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使之城》清雨龙

5、第 5 章

　　终于走到学校.因为初中在这里读了三年,所以对于上高中心情没有太大的波动.熟悉的初中部楼，熟悉的球场和长满树的中庭。高中生在我们初中生眼里是那么神秘、可畏。初高中部一中庭划分，后中庭及高中部楼犹如禁地。以前偶尔有事过去，也象作贼一样心砰砰乱跳。现在自己也是高中生了，却没有任何奇怪或者变成大人的感觉。也许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总比较平凡吧，不如看别人的事来得精彩。
　　分班的名单张贴在高中部一楼。家长和外校的新生闹哄哄的没头乱转。本校生三五成群的看榜或聚成小圈在人堆边上闲聊。一层层的人墙让我望而兴叹。远远的站在一楼对面球场伸向中庭低地的大石阶上观望。这群人什么时候才能散开？我摘下眼镜揉着眼角，我大概天生的不合群，看到热闹的地方总是一个人站得老远，清清静静的旁观这个世界，搞得自己的心也很冷漠，好象事事与我无关，谁也不放在心上。可这样的我又能为什么人接受呢？是我不愿意走近人群还是我根本走不进去？
　　“龙君。”一个优美的声音打断我的寂寞。我不用回头也知道那是我的小学、初中同学：程夜影。
　　夜影娇小柔软的身子撞进我的怀里，看她气喘嘘嘘的样子，我无可奈何的轻拍她的背，替她顺起凌乱的长发。
　　“跑什么？我又不会飞天遁地。我是石头，花一百万年的时间过来，我也还是在这里。”
　　夜影俏生生的小脸顺着我的手掌仰望我。“龙君，我……”
　　“小影，我弟弟也是龙君。”
　　“别人不那么叫他呀。我喜欢嘛。”
　　“服了你们两姐妹，夜光她老是叫弟做龙，而你老是叫我做龙君，其实我和弟弟都有龙和君这两个字，你们这样叫法别人会混淆的。”
　　“那有什么关系？又不是叫给别人听，我喜欢叫你做龙君。”
　　夜影象只快活的小鸟，在我的身边吱吱喳喳的唱着。我可以感到周围的人投向我身边的目光：欣赏、艳羡。如果说我的生活是一座冰山，那美丽热情的夜影就是着不见天日的冰牢里短暂春天，温暖着我无力保护的心。面对这个女孩，我好象从来也板不起脸说不。
　　和我的弟弟一样，程氏姐妹是世界的另一个极点，学校里出名的姐妹花。妹妹程夜光是我弟弟的同班同学，高挑、冰冷、绝美，除了酷外还是个很厉害的小太妹。和我弟弟是公认的金童玉女。姐姐程夜影玲珑、眼离，脾气温顺得让人想吃她一口。可惜她和谁的交情都一般，惟独对我特别，紧紧的巴着我，除了回家几乎形影不离。可以猜到在男生眼里，我一定是个公敌。其实我自己也奇怪夜影为什么会选中我这样不起眼的女孩作朋友，还沾得这么牢。不过，谁会去在乎什么原因。从小学起就相处的夜影呆在我的身边象每天太阳出现在天空上一样正常，哪天要是不见他与我在一起，反倒成为校园小道消息最热门的一条。
　　“小影，你冲过来是想和我说这些吗？”人们都被她美艳的容貌和兴高采烈的说话神情给吸引，纷纷打量她口里左一个右一个的龙君。我也不能瞪回去，只好想办法引开她滔滔不绝的话题。
　　“啊，我忘记告诉你了，我们分在一个班，太好了，我门又在一起了。”她抱住我又跳又笑。
　　“这么高兴？”我不觉跟着他开心。
　　“当然，毕业的时候我就担心这个呢。现在总算放下心来。我门要好好庆祝一番才行。”
　　“那也要先注册。”
　　“我问过了，我们的教室在四楼。”夜影拉着我去看教室。我故意站着不动。
　　“龙君，你变重了？自己走嘛。”她还是拉不动。
　　“哎呀，君起，你动一动嘛。”
　　“早叫我名字不就好了。”
　　“君起这个名字奇怪嘛。叫着别扭。”
　　“从小学就在叫，还叫不惯，你才让人奇怪咧。”忽然我觉得苦涩的迷雾不再那样压抑，最起码我还有夜影这个朋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