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得病 ...
-
可惜姚芊芊的幸福安生日子还没持续几天，麻烦就找上了门。
当吴姨娘来找的时候，姚芊芊正在屋里和芙蓉学着绣荷包，想绣一个给陆弘瑞当生辰礼物，她自小没学过女红，做起来十分困难，扎的满手都是血泡，看起来颇为吓人。
“芊芊，求您想个办法救救我们二爷吧。”
姚芊芊疑惑，陆旻怎么了？他现在不是每天都在城里的望月楼上班吗，这望月楼搁现代就是一个包吃包住的五星级酒店，想不出来他能出什么事。
见姚芊芊疑惑，吴姨娘欲言又止又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想着反正姚芊芊和自己一样都是生过孩子的妇人了，沉默了半晌，终于闭上了眼睛大声说了出来。
“二爷，他，他得了花柳。”
姚芊芊惊呆了，这人出去上了一个月班，然后就得了花柳病，这玩得还挺花的啊。
跟着吴姨娘走到二房的院中时，吴姨娘已经泣不成声了，倒是把姚芊芊烦了个够呛：“别哭了，他这不是还没出事呢吗，要哭等真走了再哭。”
“这位夫人，你夫君在我春凤楼欠了三十两的银子，还是早日结算了吧。”
姚芊芊还没走进院门，就看见一个身着暴露一身香粉味的中年女人站在院中，表情十分嫌弃的看着这陆家的院子，正一脸刻薄的向温怡然要钱。
姚芊芊听见春凤楼有些明白了，这春凤楼是城里最大的青楼，好个陆旻去城里上了一个多月班，钱没挣到给自己惹下了一身病不说还欠了一屁股债。
“这位妈妈，您是？”
见院子外又来人了，女人抬起头看了一眼姚芊芊倒是眼前一亮：“这位姑娘倒是生的漂亮，又是这旻二爷的姨娘吗？若是家中实在是拿不出银钱，用这位漂亮的姨娘抵债也不是不行的。”
姚芊芊万万没想到火居然烧到自己身上了：“这位妈妈桑，可别乱说话啊，我可不是这陆旻的姨娘。”
钱妈妈闻言颇为惋惜的叹了口气，这姑娘姿色生的如此之好，只是年纪大了些，但也不打紧别有一番风味，没想到居然今日带不走，可惜了。
姚芊芊走上前看着一脸病态快要晕过去的温怡然只觉得这造的是什么孽啊。
“吴姨娘，快来扶着你家太太进去休息。”
“这位妈妈桑，劳烦您给我讲一下这前因后果，以及这旻二爷是怎么欠下的三十两银子。”
钱妈妈看了一眼姚芊芊，再往房中看了看：“害，这陆旻，陆二爷之前也是我们春凤楼常客，出手大方，长得又风流倜傥，可招这姑娘们喜欢了。可惜这陆家不是落败了吗，陆二爷也有小半月没来了。”
“后来又一日深夜，陆二爷来非要点我们家的头牌姑娘，这我们头牌姑娘一晚上就是上百两银子，哪儿还轮得到如今只出得起二两银子的陆二爷啊，所以就介绍了其他姑娘给他，谁知这陆二爷非说我们看不起他，尽找些歪瓜裂枣，这话可不是这样说的哦，一分钱一分货您说是不是。”
见这钱妈妈越说越激动，一脸寻求认同的和自己说话，姚芊芊抽了抽嘴角，想让自己认可她这种靠欺压剥削女性起家赚钱的女人，做梦吧。
“然后呢？”
钱妈妈叹了口气，好像十分无奈一样的说道：“这陆二爷又嫌弃我们姑娘丑，又无甚银子不愿意走，我只好叫以前的头牌翠滢去陪他了，唉，要我说这翠滢也是个漂亮姑娘，年纪也轻，若不是得了点无关痛痒的小毛病，哪儿会轮得到陆二爷啊。”
姚芊芊现在算是明白了，为啥这钱妈妈要让这翠滢去陪陆旻了，因为得了病，所以漂亮但价格便宜。
“呵呵，钱妈妈倒是说得轻巧，您有和陆二爷说清楚这翠滢的小、毛、病吗。”姚芊芊一字一句的说道，尤其是小毛病三个字更是加了重音。
钱妈妈一听急了赶忙跺了跺脚，她这一跳身上的香粉味更浓了，熏得姚芊芊有点想找个地方喘口气。
“唉，姑娘，我一个生意人自然不敢欺瞒顾客的，这翠滢有点小毛病我是和陆二爷说的清清楚楚的，也让二爷注意防范的，谁知道二爷这么急色啊。”
听完钱妈妈的描述，姚芊芊只觉得这陆旻简直活该，别人都和他讲清楚了，他还上赶着去，这得病简直是咎由自取。
“那这三十两银子是怎么一回事？”
钱妈妈也恼火，皱着眉毛半真半假的跟姚芊芊抱怨到：“这陆二爷在我们那儿蹭吃蹭喝，醉生梦死的，整日都不愿意离去，这小半月花了三十两也正常。”
姚芊芊冷笑一声，心想都是千年的狐狸精你跟我玩什么聊斋啊。
“钱妈妈，您还是说实话吧，你说的这些我着实是不信，虽然和您相处时间甚短，但我还是能看出您这嗜钱如命的性子的，他要是真在您哪儿蹭吃蹭喝半个多月，您怕是早就把他赶出去了。”
钱妈妈尴尬一笑，只觉得面前这姑娘还挺精明的，无奈的摆摆手：“好吧好吧，倒也没花那么多钱，这小半月都是翠滢在养着她，我也是受不了这蠢丫头了，自己都一身病了有钱不想着好好存着，要拿来供养这种无用之人。”
“既然如此，如今陆二爷既然没有欠你春凤楼的钱，反而还染了一身病回来，这儿也没您什么事了，您还是早点离开吧。”
钱妈妈不服气：“这陆二爷每日都来找翠滢，这翠滢陪他这半个月的钱我总要收了吧，他也没付啊，五两银子，不然啊，我就不走了。”
姚芊芊揉了揉自己生疼的脑袋，这钱妈妈真是难缠，一个得病的姑娘，半个月居然要五两银子，本着花钱买清净的想法，才刚赚了一笔的姚芊芊随手拿出了银子，催促着钱妈妈赶紧走。
钱妈妈得了银子瞬间眉开眼笑，也不和姚芊芊计较了，开开心心的带着自己的手下离开了。
见钱妈妈离开，姚芊芊终于腾出了时间去看看这陆二爷。
看着躺在床上一动也不动的陆旻，姚芊芊不自觉的向后退一步，虽然这花柳病不通过空气传播，但是看见脏男人难免会有一点恶心。
陆旻也看出了她的膈应，气得把头转向另一边丝毫没有想说话的意思。
“二太太，郎中请了吗？”
温怡然泫然若泣的抹了抹自己眼泪，哀婉的摇摇头：“今日天色已晚，村里的赤脚大夫治不了这病，只有等明日去城中找郎中。”
姚芊芊理解的点点头，看向还在床上装死的陆旻。
“陆二爷，我劝您还是把这一个月发生了什么好好说一遍吧，不然您是准备躺在床上等死吗？”
见陆旻依旧一副非暴力不合作的样子，姚芊芊也不急，反正这病又不是自己得的，她自然是不着急的。
见姚芊芊坐在那里不走了，陆旻沉默了半晌还是开口了，开口前还给自己做了很久的心里预设，反正大哥如今没有正妻，这姚芊芊就当是你大嫂了，都说长嫂如母，说这些也没啥，也没啥。
当然姚芊芊对他的心理活动一无所知，她要是知道的话，估计会忍不住啐一口，呸，谁愿意有你这种儿子啊。
“我在望月楼干了几日账房后，感觉着实是有些无聊，就想像往日一样去春凤楼潇洒一波，谁知道就这么潇洒了一下就出了问题。”
姚芊芊冷笑：“哼，你这怕不是简单的一回两回吧，钱妈妈说你这半个月日日都去呢。”
陆旻：“......”这钱妈妈怎么什么都说呢。
“眼看你得了这种病，这酒楼最重视干净卫生，这望月楼怕是也不会要你去上工了，二爷这段日子还是好好的在家养着吧。”
见陆旻依旧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姚芊芊看向自己身后的吴姨娘：“吴姨娘，这些日子二爷用过的东西记得好好用开水烫过一遍，衣物也不要和自家人的一起洗了，免得染上了病。”
吴姨娘点点头表示明白。
“对了，老太太知道这件事吗？”姚芊芊说了半天才想起来怎么还没看到余老太太。
“老太太睡的早，出了这档子事，我们也不敢去说。”
姚芊芊点点头表示知道了：“既然如此，那还是明日一早等郎中请回来后，再告诉她老人家吧，老太太本就身体不好，若是听闻噩耗有些不适，有郎中在想必会好点。”
姚芊芊这话一说完，连她自己都觉得自己有点刻薄，不过这也不能怪她，毕竟这陆旻是真的能作，要不是答应了陆晟会照顾好他这一家，姚芊芊都想让他自生自灭了。
这花柳病在现代就叫梅毒，这病在古代可是绝症，吃中药只能控制，并不能根除，大部分得了这种病的最后都会慢慢扩散至全身最后溃烂而死。
姚芊芊离开二房的时候，看着他们房里点着的灯，叹了口气。除非华佗在世不然这陆旻怕是凶多吉少了。
如果没有华佗的话，大概也只有青霉素能治了。
作者有话说
第24章 得病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