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聚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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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之野将阿尔传送回妖警局后，和乌鸩并肩离开房间。
“为什么这么信任我啊，宋大队长？”乌鸩快走一步，转过身，倒退着下了最后几节楼梯。
“没有准确证据的事一向按谣言处理。再说…”宋之野用手背拍了拍乌鸩的胳膊，乌鸩向旁边移了两步，宋之野推开了待客室的门，“我似乎从来没说过信任你。”
“啊，真残忍。”乌鸩不顾屋里几人疑惑的目光，自顾自的坐在了原本宋之野的位置。
宋之野公事公办将事情始末向几人概述一番，但隐去了“玫瑰园”一环。
小昭听完后愣了愣，闭着眼深深的叹了口气。“如果那天再坚定一点，拉走她就好了。”
“如果你拉走了她，她仍然会死，也永远错过了她人生最重要最充实的一年。”宋之野面色一如既往的冷淡，但他放轻声音的时候，意外的让人心安。
“是啊…”小昭捂着脸低笑，“阿姨你听到了吗？陪伴对她来说，是多么美好和难得啊。”
宋之野这才注意到，对面的路旋，从始至终，一言不发。
“晓晓每次跟我们打电话的时候，都是一副很开心的模样，我们把自认最好的东西都给了她，以为她会幸福的。”路旋突然笑了，惹得神游天外的乌鸩抬眼看去。
“我才是凶手啊。”
“宋先生难得的很温柔嘛。”乌鸩从身后凑了过来，宋之野推开他的头，顺势侧过身，直对乌鸩的眼睛。
“你刚说她的身上有妖气，你怎么知道？”
“嗯？你感知不到吗？”乌鸩向后退了一步，宋之野感受到他的额头离开了手心，才意识到自己忘了收手。
宋之野轻咳一声，沉下神色向停车场走去，“嗯，回去再说，那个女孩身上…有驱妖符。”
乌鸩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追上宋之野后，恰好看见不远处的女孩侧身跨上一辆黑色的摩托，她戴头盔的手停了下来，仅没有被遮住的唇，勾起笑意。
“又见面了，警官。”
“你不疑惑吗？她为什么必死无疑。”宋之野把手搭在车头，看似随意，但足以让她动弹不得。
“很难懂吗？她父母都是国内有名的企业家，有点仇人不是很正常的事。”小昭试图给车打火，摩托嘈杂的“嗡嗡”声骤然响起，却没能移动一步。
“妖气？驱妖符怎么了？和妖怪做朋友也犯法吗？”小昭声音带着笑，屈起手指敲了敲宋之野的手背，宋之野松开手。
“那只小狗可真是个可爱的替罪羊。”小昭背对着他们招手示意。
“为什么放手？”
“证据不足，没办法她是人类，查下去吧。”宋之野叹着气，坐上了驾驶位。
“之野哥哥不高兴吗？”
“他不一直都那个表情嘛。”林珊用力揉乱了自家妹妹的头发。
现在看似盛夏，实则早已入了秋，阳光灼烧着每一寸肌肤，乌鸩一反常态的跟在所有人身后，一路沉默。
某一瞬间，他觉得自己抓住了最重要的线索，却在认真去想时，一切都支离破碎。
宋之野……乌鸩看向身边的人，他是聪明人，不可能什么都不知道。那又为什么始终只字不提。
乌鸩没有在他面前过于刻意的隐藏自己的妖怪身份，毕竟不是见不得人的事，就像全公司的人都清楚林谷是妖一样。
“在想什么？”宋之野停住时，乌鸩撞上了他的肩膀。
“在想这是不是入狱前最后的晚餐呢？”乌鸩把脖子垫在宋之野的肩膀上，缥缈的音色就这样轻轻入了宋之野的耳。“毕竟，我可是你的嫌疑人呢。”
宋之野像想起什么一样，把手机怼到了乌鸩的眼前，乌鸩有一瞬的失焦，他把头向后仰去，抓住宋之野的手腕稳住了随着他步调晃动的手机。
“最后的晚餐，回去停职待审。”
乌鸩毫不意外的笑着按下宋之野的手，假惺惺的叹气道：“真糟糕，宋队长千万不要想我。”
“喜闻乐见。”
“嘁。”
林珊终于发现两人落在了后面，转身停下等了片刻。
“可是随便一查就知道鸩那天穿的不是那身衣服啊，真不知道为什么boss要封你。你又又怎么惹着他啦？”
乌鸩一愣，笑道：“谁知道呢，可能就看不惯我们这种长得帅的？不然为什么把人家001的照片供上一百多年呢。”
宋之野拍了拍他的肩膀，在他转头时，把声音压到极低：“收敛一点。”
“嗯？收敛什么？”
“你们走的好慢。”正说着，林谷突然出现在一行人之间。“我等了很久了。”
“你和我们一起边走边聊呗。”温文凑过头，提议道。
“不要，热。”话音就这样随着林谷的再次消失消散的闷热的空气之中。
温文合上嘴，一脸不可思议道：“她到底再给咱们炫耀什么？”
没人注意到最后的乌鸩眉眼含笑，勾着宋之野的脖子，消失的无影无踪。
“你在搞什么？不怕暴露身份吗？”宋之野拉住乌鸩的手腕，迫使他转过了身。
两人落在了小吃店外的巷子中，乌鸩的目光落在宋之野的手上，“这么担心我呢，早就知道吧。”乌鸩的眉眼带着得逞的戏谑。“知道多少？”
宋之野眼中闪过刹那一言难尽，他松开乌鸩的手腕，道：“你是妖，仅此而已。”
“哦，还以为，你知道的更多一点呢。”
宋之野：“？”
“你俩跑哪去了啊，到地才发现你俩不在身后了。”温文抓了抓头发，叫来服务员，加了一道他最喜欢吃的清蒸蒜苗精。
“抄了近道。”乌鸩支着头，感受到林谷的视线，笑了笑。
乌鸩向宋之野眨了下眼睛，问道：“不知道宋大队长有没有收到我的夜宵呢？”
“滚。”
小吃店离妖警局有一段距离，但妖警一队的一群人偏偏喜欢这里，林珊甚至还为此写了一篇名为《小吃店好吃不火的原因》的论文，发布到了网上。
他们常坐的雅间窗户正对市中心有名的一所高中，也是市里为数不多的妖人混合学校之一，宋之野的母校。
不久前有一位男生在学校自杀，妖警局试图申请介入，却被人类警察严词拒绝，原因是在校园中，妖怪的能力会被减弱，不可能进行杀人，所以这就是人类的刑事案件范畴了。
宋之野偏过头看向窗外，总觉得心中莫名的不安。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聚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