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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 11 章术式与旧仆 ...

  •   里篇:

      很久以后,哭泣的孩子成为了外界眼中沉稳持重的首领,诡谲冷漠的孩子,成为了众人视角里清正雅致的家主。

      二人都是里世界一方之主,被视为人上人中的领导者。

      不同于其他领域中,经常出现的王不见王的局面,他们间的“友谊”经常被人提起。

      以旁观者眼中,令人羡慕的利益关系的角度来看,二人堪称天之骄子,一时瑜亮。

      但更多人暗地冷笑,期待利益的颠覆,期待带来的反目成仇,期待二人两败俱伤。

      因为彭格列和禅院家,从这段交情中获得的东西,实在使人眼红。也让人们更坚信这段友谊,终归是一场牌桌上的交易。

      只有很少有人知道,这段感情开端里的纯粹和真挚。

      人们更愿意相信“大人物”的世界充满了肮脏。

      不过这种想法也许是对的。

      连当事人自己在长大之后,也没有办法弄清自己的心情。

      “你是沉浸于被支配,也被保护的家犬游戏了吗?”

      他的家庭教师说的话从不客气。

      因为泽田纲吉与寺下真名之间,那早就密切到超出“朋友”的亲密关系,根源是如此扭曲痛苦。

      ——主人与仆人

      这一切,只是“妈妈”为了规避某种成为泽田纲吉朋友后,产生的不必要的麻烦,所想出的规避方法。

      这个方法的起源,是妈妈已经预见了,未来成为泽田纲吉的朋友后,随着利益带来的某些不便。

      【七的三次方】

      妈妈意味深长的呢喃仿佛在耳边徘徊,真名不由再次低头去看脚边新收的“仆从”。

      对方瞳孔失焦,完全忘记一切肉身和情感反应,显出一种任人宰割的柔顺。让有掠食者本性的真名,有一种饱腹般的满足。

      寺下真名这个名字,将“祂”束缚在了这具人类的躯壳里。但“祂”积习难改,折磨、支配人类的天性时刻蠢蠢欲动。

      而泽田纲吉,已经开始有被捕食的价值了。

      这个曾经怯弱的男孩重新展现出潜力的当下,这支潜力股不再需要考虑抛弃的问题后,妈妈找到了更妥帖的处理方法。

      将二人的关系,由朋友变更为仆人。

      于是寺下真名贴心的,把他再次加入自己那些等待料理的“食谱”中。

      椿婆婆雇佣禅院甚尔之后,二人之间的关系,就会在系统中更新为师徒。

      每个月有固定雇佣费用的师徒。

      具体是多少?

      那枚在曾经大门口抛出去、让甚尔“感恩戴德”收下的硬币,就是系统漏洞中默认下的报酬。

      只要接受了雇佣关系,那么出多出少都是按照心理价位罢了。

      一听可乐,这是真名心目中禅院甚尔的价格。

      真名完美消化了椿婆婆,这位体贴的世家老仆,对自己的小主人的言传身教里的普世价值:这个世界,每个人从一出生,都有自己的价值和位置。

      咒术界由御三家主宰。各家的家主拥有家族内的一切权利,而少主会继承家族的荣光。然后是主家、分家、旁枝各司其职。

      只能姓寺下的真名是弃子,但弃子也比没有地位,不算人的【天与咒缚】有价值。

      所以为了达成目标,妈妈和真名,给纲吉重新找到了价值,在找到了新的位置:仆人。

      啊,不允许、不考虑、不需要泽田纲吉意见的那种仆人。

      他人湿咸的泪水,依旧挂在真名新瓷般的脸颊上,冷彻之后,里面的盐分给予了和雨水不一样的咸苦。

      真名没有着急说下去,反而用指头擦拭下一滴眼泪,再含在口腔中,感受着其中的滋味。

      目视着这些的泽田纲吉,本能的感觉到,那种姿态里不协调的异端感。

      眼泪这种□□,让人总联想到同样由人体分泌的液体。比如血液和乳汁。

      真名吮吸自己指头的姿势,无比神似婴孩吮吸母乳——如此稚嫩、原初的举止,是因为真名并没有这方面的记忆和学习过程,这个举动完全是依靠本能使用。

      他身体上的母亲没有机会教导,灵魂与一切归处的母亲更是无缘。

      但他对“母亲”的依恋,依旧保存在所有潜意识的行为当中。

      特别是接近目标时,满意的他,时刻期待着这次成功,带来的“妈妈”对他的注目。

      看着这一切的泽田纲吉,在情绪爆发后的疲惫期脱身不得,被眼前这吃了果实的“蛇”抓住,二人更加紧密的整个栽在一块。

      神造的非人者,像伊甸园中已经知道禁果滋味,要去引诱人类的蛇。

      这化外之物,无师自通了一点人类的情感,在学会情感的高尚之前,先陶醉在了尝出罪恶的甜头里。

      天赋使然。

      他像腐蚀性极强的药物,用毁灭的力量,揉进索取对象的身体,索要压迫。学习绞杀树木的莬丝子,外观无害,内在敲骨吸髓。

      在泽田纲吉不由自主悲伤的注目下,那双浅色的眼睛又一次低低垂下,内敛住情感和薄凉。

      被吮吸的手指从口腔中取出来时,还带着一丝晶莹。

      “…我拒绝,我已经不想…”

      没有等拒绝的话说完,再次阻止交谈的,不是寺下真名的强势手段,而是突然砸落在地面的碎石。

      视野中由孤灯带来的光线湮灭,但脑海中和妈妈链接的系统界面告诉真名,让他被唤醒的机器般,俶尔从低处抬眼看向高空——等待已久的神秘破局事件,出现了。

      妈妈和他,又一次在万千条路线中,进入了通向胜利的道路。

      泽田纲吉位居上方,石头砸下来时,下意识趴下,头都没有抱好,就护住了底下原本说好了“不再做朋友”的真名。

      哪怕这个男孩的直觉和常识,都在催促提醒他,不要坠入眼前人的陷阱。他也在竭力地拒接沉沦,想要逃离。逃离这场错误和扭曲构建的关系。

      可本能如此虔诚,出卖了他依旧愚忠于此的事实。

      寺下真名贴着纲吉的耳朵,游刃有余的笑了。他的眼睛依旧看着远处,却罕见的叫了对方的全名。

      “你并不诚实,泽田纲吉。”

      沉浸在刚才落石坠落的瞬间,纲吉的心脏几乎因为这句话停跳。再次张合了嘴唇要说话,却被一个冰凉冷硬的东西堵住了嘴唇。

      那是一枚5円的硬币。

      它崭新、明亮,贴在嘴唇上,一会就被皮肤熨的温暖了。

      真名用手指夹着它,像对待投币式贩卖机一样,把那枚硬币塞进了纲吉咸涩的唇齿中间。

      “含住它,然后睁大眼睛看着我,这些…是作为忠心的仆人的报酬。”

      本该坠落砸伤他们的石块,被一层层地面盘旋起的漆黑物质挡住了。

      寺下真名在纲吉的瞩目下,随之轻巧起身,衣摆披浮,像云中舒展身形的孤鹤。

      地面上一层漆黑的物质舒展挪动,像四处寻找气味的虫类触须,看似无序的招摇浮动间,排出一圈整洁干净的“安全区”。

      这个以二人为圆心的圆形区域,终于让真名满意了。

      四下的翻滚落石纷纷停在这个圆之外,但更远处的黑暗里,传来了模糊不清,又十分可怖地低声嘶吼。

      适应室内黑暗的纲吉,已经完全忘记了自己要“逃跑”的想法。他只记得自己要含着那枚硬币,就像一匹被人捉住后、被迫戴上了笼头的小马。

      【数值是不会出错的。】

      用眼角余光观察到纲吉“驯服”在原地模样的真名,抬眼看向远处的虚空,他的眼前,是除他之外,任何人都不能看见的事物——

      那滚动、翕张在天花板的肉瘤状咒灵,它的头顶是鲜红到发黑的血条。

      随着探查的目光直刺,咒灵不安、恐吓的发出本能性地吼叫,肉瘤上杂七杂八的肢体却往后退,隐藏进更深的黑暗里去。

      但没关系,那长长的血条闪烁,忠实的为真名指引它的存在。

      真名自己的属性界面,也被妈妈在暂停的时间里进行了最后的检阅。

      树的世界中,体质界面被打开,那四行数据,早已不是一开始那么孱弱可怜的数值,映入眼帘的是除了它们,还有后面的评语—

      体力:346/999(哪怕在成年人当中,也出类拔萃的存在,只是应对超自然的存在施,依旧显得薄弱。而你的身体天生就存在负面的限制,这种限制会随着年龄增长,越发明显。)

      体术:273/999(经过S级的私教禅院甚尔的教学,在穷乡僻壤的你,终于拥有了大家族里入门的水准。你可以用它成功殴打学校的大部分学生,但你讨厌汗水弄脏你皮肤的感觉,所以偏向速战速决,只是你的体力足够支撑强度高的消耗战吗?)

      咒力:283/999(你奸恶非人,道德沦丧,且平等的憎恨着所有人类和生物。这些无时无刻存在的负面状态,帮助了你的咒力增长。在一次次的“今天”里,你终于积攒下了觉醒术士的憎恶。然而扪心自问,这些力量、憎恨就足够了吗?去更多的憎恶一些东西,献给妈妈吧。)

      精神力:176/999(你的意志坚强且顽固,头脑冷酷且清明,本该有更高的水准评分。但你因为狂热虔信着神,主动烧却了部分的思考,让你水准大跌。但这些对你来说并不重要,且引以为豪,不是吗?)

      咒力的属性评分达到280之后,就变成了紫黑色,但成为可以点开的状态,是在刚才。

      “妈妈”微笑着打开了它,那无人听得见的维度当中,低声呼唤出了术式,也是真名脚下那超自然物质的源头,生得术式——黄泉影溟。

      来自高维度未知次元的力量,因为下达的神谕渐渐苏醒。

      脚下无形的影子被赋予了活性。

      那不是毁灭,不是驱使,而是来自神的权能,死与虚无中,概念上的直接赋予了“生命”。

      任何古老传说中,祭祀在高台和教堂中会向信徒宣告,创造与生命,是只有神才能下达的权能。

      这造物尚且稚嫩,却已经敢于对远处比自己庞大许多的怪物,张扬的盘旋呼啸而起,露出了新生的獠牙。

      伴随术式的释放,真名向后折腰,腰线被衣物扎出紧密流线的脆弱线条。极为危险的把毫无保护的腹部暴露,舒适地吐了一口气,张开了双臂,像空中扑击的飞鸟,迎着漆黑的风展开了羽翼。

      含着硬币的纲吉,甚至能看见对方那双一向冷冻冰冷的瞳孔,像摄入大量非/法//药/物般,欢娱狂热地震颤着。

      那是泽田纲吉从没有看见过的模样。

      寺下真名当然无需恐惧黑暗和邪恶,因为这铺天盖地的漆黑与诅咒的世界,自有“妈妈”赠予的的千军万马。

      他气定神闲,脚边呼啸而过的爪牙参差,那漆黑的波浪起伏不定,显露出内心极度汹涌澎湃的战意,让躯体感觉到要撕碎东西的快活。

      咒灵在远处发出一声介于饥饿和威吓地吼叫——这种只存在对人类本能恶意的怪物,比人类更加知道眼前这只“稚幼生物”附着着的东西。

      不可造次的本能,还是被那种香气引发的饥渴压倒了。

      它在原地留下腐蚀性极强的液体,四肢翻动间,将一层的承重柱粗暴的拔起,扔向了对面,本尊却借助垮塌的地下室扬起的灰尘,混入上层泄露的泥土当中。

      真名在原地毫不犹豫地借力起跳,纯粹依靠体术,还有刚才觉醒后粗通的术式与之对抗。

      这一举动堪称狂妄。

      可汹涌的黑浪随之拔地而起,裹挟着他的肉身扎进上方的混凝土当中,像一柄出窍的妖刀,狠狠的顶在了斜上方埋伏的咒灵肉瘤当中。

      入肉的钝感,伴随而来的是迎头飞落的鲜血——来自某个被咒灵捕食后,没有完全消化的倒霉蛋。

      扑面而来的液体腥臭,让洁癖的真名厌恶瞥眉。

      被疼痛激怒的咒灵肉瘤般的躯体,发出无数男女层叠的尖叫,从身侧猛得抽出无数新生的枝干,不逃反进,一寸寸的包裹住影子化身的利刃,犹如一朵畸形怪异的铃兰根系。

      被抛在下面的泽田纲吉一瞬间站了起来,像要接住坠落的半空中坠落的飞鸟,却反而被地面上留存的黑浪,强制包裹住拉扯到了更深处的角落当中。

      泽田纲吉被铺天盖地的黑浪遮蔽的视线最后所见,是那抹纯净的身影,义无反顾的扎入上方的黑暗,上方的水泥沙土坍塌倾斜,犹如天幕中坠落,无止境的黑雨倒向人间。

      夜色下的荒林,禅院甚尔慢吞吞地来到这个偏僻的地方,甚至有心情托着腮感叹:“真是大阵仗啊,这可不是解决一块肉那么简单的事情了,小少爷。”

      他口头说的很棘手,状态却十分轻松。

      下一秒他像□□开奖,出锤敲落一个透明的彩球般,朝虚空中一锤:“那么额外的差旅费也就谢谢……”

      话音未落,察觉到地面草芽轻微颤动的动静,男人猛得原地起跳,像只突然起飞的猎鹰。

      身体经验带来的判断果决有效,只是这点抵消不了地面破裂,钻出一条翻滚中的漆黑“恶蚓”后,带来的狼狈——像黑雨般降落下的泥土里,除了包裹着钢筋的混凝土,就是某些看不见,但确实能感觉到粘腻腥臭的“肉块”。

      好消息是肉块是咒灵。

      坏消息是肉块只是咒灵。

      一路挪腾转移,还是被一块从天而降的肉块砸中头的甚尔,不爽的用舌尖顶住了上颚,用力的啧了一声,提起头顶那块看不见的臭肉,朝远处月亮挂着的枝头扔去。

      就像砸中空中的一片水面,枝头上面荡漾出一片漆黑的水波,接着一声沉闷的巨响,四周的树木以扇形的角度折断、倾倒下来。

      两个漆黑的茧像打破的鸡蛋,从虚空的水波中“破壳而出”。

      最先出现的壳中,黑发浅瞳的寺下真名双手垂落在身侧,身姿端方清正,头顶的月亮破云穿雾,披散下银沙般照耀,用光线画出他的身形。

      那件清爽干净的和服袖子,被腐蚀性的血液破坏到了肘部,让孩童一双骨骼伶仃的双手小臂,犹如被火焰炙烤过的细枝。

      那曾经洁白的皮肤遍布红黑色的斑驳,显然,刚才分战斗将手臂塑造为两支淬火的剑胚,衬的原本冷色的衣装,越发清淡单薄。

      淡的像一场压不过椿花的细雪。

      天与咒缚是看不见咒力痕迹的。但甚尔还是从对面那孩子的身上,闻到了一种他讨厌的“味道”。

      咒术师的臭味。

      这熟悉的“臭味”毁掉了他从容松散的外壳,像闻到了不友好味道的野兽,在原地烦躁盘桓,看着寺下真名踏着一地狼藉,向另一个壳走去。

      另一个壳中的泽田纲吉,含着那枚约定的硬币,睁着眼睛。

      像又一次出生了,却被剥夺了的声带般,茫然地眺望着远处天空的月亮。

      在“新生的”他的视觉中,一个纯白且漆黑的人走了过来,遮盖,也代替了月亮的位置。

      那个人有冰冷湿腻的手掌,像接生的医生,在无影灯的光芒下,将他捧了起来。

      “现在你可以接受了。”

      那声音如此宣告。

      于是泽田纲吉没有再啼哭,把唇齿间的硬币吞了下去,像吞下今晚的月。

      他像主动戴上项圈成为家犬,做了臣服的仆从。

      表篇:

      你满意的看着人物关系栏目中,连着泽田纲吉的绿线友谊,变成了深紫色的主仆。

      你朝半空中挥了挥拳,然后迫不及待的检视新解锁的咒术界面。

      这个新开的咒术界面,延续了开篇故事里的无脸折纸小人画风。

      你的人物被无形的风高挂在半空中,一身和服袖子短到了肘部,袖子边缘是被腐蚀后的破裂痕迹。

      折纸画风展现“腐蚀”这个概念,是通过纸张边缘的粗糙撕裂,还有袖口本身颜色滴坠着深红、紫黑的颜料晕染的。

      下方本来细嫩洁白的胳膊,也像攀爬上了大丛的红花,斑驳又张扬。

      周围起伏的动态黑影,像一只漂浮的巨鱼——山峦飞浪般起伏在海中,隐约可见头角峥嵘。黑色的阴影中有着鳞片的色彩,像极了古代饰品上的螺钿。古典的美里面,有一种“呼吸”般自然的生动。

      “术式-黄泉影溟。”

      你一边自言自语,一边点开咒术的页面——里面lv.1的等级和一串问号等待解锁的条件摆在那,提醒你这只是个开头。

      但新路线和能力的解锁还是让你很满意的,于是你嘟囔着在游戏攻略笔记上写道:“早说要接触支线人物,进入特殊路线,才能解锁术式啊,害得我差点打算放弃超自然线去打网球。”

      “泽田纲吉这个人物真麻烦,后期不能走他的亲友线,说什么存档会被棉花糖病毒吃了。棉花糖?这什么开发期间的BUG啊?奇奇怪怪,咋还不修呢?哦,忘了,这游戏停止开发了。”

      “后期意大利mafia的路线听起来多带感啊,浪费了。不过泽田纲吉这个角色一脸纯亚洲人,去当最排外的意呆利的黑手党emmm全世界都说霓虹话的日漫是吧。”

      “算了,这游戏发色的事情还没说明好呢。不过论坛不是说事件触发后,会有京都的禅院家要来人的信息呢?椿婆婆怎么还没有来?哦,过场战斗和收伏仆人的动画,居然还没有结束啊。辣鸡游戏,不能skip,快进暂停都没有。截图靠手速,我腱鞘炎要犯了。”

      “噗,甚尔这台词总是阴阳怪气的家伙,居然在后面看着收新仆人。他咋来了,是什么大老婆看小老婆进门,所以一边等着敬茶现场哦这。”

      “制作组好缺德,这是什么白学构图啊这过场动画。不过也是得给他上上规矩了,告诉他,要有竞争意识了哎嘿,我们寺下家的工作,他不做,有的是人去做。”

      “话说他不会冲过来打泽田纲吉一顿吧,这脸色,哦,不对,他看起来更想打我的崽……”

      “好没有职业道德啊,对雇主臭脸。要不是数值高……”

      “什么?甚尔你这家伙提的什么请求?离职?”

      “看到新人来,感觉人老珠黄就试图一哭二闹对吧?男人,呵,这集我看过,就你的小把戏,看我过个话术。”

      “仆人不听话能怎么办呢?当然是皮鞭刀子糖,最后美美原谅改正的他哦。”

      “甚尔,哦,全称禅院甚尔的这家伙,暂时还有用啦。所以宝宝再忍一忍吧,妈妈很快会给你找到更好的仆人陪你玩哦~”

      你按下了回车键,顺手在笔记本上给“禅院甚尔的名字,画了个叉。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第 11 章术式与旧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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