何牧不再亲赫延的时候,也就是不感兴趣了,脱胎换骨。赫延帮何牧改邪归正、走向胜利的进度条加一。

      “我们回家再亲,外面的体验不舒服。妈的,空间对我们两个男人来说还挤得慌。”何牧忍不住骂了一句,“要不是不想给别人看,我就把后备箱打开,将主副座椅推到最靠前,将后排座椅一拉,铺成床,绝对够我们两个使用。”

      “奥,你这么熟练啊。”赫延稍微有点茫然,“勾搭过多少人?”

      何牧咬了他后颈一口,咬完还是渴:“就你一个,我发誓,绝对,其他人我就看看脸。”

      赫延:“……”
      看脸,看脸也不行。
      人家看上何牧了,对他骗财骗色怎么办。
      多影响赫延给何牧找对象。

      何牧亲了亲他咬的皮肤:“对不起,我错了,让你伤心了,我跟那女的一点关系都没有。”
      赫延:“……”
      都不忍心骗下去了。

      何牧眯着眼睛在赫延耳廓缠绵厮磨。
      果然是赫延,假戏真做都不知道主动点,他傲,是有傲的资本。

      何牧惩罚赫延随便摸男人裤兜,亲了两下,没有太为难他:“不要随便摸一个男人的裤兜,知道吗?”

      赫延脖间出了汗珠,不仅何牧忍得难受,他也难受死了:“知道了,摸裤兜对付你们心怀叵测的人,可以提前看看有什么。”

      何牧“嗯”了一声。

      看着何牧情难自禁的可怜样儿,别再憋坏身体,赫延问他:“要不我开车带你去酒店?你自己解决一下。”

      “为什么你不帮我解决?”何牧坐到座椅上,觉得空气闷热,“你会开车吗?还带我?”

      “不会,你随便教我一下我就会。”赫延说着,跑去正驾,启动电源、踩刹车、挂N档、点火、挂D档、松手刹、抬脚刹、加油门、启动走,一气呵成。

      “我草,你居然会?我还没教呢!”何牧仰在座椅上,燥热难耐。

      赫延:“……”
      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
      没开过越野车,也坐过越野车,跟着车跑。
      何牧稍一指点,车就上路了。
      赫延开出医院前面的小路,转上滨海大道。这边没有车祸,车辆还是挺多的。他脑回路虽然灵活,非正常人类所拥有,面上也很平静,他还单手开车,但是内心还是有一点紧张的。

      云危和他的幻影慢悠悠跟在后面,哈弗大狗从身边跑过去的时候,正好看见驾驶座上的人,看侧脸不是何牧,像赫延,震惊之下加速跟上去。
      跟到了一家距离还算近的亲海小民宿。
      一栋栋小楼颜色偏浅,简约好看,当然,是赫延的审美好看。

      赫延揽着何牧肩膀把他送进去,何牧从后备箱拿了一件羽绒服捂着自己的窄腰和小腹,虽然捂也捂不下去,但是至少挡了一点,经过几个陌生人诡异的目光,踩着楼梯上去了。

      “赫延,怎么劳烦你开车?何牧干什么吃的?”云危开车技术普通,倒车技术更烂,倒了好一会儿才把一辆劳斯莱斯夹在两辆普通汽车中间。
      钥匙揣兜里,急匆匆跑向民宿,见赫延疾步走出来,高兴地迎上去问。

      “怎么就不是我开车?何牧他没干什么吧,他喜欢吃鸭货!”赫延一直被他跟着,烦。

      “我们是准备在这里开房吗?放心,你想玩什么就玩什么,保你玩得开心,还没有危险。”云危本来挺稳重的一个男人,可能受到赫延开房的刺激,太高兴了,活蹦乱跳,阳光笑笑。

      赫延见云危安全下车就放心了,懒得理他,转身进民宿。
      云危像一个导游,但是这个导游跟在游客后面,游客不理他不跟他说话。

      赫延走的快,上了楼梯,三大步就赶上何牧。楼梯占两个人就满了,云危笨手笨脚根本踩不上去,无法和赫延走一起。

      “我们房间开在几楼啊?赫延找得地方一定是干净的。”云危跟他说话,像哄孩子,显得友善热情。

      赫延笑了笑:“一共就两层,二楼,你还想去屋顶上?”

      云危听见赫延跟他开玩笑,皮猴儿似的得意笑:“也不是不可以,就是有点危险,我在上面,你在下面,我劲挺大的,怕房子塌了摔着你。”

      “是我和赫延两个,不是三个,没有你的事。”何牧回头踹云危一脚,往他支撑点腿上踹,“你他妈敢跟赫延再开这样的玩笑,要是喜欢开,我找个人和你开三天三夜,让你连骂人都不会!”

      云危像触发了何牧的敏感神经,连退三个台阶,退到倒数第二个台阶才站稳脚跟,差点着地摔倒,眼前晃过去一个什么东西。
      草,何牧太不是人。
      还没进房间,他就支帐篷了。
      这要是进了房间,赫延清白不保!

      到了房间,何牧老实站旁边,赫延打开门。云危想跟着进去,走过来时何牧剜他一眼,紧接着胳膊用力推他到一边,何牧就牵着赫延进门了。

      云危摔倒在地板,眼睁睁看着赫延被何牧强制进了房间,门关得死紧,他怎么喊怎么叫才能让何牧不碰赫延。

      “畜生,你敢骗赫延跟你上床?你还算什么男人?”
      “王八蛋,你出来,我们打一架!”
      云危对着房门又喊又骂,喊完骂完,又踢又踹。
      我草,这房门怎么这么厚?他好歹练过两下子,怎么就踹不开。

      不到二十分钟,赫延洗完一个热水澡擦着毛巾出来,门缝里可以看见何牧趴在柔软蓬松的被子上,歪着脑袋,睡着似的,两条腿的小腿和大脚都伸出床尾,他迷迷糊糊睁开眼,拿起被上两只水瓶晃了晃,空的,喝完了,没水了。方才听见赫延的关门声,意识到他洗完澡了,何牧慢慢爬起来,边暴躁地脱衬衣边奔去浴室。

      赫延看见云危蹲地上守着房门哭,眼睛都哭红了,不知道是真心真意还是假模假样。

      云危看赫延一眼,本来心死没眼泪了,这会儿又挤出两滴:“赫延,是我没用,让他欺负你。”

      他是谁?
      何牧没欺负他,人家进门就拿了两瓶水躺床上了。
      赫延俯视云危:“你是挺没用的,他欺负我,你连房门都踹不开。”

      云危:“我叫保安了,他们还没过来,慢死。”

      赫延点了点头:“奥,你还是没用,我不喜欢没用的,我给你介绍个有用的?”

      “谁有用?比如说有什么用?示范一下。你介绍的人是谁?”云危一挑眉,发现赫延不对劲,要给他介绍对象。

      “他有什么用?第一,他力气可大了。”
      赫延转身关上门,确定它锁住之后,稍微活了一下左腿,跟云危说:“看,就是他。”

      砰——
      赫延踹了一脚,门开。

      “是你!”云危拍手兴奋,“就是你,我要的人就是赫延。”
      赫延无语透了,这个人的智商怎么就?这么的!笨!好像比何牧还笨。
      好在云危高兴的眼神渐渐地变换一下,变成了疑惑和难以相信,以及想骂人。
      赫延才觉得他好了一点点,没那么笨了。

      “是何牧,他在里面洗澡,你打开门去看看。”赫延指了一下浴室,左脚有点痛,站那没动。

      云危站门口也没动,他对何牧洗澡不感兴趣。但是赫延白皙细长的手指指浴室方向给他自己看,何牧又是松大一枝花,他就伸着脑袋看看吧。
      脸看过,身材还没有看过。

      浴室里站了一个高高大大的身影——肩背,至少双开门,这胯骨偏大,屁股圆翘,很明显地衬托出窄腰,下面这双腿相对于屁股的存在感没有那么明显,但是单拎出来,修长结实,大腿的肌肉线条凸出来,只看影子就能看出这是一个强健有力的男人。
      何牧一只手举高花洒,举到房顶了,洗得动作非常豪迈。

      见云危不进去,是不敢是害羞还是看不上啊?赫延径自走过去拉开了一点门缝,让他主动一点。

      何牧动作一顿,回头看了看。
      然后勾唇轻笑。
      宝贝儿,赫延小宝贝儿竟然趁他认真洗澡偷看他。
      一定被他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脸外加三百六十度无瑕疵的身材迷住,害羞才走开。
      哈哈哈哈哈。
      嘿嘿嘿。

      云危夹着双腿,微微弯着膝盖,轻手轻脚,开心又害怕地走去里边观赏美男淋浴。
      赫延退回门口,走出去,悄悄关上门,期待他俩赶紧做一场。
      不过他得在门边守着,需要什么东西他可以帮着去买。还有,万一来搞破坏的人或者出什么事,赫延能拦着他们不是吗?

      浴室内。
      云危探进一颗脑袋,两只脚进来后就停在了门口。
      何牧在雾气里哗哗啦啦冲洗着,觉得有人开门又走了,然后又走回来。可是一闻见味儿不对啊,半回头,就被云危的淫·笑吓了一跳:“怎么是你?赫延呢?”

      “赫延会进来吗?”云危抱着手臂乐滋滋的,见何牧一只手举着花洒,一只手臂不动,身残志坚,“近距离看果然效果不错,可以,算得上有价值的观赏,开个价吧。”

      何牧:“……”
      你他妈想找死?

      何牧抓了一件浴巾砸到云危脸蒙上,放下花洒,一只手臂做出散打动作,一抬右脚,抬的老高,朝他脸踹过去。

      感受到杀气,云危身体往后仰,下了一个九十度腰,躲过去一踢。
      浴巾挂脸上还没掉。

      何牧:腰不错,反应也快,练过啊,有两下子。

      云危拿下脑袋上的浴巾,不知道看没看见何牧身体,应该没看见,何牧上前重新用布捂住他眼睛,同时踢他的腿一脚,往前揍,揍出浴室门外。

      “你这点破功夫,加上这点烂姿色,破破烂烂的一个人,码头街上表演还差不多,你还想跟我比,哥哥打球都比你厉害啊。”何牧说。

      “你他妈你瞧不起谁啊?我破烂?”云危捂着胸口想吐血,没吐出来,一把揭开浴巾。
      我草,这么大。

      何牧一惊:“……”
      啊。
      男德不保。

      门外,赫延抱着双臂听到了一声牛叫。
      何牧和云危做了?这么大动静?谁上的谁啊?可是声音不像那个时候应该发出的感觉,像惊恐,愤怒,气急了,揍人之前爆发的前兆。
      赫延肩膀贴着门,耳朵也往门上靠了靠。
      打架,打起来了,打得好,不打没有感情。

      何牧又找了一块浴巾裹腰上,什么轻重都不顾了,云危在浴室他就打,打到他脚滑倒下,打到他在地上滚。

      裹都裹不上,白色浴巾下一个鼓鼓囊囊的东西太突出。
      云危不想看,却因为它强烈的存在感,而眼珠子一直落在那里。
      何牧身体没遭过这么大的羞辱,爆发出被人强了的耻辱力量,以及他对赫延爱而不得的愤恨,全部发泄在云危身上。

      云危腹疼、腰疼、腿疼、胳膊疼,哪里都疼,疼着出房门,何牧打他,他一开始没还手,毕竟他偷看人家,这事儿做的不对,他又不能供出赫延,破坏他在赫延心中的好感,没想何牧下手太重,他还了两拳,两败俱伤。

      赫延看云危走过来,脑袋蒙着一块浴巾,鼻子下竟然流了两行鼻血。

      “打赢了还是输了?脱衣服了吗?”赫延检查成果,眼眸深沉。
      “我当然打赢了,就他那两下子,我一脚扫过去就把他踢趴下了。”云危自信地做了点儿跆拳道踢腿姿势,“脱衣服干什么?你让我勾引他啊?”
      赫延噎了一下。
      是这个意思。
      “喜欢他吗?喜欢可以主动一点。”

      云危笑得满意:“喜欢啊,长得好看,人也好,对我下手会收着劲,知道疼人,但是赫延,你不喜欢我就不要把我推给别人,这会让我心理受到伤害。”

      “我没有推你,你要是不喜欢他为什么好奇看他洗澡?云师兄,你承认动心了吧!何牧他长得好看,你喜欢上他在一起后可以再喜欢一点。”赫延有意撮合两个人,何牧和云危站一块挺般配,想着云师兄依偎在何牧怀里,或者何牧趴在云危肩膀上,他便感到非常欣慰。

      “你没有推我,但是你先诱惑我,让我听你的话,再让我去看何牧洗澡,然后再被打出来。”云危揉了揉鼻子,要不是赫延给他指浴室,他才不会看。

      赫延冤枉。
      我什么时候诱惑你了?
      奥,原来云师兄是被打出来的,碍于面子他不说。

      “我没有诱惑你,是你自己的问题,我就在门边站着。”原则上的问题,赫延一点不让。

      “你诱惑我还不承认?”
      云危委屈地搓搓脸:你站那、你站那诱惑可大了。
      有时候温柔得让人沦陷,有时候脾气臭到熏天。
      怪不得滨海今天空气这么不好。
      都是让赫延熏黑的。

      “何牧下手太重了,我帮你教训他。”赫延抓起云危胳膊横着看了看,有好几块红了,心里骂了一句何牧,怎么能把他给人介绍的对象打了呢?

      “没事的,没事哒。”云危看见赫延凝重自责的神态,安慰他,“我皮糙肉厚,打两下没关系,我也不是故意不还手,就是何牧那个傻缺不让我还手,他把我绑起来打。”

      “无耻,他太无耻了!”赫延急得都快抹眼泪了,“师兄,他用绳子把你绑起来的吗?方便告诉我一下细节,我可以帮你去理论,讨回公道。”

      云危:“……”
      细节?细节我没有来得及想啊。
      绑起来是随口现编的。
      赫延这么聪明,还知道他撒谎撒习惯了,这回得编的真实一点。

      “对不起啊云师兄,作为他的爸爸,我代儿子向你说一声抱歉。”赫延拍了拍云危的肩膀,这得给师兄打成什么样了,疼得哭都不敢哭。两个人面对面随便拍两下对方肩膀吓唬吓唬就行了,实在不行我推你、你推我,怎么还打得鼻青脸肿见血了呢?

      何牧:我就第一招正式,其他都是随便打打。

      云危擦了擦热乎乎的鼻血,皱着眉:“对的,他就用绳子把我捆起来的!浴巾,他撕了浴巾,就用这玩意儿绑我当绳子!不信你去浴室看看有没有坏掉的浴巾?”

      赫延回头看一眼门。
      等何牧洗完澡出来他再去看。

      云危抬手想揉赫延脑袋,却被赫延嫌弃似的迅速躲开。
      尴尬笑一声。
      云危:“何牧不喜欢我,我也不喜欢他,我们八字不合,犯冲!别介绍他了,要介绍就介绍一下你自己。”

      赫延迅速往上伸出一颗拳头。
      手背对着云师兄的脸。
      没碰他。

      云危瞪了瞪眼睛,心中大骇。受了何牧的伤,又差点被赫延的惊吓吓死。

      “人站这里了,还需要介绍什么。”赫延拍了拍自己手臂衣服上的灰尘。虽然何牧衣服干净,没有灰,但是该装的样子得装一下。

      “是啊,是不需要介绍了,可是我就想听你说,说说里面的。”云危弄到了赫延的背景资料,内容详细,但有疑点,“比如你简历那么优秀,去哪个国家上学都可以,为什么会来锦西?是不是因为和你一块来的人?就是那个经常和你在一起玩的齐清晨?”

      云危眼睛贼亮,这会儿看起来比何牧聪明。

      “是,你都知道了,还问我干什么?我用不着你操心。”赫延嗓子有点疼,不想说话,但还是挤出一句,“简历在哪里?给我看看你写的是真是假。”

      云危没让别人调查,他为了追人家,花了两个月时间亲自调查的赫延,还跑去胶东调查了,十有八分是真的。

      赫延接过他的简历看了一眼,从哪家医院出生,产科医生是哪位,都写得清清楚楚:“是真的,你推断的地方也没有错,学年课表缺的上学记录,是我在外面参加比赛或者是逃课的时间。云师兄,我有男朋友,你有时间浪费在我身上,不如浪费在找个对象。”

      云危一脸发愁,扭了扭腰:“你要为我找对象,千万别找何牧那样的,我跟他真的命理不合,你给我找一个温柔一点的,像你这样的。”

      温柔你大爷。
      赫延又大佬般拍了拍云危肩膀,情真意切:“云师兄软软糯糯就适合一个可以保护你的男人,你觉得何牧的战斗力能保护你吗?你考虑和他在一起吗?想不想和他单独相处一会儿?”

      云师兄长得瘦,脑袋小,脸也小,像一个可以捧在手心里的兔子,就比何牧矮了差不多一厘米,可以忽略不计,两个人走一起是多么般配。

      “想啊,你要离开我们?去哪儿我都能跟上你。”云危撸起袖子展示自己的臂肌,“看见了吗?我能保护我们两个,加上何牧,保护我们三个都行。”

      赫延脱下一点外套,无奈地伸出自己的一条手臂,从下往上攥紧,把血液都绷到上面去,和云危比了比。
      “看见了吧?绝对比你的结实,我不需要你的任何一点保护。”

      云危:“……”
      “呵,你这么有力量,我还练什么?我们结婚后,老公你保护我。”

      赫延听他的称呼听得恶心:“我不保护你,我只保护我的家人,你跟何牧在一起成为家人,我就顺带着保护你。”

      云危稳重中带着三分嬉皮笑脸,听他说起话来,态度又非常认真:“那没必要,我保护你,保护我的家人,你跟我结婚,你就是我的家人,我一定会保护好你,不让你受丁点委屈。”

      赫延:“……”
      臭脸甩给你。
      “云师兄是冲着结婚去的?可是你年龄看起来也不大,为什么选择这么早?”

      云危摘下浴巾,擦了擦手,感慨中也真心实意:“不是冲着结婚,是冲着你,我们可以谈恋爱,十年八年都可以,如果十年八年后你已经结了婚,夫夫恩爱,我那时候追你岂不是年老既没有市场,你也经历了很多,情感方面也成熟了,知道自己喜欢什么样的男人,喜欢女的都有可能,茫茫人海,我追求你的概率为百分之五十,追求成功的概率可能为零。我也不瞒你,家里边最近有介绍对象,可是都不如你,我心里惦记你。”

      “你他妈惦记谁?”何牧裹着一身白袍猛地打开门,看见赫延露出一条伤残右臂,肩膀也半露,给别的男人看,气冲冲摔上门,立即把赫延罩身后。

      云危的眼珠子又不由控制地落在何牧某个重点部位,穿了一层裤子,至少一层,还有内裤秋裤什么的没算,再用浴巾遮一层,他,他还是遮不住。

      何牧瞪他:“你还看?你他妈的还看!我报警了。”

      “我惦记赫延,你怎么能把他藏起来?”云危看了看赫延,赫延藏在何牧背后,都快看不见了。

      赫延后背贴着门,何牧挡着他,他从侧面出不去。
      赫延扒着何牧的肩膀,脑袋露出来了,嘴巴冲着何牧脖子,说:“闪开!”然后头一扭,跟云危说:“云师兄你别动,我跟你说,你惦记我没有结果,我和何牧也不可能。”

      看着何牧咬牙切齿气势汹汹想揍人的模样,云危觉得赫延在他手上,还是闪开一点吧,以免何牧再真打过来。

      云危后退半步,伸开两只手,作防御准备。
      何牧朝云危“汪”了一声。
      然后扭头又朝赫延“汪汪”两声,让他别说话。

      何牧逐渐在肢体动作和语言交流上开始狗化,赫延无语,脑袋憋得要冒烟儿,还臭着脸,越看他越烦。

      “云师兄你别跑,我觉得今天还是说清楚最好,你不是我喜欢的类型,你也不用为了我变成我喜欢的类型,我们两个人在一起的概率是零,因为我根本就不喜欢你。”赫延说。

      云危看着何牧跟看狗一样,平常就讨厌凶猛的大型宠物,但是为了赫延他勇敢挡着何牧的冲击,腿都没有抖一下。

      何牧张开嘴,晃了一下双臂,吓唬他一声:“汪。”

      云危面色骤变,右腿膝盖一抖,往后退了两步。

      “哎,云师兄你听清楚了吗?我说我不喜欢你,你没听清楚我们找机会再说!”赫延贴着何牧肩膀,伸着脖子跟云危讲。

      云危说:“听清楚了,下回我们两个在一起没人打扰的时候再说,我先去楼下等你。”
      说完,他看了一眼何牧,何牧修长有力的双腿包着长裤,没支帐篷,应该不会对赫延做什么,他又害怕警察来找麻烦影响英雄声誉,两相思考一下,稍微放心地拔腿就跑。

      何牧这个畜生把云危吓跑后,张了张嘴,活动了一下自己的牙齿。赫延想去追云师兄跟他谈话,眼睛还往门外面看,何牧转回身扣准他脖子把人拎过来。
      赫延倒退着走了两步,转过头,正要骂他两句,然后往浴室案发现场看看,结果何牧仗着自己力气大,又把他甩到了床上。

      何牧蹲下来为赫延揉了揉脚踝,又给他看了看手臂上的烧伤。
      本来没有感到疼,经过躺床上枕着自己手臂被这么一摁一捏,赫延疼得想喊出来。头也有点疼。

      何牧可能在报仇,下手没有轻重,按摩的时候一直在垂着脑袋。
      赫延认为得找机会把他揍一顿。
      结果是赫延揍他,他承认错了,赫延再揍他,他还承认错了,赫延第三次揍他,他第三次承认错了,赫延第四次揍他,他第四次承认错了,还笑。

      “滚。”赫延骂他。

      “行,都依你,等你伤好了能下地我就滚。”何牧跪地上,把赫延的腿搭在自己的膝盖上,为赫延认认真真捏脚。

      “我腿又没有受伤,可以下地,能走路,走得比你快。”赫延揉了揉何牧的后脑勺,何牧右边脸颊挂了点伤,又红又紫,还挺好看。

      “那不一定,等我们结婚后你就不用下地了,你去哪儿我抱着你去,你让我滚我就滚远一点,一会儿再回来。”何牧难以抑制内心的笑,说。

      “你头怎么这么硬?摸起来手感太差。”赫延联想到那些平淡幸福的日子的画面,特别想抱一抱何牧。
      他要和谈迟一起,带上何牧,带上齐清晨,去过一家四口的烟火日子,幸福快乐,自由自在。

      “我听见了,你要给我找对象。”何牧把赫延翻过来,撑床上,吻了吻赫延耳朵后面敏感的地方。

      赫延两只手腕被他一把捏在手心里,感觉有什么东西在勒他,他没反抗,纵容了一下何牧的恶作剧:“嗯,是要给你找对象,你真报警了?”

      何牧:不能。
      此事跟赫延脱不了关系,警察把赫延批评教育一顿怎么办?他不能让别人欺负赫延。
      所以在他刚打完云危之后的片刻,拿起手机要拨号码,想到赫延,又没把电话打出去。

      “没有。”何牧说。
      “真的?”赫延确认一下。
      “没有,真的。”何牧在赫延手腕上绑了一根之前他们去寺庙烧香祈福的古树红绸,他几乎每天都揣着系着,上面说他们的缘分生生世世呢。
      然后拍了一下赫延的屁股。

      赫延慌了:“你干什么?”
      何牧摁了摁他的后腰:“干你。”
      “……………………………………”
      草。
      就凭你?
      还是你大爷的孙子的一只手。
      赫延攥紧手腕,向两边一使劲发力,红绸往天上抛成一个弧线,本来系好的全裂开,齐齐掉落下来,何牧往天上看了一眼,低下头,赫延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床上爬起来还坐起来,就掐住了他的脖子。

      想绑赫延,去他妈拿根铁链吧。
      何牧的皮带都比红绸结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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