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芭蕾舞女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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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瑾奇怪自己在门里面听到的明明是女孩子的声音，怎么变了，是幻听了？
依照贺瑾多年潜伏的优秀经验，出门在外身份都是自己给的，管他是在谁的梦里，遇见身份不详的，就应该马上随机应变，既然这里除了自己和路铭两个人，还有别人，那其中定有原因。
贺瑾想着立马转变了态度，把衣服给抖抖平整，纽扣一粒粒扭伤，脸上变脸似的堆满笑容，立刻变成阳光开朗的邻家哥哥，眼神充满着积极向上，简直不要把五好少年刻在脑门上。
端正好自己的态度，贺瑾就要上前问问小女孩为什么哭。
贺瑾正要抬脚，就被路铭给拽了回来，贺瑾的关注点都在小女孩身上，也没料到路铭突然间的一下，没站稳，朝路铭肩膀倒下去。
路铭似乎知道贺瑾会摔倒，用另一只手撑在贺瑾后方，奈何贺瑾比路铭高小半个脑袋，后方的手变成搭在人家腰上，这换做是个女孩子倒是有点英雄救美，但是贺瑾是个男的，且是练家子。
贺瑾知道自己站不稳后，身体立马做出了反应，下意识在给自己找支撑点，最好的方法就是往前倒，手朝地，可以最大程度减缓受伤面积。
贺瑾手肘自动往后，路铭和贺瑾的距离太近，导致手肘向后直接打到了路铭的胸口。
“哼-”闷哼一声，路铭被贺瑾打到连退了好几步才稳住，后退前还不忘扶了把贺瑾。
贺瑾借到力后，就没往前倒，顺势站住了。
“怎么了，发现什么了？”贺瑾知道路铭不会无缘无故拉自己，顺便走到路铭身边
“没事吧，情急之下，出手有点重，见谅。”
“嗯”路铭左手揉着胸口，右手指着向前指着地面。
贺瑾朝着路铭方向看过去，穿着芭蕾舞裙子的小女孩没有影子。
“这真是你的梦？”贺瑾看着持续不断发出沙哑哭声的小孩，真诚发文。
“嗯”路铭也真诚回答，应该是自己的梦了，总不能解释自己在咨询的时候把自己也给催眠了吧，这也是头一次。
“那你知道出去的方法吗？”
“不好说”
贺瑾一脸不可思议的抽了嘴角，但很快回复正色，毕竟这几年来，看到的经历过的事情太多了，见怪不怪。倒是路铭，明明是个普通人，心理素质也好得有点过分了吧。
路铭没有说谎，他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出去，从8岁开始接二连三出现这样的梦境，刚开始可能年纪比较小分不清到底是梦境过于真实还是早已身处梦境，小时候常常睡一觉醒来还是身处原来的世界，也只是觉得自己的梦太逼真。
随着年纪增长，出现类似梦境的频率越来越高，而且不是睡一觉就可以解决的，就像是被吸入游戏里，要获得什么通关条件才能回到现实世界。除非有办法强制关机或者退出，有次路铭在自己的梦境里被人追杀，导致体力耗尽，在梦里体验一把死亡的感觉，这才从梦里出来，但是这个过程过于痛苦，如果再来几次，保不齐就会一直困在里面。但是梦境似乎不会改变自己生活世界的时间，但在梦境的世界待久了，似乎有点分不清哪个才是原来的世界。
“这个小孩好像听不见我们说话”贺瑾见路铭不知道想什么，用手肘轻轻捅了路铭。
路铭回过神来，看了眼贺瑾，他又是怎么被带进来的，自己的梦境里从来没遇到过现实世界认识的人。
“她的声音也很奇怪，是不是听不见导致的”贺瑾补充自己的猜测。
这个地方虽然全白但应该是个封闭得空间，自己和贺瑾讲话声音很轻但还是会有隐约得回声，如果是个正常人早就应该感到奇怪，毕竟这个地方只有三个人。
“有可能”路铭回答。
看背影应该有七八岁的样子，这个年纪的孩子，还能学得起芭蕾的家庭，大多数条件应该没问题，但是声音却好像没有经过训练，纯嘶吼的，应该先天有缺陷。
什么情况让原本残疾的孩子，能哭得撕心裂肺，这个年纪的孩子是有什么额外的烦恼吗？是家长还是学校呢？
“走吧，既然她听不进，我们躲在后面也没什么用，目前也得不出什么有用的消息来。”
路铭和贺瑾说完，就迈开步子朝小女孩所在的方向走，按照正常来说一个成年人如此撕心裂肺地哭，只能坚持到七到八分钟，就会有呼吸不上来地症状，从而转为抽泣。更何况这个看似是个小女孩，已经哭了大约十分钟。
“小妹妹，怎么哭得这么厉害？谁欺负你了？告诉哥哥，哥哥帮你欺负回去。”
贺瑾还是坚持自己原本的温柔可亲的邻家哥哥角色，坐在了小姑娘的身边，温柔地问道。
哭声依旧没有停，奇怪的是小女孩也没有看贺瑾和路铭一眼，自顾自地正视前方哭，也没有眼泪流下来。
路铭发现，小女孩的瞳孔是涣散的，是个盲女！
“她看不见”
贺瑾于是伸手触碰了一下小女孩观察她的反应，在触碰的那一瞬间，路铭观察到小女孩脸上明显露出惊慌，而后转为恐惧，嘴巴随着哭声一张一合，应该是想喊叫，这是正常遇见恐慌的表现，但显然她不会。
怎么会，一个听不见也看不见的女孩，父母宁愿让她学芭蕾，也不愿意教她正常的表达技能，太奇怪了。
贺瑾看到女孩有意识的在躲避，他轻轻用手掌附上女孩的手背，一下一下拍着，示意自己不是坏人，同时也在安抚女孩惊慌的表情。
路铭始终站着，从高处俯瞰女孩和贺瑾的举动，看到贺瑾的举动，自己其实并没有过多的惊讶，从自己和贺瑾简短的谈话就知道，贺瑾有一定的心理学知识，知道吊桥效应也不奇怪，但是小女孩就很奇怪。
女孩本身瞳孔扩散，导致瞳仁的颜色很浅，眼白的范围很大，又因为哭泣的原因，胸脯上下不断起伏，可能是过于用力的原因，导致鼻子没办法单独呼吸，借助嘴巴张合呼吸，这没有什么，但她哭得时候没有眼泪，路铭仔细观察了，也没有泪痕，甚至在贺瑾触碰她的时候，做出惊恐的表情，加剧胸腔的起伏，但是她没有转向贺瑾的方向，这不应该，人都有下意识地反应，除非她不是人。
“她既听不见也看不见，把字写在手上试一试？”贺瑾征求路铭地意见。
路铭点了点头，示意贺瑾继续。
自己则继续观察女孩地状况，先前有了不是人的想法之后，重新梳理了一下自己和贺瑾见到女孩的状况。
首先她没有影子，其次她的哭声不像人像是野兽，正确来说应该是声带撕裂的声音，再次她哭的时候没有泪痕和眼泪，不会眨眼，没有人应该有的下意识反应。
路铭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贺瑾，贺瑾一边用手指在女孩手上划来划去，也不知道说了什么，哭声渐渐停止了，胸口也没有先前起伏大了，表情也恢复正常，但依旧看得出她有点慌张。
“我进来到这个地方，也就是你的梦里，我在一头门后面听到哭声，应该是一个女孩子的，但是穿过那头门后，哭声就消失了，就变成我们听到的声音。”贺瑾顿了顿，女孩好像没懂贺瑾写在手心上的字，于是贺瑾又耐心地写了一遍，继续道，“我原先以为是我幻听，你这么一说，我到觉得是一开始她还没有死，但是后面就，嗯，可能有些荒诞，但……”
“也有可能，梦里说不好”路铭难得没反驳贺瑾地想法，并且表示赞同，“你问出什么来了？”
“我让她别害怕，但是她的文化程度好像并不高，很多简单地字都不认识，有点难度。”
说完，贺瑾又一遍询问女孩的名字。
路铭也没有闲着，自从自己醒来之后就观察这个地方。
因为是全白的缘故，看不到边界，但是根据女孩的哭声，自己和贺瑾讲话的声音来判断，这个地方不大，中央就是三层圆形台子，类似蛋糕的样子，最上面一层是最宽的，每层大概有十厘米高，三层总体高度不高也就三十厘米，感觉像是给小朋友搭建的临时舞台，方便小孩子上下。
这样看来，小姑娘穿着芭蕾舞服就不奇怪了，她看不见，应该是她想像中的场景或者说是她真实经历过的。
一个刚跳过芭蕾的残疾女孩在什么情况下会面临死亡呢？
另一面贺瑾，在写下第十遍“名字”后，终于得到了“阿瑜”两个字，应该是女孩子的名字。
瑕不掩瑜
应该也是父母的期望，可是……看着白净的女孩子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贺瑾在小女孩手心，一笔一划慢慢写道，“真好听”
他看到女孩的嘴角不自然的抽搐了一下，应该是想笑吧，贺瑾想。
接着女孩在贺瑾手上不熟练地写了个“谢”字，甚至笔画也是错误的。
贺瑾又问，“父母？”
女孩在贺瑾手上打了个“x”，这是什么意思，贺瑾一下子没反应过来，是说父母不好吗？父母不在了？
他又想起路铭就是个心理医生，或许他能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路教授”贺瑾果断喊了一声，路铭还在找贺瑾说的门，但是自己找了半天没有门，连条缝都没有，但可以确定的是，这个空间是一定的，暂时不会扩大或者缩小。
路铭听到贺瑾的声音从空间的一侧传出来，应该是遇到什么事情了，走了过去，顺便和贺瑾交换一下信息。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芭蕾舞女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