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鬼王是个长发美人》冥蒙

123、身世

　　林松去另一层楼冲了个澡，冲完后走到了魏羿的书房，看着魏羿以前的书。很多探案小说，很多恐怖小说，还有一些物理哲学方面的书。反正林松都爱看。
　　“你带回房吧。”魏羿擦着头发，脸还有点红。
　　林松抬眸，湿漉漉看了魏羿一眼。魏羿本来酒劲就还没过，这一下子整个人沸腾了起来，抽出林松手里的书甩在桌上，把人摁在沙发里：“本来还念着最近几天考试累，现在看来你精力挺足啊。”
　　林松自顾自拨了拨魏羿的头发。
　　魏羿咬着牙把他整个人翻过来，背对着自己。
　　“魏哥……”林松轻轻唤了一句。
　　“怎么？”魏羿沉沉呼吸着，咬住林松的耳朵，“现在反悔，有点晚了吧。”
　　“我……我们回房间吧。”
　　魏羿这才反应过来他们还在书房，于是把林松拉起来：“去我的房，不怕下不来床？”
　　“听着不错，看你本事。”林松勾了勾嘴角。
　　魏羿第一次干这事，心里没底，但一回忆起小电影里的东西，又觉得自己可以。
　　于是拉着林松回自己房间，进门就把人甩在自己床上。
　　林松被他摔得七荤八素别过脑袋：“这么急吗？”
　　“急。”

　　“妈，你在这边干什么？”魏瑶看着她亲爱的母亲大人穿着睡衣在魏羿的放门口鬼鬼祟祟。
　　“你过来听听，他们是不是打架了？”
　　魏瑶倒吸一口凉气，她耳朵灵，不用靠近都听见了。
　　“你说吃饭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吗？哎呦我得去劝劝……”她说着就要敲门。
　　“哎妈！”魏瑶眼疾手快把人拦了下来，“他们小年轻的是，让他们自己处理去。咱不管。”
　　“瞎说。阿松这么瘦的孩子怎么打的过小羿啊？更何况他还喝了酒！不行，我得去……”
　　“没事没事，他们闹闹也该睡了。”
　　“停……有……有人…啊啊……”林松哭着抱着魏羿。
　　魏羿沉沉呼吸着，听见这声顿了动作。
　　林松嘴唇咬破了，血挂在唇边。
　　魏羿替他舔干净了。片刻的安宁，于是他也听见了门口的声音。他起身套好睡裤，把被子往林松身上一铺，满脸阴翳地开了门：“你们在这儿干什么？”
　　“你们在干什么？你要是敢欺负人家，我揍你！”
　　魏瑶往房间里撇了一眼，被魏羿挡住了。就那一眼，看见林松躺在被子里，看不清神色。
　　“没欺负他，你们走吧，我们要睡觉了。”魏羿按着太阳穴，然后极不耐烦地狠狠甩上门。
　　“嘿这孩子……”
　　“没事没事妈，他们有分寸的。”魏瑶拉着她老妈往外走。

　　整场运动昨晚，刚过十二点。魏羿把昏过去的林松放进了浴缸里。然后去客房找了干净的床具换上，把不干净地丢到洗衣机里，然后去浴室把林松捞了出来放回床上。
　　林松柔若无骨，任君摆布。
　　魏羿收拾完，已经一点多了，倒也没多困，但还是搂着林松闭上眼。
　　第二天六点，闹钟响起，整个家静静的。等到管家去买菜出门后，魏羿麻利下床，去洗衣机里拿出洗好的床单和被套，搬到楼顶去晾。晾完下楼，一个转角看见了魏瑶。
　　“我艹！你干什么？！”魏羿一下被吓醒了。
　　“咱爸妈就回家住三天，三天你都等不及吗？！”魏瑶踹了他傻弟弟一脚。
　　“……”魏羿自知理亏，没说什么。
　　“林松人呢？”
　　“还在睡觉。”
　　“带我去看看他。”
　　“啊？”魏羿皱眉，“这有什么……”
　　“快点！”
　　“……”魏羿拗不过他姐姐，于是还是带着她去了房间。
　　林松安安稳稳睡在床上，小脸有点红。
　　魏瑶一看就知道不对，手一碰他的额头，更不对了。于是去客厅拿了一个电子体温计测了一下，38.5℃。于是不由分说敲了魏羿一个栗子。
　　魏羿简直不敢相信体温计上的数字。只见魏瑶拿出手机：“程医生，您现在有时间吗？……对对对，发烧了……嗯，您先来吧，有什么药我回头让管家去拿一下……嗯有点急，麻烦了……”
　　魏羿站在一边难得不知所措。
　　“下去给人家开门。”
　　“……”
　　魏瑶把被子给林松盖上。
　　“……嗯。”林松挣扎着睁开眼，嗓子哑了，昨儿喊哑了。
　　“你再睡会儿，医生一会儿来。”
　　林松睁开眼：“姐姐，我没事……”
　　“声音都哑了还没事？”魏瑶开灯，把亮度调到最低，看见了林松水灵灵的大眼睛一片通红。心想着自己的弟弟真不是人。
　　医生来了倒是一脸镇定，魏羿红着脸站在一边。
　　“把被子掀开我检查一下。”
　　这下换林松不知所措了，钻在被子里不吭声。
　　“出了一点血。”魏羿如实道。
　　简直没耳听。
　　魏瑶摇着头走出去。
　　“你也出去。”
　　于是魏羿乖乖出门。
　　林松把被子掀开，有点冷，但还是乖乖让医生检查了。
　　大概两三分钟，门才重新打开了。
　　“最近几天不要碰腥荤，也不要吃发物、酒和辣，还有不要剧烈运动。那衣架过来，我给他挂瓶水。”
　　“……是。”魏羿咬着嘴唇，看着满眼通红的林松，狠下心来转过脑袋。
　　“药的话下午一会儿来我家拿。”
　　“我去拿，老地方吧。”
　　“嗯。”
　　眼看着医生没交代了，魏羿连忙把人送出门，送完人后一进门，就看见自己的老妈穿着睡衣在窗边探脑袋：“怎么了这是？程医生怎么来了？”
　　“呃……”
　　“是不是阿松出事了？”
　　“高考虚了。”魏羿躲开她母亲关切的目光，“昨晚上烧起来了。”
　　“哎呦，那我……”
　　“他睡觉呢，你就别去了。”
　　“啊？他不起了？”管家听着声音走到客厅，“早饭不能不吃啊。”
　　“给他弄点粥吧，清淡一点的……皮蛋瘦肉粥吧。我给他送上去。”
　　“好嘞。”
　　“宝贝们，今天下午我要和你们爸爸去爬山，你们就别去了吧。”
　　“谁要跟你们去啊！”魏羿磨着牙，“你们赶紧走！哼！”
　　“大清早的，早饭没吃狗粮吃饱了。”魏瑶翻了个白眼，这一天天的，日子没盼头。
　　“老婆，你今天真美。”
　　“……”
　　“你也是亲爱的。”
　　“……”
　　“阿爷早饭好了吗我带到楼上去。”魏羿慌忙逃开，但还是在楼下等了一会儿才拿到粥。
　　林松迷迷糊糊听见门外的声音，睁开眼。挣扎着想坐起来。
　　“你先别动。”魏羿放下粥，看到点滴还有半瓶，他摸了摸林松的手，冰凉，他甚至都没开空调！
　　“下面我看看。”
　　不等林松反应，魏羿就自顾自掀开了被子，果然有些肿了，腿
　　内部还有红痕，是昨晚放肆的痕迹。林松的皮肤很白很薄，轻轻一摩挲就会有血痕，吸一下那更不得了，红得发紫。魏羿的目光深幽起来。
　　“哥…我冷。”林松糯糯说了一句。
　　魏羿把他塞回被窝里，慢慢把粥喂给他，林松眯着眼睛，活像一只被顺了毛的小狐狸。
　　“昨天还有一件事，你要听吗？”魏羿坐下来顺着他的头发，“你觉得你是哪里人？”
　　“……”林松皱眉，“什么意思？”
　　“你不觉得你长的不像本地人吗？”
　　“……？”林松更懵了，“我确实是孤儿，但我也没想过这个。”
　　“昨天公安局那边传来的消息，说是对上了你的身世，也找到了你的父亲，你要去看看吗？”
　　“…不去。”林松斩钉截铁，“我母亲呢？”
　　“她已经过世了。”魏羿松了一口气，“你的外祖父，是个大胡子外国人，因此你的母亲就长的……可能是被村里人诟病，她疯了。你的父亲是南方来的过来做生意的，误以为她说卖的，一夜情后有了……你母亲是难产去世的，第一个领养你的是一个老奶奶，结果没一个月被查出癌症，当地人觉得你天煞孤星，于是就把你作为送给了金盆洗手的青龙帮帮主，本想着能让他也倒霉，没想到他能养你长大。”
　　林松默不作声听完了整段话，内心毫无波澜：“所以我确实是个混血的？”
　　“嗯。”魏羿拨开他的头发，“这也能解释为什么你比大多数孩子都白而且晒不黑，骨相也挺拔。”魏羿亲了他一口，“我还以为你是川渝人。想不到竟是东北那旮旯了的。”
　　林松咂咂嘴：“以前的事无所谓，我现在过的挺好。”
　　“嗯。”
　　“哥…”
　　“嗯？”魏羿偏过头去看他，“还没爽够？”
　　“我其实一直觉得我和我爷爷长的特别像。会不会……”
　　“谁养的就像谁嘛，不奇怪。再说爷爷也是北方人啊。怎么样，起床了吗？”
　　“我……下不来床。”林松吸了吸鼻子，“你昨天弄干净了吗？里面。”
　　“……”魏羿瞬间红了脸，“你要不自己再看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