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4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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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点的钟声敲响，辜言依的手机也准时响起，她笑靥如花，在辜家二老暧昧的目光下，攥着手机躲回自己的房间。
翻起一看，不免有些许的失望，笑着接起电话：“新年好，顾晔。”
对方明显停顿了一下，“……新年好。”
“怎么，大过年的来讨红包吗？”辜言依调侃着。
“要个红包，你还能不给吗？”
“唉，秘书大人，你现在还缺红包吗？”
“越多越好嘛不是。”顾晔的情绪被她调动起来，也跟着贫上了。
辜言依拉开窗帘，边说着电话边眺望远处的灯火阑珊，辞旧迎新，一代新人换旧人，这个世界最大的不变就是变化，人心亦是如此。曾经以为从此不会再爱，埋藏所有的热情，终日活在筑就的铜墙铁壁之中。
然而，不是上一个太深刻，而是下一个还没有来。
遇见的时候，才知道为爱而鲜活的记忆没有消亡，埋藏一切只是为了寻找更适合自己的终点。
顾晔，这个孤傲卓绝的男人，给了她记忆中最为华丽的一页，以至于在以后的生命中，她永远都会在心中最隐蔽的地方，储存他们的曾经。
和顾晔聊了半个小时，东拉西扯，没有之前僵硬的抗拒感，反而找回失去的融洽。或许人就是这样，释怀与纠结的心境是截然相反的，爱的尽头不是恨，而是漠然。
※ ※ ※
辜言依没有等来杨仲瑜的新年祝福，她没有打过去，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愿意等着他主动打过来。在他们相处的方式当中，主动的一方从来都没有发生过改变。
抱着手机沉沉睡去，嘴边挂着满足的微笑，等待有时候也可以很美。
因为她知道等待的结果不会有任何的改变。这是一种缘于彼此情感的笃定，却忽略了生活中诸多的变数。
一睡醒来，大年初一的上午已经被她睡了过去，翻了翻手机，还是没有电话，只有一大堆的拜年短信，从头翻到尾，一无所获。
辜言依不满地撇撇嘴，掀起被子起床梳洗，门外一片嘈杂的声音，似乎拜年的人还挺多的。
加快速度把自己收拾妥当，化了个淡妆，出去打招呼。客厅的人实在是很多，有些人都不认识，辜方依匆匆打了招呼便闪回厨房觅食。
教授怎么搞的，到现在还不打电话过来，太不象话了。辜言依下了碗面条，心中直犯嘀咕。平时不是这么没交代的人，这大过年的怎么没消没息的，说好今天来她家拜年的。
越想越不对，辜言依掏出电话拨了过去，一长串的等待铃音，最后结束在“你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候再拨。”
隐隐的不安在心中盘旋，挥之不去。
填饱肚子，辜言依拎着包包出了门，继续在家里等下去也不是办法，窜门拜年是必须要做的事情，不能因为某人的失约而坐以待毙。
想不到任何杨仲瑜失约的理由。昨晚喝多？不可能，他一向饮酒有度。其他可能发生的意外，在这大过年的日子里，辜言依更是不愿意去想。
溜达一圈回来，天色已晚，摸出手机，除了一堆的拜年短信之外，一无所获。
再次拨打，这一次没有等待的铃声，直接是“您呼叫的用户已关机”。
言依傻了眼，居然……关机……
大年初一和情人节在漫长的等待中渡过，有情人的情人节却是一个人渡过，言依不免有些惆怅。
家中二老在大年初二一早端坐于客厅里，二老均是崭新的衣裳，一脸紧张的笑容。
“你们这是？”辜言依睡眼惺忪地从他们跟前晃过，被吓了一跳。
“今天是初二。”方逸岚还化了淡妆。
“我知道。”
“是女儿回门的日子。”辜谨行补充。
“我在家啊。”
“仲瑜说过会来。”原来是这样的……
辜言依揉揉头发，烦躁地问道：“他什么时候说的？”
“过年前啊。”
“哦……”辜言依无视二老紧张的模样，摸到厨房拎了瓶牛奶回房。
等到她把牛奶瓶拿出去扔的时候，大年初二即将走过，二老的衣裳还没有换，只是姿势有些僵硬，面部肌肉有些抽搐。
“你们去睡吧，等待明年的大年初二。”相比之下，辜言依淡定许多。
方逸岚揪起一旁的拖鞋，以拍小强的姿态冲到辜言依身边，说：“仲瑜没给你打电话？”
“没有。”辜言依倚在门框上，耸了耸肩。自从听到关机的提示音后，她也没有继续打。
“你打给他没？”辜谨行一脸期待。
“打了，关机。”
“那杨家？”
“没……”说好了教授会来带她去杨家拜年的，她才不要自己去呢。
“你这孩子……”拖鞋眼见就要拍到辜言依脑袋上了，救命的门铃声及时地响起。
辜言依松了口气，面无表情地折回房间。
这算什么？人间蒸发？或者真的出了意外？辜言依莫名地烦躁，没有杨仲瑜的日子，她似乎变得不可名状。
混混沌沌地过了一天，居然只喝了一瓶牛奶。脆弱的胃又开始抗议，捂着肚子反手关上门，半倚在床头，怔怔地盯着手机发呆。
他到底去哪里了？
“怎么，想我了？”辜言依按了按耳朵，怀疑自己幻听，低沉的嗓音带着浓浓的疲倦感，近在咫尺。
“老婆，你这样很不好，这么快就把我忘了。”一身的寒气笼罩在辜言依的上方，杨仲瑜伸手掐在她的脸蛋上。
辜言依抬起头，那双湿润的瞳孔里有着掩饰不住的倦意，眼角的皱纹似乎更深了，新长出来的胡茬也没有刮，整个人看起来憔悴不堪。
“也不知道是谁把谁忘了。”胃疼得有点难受，辜言依垂下眸子，没好气地回答。
杨仲瑜握着她的手，蹲在她面前，将手捂在他的冰凉的脸颊上，“老婆的小手真温和。”
“少贫。”辜言依抽回手。
“老婆，是我不好。我急着出门忘了带手机……”
“这不是借口，你不记得我号码吗？还是说，你根本不记得号码，所以没打？”辜言依瞪了他一眼，这一脸的疲惫样子是几天没睡觉啊，一句话也没有。
“我一时忘了。”杨仲瑜很诚恳地回答。
“是忘了打还是忘了号码？”
“都忘了。”
“都忘了？”胃里一阵抽搐，“教授，门在那边，恕不远送。”翻身把后背留在杨仲瑜。
忘了还好意思说这么大声，忘了了不起啊。一句忘了就可以解释一切吗？这明显不是他的处事风格。
“我突然有点急事，去了邻市一趟。”杨仲瑜沉思片断，迅速地组织语言。
辜言依用脚背勾起被子，盖在身上，胃疼得发冷。
“没能给你打电话，对不起。下次不会了……”一个年近不惑的男人象个做错事的孩子似的，喃喃自语。
“小依。”杨仲瑜有些局促。
“我想睡了，有什么事睡醒再说。”辜言依没有回头，所以她没有看到杨仲瑜眼中复杂而又疼惜的目光，那是一种害怕辜负的不忍与心疼，是一种无法放弃的残忍与无奈。
※ ※ ※
第二天醒来，辜言依跳下床，遍寻不到她温暖的棉拖鞋，软软踩在一处柔软又有点僵硬的地方，地上有什么？她倏地睁开眼睛……
“教授，你怎么睡地上？”瞌睡虫一下子全跑光了，地上的男人和衣躺在只铺着一层薄棉被的地上。
杨仲瑜睁开眼睛，眼眸中的血丝如蛛网一般细细铺开，“我怕你睡醒找不到我说。”
刻意冷漠的心房重重地被撞了一下，不就是失踪两天嘛，不就正好是过年嘛，情人节嘛，有什么好计较的，“好了，你上床睡吧。”
唉，有床不睡却在地板上，严重不符合叫兽的形象，难道真的有什么事瞒着她？心中又不断地犯嘀咕。
矛盾的辜言依纠结地把教授拉上床，盖好被子。看着他拧着川字的眉心，深感自己的确有些过分。
手指在眉心处轻揉，教授不是这么心事重重的人，为什么表情这么压抑？因为她吗？
算了，一点小事而己，不要闹得彼此都不愉快。等他睡醒就告诉他。
拧着他的大衣寻找着他的手机，果然还是关机的状态。辜言依叹了口气，知道拿手机不知道要充电吗？
“爸，你的充电器借一下啊。”辜言依走到客厅沙发旁的小茶几边，摸出辜爸的充电器，习惯性地按下开机键。
作者有话说
第42章 42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