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同人忍迹）堕落红尘》爱笑的狐狸

3、chapter3

　　忍足揉搓着眼睛，步伐晃悠悠的往卫生间走，经过不二的房间时，狠狠的踹了一下，“起床。”
　　洗刷完毕后，做早餐。
　　端着早餐出来的时候，不二睡眼惺忪的坐在桌子前打呵欠。
　　手机叮叮咚咚的响。
　　“长崎教授，您好。”忍足把嘴里的东西咽下去，语气恭敬。
　　“怎么还没有来？十分钟！”长崎教授的脾气不是很好，说完话就挂断电话。
　　“不二，不要打呵欠了，赶紧走了。”忍足喝掉杯子里的牛奶，匆匆的拿起外套。
　　“嗨。”不二揉揉眼睛，换上鞋子，拎起包跟在后面。
　　“还不到九点呢，长崎教授已经到了吗？”不二奇怪的问。
　　“实验室的作息时间是早上八点半到晚上十点半，抱歉，忘记告诉你了。”忍足握着方向盘，油门踩到底，在市区里左转右转。
　　不二有点后悔，当初不应该陷害忍足的。
　　如果他不陷害忍足，忍足就不会被长崎教授选中，忍足不被长崎教授选中，就不会推荐自己做特别助理，自己不做特别助理，就不会坐这种生死时速的车，就不会早上起那么早，就不会晚上回来那么晚。
　　可是，自己之所以陷害忍足，是因为，忍足是长崎教授候选名单里的一员。
　　事情经过不二的分析之后，不二已经没有丝毫自责，事情全都怪忍足。
　　晚上芥末乾汁伺候！
　　“长崎教授这么负责吗？”不二十分怀疑，这个长崎教授在学校里的口碑并不是很好，经常因为私事把课翘掉。
　　名声很响的教授，大多没有太多时间教书育人。
　　本科生的课还好，他手下的大部分研究生博士生只有期末的时候才能有幸见那么一面。
　　“我猜，大概刚刚守夜看完网球公开赛，还没去睡觉吧。”忍足把车停在车位上。
　　不偏不倚的在白线以内。
　　不二在思索着忍足的话，没有注意忍足把车停的多么专业完美，从而验证他昨日蓄意恐吓自己的推测。
　　网球公开赛？
　　从他离开后，再也没有看过吧。
　　过去的事情，似乎，那么遥远了。
　　忍足没有猜错，长崎教授看着两个人到了之后，双目通红，精神亢奋，“手冢晋级四强！你们看了没有？真是精彩，那个……”
　　长崎教授的观后感还没有演说完，忍足忍不住问了一句，“手冢？手冢国光？”
　　以前看报纸的时候有看过手冢的报道，那时他的世界排名还是一百之外，不过，对于手冢现在的荣耀，忍足没有很惊讶，毕竟，那样坚定认真执着的人，成功是迟早的事情。
　　长崎教授通红的双眼泛出了亮晶晶的光芒，“是呀，忍足也看过，网坛的新起之秀，唯一一个进入四强的日本人，……”
　　为了躲避扑面而来的口水，忍足稍稍侧头，无意中看到不二有些僵硬的笑脸。
　　“怎么了？”忍足把手搭在不二的肩膀上。
　　手冢不是他们青学的部长吗？应该很开心才对呀。
　　不二回忍足一个勉强的笑容，“我有些头晕，休息一下就好。”
　　忍足没有继续追问下去，探究别人的隐私想来不是他的做法，“好，先在沙发上坐一会吧。”
　　长崎教授的感叹已经发表的差不多尽兴了，打个呵欠，“唉，我也有点头晕，先回去了，实验记录报告email给我。”
　　“嗨。”忍足把长崎教授送出门口。
　　不二和手冢国光？
　　忍足扶了一下眼镜，几乎可以确定，不二的反常与手冢国光离不了关系。
　　忍足倒了杯水，递给不二，“还好吧？”
　　不二接过水，神色已经恢复，笑眯眯的开口，“好多了。”
　　强颜欢笑。
　　忍足转过身，换下衣服，“那就开始吧，之前几位前辈的研究结果都在档案袋里，我们先归类分析吧。”
　　忍足和不二接手的课题是一个业内认为不可能的研究。
　　只有长崎教授认为这项实验还有研究价值，没有足够的赞助资金，只好把手下的两个得意门生拐来。
　　长崎教授的算盘打得不错，年轻人，总是坚信没有什么不可能的，何况，这还是两个天才。
　　学术研究是需要天分的，也许别人穷其一生也没有弄明白的问题，在另一些人手里，另辟蹊径，轻松地解决了。
　　忍足和不二，就是后一种人。
　　本科的时候，两个人合作的几项研究在业内引起轰动，本来早已可以提前毕业的两个人却悠哉悠哉的继续耗在学校里，一个抱着相机四处跑，一个被某出版社追到学校里希望签约出短评集。
　　长崎教授把实验室交给他们的时候，虽然明令了工作时间，可是，他真的不认为两个人会乖乖的听自己的话。
　　那简直就是奢望。
　　不过，只要他们能做出成果来，谁在乎他们难以理解的思维。

　　忍足看书的时候，很少会专心致志，所以，现在他拿着实验报告，左脑进行实验分析，右脑先是想着别墅那片花园空荡荡的，需要种点什么东西，继而又想到，好几天不见邻居迹部了。
　　他出门的时候，迹部还没有离开，他回去的时候，迹部早已在家，白天大家各自忙活，晚上拜访又不方便。
　　偶遇不成，登门不宜。
　　明明是邻居，想要叙旧却没有机会。
　　叙旧？就那三年的国中生活，好像也没有什么旧可以叙。
　　忍足揉揉眉心，发现实验报告上颇多破绽。
　　抬起头看看不二，哑然失笑。
　　一本正经看着报告，时不时翻页的不二，八成也早已神游太虚了。
　　不要问怎么看出来的，同类的感觉而已。
　　“没有多少参考价值，恩？”忍足开口。
　　不二把飞到南太平洋的思绪拉回来，笑眼弯弯，“恩，程序语言都编错了。”
　　“这些都是长崎教授以前的博士生做的，按理说，不会有这种错误的。”忍足翻了一下剩下的资料。
　　“所以，有我们不知道的隐情？”不二的措辞是疑问的，含义却是肯定。
　　“长崎教授几乎不翻看这些报告，只是看结果，所以？”忍足说了一半，剩下的含义，两个人都已明了。
　　“他们为什么这样做呢？”不二直接跳跃到下一个问题。
　　“最直接的原因，应该是他们根本就不想做这个实验。”
　　“这样，又牵扯了另一个为什么。”
　　“或许，不久我们就会知道了。”忍足若有所思。
　　“好像很有趣的样子。”不二摸着喝了一口咖啡，“如果只有一个人作假，还可以当做偶然事件，但是，三届的学生从不同的方面作假，就是小概率事件了。”
　　“所以，还有一只幕后的手。”忍足把桌子上七零八乱的文件收拾进资料袋里。
　　“这只手什么时候伸出来呢？”不二歪着脑袋，很有兴趣的思索着。
　　忍足觉得，不二对整项研究的兴致也没有对这奇怪事情的兴致高。长崎教授找他们两个一点好胜心都没有的人来负责研究，说不准最后聪明反被聪明误。
　　“既然这样，我们也没有必要太用功了，是不是？”忍足含笑问。
　　不二站起身收拾身后的实验器材，“长崎教授让我们八点半到，十点半离开，可是，却没有说中途不得离开，是不是？”
　　“实验报表，还要每天一交。”
　　“上午不是做过一组分离试验了？”
　　“数据你都没有记下来。”忍足拿起一摞空白的纸，除了第一页上有只熊的涂鸦，没有一个数字。
　　“有你在旁边，需要做记录吗？”不二丝毫没有为自己的懒惰羞愧，笑嘻嘻的清理试验台。
　　有过目不忘的忍足在，不二是不会动用自己的手记录的。
　　当然，不二是不会承认自己懒的，他认为这是节约资源。
　　两个很没有内疚感的天才把门锁好，离开实验楼。
　　实验楼和学校的附属医院之间是停车场。
　　忍足和不二到停车场的时候，正好看见幸村和真田从附属医院里走出来。
　　很显眼的两个人。
　　一个美丽的分不出性别，一个高大俊朗。
　　最显眼的是，两个人十指交缠。
　　幸村和真田也是医学院的，他们的事情，不二和忍足多多少少听过一些。
　　没有网球的大学生活，几个人来往的比较密切。
　　每次看到两个人一起，总是觉得，一刚一柔，分外和谐。
　　若说这样的爱有错，那也是造物主的过错。
　　“忍足，不二。”幸村笑着打招呼，真田冷着一张脸微微点头，算是招呼一下。
　　“刚值班完吗？”不二笑眯眯的问。
　　“是啊，不过，你们不是需要长期驻扎实验室吗？居然这么早就出来？”幸村疑问的语气里带着调侃。
　　两个人早已打破东大的翘课记录了，偏偏成绩还是最好的，让人郁卒。
　　不二和忍足对视一眼，扯了一个很正当的借口，“这不正好是晚饭时间嘛，在实验室吃饭，不利于身体健康呐。”
　　“哦？以前上解剖课的时候，不二对着干尸吃牛肉干可是津津有味呀。”幸村笑眯眯的仿若春风拂过，只是描述的画面与表情十万八千里。
　　不二笑的比幸村更灿烂，“牛肉干还是幸村请我吃的呢。”
　　忍足干咳了一声，再这样下去，就会演变成谁更变态的辩论赛。
　　两个笑面杀手只会让听众千疮百孔。
　　“不二，不是要吃芥末寿司吗？去晚了，说不定就收摊了。”
　　真田感激的看了忍足一眼，四个人里如果没有忍足，最后遭殃的往往是真田，偏偏又宠着幸村，连个不字都不舍的对幸村说，只好荼毒自己的耳朵和大脑。
　　不二惦记着芥末寿司，难得有人肯陪自己去，笑着告别，“呐，再见喽。”
　　忍足打开车门的时候，不经意的回头，正好看见真田帮幸村系领口的纽扣，眼里浓浓的宠溺和温柔与前一刻刚毅的脸判若两人。
　　怔忡了片刻，扭回头发现不二若有所思的看着他们。
　　莫名的，忍足联系到了手冢。
　　摇摇头，责怪自己真是莫名其妙的胡思乱想。
　　就在忍足批评自己的时候，听到一句让他胡思乱想的更厉害的话。
　　刚启动车子，听到不二问，“如果你喜欢一个男人，会坚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