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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五令叔 ...

  •   迷宫禁域(耳室):
      下层:墓
      时间3月3日:5:00(筌禹洲3月7日:22:00)
      黄金墓圆阵:

      我感知到樊蓉,印宿,尹瑞戎宓已经脱离了这第三层的墓。

      终于,我可以不用压制任何东西,好好的看看,这把鬼影双刀,是你吞了我,还是我毁了你。

      琮伊尔陷入癫狂,她左半边灰色,靑囵放出十乘十二,放弃填补内脏确实,用自身血肉,铸成了猩红银丝剑。

      确实蛮厉害的。她对付我的郁归,都没有用出这手。看来想把我碎尸万段,恨毒了我。

      猩红银丝剑,在刹眼间化作万根银针,锋利无比,针尖倒刺,勾刺血肉,将我的肺捅了几个窟窿,银针顺着血液流动,将我的心窝子千刀万剐。

      不过,琮伊尔变幻的武功招式…我虽失去左眼,右眼依然够用,加之她之前与我的郁归对战,所有招式我已背出,于我而言,已无新意。

      琮伊尔连放十七囵,看我丝毫未损,便停手,气喘吁吁得朝着我大喊:“你这个邪祟!吃了银丝剑那么多针,不疼吗?不痛吗?”

      我举起右手的鬼影,看着鬼影的黑水持续侵入我的穴位,微笑了下,说:“银剑的爆破力,我认为,远远不及我的郁归。再者了,剜心断骨之痛,事到如今,你以为我还会在乎吗?”

      琮伊尔“啊”的一声,惨绝人寰呐喊,随后对着我说:“少自以为是了!鬼影是厉害,你用它杀了我之后,你也会失去理智,癫疯得死在环境里的,你这个不知好歹的邪祟。”

      我对着琮伊尔,看着她的脸,说:“我没打算杀了你,琮伊尔,道里第二条规矩,徒弟继位,师傅必死是不是,你当然得活着,三琮叔。”说完。

      我双手将鬼影合二为一,靑囵太大,太强,加上银丝剑的针,血液循环过快,内脏开始渗血,我嘴角咳嗽了两声。

      鬼影本来就应该是一把。

      左臂上双生岛的胎记里发出的不详靑囵笼罩着我,这种的不详,和鬼影合起来,我的靑囵发着青灰色,银针逐渐融化在我的血液里。我缓声:“我…有名字的,令七,不开心你可以叫我声儿麻老七。”

      时过境迁,半年过去……

      8月29日;
      筌禹洲:
      荃湾码头(泉尽路400号)
      令麻商行:
      上午7点;

      几个穿着普蓝色马褂的少年打手,正在码头上卸货,进的上好的茶叶,九曲红梅、凤凰单丛、君山银针、祁门红茶….

      一个穿着米色重蕾丝,恨天高的红色牛皮高跟鞋的女子,撑着一把藕粉色的洋货大阳伞,迈着六情不认的步伐,香水味能熏死一边儿的飞虫苍蝇,她戴着墨镜,要多铺张,就有多么铺张,恨不得全世界都得为她摇旗呐喊。

      这气场足足三米高!

      几个少年打手,立马立正,声音洪亮:“祁经理!早!这是码头C7922船只,我们先卸货,随即交于椿妮小姐核账本,由志铭叔全权门市销售。”

      祁狄戴着黑超点了点头,有气无力道:“嗯,没事儿,别找五令叔,他有大事儿,昂,码头有人搞事儿,就把戎束约来喝茶。”

      “呵呵,好大的口气啊,樊蓉姐姐。”戎束穿着一身灰蓝色的军阀大衣,健步走来,双手交叉于胸前,说:“就你,还约我喝茶。”

      “啧。”祁狄白了一个大大的白眼,说:“现在我叫祁狄,再说了…”她走到码头堤坝前,看着滚滚的黄河水,泥土混杂,黑泥翻涌,一股股死鱼烂虾的味道,她叹着气,说:“是我,让令麻商行蓬荜生辉,令哥只需要管她的郁小姐就行了。”

      戎束“切”的一声,站在她身边,说:“令七可真够狠的,在韦芦儿离开筌禹洲之前,和她登记结婚了。”

      祁狄微微笑着,说:“韦芦儿在去德国的洋轮船上,受刺激跳船了,至今都生死未卜。”

      戎束拿出口袋里的烟,想点燃,看看码头的茶,还是放回了口袋,继续:“是什么东西,能让韦芦儿伤心绝望到跳河,我至今都没想明白;如今令七名正言顺地接管了筌禹洲韦利老板的唯一女儿,她的所有东西。”

      祁狄右手放在嘴前,做了一个“嘘”的动作。随后她转身,继续看着那帮小弟卸货。

      戎束看着江,感慨:“你不怕?”

      祁狄未有停顿,只是持续看着小弟门卸货,她还是笑了下,说:“令七是我的再生父母,把我算计得烧成灰,我都不带吱一声儿的。”

      戎束点着头,“好,和令七说一声,席岑雨和柳辰桦那儿的彝族女人,坐的是去青海的火车,都用的化名,不过那几个彝族女人比较显眼。”

      祁狄轻轻点头。

      令麻商行,侧偏厅:

      我翘着二郎腿,坐在堂中央的黄梨花木太师椅上,算是讲完了郁归和我二人的师徒情深也好,还是和我在一起的时光。

      断了双手的琮伊尔,跪在厅中央,歇斯底里,疯狂的用断臂擦着她的脸颊,血丝与精肉…她冷笑着,说:“白玉盒子?哈,哈哈,当时我们两个掉下去的地方,不就是镇前墓底咯,你拿不到的,郁归永远都醒不过来。”

      我倒了一杯松针茶,看着些白烟袅袅的,说:“那是海市蜃楼,绝不是本体,本体应该不在筌禹洲,我猜得对吗?”

      琮伊尔笑着点头:“那又怎么样?!你以为我会说吗??”

      我摇了摇头,看着琮伊尔的眼珠子,说:“不说,我会继续砍去你的双脚,不过,我不会剜了你的眼。”我笑着继续,“俞任,我查过,他与你欢好之前,有过一个妻子,还有一个儿子,想来,如今应该十三、四岁吧。”

      琮伊尔陷入回忆,随后看着我嘶吼:“不可能!!俞哥,怎么会有儿子,怎么会?!”

      我笑着站起来,走向琮伊尔,蹲下;伸手将她的乱发挂于耳后,说:“这小孩,长得很像你的俞哥,我毁人的手段从来不是打啊杀的,我要毁了他,会从根本上毁了他,你的俞哥他就彻底绝后啦。”我说着看她笑了起来。

      琮伊尔双眼含着泪,吞了口口水,看着我说:“现在几月几号?”

      我缓声:“8月29。”

      琮伊尔继续:“双手给你也没关系,我告诉你镇前墓的位子,你会放了我吗?”

      我点头,“我当然会放了你,三琮叔。毕竟师傅死脑筋,你死了,她要是想我继位怎么办。”

      琮伊尔“哼”的一声,说:“你这个疯子,万一我的师妹不爱你,只是把你当徒弟那你这种爱,她会接受吗”

      我看着琮伊尔说:“她不是你的师妹,是我的郁归。那镇前墓的入口,是不是兹児弃族的位置。”

      琮伊尔笑着开着我,开始疯魔,说:“你的郁归,哈哈,笑死我了,她现在和死尸有什么分别,到死都不放过我…”

      我继续:“我不走正门入口,从偏门儿入。”

      打手小弟上前打断了我,说:“五令叔爷儿,正厅尹小姐实在,难以招架。”

      “知道了,先把三琮叔带到地下室里去,好生伺候着,晚些,把祁狄找来,就这儿偏厅。”说完,我快步走向正厅。尹瑞这个大眼妹闹起来真能掀翻商行…

      果然我刚前脚踏入正厅,迎面而来就是尹瑞一个大耳刮。

      “啪”一声洪亮。

      尹瑞将报纸仍在了我的身上,说:“你终于肯出来见人了?!从前我认识的小令七,不会为了权势去做诓骗少女这样龌龊的事情,你!!”

      我捡起报纸,是韦芦儿疑似被推着跳船,生死未卜...事到如今,丁椛还想把这屎盆子扣我头上给自己找轻松?我淡淡地说:“韦芦儿想不开跳江了,和我无关。”

      尹瑞走到我跟前,看着我的眼,想再给一个耳刮子,被我的右手抓了手腕,我继续:“这事儿,我原不想多说,但…韦芦儿是韦利丁椛的女儿,但丁椛是兹児弃族的人,她不可能生育…话已至此,想知道多的,可以问印宿。”说完我放下了她的右手。

      尹瑞皱着眉宇,看着我,气愤的说:“兹児弃则?!那,那也是你告诉了她实情,压垮了她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你就不能骗骗她吗??你一直都在利用她、算计她。你…”

      我摇了摇头,继续:“我从来没有骗过她。”

      尹瑞撅着嘴,大眼睛里有些旺旺的,低声:“你会这样算计我吗?”

      我依然摇了摇头,“不会。无论是左慈墓还是兹児弃族,我劝你别掺和了。这事儿,还没完。”

      尹瑞在我身后擦了擦眼睛,跑过来,走我身边,说:“你都瞎了一只左眼,你还去,万一,万一…”

      我转过身对着尹瑞,叹了口气,说:“万一我死了,也要和郁归同去。好了,你先回去吧,韦芦儿的事,你别听报纸上说的,别被当了枪杆子。”

      尹瑞看着我,低语:为了她,你就这样,这样糟蹋你自己吗…

      这时,椿妮姑姑拿着个牛皮纸袋交给我,我朝她点了点头,将纸袋给了尹瑞,说:“这是韦利商行下个月投放的货和几艘洋轮船进货单,尹櫰商行里有内鬼,收了双份钱,我劝你回去好好帮手。韦利这个老头子在未来五十年,依然荣华。”

      尹瑞撅着个嘴,接过这沓厚厚的文件袋,说:“为什么?我应该不在你的计划里。”

      我拍了拍大眼妹的肩膀,说:“你对我好,我当然对你好,我说过,别人怎么对我,我一定怎么对他,无关其它的事,还有,真的别掺和左慈墓的事了。”

      尹瑞拽着文件,朝我一个鬼脸,说:“本小姐想去哪去哪,你一个招女婿,靠发死人财能走多远,我家里五代经商,筌禹洲做不下去,大不了回去山东继续咯,要你这个瞎眼,半吊子担心!!咸吃萝卜淡操心…”这大眼妹骂骂咧咧地走了出去…

      椿妮姑姑看着尹瑞的样子,偷偷笑了下,低声说:尹小姐很关心你,这半年来,一直打听你,还用关系给商行铺路。

      我叹了口气,“接下来,我要出去几个月,商行就交给你们了。椿妮姑姑,千万盯着下边儿的人,别像尹瑞透露我去哪里。我不喜欢欠人人情,这大眼妹让我的人情债高铸。啧…”

      市中心:(西南区)
      明城路转角:

      尹瑞坐在刘茗巡管的车上,一路冥思中~~

      刘茗一如既往得喜爱尹瑞,便嘘寒问暖的,说:“尹妹妹,别想那个令七了,都传闻是他派人把韦芦儿给推下洋轮船的。”

      尹瑞一个白眼:“洋轮船那么高,围栏你又不是没见过,那动静得多大呀,况且,那班次,戎束副都统也在,人家副都统都说是她自个儿跳的…”

      “好好好,我小心之心了~~~不过,说不定令七马上要离开筌禹洲了。”刘茗开着车,有些快乐的样子。

      “啊?”尹瑞闪着晶晶亮的大眼睛,看着刘茗。

      刘茗不好意思的继续:“我是猜的了,因为郝夏教授拖我父亲,给安排一辆最快的火车线去青海的,还得是直达的…那种火车是几个月才有一趟,况且都满客了,我想着郝夏那么急,他对那个考古啥的那么痴迷,那么那个令七,古古怪怪的,会不会也……”

      尹瑞失声:“停车!!!”

  • 作者有话要说:  小伙伴们,卷一,完结
    卷二 白玉盒现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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