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约翰在哥谭》鹿鸣戚戚

1、孤苦无依(一)

　　哥谭秋天依旧不那么友好，寒冷的雨水冲刷这小巷。约翰蜷缩在破旧的纸壳箱里麻木的盯着过往的行人。

　　自从他的双亲去世后，他已经漂泊了三年。也许孤儿院是个好的选择，但小约翰不喜欢。

　　小约翰从小就能听到一些奇怪的呓语，有时他听见他们在说话，但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只有他们的声音在他耳边嗡嗡作响，就像被一块厚厚的毛毡盖住了一样。

　　没人相信小约翰的话，周围的人都把他当成怪胎。

　　该去找晚饭了，趁着天还没黑，雨也停了下来。小约翰裹了裹并不保暖的外套。打着寒颤走出了纸壳箱。

　　“也许，我该去公园碰碰运气”小约翰搓了搓手，想让自己能暖和起来。

　　公园是人流量较大的地方，可以获得更多的机会。同时也是更危险的地方，一个九岁的孩子，如果没有父母的话，很可能被别人盯上。

　　比如帮派，比如警察。可是天气太冷了，小约翰的胃里也空荡荡的。公园是他最好的选择，只要小心点就不会像上次一样被警察带回米提斯孤儿院。

　　公园里的人比平时少了很多，刚刚结束一场来自小丑帮的扰乱让公园里的人零零散散。小约翰躲在石膏像的后面，寻找这次下手的目标。

　　手机支付没有普及的美国，总会有人在钱包里放上几张零钱。小约翰的眼睛不停的辨别着，一个翘着二郎腿大口吃着汉堡的白人男性进入视线

　　那是个刚刚下班的壮汉，或者刚刚结束争斗的帮派成员。他手中的汉堡吸引着小约翰的注意，之前小约翰不会将目光盯上这种成年男性，快看看他的体重这有200磅了吧。

　　小约翰的目光移向男人的夹克：哦，有木仓。还是两把。小约翰又看向男人旁边的汉堡王纸袋，鼓鼓的里面至少还有2个汉堡和一杯可乐。盘算了一下小约翰吞了吞口水觉得不划算。

　　如果他被抓住的话，这个男人的拳头会把小约翰打死的，而且他还有木仓，两把。正当小约翰准备换下一个目标时，被小约翰打量了的好久的男人起身走了过来。

　　小约翰打了个激灵，后退半步。又停了下来，跑不掉的。如果是这个男人的话，他的一步是小约翰的3步。不能跑，跑了会被追上的。

　　男人已经走到了小约翰的面前，小约翰身体僵直。冷汗从额头滑落，面对眼前的壮汉还是声音颤抖的开口：“午安，先生。”

　　“午安，孩子。我想你现在是饿了。”男人蹲下身子，看着眼前害怕到打颤的小家伙。将汉堡王的餐袋放到他的怀里，起身离开。

　　小约翰懵逼的看着被塞到怀里的食物，抬头看向壮汉离去。

　　“一个好心的壮汉？…等等…这不对…我是说……”小约翰想了想还是追了过去，等再次看到壮汉时，他已经骑上了机车。

　　红色的头盔已经戴上了一半，看见追过来的小约翰。男人意外的挑了挑眉“怎么了，孩子？”

　　小约翰的腿太短了，光追上来花费他大半体力。大口大口喘着气的小约翰抬起头，手里攥紧了食物袋子“先生，我是说…谢谢…谢谢您的食物。”

　　男子摘下扣到一半的头盔，嘴角微微上扬。心情不错的看着这个追了自己一路的孩子：“这没什么，孩子。快回去吧，哥谭的天气可真冷。”

　　“是的，先生。愿你有个美好的一天”小约翰张开双手希望得到一个拥抱。

　　男人望着面前身高不足1.2米的黑发男孩，湛蓝色的眸子中充满了期待。他心软的从摩托车上下来。蹲下抱住他：哦，这可比恶魔崽子可爱多了。杰森心里腹诽着。

　　小约翰被抱在怀里，感受壮汉结实的肌肉。咽了咽口水，又一次小声道谢着“谢谢你，先生。”

　　壮汉揉了揉小男孩的头发：“愿你也有美好的一天。”起身走向机车。

　　小约翰收到祝福正准备离开公园。

　　壮汉又叫住了男孩：“嗨，男孩。等等。”

　　小约翰身体僵住，回头看到壮汉拿着一件夹克塞到了他怀里。这夹克跟壮汉身上的款式一模一样，只是颜色有所不同。

　　这次壮汉真的离开了，留下小约翰提着食物袋子抱着夹克在公园里看着壮汉离开的背影。

　　“呼，真是个好人。”小约翰呼出一口气，身体放松了下来。看着手里的东西，以及刚刚从壮汉身上顺来的钱包。

　　“本来还想顺走木仓的，但是之后不好处理，而且他的枪在别在腰上。他的腰可真粗啊。总之这次收货还不错”小约翰翻看着从壮汉身上偷来的钱包。

　　里面有5张20美元和几个零星的硬币。这足够小约翰接下来几天的生活了，一个9岁的哥谭流浪儿。在这个秋天还需要更多的东西，才能度过快要来临的冬天。

　　小约翰跺了跺脚让冻麻了的腿有所缓解。

　　“我可以去琼斯家面包店看看有没有剩下的面包，法棍也不错。一美元可以买很多，也不能太多。我是守不住那些面包，还是把壮汉的汉堡当晚餐就好。”

　　小约翰掏出汉堡，大口的咬着。一步一步的走回自己的避难所。天黑了下来，再不回去就不安全了，夜里的哥谭比秋天更不友好。

　　感谢壮汉的资助，感谢他慷慨的钱包。

　　“所以，你的钱包被一个流浪儿偷走了？陶德？我是说你被一个流浪儿骗走了食物，还搭上了钱包？”
　　夜巡结束刚跟蝙蝠侠吵过架的罗宾跑到他前前任罗宾安全屋里过夜的达米安，正坐在餐桌上看着在厨房忙碌的杰森等待着他的蔬菜沙拉。

　　“不是骗，是我自愿给的。”

　　杰森将做好的沙拉放到达米安面前，端着自己的意面坐到旁边，手里的叉子转动着面条大吸一口“然后丢失钱包，也许是个意外。我可能落在别的地方了。”

　　“啧，烂好心的陶德”达米安吃着杰森拌好的沙拉，决定不拆穿陶德自欺欺人。

　　杰森.陶德AKA红头罩被一个9岁小孩偷了钱包，然而他自己并不想承认这个事实。

　　“不，你怎么知道的？”杰森反应过来，现在离他发现钱包不见了只过了4个小时。而那个时候达米安正和老头子夜巡。

　　好家伙，达米安是怎么知道的？

　　“也许，你应该想想自己今天遇到了谁？”达米安没有直接回答杰森，继续吃着沙拉并把里面西蓝花挑了出来。

　　“不要挑食，达米安”杰森皱着眉回想自己回来的时候好像遇到了迪克，在自己进汉堡王买汉堡的时候。

　　迪克遇到自己的时候还很开心的邀请他回韦恩宅过圣诞节。明明还有好几个月才是圣诞节，麻烦下次走心点不要这么早就预约别人的时间。

　　再一次拒绝迪克的邀请，并且为了摆脱迪克飙车到公园。在那里遇到了那个黑发蓝眼的小男孩。

　　“我说迪克目睹了我被偷的全过程是吗？”杰森不可置信的睁大了眼睛，多么恶趣味的迪克？真是根迪克。

　　“TT”达米安发出不屑的声音，拿出蝙蝠家的通讯器按了两下递给陶德。

　　“FXUK,batman”杰森手里的通讯器里的聊天群正蹦的欢，满屏洋溢出的快乐砸了杰森一脸。

　　“他就这么看着我被偷？还把相片发到群里？还屏蔽了我？！”杰森看着屏幕里迪克分享的照片，清晰度极高。甚至能看清那个小男孩漂亮的蓝眼睛。

　　看看那些家伙满屏的哈哈哈哈，杰森感觉自己的血压升高。需要用撬棍砸迪克的后脑勺才能降下来。

　　“自愿的事儿怎么能算偷呢？”达米安吃完了自己的沙拉，收拾好准备去睡觉了。并不是很想理陶德，正要去洗漱。

　　“告诉我还有谁不知道？”杰森把通讯器还给了达米安，整个人瘫坐在椅子上。

　　“TT”达米安怜悯的看着眼前刚刚社死的陶德，转身进了卫生间。摇摇头，自欺欺人的陶德。

　　“我要去把一个迪克变成一根迪克”杰森起身去拿撬棍,准备去找那个周末休假过来娱乐弟弟的布鲁德海文小警察。

　　“嗨！我听到有人在叫我？”迪克穿着紧身制服出现在杰森公寓的窗台上。开开心心的跟杰森打着招呼。

　　“哦，当然了。突然出现的黄金男孩，让我们来聊聊我的钱包怎么样”杰森握紧手中的撬棍一步步逼近从窗外翻进来的迪克。

　　“冷静，杰森。冷静…我可以解释……”迪克说着翻出了个钱包，杰森眯着眼睛发现正是自己丢失的那个。

　　“你知道的，这不是钱包的问题”杰森继续向前，并不在乎那个钱包。目光瞄着迪克的脑袋，手中的撬棍并没有放下来。

　　“是的，是的，我知道。让我们坐下来好好讲讲怎么样？想知道小约翰之后怎么样了吗。你关心他，那个黑发蓝眼的小男孩。让我们坐下来讲讲吧！”迪克上前拉着杰森按在了沙发上。

　　拿走他手里的撬棍放在茶几上，而杰森也没有反抗。看来也是想听听迪克能放出什么屁来。

　　“哇偶，意面！杰森还有对吗？”迪克的注意力转移到了餐桌上，现在他是安全的，也许还可以再蹭一顿饭。毕竟杰森厨艺还是他们之中最好的那个，小D也喜欢杰森的饭，但他从来也不说就是了。

　　杰森看着眼前得寸进尺的迪克，眼睛瞄向一旁的撬棍。

　　迪克心领神会，坐到一旁伸手去够茶几上的薯片。

　　“薯片就可以了，薯片也挺好。来，我把约翰之后的事情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