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第七十四章 最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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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有怎么走出去的卫子夫，听见了那么一句“楚服，本宫越发喜欢你了”直接气的想要返回去解气了！
不过卫子夫还是有那么点气性的，似乎是该向楚服说明白了。
所以当楚服一离开未央宫时，卫子夫便拉着楚服到了一个僻静的宫殿。
楚服就这般被卫子夫拉扯着，一点也没有挣扎的迹象，所以在外人看来倒像是很亲密的牵着手前行了
“卫夫人，你可以放开楚服了吗？”楚服从后面看着卫子夫颤抖着的身体，好想从背后拥她入怀。只是她也只是心里这般想着罢了，脚似乎生了根，如何也迈不动步子。
“楚服！”卫子夫努力压抑着心跳，她快要被怒火燃烧了，根本顾不上身体还伤着，一口气跑了三个宫殿。
“卫夫人找楚服有何事，还特意到了这么一个偏远的宫殿？”楚服拧眉，依旧倾国倾城。只是她面对的人，根本就没有那个心情去欣赏。
“何事？你不知道本夫人找你何事吗？”卫子夫憋着气闷，尽量让她的语气听起来很平静，可是剧烈起伏的胸脯出卖了她的心。
“楚服，不知。”如果卫子夫够了解楚服的话，她会发现楚服已经快要哭了。虽然楚服从来没有哭过，可是声音已经是最为低沉的存在，压抑到极致的心，在卫子夫的面前看的只剩下暴怒。
“本夫人说了不让你再去未央宫，你还是不听！你明明答应本夫人的！”卫子夫冲着楚服吼道，她现在已经完全不能保持好的形象了。要知道今天娇儿是对着楚服的胎记好奇，那么明天呢？说不定她会对着她的身体好奇！卫子夫真的受不了娇儿对任何人表露出一丁点的喜欢，谁都不可以！
如果说自己是晚到了的话，那么平阳公主她可以不去计较，因为她也计较不来！可是楚服不行，楚服这个人太妖孽，现在娇儿是对她感兴趣，他日若是对她……
卫子夫努力的不让自己去想太多，可是前尘往事忆及开来，卫子夫也快要哭了！卫子夫输不起！卫子夫不会允许一丁点的可能性发生，这些事情已经足以扰乱她的心智。
卫子夫不会去质问皇后，她怕她的爱太紧了，把她束缚的喘不过气来，会让她离开她。但是卫子夫可以去向着任何垂涎皇后或者皇后感兴趣的人施压，她不在乎什么恶名！
她要的自始至终都只是那一个人而已，所以即使会伤害到别人，她也不会在乎！
“卫夫人，你也听到了，楚服本不想来。可是平阳公主让楚服来，楚服不过一介平民，又有什么资格去拒绝？”楚服看着卫子夫已经有些不讲理的质问，心痛至极。
看着眼前的人为了别人争风吃醋，这般无理取闹，楚服却一点都不讨厌。反而有了一种被伤害被注意的快感，这样总好过从此以后，宫墙内外，再无相见之期好吧。
“你若是不想去哪里，又有谁能够逼得了你呢！”卫子夫就是不喜欢楚服这副总是平静如水的脸，没有笑容，没有痛苦，好像出脱于人世间。她最不喜欢这般无血无肉不受外界干扰之人，这样只能显示出她的浅薄，她的无知！
“卫夫人，你觉得是夫人的话比较管用还是公主的话比较管用？卫夫人见了公主都要行礼的，又何况是楚服？”宽大的长袖遮住了楚服颤抖的手，所以卫子夫才没有看的见已经被她掐的有些发红的手。
若是卫子夫看到了，便会觉得楚服其实也是有血有肉的吧。
可惜，初识情事，楚服不懂，卫子夫的眼里亦看不到别人的情。
试问，即使看到了，她又怎么可能回应！怕是只会躲得更远吧！
所以，最痛的，永远是最先爱上的那个。
“楚服，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卫子夫拧眉怒问，她觉得楚服是在羞辱她！
是的，没错，她曾经在公主府为奴为婢，她曾经被公主踩在脚下，她现在还在受着公主若有若无的威胁。
楚服这是在提醒她什么吗？愤怒已经烧尽了卫子夫的底线，现在她恨这个女人！
也许她不是恨这个女人，她只是恨别人提醒她的往事，提醒她为了得到皇后而做出的一切。那些耻辱那些伤痕，一辈子都泯灭不了。只能历久弥新，一次次燃烧炙烤着她的心。
“楚服没有什么意思，也许卫夫人只是想多了。楚服本是巫师，作为巫师所有的情与欲皆无，对世间所存有的情和爱也不懂。卫夫人，也许是错怪人了。”
楚服不想再被这个人误会下去，索性把一切都说开了，也好过再被她这么质问。她本以为听着她说话，不论是什么，她都会是幸福的，可是当她真的看到卫子夫那般嫌恶的眼神，万箭齐射，也许不过是如此感受吧。
所以，她说，情与欲皆无，所以她说，情和爱不懂。
所以，楚服也把唯一的可能亲自碾碎。
“哼，楚服，你倒是说的明白。”卫子夫气结，本还有很多想要问出的话，听她这般明确的说出来了，反而又不好意思了。
“卫夫人，可以放楚服走了吗？”楚服唇角微微一动，是为一个笑意，是为一个她都不知道的表情。
“好吧，既然你没有那个意思，本夫人且信你一回。不过本夫人还是要提醒你，做好自己的本分才是最主要的！”卫子夫觉得楚服很奇怪，看着她的眼神很奇怪，像是诀别像是……总之，她看不懂……
“卫夫人，保重。”也许从此就是天涯两隔了。
这个汉宫，埋葬了楚服的情。
是为第一次，是为永远不可能开始的迷恋。
还没有开始就已经结束了的情，没有任何防备的开始和结束同时完成。
楚服挺直了背，没有回头的离开。
只是这里是哪里，楚服不知道。
只这般漫无目的的走着，迷失了方向。
唇角滑入咸咸的涩涩的味道，楚服不知道是什么，好像雨的味道。
可是明明天朗气清，正对应着她现在的心情，显得更加的阴霾。
微风吹过脸颊，秋日的风，从没有觉得这般刺骨，楚服紧了紧衣袂，只觉得这汉宫好大，她似乎真的迷路了。
可是没有人知道她在哪里，她谁也不认识，和她一起来的人她已经让先回去了。于是这汉宫里，只剩下了她一个人。
也许，她还认得一个卫子夫。
卫子夫。卫子夫。卫子夫。
“夫人，找到她了！她就是那个巫女！”尖利的声响扰乱了楚服的脚步，茫然的看到一堆太监宫女，影影重重，看不真切。
“快抓住她，不要让她跑了，把她带到本夫人的寝宫。”楚服不认得这个夫人是谁，她只认得卫子夫一个夫人。
“封上她的嘴，不要让她跑了。不准任何人随便接近这个巫女，被她下了咒，本夫人可救不了你们！”宫女太监，是谁楚服看不清，只被堵住了干涩的唇，眼前一黑，再不知何事。
卫子夫待在原地想了很久，也没想明白，索性便回去了。
建章宫来人报安然明日将随太后娘娘，馆陶公主，平阳公主和小公主一起上山祈福，今晚也一并在建章宫住下，明日一大早便去，说是后日才能回来。卫子夫憋得一身闷气，正不知要向谁倾诉，偏偏一回来就听到这个消息，怎能不气！
于是，当夜，紫月殿内陈设被卫子夫砸了个遍，当然皇后娘娘送的所有东西卫子夫都没有碰到分毫。
这似乎也说明了，其实卫子夫只是在纯粹的发泄而已。她才没有想过要真的毁掉身边的东西呢，只因为她砸碎的都是皇上赏赐的。
这些东西无一不再提醒着她的耻辱，所以她要毁掉！
“安然，陪本宫明日上山祈福吧。”平阳眼巴巴的瞅着安然，突然想到皇上说让她明日早早的陪母后和姑姑去山上祈福，正好打着小公主的名义让安然也去，似乎挺好的。因为她很想找理由再留宿她一晚，看看到底会不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嗯？好。”安然努力忍住笑意，要知道被公主认真看这么久，她还能保持镇定的给小公主沐浴，她的定力真的很好。
“你都不问问去哪里吗？”平阳很想和安然说说话，似乎发现了她的诸多不同之后，突然觉得她这个人很有趣。
要是娇儿的话，她肯定不会这么简单的就答应。
“公主的话，安然无法拒绝。”安然停了有那么一秒钟，抬眼对视着平阳有些震惊的脸，复又低头给小公主洗洗。
“哦。”平阳倒吸一口冷气，这话，听起来真舒服。
“安然，洗好了没？”平阳也想过去帮帮忙，看到安然露出的修长玉手，白皙的和她的肤色都有些不同，这浴室本身比别处温度要高很多，所以安然现下只穿了一件薄纱。平阳怀疑的想，宫女可以穿的这么性感这么华丽吗？露出来的胳膊更是如上等的美玉，丝毫不比自己的差，身姿在热气的蒸腾之下，也是若隐若现。
独有这脸，似乎不大相称了。
“还没有呢，公主。”安然此刻悠然的逗弄着小公主，小公主已经开始慢慢的能发出些单音节了，咿呀的喊个不停，正是可爱的紧。
平阳看着眼前的画面愣住了，安然的衣裳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湿了一片了，若隐若现正是撩人至极。手里又是抱着粉嫩的小人，小公主还不时的往前蹭蹭。
“安然，今晚就和小公主一起留在建章宫不要回去了。因为，明天还要早起。”于是，可以看做平阳这是在找理由了么。
“好。”安然笑笑，瞅了一眼平阳手里的衣物，平阳立刻递了过去。
安然很是熟练的替小公主穿着衣物，里一层外一层，平阳看着都快绕晕了。要知道当初安然学习这些的时候也着实难住她了，不过她就是为了这一幕！
“好了，公主可以先抱一下小公主吗？奴婢身上的衣服湿了，现下想换身干净的衣服。”安然递过来小公主，身子还在池中，慢慢褪去了那层似有似无早已成透明色的薄纱。只留给平阳一个雪白的美背。
平阳不自觉的咽了口水，安然这是要做什么？怎么一点都不回避她！
于是平阳眼睁睁的看着安然在那里沐浴更衣，特别是出水的那一刻，简直心都要跳出来了！偏偏怀里还有小公主眨着大眼睛瞅着她，生生错过了很多……
安然拿着外衣护着了前面，她难道不知道后面才有人正在看着的嘛！
平阳觉得安然应该不知道的，心下越发觉得这个小宫女不简单，光这诱人的身姿，就连平阳一个女子都觉得有些被迷住了呢。
这般又留了安然一夜，可惜第二日平阳早起来的时候发现安然还睡着。并且自己身上似乎也没有什么痕迹，那么是不是说明那日全都是错觉喽？
平阳悲哀的想，自己的身上没有什么痕迹，自己不会真的想发生些什么和什么才开心吧。怎么会觉得那么的遗憾呢，算了，反正今晚还会在山上留宿！
作者有话说
第74章 第七十四章 最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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