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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第七十三章 胎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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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卫子夫万分不情愿的洗了身子,随着皇后出来见客的时候,见着眼前的两个人了,差点懊悔死。
一个身着明黄色靓丽宫装,闪耀的刺眼,是为最强情敌平阳公主,卫子夫作揖请安。
然后就是那个今天穿的异常黯淡的普通巫师袍的楚服,卫子夫真想跑过去拍她一巴掌,不是答应了不来的吗?穿素色也能穿的那么美,楚服真厉害。
“卫夫人,也在这里啊?”平阳瞥了一眼卫子夫,开始寻找起她的贴身侍女安然来。
那天过后,平阳回去可是越想越不对劲,身上的痕迹是做不得假的。很想知道事情的真相是什么,总不能平白无故的多出了那许多的痕迹,还要当做什么事情没发生吧。难不成还要再招安然夜宿一日,然后才能知道事情的真伪吗?
平阳见安然在一边抱着那个粉嫩的小人,不由得细细观察起来,这才发现似乎安然和进宫之前的样子相差无二。
安然成为她的人也已经近十年了吧,二十几岁和十几岁近十年的时间居然没有多大的变化,倒是真真奇怪了。
卫子夫这刚进宫五年多就变了好多,青涩全褪,颜色越加上等起来。
皇后呢,更是绽放极致的玫瑰,越来越动人了。
独有安然,一直没有变化。
“是本宫宣卫夫人前来的,小公主也得经常见见生母的。”陈阿娇典型的维护卫子夫,只是现下平阳已经把注意力五分集中在了安然身上。
倒是楚服,心下微疼。
“嗯,皇后,你要找的人本宫已经给你找来了,有什么想要请教的我就不多听了。本宫去看下小公主好了。”平阳复又看了皇后一眼,这才慢悠悠的向着安然走去。
安然瞥眼看到公主正在向着她走来,心下欢喜,忙抱着小公主往里屋走去了。
“喂,你这是要去哪里?”平阳拉住安然的袖子,很不满意她的突然转身。
“安然参见公主,奴婢要去给小公主沐浴了。”安然抬眼正视着公主的眼睛,心下越来越觉得公主似乎慢慢的开始注意她了,这是好事,不是吗?
“哦,本宫也去,给小公主沐浴。”平阳这才随了安然往前走去,至于身后的人和事,平阳打算眼不见心不烦。
平阳公主走后,卫子夫才松了一口气,有公主在这,她感到压力好大。
“卫夫人是去看小公主,还是在这里陪本宫听楚服讲巫术?”陈阿娇体贴的问。
“我自然是听巫术了!”卫子夫才不会放任楚服和皇后单独在一起的机会呢,说出的话复又觉得不妥,忙加上一句。“小公主待会再看,我也是对巫术很好奇的。”
“好吧,既然你想留在这里的话,不能觉得烦了,也不能打断。”陈阿娇坐上了主位,相继赐坐给卫子夫和楚服。
“楚服,你与本宫也谈论过多次的巫师之意了,不知为何本宫去请你都不来,还是不喜欢未央宫呢。到底是平阳公主的面子大一些,本宫都请不来的,倒是平阳公主一去,你变来了。”陈阿娇还是有些生气的,楚服是很有名没错,可是也没有道理请不来的。
“皇后娘娘误会了,前些日子楚服身体微恙,这才谢门避客。”楚服微微欠身,眼角有意无意的瞟着卫子夫。
“是了,本宫还想问你,卫夫人七日的祈福之事,怎么似乎没有完成呢。”说罢还瞪了一眼卫子夫,刚刚没有戳穿她的谎言,不是她不知道,只是给她面子。
“是卫夫人要求的,三日即可。”楚服答得自如。
“卫夫人?”陈阿娇扫了一眼卫子夫,见她涨红着脸。说个谎话,都要红脸什么的,太可爱了。
“是的,是我让楚服离开的。前日里伤口疼的很,本夫人实在是不喜巫舞,听了就觉得头疼的很。许是愚钝,听不得那些,所以便让巫师走了。”卫子夫皱着眉,随便找了一个理由。
楚服听了心里却真不是滋味,她最为得意的巫舞,竟然在她的面前视作有辱视听,有碍观赏吗?
可惜了,那三日楚服精心的卖弄,原来已被她人视如粪土。
“那卫夫人还在这听着做什么?不会觉得扫了兴致?”陈阿娇只细细看着楚服的一举一动,再次证明了原来这个总是不动声色的巫师只有遇着卫子夫的问题才会有所改变,微皱的眉,紧抓着摇铃微抖的手……
无一不在说明着对于这些话,这些答案的重视。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卫子夫倒以为楚服是喜欢自己的了。真真是天真的可爱。
“不会。”人家又不是来听她讲话的嘛!
卫子夫可怜兮兮的样子惹得陈阿娇“噗嗤”一笑,她那点小心思真是都写在脸上了呢。对卫子夫,自己应该是放心的。只可怜了喜欢着她的人,终究只能一腔热情付诸东流。
“嗯,好吧,既然你愿意在这里待着。本宫自小便喜欢那些与巫师相关之事,听闻巫师‘其智能上下比义,其圣能光远宣朗,其明能光照之,其聪能听彻之’,不知现下的巫师可以如此能力?”陈阿娇露出的极度求知的神态,深深刺了卫子夫的眼,楚服啊楚服,你真是好讨厌!
“此为后人形容远古时期的巫师,如黄帝、蚩尤,都是把巫术练到顶级的巫师。在黄帝蚩尤大战中,蚩尤作法请神下雨,黄帝则驱动旱神天女止雨。蚩尤斗法失败,于是被杀。这是典型的巫师斗法!倒真惊天地,泣鬼神。更重要的是,这一仗决定了我们把自己称为“炎黄子孙”而不是“蚩尤子。千里眼顺风耳更是被演绎的出神入化,此些皆为传说,不足为信。”楚服慢慢讲到,看来皇后娘娘是真心想听的。
“原来如此,那么楚服你是属于什么巫师呢?本宫听闻有天生的巫师,也有后天学成的。”
“楚服是天生的巫师,家中可追溯到十代以前,皆为巫师。”
“哦,倒真是巫师世家。楚服,本宫听闻天生的巫师身上总有些胎记或者是常人不能有的能力,不知你可有呢。”陈阿娇最好奇这些了。
“楚服,是胎记。”楚服脸色微赧,面对一直在以审视眼神看着她的卫子夫,她早就无措起来,所以一切都觉得回答的目无章法,混做一团。
“不知是生在什么地方了,可否让本宫瞧瞧?”早就听说了巫师身上会有胎记一说,碍于皆是一些男子巫师,不便去看。现下见了楚服,更是无论如何想一看究竟了。
“怎么,楚服,不便于本宫看吗?”陈阿娇见楚服脸色微变,怕是生在什么不能随便让外人看的地方了。
“生在了胸部。”楚服低下了头,身体已经无法负荷卫子夫要杀人的目光了。
“这又如何?都是女子,况且巫师是不能婚嫁的,一辈子藏着如此美丽的事物,岂不是可惜了?”陈阿娇已经下了席位,卫子夫快要崩溃了。
娇儿这是要做什么?难道就真的对楚服的身体,这么的好奇吗?!
“皇后……娘娘……”卫子夫上前拉了陈阿娇的衣角,适时的提醒她是必须的。
“怎么了,本宫做事还要经过卫夫人的同意吗?”陈阿娇轻掐了卫子夫大腿一下,卫子夫的脸色立刻惨白惨白的。
楚服自是看到了这细微的亲密一幕,心下一横,自己慢慢开始褪去了裙裳。
本以为再也遇不到卫子夫的楚服,没有多么悉心的打扮,只着了淡淡的妆。越发看不出此人的年龄来,白皙的手臂先出现在了陈阿娇和卫子夫的面前,接着裙裾微松,敞开了一半,露出里面的亵衣。
卫子夫倒是没想到这楚服看起来正经的很,内里竟然会穿的这么鲜艳。
大红色的花瓣肚兜,也是轻解了一半,眼看着要滑落,卫子夫别扭的瞅了一眼皇后。这不看不要紧,一看气的卫子夫马上想拿被子遮住楚服即将袒露的部位。
皇后娘娘,这眼神,这神情,是不是留点口水才应景啊!
卫子夫生气了,很气很气,她真想把楚服给揍一顿!首先要把她祸国殃民的脸给毁了,至少让她不能出门见人!
其实人家皇后娘娘才没有卫子夫想的那样那样呢,人家明明只是对于楚服袒露的胎记很感兴趣而已嘛!
楚服身上的胎记像是一件完美的工艺品,以她的身体为瓷器,胎记为画作,正是一幅美不胜收的画卷。
白皙的胸前凸起来的青色的花瓣,像是含苞待放,栩栩如生。
陈阿娇只这般如痴如醉的欣赏着,全不顾卫子夫在吃醋,并且是醋坛子都打翻了。
待到陈阿娇回过神来的时候,却见身边的卫子夫不知何时去了哪里了。
怎么了,自己只这般欣赏一下都不行嘛!卫子夫身上要是也有这么一件巧夺天工之物,自己定然不会欣赏别人的了。何况只是看一下而已,又没有去摸摸!
“嗯,果然是巫师的胎记,真让人惊艳。楚服,本宫越发喜欢你了,且回去,改日本宫再请你前来。”
楚服走后,陈阿娇闷闷的想,卫子夫吃醋了,不会很严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