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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5、Justice25 ...


  •   哈弗大狗慢悠悠行至十字路口上。

      突然。
      轰。
      西边一辆红色斯坦尼大货车撞倒了一个骑行摩托车,往前滑行了三十米,和东边来的一辆黑色顺丰速递大卡车相撞。

      哈弗大狗行驶的车道紧挨公路中间的双黄线,过十字路口差不多到大道中间位置,西边红色斯坦尼大货车往前冲撞力量很大,快滑到最东边。
      在它撞到中间之前,何牧迅速打了转向灯,四五十度转弯,快速朝东北方向移动,车尾险些被蹭到。

      如果被蹭到了,后果不堪设想,这货车属于巨型货车,两节车厢,一辆发生事故能碾压十辆家庭汽车。何牧不知道它撞了几辆路口的汽车,但那一下子很吓人,好在他把自己和赫延的命捡回来。

      十字路口秒变一堆废铜烂铁,受害车辆五六个严重剐蹭和追尾。

      云危不知道是正常慢速行驶没过来还是提前看见红色斯坦尼大货车撞过来要出事,安稳地停在了路口南边。

      何牧转回头,走了两步。
      接着,再轰。
      大货车转了一个弯,转他这方向来。
      东边来了又一辆红色货车,货车撞货车,后者侧身歪倒,压在了一辆家庭汽车上,小汽车直接被压扁掩埋。

      我草。
      何牧肩膀抖了一下,心说里面的人估计被砸死了,赶紧往前开。

      再接着,轰轰轰轰轰。

      我草?
      草草草!怎么回事儿?
      草字无上限,语言失灵,脑袋还管用,何牧发出疑问。

      斯坦尼货车停下。
      滨海大道黑烟滚滚,熊熊烈火,人却被扼制住呼吸,像死了一样安静。

      “我草你大爷。”赫延心绞痛,骂出了声,第一反应就是有没有人伤亡。
      交警呢?救护车呢?消防队呢?医生呢?都在哪里?什么时候来?
      他看见了一辆救护车,着火了,救护车前面有一辆古思特被追尾了。

      何牧还在操控方向盘,试图离事故现场远一点。
      然后就看见了六个飞车党、五辆机车,从东边拐过来,朝这条道上行驶。

      前方爆炸声轰轰隆隆持续不停,隔着车窗都能闻见烈火燃烧味道。
      爆炸的是一辆大型客车和一辆城市公交车,大型客车南行,城市公交车北行,两车燃起大火烧成空架。火星子就在寒冷的空气里枯焦和乱窜。

      何牧打开左侧车窗,朝前面人喊:“回来!回来!你们不要命了?”

      飞车党戴着头盔,没听见似的向前跑,走后面那机车载了一个人,比较娇小,看身材貌似是一个女生。
      载她的男人看着前面兄弟跑出去溅了一身火星,意识到风险太大,得保护老婆,邃刹车停下。

      女生看着手机,颠下了机车,跪在地上。

      何牧:“我草,你女朋友掉了,还不赶紧捡起来!”

      嘶喊了两嗓子,一点没用。
      何牧想开过去救她,但火舌烧得霹雳吧啦有点大,猫爪子一样挠过来伤到哈弗大狗怎么办。
      烧车没事儿,烧到赫延怎么办?

      “我先开车送你到安全的地方,这有个观海餐厅,你先去那里待会儿,赫延——”

      赫延没了?
      副驾人呢?
      何牧朝后座扫一眼,他妈的也没有啊。

      扶女生起来用不了几秒,何牧想把赫延安置好再回来,显然想丢下他去救更多的人,救不了看看情况维护秩序也行,赫延没吱声,先他一步而去;脚腕像被拴上了沉重铁链,周遭冒着黑烟雾气,美丽的滨海大道像被人毁了。

      等不及,根本就等不及。
      赫延跑过去。
      那女生是两只膝盖齐齐落地的,至少摔了一米高,别说女的,就算男人,摔这一下子不一定能起来。
      而女生背后,是醒目的赤色火焰。

      女生挺坚强,赫延到的时候,她已经扶着腰慢慢站起来。
      身后的大型客车轰一声,爆炸,公交车又被炸了一回,同时,腰被一只手拦住,她脚尖离地,被赫延拎着飞了十几米远。

      公交车为俩人形成了一层保护屏障。这声爆炸严重程度不亚于刚开始那会,客车周围车辆被炸偏移了四五米,公交车残骸更是满天飞。
      赫延把女生裹怀里,带着走。

      后背被什么东西砸了一下,赫延回头看一眼,空气混杂破空的刺耳尖肃,耳畔轰鸣,短暂失聪。因为耳朵听不见,其他方面的感官比较敏感,曾经串不起来的零碎记忆和情感呈在了火光和天空里一片,短暂停留,短暂消失,最后留给他各种各样的奇奇怪怪乱七八糟的情绪。

      就像AI有了人类感情,神仙动了凡心,机器出了故障,他四肢僵硬,难以动弹,却又觉得这种变化很好,他活得更像一个人。

      “啊!你后背在着火。”女生被放到安全地方站好,指着赫延肩膀尖叫。

      多谢女生提醒,赫延脱了外套,揉巴成一团,扔地上迅速踩灭。

      “走。”赫延担心自己身上还有火,吓到女生,还有后面那火不知何时扑过来,让她再走远一点。

      那女生快吓死了,嘴唇发紫,身体哆嗦,边走边回头。

      赫延检查一番,身上染上了一股焦味,除了上衣着火,裤子和鞋袜都没有火星。

      “你他妈敢欺负我老婆和儿子?”飞车党大哥撑着地吃力爬起来,戴着头盔,脑袋嗡嗡响,这一声爆炸,几个穿行过去的兄弟都没有他受伤严重。

      谁儿子?儿子在哪里?
      赫延左右看一眼,把目光停留在女孩腰间。
      奥,孕妇。
      儿子在肚子里。

      赫延自己刚那样抱人,其实手臂贴得是她的胃部和肋骨,没有冒犯,也没有伤害一个未出生的孩子。
      所以。
      “大哥,你误会了,我不认识她,也不会欺负女人,我要去救人,先走了。”赫延抄起裤兜转身就走,边走边掏手机找专业救援人员,南边方向就出现了俩交|警,群众安抚不了,交通秩序恢复不来,这么大一个车祸现场,管屁用。

      “他没有欺负我,你他妈想让我死?”女生摸着肚子,狠锤了飞车党大哥胸口两拳,还责怪他怎么不救自己。

      飞车党大哥憋屈脸,他骑车去救了,拐弯的时候车身重量低压地面,心里焦急,摔倒了,一条腿被机车压在地面,疼得嗷嗷喊。

      “你他妈你站住。”飞车党大哥目露凶光,逼逼吼道。

      赫延没听话,该走的走。
      朝着西侧公交车方向走。

      “你走,别听他的话。”女生朝赫延喊道,她指了指西面,再到南面,最后指到西南,“但是你换个方向啊!那边黑烟太呛人了!”

      她可能刚怀孕,不显怀,穿着厚羽绒服看不出来是孕妇,赫延虽然是她恩人,但是心里也有点愧疚和尴尬。

      赫延万分火急里转过身,礼貌道:“姐姐,对不起,冒犯了。”

      风大,距离远,声音嘈杂,不知道她听没听清楚。不管了,先去救人要紧,没听清楚就没听清楚吧。

      “你还勾引我老婆?日了狗了!”飞车党男人从机车里抽出一条黑棍子。但凡救他老婆的男人不长这么帅,他都不会怀疑别人是否有企图。

      前面有一个兄弟拿着照片比对,赫延经过他身边的时候他抬头看一眼他的脸,跑到领头的大哥身边:“华哥,这不就是我们要打的人吗?”

      华哥接过照片,仔细一看,就是赫延。草,怪不得眼熟!

      怎么跟这群叔叔打起来的,赫延没记过程,就是快到公交车时,有一个男人从背后偷袭,踢他的右腿,他连忙往右一迈,闪过,转身,那人戴了一副黑色机车手套,出手揍赫延脸一个硬拳。

      赫延抬起右臂隔开了他的黑色手套,第一拳那人打空了,他又打第二拳,腿上也开踢,招式看起来挺专业,赫延救人心切,不想浪费时间,一招锁了他的下颌,踢他膝盖,令他跪伏于地。

      少年孤高临下,可以写文章谈民生,也可以持利刃斩秃鹫,置之死地而后生。

      “我要去救人,你们拦不住我,有什么恩怨待会再报复。”赫延冷冰冰说,想他最近教训了社会上的谁,跟谁有恩怨?想了一下,放寒假前打包了十三个流子。

      “你看看还有人下来吗?都死绝了!你去了也危险,我是在救你。”男人被掐住下颌,目光锋利,赫延手再往下一点,掐的便是他的喉咙。
      他们两人前面,公交车和大客车剧烈的火势冲天,黑烟像带走生命的妖魔鬼怪,凶险刺目,赫延看不清车上的人。

      “不去看看怎么知道?”赫延松开手,不耐烦跟他说。

      第二回交锋,后面飞车党一块扑过来。

      这群叔叔很牛逼啊,黑色的机车一个牌子,衣服穿得也一样,打起架来有招有式,气势很足,太喜欢他了,个个往他身上扑,跟以前收拾的街霸街溜不太一样,每个人的实力相当于十个疤脸吧。

      赫延感觉跟谈迟打架差不多,对方跟他哥一个路子,力量迅猛,但没有谈迟持久耐摔不要脸,以及不怕死要人命的卷土重来。
      加上华哥一起,出手的共五个人,赫延像被河流决堤般,那威猛力量铺天盖地漫过,朝他自己身上倾盖。
      赫延成功地毫发无损退到原来位置上,领教了他们的实力和路数,两脚一踩,形成一点。

      空气中伴随着连连的贱骂“我草,我草,我草你妈”,飞车党被他们自己的力量反噬,跳起来剁人下饺子的时候倒了四个。

      华哥握着棍子铁骨铮铮立在那儿,狠辣的眼神死盯赫延,随时准备追击。

      “华哥,这儿有监控啊,改天再收拾他!”有人说。

      华哥没管监控的事儿,只是说道:“原来是个会功夫的,难怪阿吉他们十多个会输给你。”

      赫延明白了。飞车党五个人跟之前打的那些流子是一伙的,不能说一伙,至少有点地下交易关系,报仇来了。

      报仇就报仇,把老婆儿子带过来了,是在锦西有事要办还是专门捧场的,无论危险怎么样,这对夫妻是真爱。

      赫延不想当他儿子面打他爸爸,很为难。

      华哥他们本来计划找到赫延把他领到一个没人的地方绑了给阿吉送过去出气,没想一入锦西,在滨海碰见了,这个臭小子还欺负他老婆儿子,火上加火,岂能忍?

      大道上虽然有监控,但是他一点不怕,现在车祸一出,谁他妈哪个警察有余力管这儿!打过就把人带走,说切磋武艺,打不过,不可能。

      赫延站在阳光下,清瘦又干净,看起来一点都不是飞车党的对手。
      那双眼睛除了对生命的沉默和担忧,什么情绪也没有。

      “继续打!上!别让他跑!”华哥说。

      “那十三个人被我送去了警局,你觉得你们五个人能打得过吗?有这个时间,还不如想想怎么去监狱里救人?”

      “好大的口气,在牢里的我不管,让他们自己人救,在外面的,我就帮他们把你打一顿!”华哥说着,一招一式打过来了,招招有力,“早知道是个腿脚好的,就多带点人了!”

      “你真是不要脸。”赫延说。

      第三回交锋,赫延防守加攻击,招式凌厉,步步为营,其他四个机车叔叔再一次合力扑过来,也没有让他们占到优势,打到一拳。

      飞车党只觉得打得越久越吃力,赫延的攻势太疾了,密不透风,他们连招式甚至没有看清,一个一个倒在地上的时候只感到腰间的疼痛。

      “华哥,你知道我是怎么倒地上的吗?”一个寸头的、额间带着纹身的男子,头盔被打掉,脸着地,摩擦出了一片血迹。

      “羽哥,你他妈是被他踢了一脚。”华哥也被打趴下了,揉揉腰。

      “我明白了,是腿,下盘,攻他下盘。”羽哥用力撑着地,要站起来。

      赫延一脚踩在羽哥后颈。

      “对付你们,我两只手也可以,我劝你们把抢来的手机、钱财、昂贵首饰,统统还回去,否则我下一次送你们进警局找你们兄弟。”

      羽哥挣扎了一会儿,脖子越来越吃疼。

      “好好好,我们还。”他们这伙兄弟出生入死多年,彼此挺讲义气,华哥从兜里掏出两部手机,立马求饶:“好,你放了他,我们都还。”

      其他机车男敞开黑外套,把手机、项链哗啦啦扔地上。

      赫延松开脚:“把之前抢的钱也还回去,还到每一个人手里,再道歉,争取他们原谅。”

      有人说:“不太可能,我们钱都花了!而且登门道歉,他们会把我们直接送到警局。”

      “不试一试怎么知道?求人原谅,总有一堆办法!你们做不到,下一代也能做到!”赫延十分轻松,放了他们,“把地上东西捡起来,过会儿烧了。”

      华哥带着人听话捡起来。

      赫延赶去救人,南边交|警骑着摩托终于又来了几个,数一下,共八个人。
      人也不够用,这边根本顾不上。
      被砸扁的汽车怎么能从货车底下整出来?那汽车上的人可能当即就重伤,或者死了。

      赫延心中产生一股巨大的隐忍的悲痛。

      耳畔刮来一阵凉风,带着男士烟草气息,赫延动了动耳朵,侧身闪开。

      华哥五个人又缠上了赫延,狗皮膏药似的,这下子竟然像谈迟了。

      第四回交锋,他们一齐攻击赫延的下盘,左腿,右腿,左脚,右脚,有的人还攻击起腰部,果然,会点拳脚功夫,再加上其利断金的默契配合,威力震震。

      赫延没让他们占便宜,往上一跳,朝华哥胸口踢三脚,先打趴下领头的,其他人逐自拆散。他们合,他就让他们分。

      “我草!我草!你他妈日了狗了?跳这么高!”华哥趴地上捂着胸口。

      顷刻间,地面躺着的五个人捂着胸口、肚子,一片哀嚎。

      叫那么大声,搞得跟赫延欺负他们似的!赫延像被堵了一嘴粘人的口香糖,这帮叔叔一大把年纪了还打架,不害臊。

      他打人总是点到为止,所以,很容易让人不服气。
      没走出十米远,五辆机车五个男人就又把他包围起来。
      这五个人,爬起来后动作迅速,不仅跨上机车,还把头盔戴齐了。

      华哥羽哥什么鸡哥猴哥他们紧握车把,目光凛凛,大哥一声令下,开着车就朝看着他们的赫延撞过来。

      还真不要脸,不要脸就算了,还耳朵聋,赫延说的话他们一点没听见。

      第五回交锋,赫延腾空一跃,跨上华哥的机车后座,往后踹一脚,把羽哥从机车上踹下去。

      “我草,还能这样踢?”羽哥下巴在头盔上磕一下,身体其他部位全贴到坚硬的公路上,昂贵机车摔在一旁,气得疼得牙痒痒。

      看赫延的功夫,有跆拳道的花拳绣腿,可是到了他身上,怎么这么大威力,他手上功夫好像更厉害,不知道哪门子拳法,比脚下功夫厉害了不止十倍。
      羽哥托着头盔,眯着眼睛,看得懵了。
      而且,人家打起来不费劲啊。

      赫延夺了华哥棍子,给对面三个人一人一棍,敲在他们的头盔上。拿掉头盔,打的就是每一个人左脸,然后感觉不对称,棍子从左到右挥过去又从右到左挥过来,右脸也给人按摩了。

      “我草,疼!”有人捂脸道,“我出血了!”

      华哥抬起机车,想让赫延掉下去,赫延一手对付前面三个,一手跟他切磋。

      “你能不能下去?下去打!”华哥紧闭呼吸,他妈的这样打,他后边没长手,打不到,后踢能踢到脚踝,踢不着关键位置。

      “你一边骑摩托一边跟我打,我用一只手揍你也公平。”赫延说。

      他被华哥踢了两脚,不怕痛,腾空一跃,翻了个跟斗,脸朝下,举着棍子朝他右侧肩膀砸下。

      华哥摔倒在地上。
      眼见机车没人扶可能翻过来砸他脑袋,下一秒,赫延又翻了一个跟斗,落下来跨住机车,左手握把,右手举棍横扫,把剩下三个兄弟以同样劈肩方式,劈下了机车。

      赫延开着机车小转一圈,挺好骑,挺新,看牌子至少得二十多万呐。
      几个叔叔没少干坏事儿。

      赫延刹车,还他。
      转身离去。
      后面那些人又喊了。
      空有一张嘴,白费力气。
      赫延脚步没停。
      “想报仇改天再报,我现在有事,今天若是想杀人放火,想清楚了,我不给你们留一点面子。”

      “老子他妈最不要的就是脸,有脸早饿死了!”华哥扶着膝盖站起来,“绑了,今天必须把他绑了,警察已经看见我们了,带人回去,不能白白受伤!”

      死性不改。
      “你知不知道飞车党现在已经绝迹了?”赫延转身问他。
      “谁说我们是飞车党?”华哥嘲笑,“我们是卖手机的开店的,机车是因为喜欢骑才买的,我们还参加比赛呢!”

      “你觉得当着那么多人面能把我绑走吗?笑话!”赫延暗骂他们蠢,又蠢又坏,“更何况你们打不过我,已经受伤了。”

      华哥听他语气,怎么就这么欠欠呢?

      女生看了一场混战,走过来检查华哥伤势,除了腿上摔伤,眼睛鼻子哪个器官都没缺。
      啪。
      她给了华哥一巴掌。
      “妈逼啊,你个忘恩负义的东西!”

      赫延冰冷又沉默地走过去,男人看着他独自走来,没有任何对视,竟然有一点害怕。

      过两秒,赫延站在男人身侧,眸光暗了暗:“你喜欢她,就要保护好她,别让她出现意外。”

      这话不知道对飞车党大哥说的,还是赫延对自己说的,她,是他。

      飞车党大哥懵了懵:“我当然知道要保护好她,用你说?你一个小屁孩结婚了吗?懂什么!意外是人能控制的吗?”
      赫延又走了,没转身。
      既然无法控制意外,那就坦荡直面生死。
      爱情在他生命里占百分之十,有些事情比爱情重要。
      赫延牢记,他是赫家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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