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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6月18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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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舞殿内,一白影舞姿飘逸,袁滚滚看的甚是陶醉,一曲舞毕,那白影飞上前来,袁滚滚这才发现自己在高台上坐着,抬头一见,面前的男子甚是眼熟,“仙尊!”那人轻唤,青涩的容颜轻染薄霞,目光点点,袁滚滚惊讶的发现自己居然做了以下动作:轻捏了不知哪里来的素色罗帕,将他发际的薄汗仔细的擦去!袁滚滚在这擦拭中猛然想起:这是男神啊!!显然,这是他青少年时的容颜。
袁滚滚意识到自己肯定又做梦了,从男神叫她仙尊开始,荒诞的梦境就此拉开序幕,下一秒,袁滚滚更无语了,“唔,这些天进步很快嘛,下次便随我一道下山吧。”她听见这话是从自己嘴里吐出来的,那声音活脱脱一白富美,自己变音的时候虽然也不差,不过这音质比及自己变音时,不知轻灵柔媚了多少倍。
一个人,要是在梦境里不能控制自己的所作所为,那么她一定会认为,这个‘自己’其实不是自己,有时候做梦时,你会有看电影的视觉,明明看见主角是面对着自己在说在做,下一秒镜头一切换,你又成了旁观者,但是今天她这个旁观者却无法从这个不是自己的‘自己’身上切出去,就像游戏中两个人影重叠在同一位置,你看不见和你同位置的那个人,却能看见她做的动作,这个时候她当然急切的想找面镜子看看‘自己’是何摸样。
场景一转换,那少年已是仙姿卓越,袁滚滚感觉视线有些起伏,发现自己正泡在月息里,红色的薄纱宛若一朵赤莲,从水底初绽上来,同时,她也瞧见了水中的‘自己’,瞳孔略微放大了些,月息里的倒影,分明是绝色的师父,袁滚滚叹气,怎么又梦见师父和那男神的事儿了,自己明明没动过八卦的念头呀 = =
美男端着个精致的盘子,款步走到月息旁,放下盘子,轻轻下水,袁滚滚条件反射的想站起来,站了半天仍是笃定的浮在水中,她只好望着天想,这梦啥时候能醒呢?她可不想长针眼,这时眼底一动,袁滚滚视线流转,发现美男将一只雪白的小瓷勺伸到自己嘴边,瓷勺里盛着一小块酥糕,桃花酥!袁滚滚脑子里突然蹦出一道点心名,很莫名,但就是感觉自己认识,‘她’很理所当然的张嘴吃了,居然还能吃出味道,清甜凉润,入口即化,只余满嘴清香,袁滚滚黑线,这不就是冰激凌的味道么?还是黄桃味的。
一口桃花酥刚咽下,唇边又贴上一杯香茗,我擦,难怪人人想过神仙般的生活,享受的就是这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尊贵感吧?呃,当然是在本身生活可以自理的条件下。吃光喝完,他轻拢了丝绢仔细的为她擦洗起来,这有点劲爆了,不但帮擦洗,还帮按摩,这个节目让袁滚滚又羞涩又满足,她活了二十三年了,特么做梦都没想过,噢不,如今她已经梦见了,被这样神魂颠倒的美男如此尽心的服侍着,那二十三年的空虚寂寞都值了。
“无际,你再这样,我可舍不得让你下山了。”“她”困意浓浓的沙哑。
“放心,我很快就处理完的。”他柔情万种的保证,袁滚滚却一个狠呆。
哎呦呦,这郎情妾意的,袁滚滚内伤的很,“她”一个瞌睡,没入水中,袁滚滚大惊失色,疼醒了。
她迷迷糊糊的从地上爬起来,随手揉了揉屁股,昏昏沉沉的却扑向床的位置,倒还知道盖好被子,不过嘴角的水痕却完全没有感觉到,直接又跌入下一个梦境了。
早上,袁滚滚醒来时还睁着眼躺了近一个时辰,昨晚断断续续做了好些梦,奇怪的是这些梦在她醒来后居然都还记得很清楚,她睁眼躺着不是为了赖床,而是在梳理昨晚的梦,擦,这信息量有点大啊,首先,师父的声音是女的,她的身体也是女的,这点在后来的梦里又看见了高清无.码的整体版,最后总结出师父应该是如假包换的女儿身,而那个熟男的声音,是属于那个叫无际的美执事的,那些梦里净是这两人一起经历的各种事件,像看了一部四十几万的缠绵小说,又累又疲倦,她也看到了无际的来历,她师父是如何救了那受伤的小鹤,又如何教他修炼法术和……各种家务,这点很令袁滚滚无语,尼玛救只鹤回来化人是为了服侍自己= =!这么懒,为嘛不直接将家里的桌子椅子锅碗瓢盆点化了或者调集在一起上公共课,要看着别扭,点化一下满山的桃树也好嘛,各种家务大家平摊了,各司其职不更好。而且一回家,它们统统跑出来跪迎,多么有气势啊!
但现实是恐怖的,现在的师父仍然保持着师父的容颜,声音和下半身却似乎是那个无际的,那原本看似一对儿的两个人现在只剩一个了,那么另外一个哪儿去了,这个梦里没有说明,所以袁滚滚觉得特别的恐怖,而最恐怖的,为什么她要附在师父身上啊?这和她有个毛线关系啊?难道说……这是一般穿越片的版本?比如,一个人穿越了,然后发现自己总是和那世界的另一个人有N多的巧合关系,最后发现自己是其转世等等,难道这个模板也能套在她身上?袁滚滚开始幻想,也许师父出了意外,无际过于想念她,遂时不时变成了她的摸样以思之,然后她和师父的关系就是转世神马的了??
她还沉浸在震惊自己的推理中,门外传来声响,她听到啪啪的脚步声,好像有人进来,她猛然回神,反了都,师父闺房都敢闯了,她好像忘了她自己是第一个闯的,正欲起身横眉冷对的指一翻,却见啪嗒啪嗒的蹦进来一个侏儒怪,立刻抄起梳妆台上的茶杯大叫一声:站住!
你一定以为这场景很威武,其实她的尾音开叉得不像是人发出的,那小东西还真的站住了,袁滚滚仔细一瞧,犹豫的唤道:“生魂?”
那货确实是生魂,修出了腿的生魂,现在它的摸样有手有脚,脑袋却还是一根茎条,上面有个极小的骨朵,身姿和个一岁婴儿一般高,听见袁滚滚叫它,兴奋的指手画脚,袁滚滚看了半天道:“以后告诉你的同类,先修脑袋,切记。”你整出四肢有个屁用啊,看不懂手语的还不是白搭,被人强了连救命都喊不了--!
袁滚滚跟着它手脚并用了许久,才明白它的意思,其实就两句话:我已经修出腿了,终于摘掉残疾人的帽子可以自由活动了。第二句是:子书叫你吃早饭了。本来不难理解,可是它加了很多语气词和客套话,比如啊呀你看和实在是感激不尽啊等等,就变得晦涩难懂了些,特别是吃早饭这个词,它做了个吸血的动作,也许对它来说吸血就是吃饭,可袁滚滚理解起来就变成:呆在厨房里的那个大个子要吸血,你快去--!尼玛,这是背了几条街了??
袁滚滚很有点得了宝贝的感觉,特么自己的血原来这么万能的,不但能加速植物的进化,还能破结界?她一定要问子痕多要一些生血丸囤着,她有直觉,自己的血日后定会供不应求。而且,如果自己真是如此神奇的一个存在,那么那个转世版会不会真的能套上呢?如果真是,那日用品齐跪迎门的场面看来是要靠她去创造了。
这么一想,她突然就露了抹奇怪的笑,对着生魂说道:“既然你那么感谢我,是不是得有所表示啊?来,给你个机会报恩,去,帮我放好洗脸漱口水,再倒好茶水,最好再去厨房给我把早饭端来。”
生魂似乎愣了一下,但很快回了个手势,然后头也不回的蹦走了。袁滚滚面色难看,艹,看着嫩,原来一点不笨,那个动作是袁滚滚很早以前对它做过的,那时对它还厌恶着,没想到它居然记下了,但它估计没有深入理解这个动作的含义,袁滚滚气的也忍不住摆了这个手势:(#‵′)凸
她总算明白师父为嘛不点化家里的桃树了,植物们都特么太精了,完全差使不动啊,她也开始考虑从每天的食材里挑几条小鱼小虾,或者抓几只小鸡小鸭什么的先养起来,指不定哪天能排上用场。
袁滚滚一路东张西望的进了饭厅,大家虽然都在,但好像都吃的差不多了,唉,自己今天是真起晚了,子牙试探的问:“师父晚上给你特训了吗?”袁滚滚下意识的就去捂眼睛,她就知道肯定有人会调侃,昨晚真是睡的太累了,还好他们认为师父是女的,不会像以前公司那帮畜生,一熬夜就攻击她的黑眼圈,子书给她盛了燕窝羹,她坐下时,子颜二月春风似的看了看子痕和子羿:“你们俩昨晚把她给轮了?”
袁滚滚一勺燕窝翻了个底朝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