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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第 5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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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事吴大屏住呼吸等下着文。
“我还真没有！”说完，周盼轻笑一声。
这游刃有余，拿人逗乐的样子，怎可能是没有破局之法！
不管了！余光看到山长节节败退，管事先扛不住了，无论如何，先抓住这根救命稻草再说！
“周姑娘，”管事脸上换上少有的正色，“若你能摆平，要求你尽管说，只要我能做到！”
“当真？”周盼挑了挑眉，显然对这笔交易很有兴趣。
“做不得假······”
管事立即将自己心里的诚意全盘托出。
而得了管事的承诺，周盼却并没有立即行动，沉吟了许久后，在管事万分急切的目光下，周盼这才适时出列。
“我见各位吵了这么久，仍是没理论出结果，不若大家先冷静冷静······”
这句解围让山长得以喘口气。
“我有个好办法！可以把事情圆满解决！”
“既然山长不愿出多余的钱，那就不用出，而大家要的是名声，山长给一个见证不就可以······”
“说得轻巧！没有钱何来的名！”
周盼笑的随意，继续道：“俗，庸俗！”
“难不成只有那银两才能成就声望，如此的话，那退避三舍的佳话也是用钱得来的！”
“依我看，大家本可以有共赢的机会，却偏要争个你高我低，怕不是正中李不凡的下怀！”
本还在争执的双方都冷静了下来，静静地听周盼的计划。而稍缓过来的山长心内，情绪却有些复杂。
偏偏在他面临崩溃之际出面，如此巧妙的时机是有心还是无意？
又只用三言两语就能把场面控在自己手里，他原本的猜想果真不错——
这在场的所有人里面，只这个周盼最会胡搅蛮缠，要是她不闹事，这群人便翻不了天。
况且，自己的得意门生就是栽在这个人身上，虽第一眼看似人畜无害，但终究不得不防。
周盼：“众所周知，这私厨一事，山长并不知情，而此时山长挺身而出愿意替书生们负责，是为了全其舐犊之情。但诸位也是实实在在辛苦付出过，万没有承担恶名的道理。”
“不如借此机会，各位一齐请山长一副墨宝来，充作山长舐犊之情和诸位辛劳数载的见证。”
“待诸位出了书院，别人问起情况，有了墨宝以资凭证，谣言也定能不攻自破！”
可谓一语惊醒梦中人！
他们本可以不用这么针锋相对，有了这东西，便可以统一口径。
山长的难题，是对冠山书院的污名，李不凡一个人的嘴，定是说不过这么一群人的嘴。而那舐犊之情，也恰恰展现山长体贴，这才认了私厨之事。
如此，山长有了好名，而私厨也有了伺候之实，一切便可迎刃而解！
“可这墨宝如何保存，难不成要一条一条撕开不成。”
这着实是个问题，本还兴奋的气氛又冷了下来。
就算用上再上等的墨，再昂贵的纸，也难有长时间留存的办法，况且纸张娇贵，摸不得，揉不得······对于他们这群不通文墨的粗人来说，实在麻烦得很。
周盼笑而不语，反倒探出胳膊，取过一旁的竹筒，拿出一面竹板来。
“此法子甚好！”
读懂场内形势的管事，这时倒懂得冲出来怒刷一波存在感：
“竹子可留存甚久，只要请山长于其上写上几个字，以充竹简之用，待在场各位分到之后，或油浸，或腊封，都是绝好的留存之法！”
“而竹，也恰好是书院气度的彰显，可谓一举多得······”
言罢，管事立刻着人备好笔墨，众人也只待山长大展身手。
可被众人包围在中央，由几十双眼睛盯着的一山之长，却在一切准备就绪后，只看着桌上的毛笔尖没有动作。
好不容易他伸手执笔蘸了蘸墨后，先是指出墨不够浓，挂不住。
待专人研好了墨后，又说此刻没有灵感，需要时间。
什么情况？众人一头雾水。
眼下，这台阶已然准备好了，借着走下来便是。这种横挑鼻子竖挑眼，什么都不满意的状态，究竟是这一山之长因十分看重他们才要求颇高，还是根本不想合作的假意推脱？
“原是咱们自作多情了！”一头雾水的众人心内已经有了决断，虽是粗人，但他们也看出这山长的心思并不在解决私厨的问题上。
“我觉得周娘子的想法甚是妥当，这也不好那也不成，那山长，您不妨给句准话，究竟怎样才好！”
“对呀，这不情愿，那不情愿，难不成今天是真不想一齐把事情解决事情，决心拖着我们要硬耗了！”
“说的对，如此态度，莫不是要让解围之人寒心！”
原本被周盼好不容易带来的安定局面，即刻就被打破。
私厨们又开始不住地用言语声讨。但这次，不知山长打定了什么主意，无论私厨们说些什么，他面上依旧气定神闲。
而周盼只需一眼就看清了这糟老头子的坏心思。
这份不停绕弯子，故意不合作的针对，并不是对着在场私厨中的任何一个人，而是冲着她这个提出解围之法的人——
办法是从周盼的嘴里说出来的，私厨们也十分认可。
但若是真依此言行事，周盼势必会与书院扯上些不清不楚的干系。
在旁人眼中，她与元隰的关系本就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尴尬。如此一来，那岂不是直接挑明了告诉世人，这两人就是有问题！
想必，山长绝不会让这种事发生的！
由此，他才下定决心，就算这周盼再难缠，这次，他也一定要趁这个机会，将这个揪着他得意门生不放的无赖女子彻底撇开。
所以就算这方法再好，再受私厨们的推崇，那也不是他这一山之长心内的万全之策。
他要的，是一个以绝后患，能彻底抹除周盼存在的解决方法。
这属实是蹬鼻子上脸，周盼脸上的笑容愈发甜腻。
助他解了围，还故作姿态，好似她上赶着贴那冷屁股一样！
既然瞧不起她······周盼脑里有了主意。
“各位，请不要再如此咄咄逼人了！”
周盼一张嘴，在场所有私厨顷刻愣在原地。
“我没关系的！烦请大家不要再为难恩师了！”
周盼没使出夹子神功，只突然摆出一副委屈求全的小媳妇做派。
没头没尾的话过于突然，但场中所有人，都从「恩师」两字中提取出了关键信息。
“恩师尽管放宽心，我与元郎早就已经不分彼此，替恩师解围，维护书院清誉，那也是我应出的一份力，没什么的！”
周盼没把自己当外人。
而她生怕山长火气不够大，还做作地拭了拭并不存在的眼泪。
“你！”
山长脸色涨红，却多说不出一个字。
尽管他心里已经把周盼骂得狗血淋头，但若他这时出言责备，实在是做实了他是个不识好歹之人。
这······果真有情况！
私厨们眼里有藏不住的兴奋，尽管他们自己的事情还没解决完，但并不妨碍他们伸长耳朵，化身瓜田里的猹。
钱的确很重要，但有热闹不看那才是真傻子！
而看周盼全然不是以往做派，他们甚感新奇，纷纷热心肠地来插一脚。
“周娘子果真是识大体啊！哈哈哈哈哈！”
关于周盼身上的风言风语，他们耳朵都听出茧了！
只周盼当了私厨，他们开会就没停过！
不论大会小会，除周盼那作威作福的行径，她家世背景，风流韵事都得拉出来再说一遍。
但这些都只是道听途说，究竟是不是那样，也没个凭证，他们实在心痒难耐。
可纵使再好奇，迫于周盼平日的土匪淫威，哪个也没有当面求证的胆量。
而现在，周盼敢当着山长的面元郎长元郎短，而那向以严厉著称的山长又出奇地哑火没有反驳，还有比这还铁的铁证吗！
这两人必定是有一腿！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