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张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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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队长？”
“您好，我是支野同学的班主任，他正在上课，有什么事可以让我传达给他。”
宋之野的的手机第八次无缝衔接铃声大作，班主任无奈之下，走出教室接通了电话。然后利索关机。
温文：“？”
林珊看他表情一言难尽，第一时间跑来看温文的热闹。
“怎么了？”
“咱大队长…像是在体验生活。”
半透明页面出现了警告图标，瞬间消失，温文看着宋之野的私人号码，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
宋之野没有和班主任绕圈子，把证件展开在她眼前，表明身份。班主任扶额叹气，过了许久，才再次抬起头，请宋之野坐在一旁。
徐琴作为老师，理应不该对这件事多加评论，但…太久了，那种愧疚感和无力感才会在此刻刹那决堤。
那天她背完课在回教师宿舍的路上。
天色已经很晚了，今晚看不见月亮，这条没有路灯的小路失去的最后的光源。当她看到独自一人站在教学楼后的女生，还是忍不住生气，学校再三强调，黑天的时候，学生是不可以到处乱跑的。
看不清女生的脸，或许是太远了，徐琴皱着眉前往，却在半路刹住了脚步。
那个向女生走来的男孩，是她班上的学生，叫张森。
张森学习很好，又有着干净精致的样貌，但一向遵规守纪，夜深人静时在角落里约女同学这样的事，不是他的行事风格。
徐琴当时没有想太多，怒气上头，冲过去拉开女生，对张森破口大骂。
那天后，张森半夜约女同学的消息，就传遍了校园论坛。
在这个严苛的重点高中，谈恋爱，无疑是最恶劣的罪名。
学校找到两人，提出退学处理，却在他们离开的不久之后，气喘吁吁的蒋博推开了校长办公室的门。
他说，张森是被人冤枉的，那晚他一直在宿舍看书，看了很久很久，从未离开过。
介于流传的照片中，确实只有女孩的脸被拍的很清晰，而张森只是看起来像而已，再加上女孩从始至终并没有出面指认，张森最终只是被判了留校察看，唯独开除了那个女生。
“那张照片…确实是我怕他们不承认事先拍下的，但不知道怎么的，就突然出现在网上了。”徐琴低着头，手指不停的绞着裙摆。
“不知道和这件事有没有联系，那天起他们的关系变得很差，我是说张森和蒋博，张森也是在蒋博出事后第二天就转学了。”
宋之野道过谢后，拿走手机，看到温文的来电提示，他的神色有一瞬的暗沉。
“哦？怎么看出来我是妖怪的。”少女冷淡的嗓音夹带着漫不经心，试图结束这场无聊的对话。
乌鸩坐在宋之野的桌子上，低垂着眸，似笑非笑的看着眼前的女孩。为了省去不必要的麻烦，他把瞳色换成了和头发相同的浅棕色，看起来比之前更要单纯一点。
“看起来，阮清同学似乎不屑于隐藏妖气啊。”乌鸩笑着俯下身，音调很轻，让人有一种怪异的感觉。
阮清神色一变，猛然转头，对上了乌鸩近在咫尺的脸。乌鸩没预料到她的反应，也是一怔，直起上身。
“你怎么……”阮清未等说完，却不见了乌鸩的身影。
乌鸩把一脚迈入教室的宋之野截在门口，直接勾着他的脖子来到走廊尽头。
宋之野冷着脸拍开他的手，“一会儿让温文去查这个照片，然后跟我去找张森。”
“为什么不直接交给温文？”乌鸩低头接收宋之野发来的图片和温文的号码，半带疑惑看向他的大队长。
“现在不行，别多管闲事。”
“嗯哼。”
“不穿校服真是不习惯呢。”乌鸩扣好袖扣，把悬浮显示屏开机后，简单的处理了一些这几天的未读消息。
他点开温文的对话框，里面有他刚刚发来的图片。
乌鸩把他的语音外放，温文在工作时，总是无意间带着一种和宋之野极为相似的冷静和认真，还是蛮有趣的。
「鸩哥，这张照片的源头有很强的防护，但我在代码中发现了一个奇怪的图案，还有，你之前发我的那条评论我查到了，你猜猜是谁发的？」
图片里，交错繁密的代码中，一朵极小的玫瑰在角落里，完美的融合在了其中。
“什么评论？”宋之野一瞥乌鸩的显示屏，又收回了目光。
“没什么，一点无关紧要的小忙而已。”乌鸩舔了舔虎牙，把图片发给宋之野连带着还有一个飞吻的表情。
“玫瑰园啊。”
“嗯哼，看起来这次人类警局要空手而归了呢。”
“对，我转学了，这有问题吗？我承认那天晚上就是我，但一个老师却做出了网暴学生的事，不恶心吗？”张森把书包甩到肩上，跨上自行车。
“真的吗？同学，我可是听到了一些有关你的有趣传闻哦。” 乌鸩骤然消失，悄无声息的站在了张森的身后，张森明显是吓了一跳，手肘条件反射般向后撞去，却因为乌鸩一侧身，他重心不稳，和自行车一起倒在了路旁。
张森呲着牙借乌鸩的力站起身，拍去裤子上的土，怒气冲冲转身，却不料被本应靠在树上的宋之野拦住去路。
“既然没做亏心事，有什么不能说的？”宋之野扬了扬下巴，乌鸩从宋之野身后贴着他的侧脸伸过胳膊，把图片展在张森面前。
图片里，张森被男生抱在怀里，宋之野指尖在乌鸩的显示屏上轻轻一划，侧身躲过了他搭在肩膀的胳膊。
被宋之野划过的显示屏上已变成了另一张图片，张森情绪激动的一掌扇在了男生脸上。
那个男生，赫然是他们调查的主角，蒋博。
“幸好被我们拦下了啊，不然的话，猜猜下一个，会不会是你呢？”乌鸩没在意宋之野的躲闪，反倒是“噗嗤”一笑，惹得张森疑惑了一瞬。
张森看着照片，嘴唇不住的颤抖，他骂了一句，用尽全力推开乌鸩，跨上自行车慌忙而去。
“对了大队长，”乌鸩看着张森扬长而去的背影，撇了撇嘴。“我办完停职手续那天，boss给我发了一个有趣的邮件。”
“嗯？”宋之野的目光落在乌鸩面前的显示屏上，瞳孔微缩。
「z，普洱送到我昨天的办公室就好。」
“老曲可是从来不喝普洱的啊~”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张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