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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11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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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组聚餐,日式餐厅开了个半开放式包厢,同事们碰杯,付沁抱着手机完全处于与世隔绝的状态。
“你打算看手机到什么时候,难得项目周期结束,趁机好好休息一下吧。”耿秋叩着桌面示意井苼稍微收敛些。
毕竟是耿秋组的局,他也不想面子上太过于不去。
“我这边有点事,可能要先离开了。”付沁一口没吃,整个人心不在焉的。
她在座位的里面,但是周围的同事没有要给她让的意思。
“付沁,不是我们说你,你得学会融入集体啊,每次做什么都赶在第一个,我们后来忙不过来,你也应该来帮帮忙不是嘛。”
借着酒劲,她被同事拦住去路,硬是听他们抱怨自己。
付沁思绪不在这上面,当下只想离开这里。
“行,下次一定,但我今天是真的有事。”付沁扬起嘴苦笑道。
同事摇摇晃晃站起来,把耿秋也拉了起来,“我们组长用心良苦,是什么意思你还不明白?”
僵持不下之际,夏知婉忽然出现,正出现在众人视线中。欢笑声戛然而止,大家脸上只有尴尬,连忙放付沁通行。
“很开心?项目还没有完全结束,对方的修改意见已经出来了,后天就是新品发布会,要不然你们现在去加班?”夏知婉用平静得语气说出最吓唬人的话,。
她眼神一直停留在付沁身上,做了个手势想带走她。
一向老实的耿秋倏然抬起头,“夏总,人人都知道那化妆品有问题,你为什么还把这烂摊子接下来,是嫌我们公司发展的太稳定了吗?我们交了方案,和组员开心一下有什么问题。”
大家都觉得他是喝醉了,赶忙上去拦。耿秋一直是稳重出名的,听话老实干活积极,从来不会发生和上级冲突这事。
“付沁她想放松一下,我们工作加班都累,她最近还忙着找房呢。”耿秋没完,甩开其他人的手还补充了句。
见情况不妙,付沁赶紧提起包就走。
一路到了外面才缓过口气,付沁刚回过神,夏知婉就追上拍住了她的肩。
“你怎么和他们聚餐也不说一声,我以为你先回去了,结果到家才发现没人。”夏知婉递过来了一瓶气泡水。
付沁没有接过,扭头故意无视了夏知婉,“你不是那小姑娘两个人挺高兴的嘛,怎么这会想起我了。”
“你生气了?”夏知婉木讷,终于明白今天付沁一反常态的起因。
“没有,”付沁抿了抿嘴,“井苼她明晚的飞机,我去陪她。”
付沁在路边拦了辆车,飞快地钻进去,把夏知婉一个人甩在路边。
寻着井苼朋友圈,付沁找到她住的酒店,不请自来敲门进去。
井苼打开门很诧异,但还是邀请付沁进来了。
“你怎么过来了?怎么找到我的?”井苼满是疑问。
酒店里没什么好招待的,就只能从冰箱里拿了瓶付款的水给付沁。
点了点夜宵,井苼过问付沁为什么今天想到来她这里,一看付沁的表情就猜到了些许。
“之前呢,我是有点生气,想着你攀高枝了,对不起啊,一时被忽悠差点连你也坑害了。”井苼盘着双腿,撞撞付沁的肩。
一切都在不言之中,付沁刚准备井苼再唠唠,电话就响了起来。
手机屏幕朝桌面,付沁伸手去拿,被井苼制止。
“你到我这来是不是和夏知婉吵架了?”井苼突然问道。
吵架她们自然是算不上,付沁知道自己的身份,她哪有什么权利和夏知婉吵。
“你这个我了解,要不然就是她为人处世上,你看着不舒服了,吃醋了。”井苼又一语道破。
付沁没辙,事情兜不住,就全和井苼说了一通。
井苼听后若有所思,“所以你是听别人说她有个老相好,然后她还把老相好带来了,一面吊着你,一面又在和那个老相好卿卿我我?”
“我现在还不确定。”付沁道。
夏知婉和那女孩到底是什么关系,只是道听途说,到底她们是朋友的关系,还是真像他们说的一样,其实付沁也不知道。
“那你为什么不去问她,想主动和你靠近的人也是她,怎么就说不清楚关系了呢?”井苼很是不解。
电话刚断,又一个打来。
井苼不再发声,抬手示意付沁接听。
付沁拿起电话,最终在井苼的眼神之下摁下了接听键。
“喂?”夏知婉轻声道,“你现在人在哪?你是因为今天的事情生气了吗?是不是小王又和你说了什么?”
付沁看了看井苼,起身跑到酒店外去说话了。
她那哪是在气夏知婉,而是在气自己,气自己和夏知婉的距离。
“她叫洛圆圆,是公司以前的合伙人,不是像他们说的那样,后来意见不和,她去国外了,最近刚回来,刚好和我们合作的品牌方有点关系。”夏知婉没等付沁说什么,一股脑地全道了出来。
这一说,把付沁的话全抢过去,语塞不知道该怎么回。
“是不是因为这件事?”夏知婉又问。
付沁点点头,“嗯。”
电话那头又安静,紧接身边响起了脚步声。
“你回头看看?”
夏知婉的声音同时从电话和身后传来,付沁寻着看去,她站立在前。
从刚才的劲头中还没回过神来,付沁一时连脸上的表情都不知道要怎么摆。
似笑非笑后,抑制不住扬起嘴角,“你怎么在这?”
“要猜到你在哪不难。”夏知婉说。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房间里面井苼听的可清楚了,正耳朵贴在门上。
门没关严实,倏地门“哐”一下推开,结结实实撞在井苼的鼻子上。
再次相见,井苼想起了之前为了和夏知婉拉拢关系做的蠢事,不好意思地低下头。
付沁拉着夏知婉到沙发那去坐着,招呼井苼也一起来。
“你离开这后,准备做什么?”夏知婉拿起付沁刚喝过的饮料,自然放在唇边。
“我不知道,家里安排了相亲,就可能不会出来工作了吧。”井苼双手揣着,搓这手背。
夏知婉眼神一变,又拿出了那副老板的样子,“你要是把这聪明劲用在别的方面,井苼,你会是个很棒的人,你甘心吗?”
气氛从刚才夏知婉落座开始,她一句句话都是在教育井苼,所有人除了夏知婉都脸色很难看。
付沁胳膊肘戳戳她提醒,但夏知婉好像完全没意识到。
“做人你得对得起良心,你能力不比付沁差,错就错在—”
付沁伸手捂住夏知婉的嘴,硬生生让她把话咽了进去。
“这是井苼在这最后一天了,我们要不要给她办个欢送会,让人家早点休息呢?”付沁挑眉而道。
她真的有的时候会怀疑,夏知婉是怎么活到这么大的,讲话不圆润,她这种性格要是在基层估计这辈子都上不上去了。
付沁也打扰井苼够就久,想着赶紧把夏知婉拉走。
她尴尬地笑,把夏知婉推出门。
车子就停在酒店楼下,王秘书站在车前等着,他把钥匙递到夏知婉面前。
夏知婉摆手,“不回去了,去上次我说那个地方,钥匙带了吗?”
王秘书点头,“一直都给你备在车里。”
两人一言一语,付沁好奇地眼神来回张望,但没有给出她答案。
去的不是夏知婉家的,而是公司附近的小区。
看样子王秘书也不是第一天来了,没开导航,直接顺利找到停车位停下。
付沁跟着夏知婉上楼,她从口袋里拿出钥匙,扭开推门。
灯光瞬闪,房间里飘出甲醛新装修的味道。
“朝南,这边环境安静,你平时写个作业什么的不会受影响。”夏知婉自说自话开始介绍。
付沁自觉地跟着往里面走,她推开窗通风,楼层不高不低,小区绿化带明显,确实像夏知婉说的那样。
“房间的味道还得吹吹,我过几天请两个保洁过来,再清理一遍你就可以住进来了。”夏知婉道。
付沁有些不明所以,“夏总你这是什么意思?”
“房子,给你了,我有的时候没法和你一起上下班一直让小王送你也麻烦他,在这里你步行就可以到,方便。”夏知婉手里晃着钥匙,抓起付沁的手塞了进去。
“这边治安好,就算是有人要来找你麻烦,门口的保安也进不来。”
手里的钥匙分量很重,付沁双手接着,人还在原地呆滞。
“你放心,我也会搬过来,等发布会过后我带你出趟差,你可以好好休息休息。”夏知婉轻拍她的肩。
付沁有些支支吾吾,看看钥匙又抬头看看夏知婉,“你送我房子?”
“那不叫送,这是我们共有财产,作为我的女朋友,难道这不是应该的吗?”夏知婉从口袋里拿出一把一样的钥匙在付沁眼前一晃。
两把黄色钥匙放在桌上,她们听着时而闪过的汽车鸣笛声,坐在崭新的床垫上,竟一夜未眠。
夏知婉连打了三个哈欠,车子差点被别道的车剐蹭到。
“你慢点。”付沁顶着黑眼圈坐在副驾驶,手里还端着两杯咖啡。
昨日不知道吃了什么药,就那样大眼瞪小眼地聊着废话,等待有了困意,天都亮了。
为了避嫌,付沁没选择和夏知婉一趟电梯,当她喝着续命咖啡迎面,却看到夏知婉站在门口没有进去。
众人都围在付沁原本的工位前,见到付沁本尊来了,全部齐刷刷地回头看去。
“夏知婉,好久不见了,今后请多多指教。”女孩站起,冲着夏知婉一笑,眼睛看似无意地瞥向她身后的付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