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选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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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阳离开祁建国的书房，直接坐进了车里。这里他非常不喜欢，不知道为什么，每次进来这里，他都有一种钻进兽笼的感觉，特别压抑。
坐了一会儿，他长出一口气，启动车子开了出去。
今天也算没有白来，至少知道祁建国并没有贩毒，贺阳坚信这一点。
大门口，贺阳等着保安开门。
“哐当”一声，大门打开了。两辆车一进一出同时启动，车上的人互相对视了一眼，均皱了皱眉头，继而又同时转开头离开了。
祁骁，祁建国的大儿子，还有一个姐姐祁毓。这姐弟俩的性格可以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这是贺阳以前跟着祁建国的时候领教过的。对他们，贺阳谈不上喜欢，但是也并不讨厌，因为对他还算不错。
***
“你是谁？怎么会在我家？”一个穿着骑马装，英俊帅气的青年站在二楼的栏杆旁，问一楼大厅沙发上坐着的小男孩道。
小男孩没有回答，只是睁着一对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盯着二楼那个像王子一样的人。
“问你话了，你聋了？”青年说着就要给保安打电话。
“祁霖。”
“什么？”
“我的名字，你不是问我吗？”
“谁管你叫什么？我问你为什么在我家？”青年皱着眉头大喊道。
“祁建国带我进来的，要问你去问他。”
“你……”
青年从楼上冲下来，打开别墅的门，气势汹汹的冲小贺阳喊到：“滚出去，这里不欢迎你。”
“祁骁，喊什么，你不想活啦？”一个女人的声音从楼上传了下来。
“你看他是谁？真搞不懂爸一天天的都在想什么？”
“谁呀？”女人穿着一套骑马装，蹦着跳着从上面下来，看到沙发上坐着的贺阳，眼睛顿时一亮，“哇哦，这是哪里来的小帅哥啊？”
“姐，你不要看见帅哥就走不动路了，看清楚，他是谁？”祁骁看着自己姐姐的样子无语的说。
“所以，小帅哥，你是谁啊？”
“还能是谁，他是爸在外面养的野种。”
听到这话，贺阳皱起了眉头，但是并没有张口反驳。因为在他看来，他就叫贺阳，其他的身份他并不在乎。
“祁骁，你把嘴巴给我放干净点，又不是他的错，你犯什么神经。”女人转过头，笑着跟贺阳继续说道，“祁霖是吧？你别跟他计较，他就是一个宝宝。”
“噗嗤”一声，贺阳笑出了声。
“你这会儿有事吗？没事的话陪我去骑马吧？”
“我不会，你们去吧！我等他。”
“没事儿，我教你。走吧，让老头子等着。”
与其跟祁建国在一起学那些枯燥的东西，他更想和这两个刚刚认识的姐弟待在一起，应该挺有意思的。
小贺阳被拉到了骑马场，祁毓找来一套小一点的骑马装给他换上。
“这是祁骁的衣服，他穿着小了，你先凑合穿吧，等下次我给你准备新的。”
“谢谢姐姐！”
“真乖，比祁骁有礼貌。”
“一天就知道骂我，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是亲姐弟，我才是私生子呢！”祁骁嘟囔着，牵着一匹白色的马走开了。
祁毓并没有理会祁骁，而是认认真真的教小贺阳骑马。
一匹黑色的骏马，欢快地驰骋在草场上，马上是祁毓带着小贺阳。
这是离开哥哥的第100天，这一天，贺阳很开心，他都想好了，等下次探监的时候，他会分享给哥哥听。
“姐姐，谢谢你，我今天很开心。”
“嗯，看得出来，下次我带你去坐直升机。”
“谢谢你，但是不用了，我想等我哥出来了再去玩。”
祁毓看着眼前的小男孩，满眼的心疼。
“傻瓜，等他出来你可能就长大了。”
祁毓的话惹哭了小贺阳，他哽咽着说：“没关系，他答应要带我去玩的。”
“小哭包。”祁骁牵着马，白了一眼哭泣的贺阳。
“哇……”听了祁骁的话，他的哭声更大了。
“祁骁，祁毓，你们怎么把弟弟欺负哭了。”祁建国听见贺阳的哭声，焦急的问道。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们欺负他了？不知道就别乱说话。”祁毓叉着腰说道。
“我……”
“祁霖想他哥哥了。也是，换做是我被人养大，我估计都不会认您。”祁毓瞪着祁建国，继续说道，“既然答应了别人的事，就要做到，如果做不到，就不要应承。”
“我……”
贺阳看着眼前的情景，都忘记哭了。高高在上的祁建国怎么会在女儿面前，有点……低声下气。
“行了，到上课的时间了，走吧！”祁建国又看向祁骁和祁毓，压低了声音说道，“你们也跟着吧！”
这次，祁毓和祁骁都没有再说什么，把马交给工作人员，跟着祁建国一起离开了马场。
***
贺阳坐在车里，看着‘警察局’三个字，微微一笑，忽然感觉自己的确做了一个非常正确的选择。
不知道祁骁和祁毓有没有后悔自己的选择，不过，他们有的选吗？
车窗被人敲响了，贺阳回过神来看了看窗外，是林东。
自从接了市局这个案子，他好像特别喜欢待在这里。
贺阳下了车，摁了一下钥匙上的关锁键。
“你这是打算常驻吗？”
“哎，贺少，你终于回来了。冰川也不知道在忙什么，整天见不着人，我的头都快成鸟窝了。”林东撸着头发，苦着脸说。
“发生什么事了？”
“你上次关起来的猴子，最近有越狱的迹象。”
“怎么说？”
“我感觉对方最近在研究孙子兵法。”
“噗嗤”一声，贺阳笑出来了声音，看着严肃的林东说道：“贾总办公室有很多兵书，你也想研究一下吗？”
“我啊？还是算了吧，自从警校毕业后，睡觉都是一件奢侈的事儿，哪有时间看书啊！”
“走吧，去办公室。”
贺阳和林东边说着，进了警局大楼。
“叮铃铃～”
忙了一早上，贺晨抽空接了一杯水，正要喝，办公室的电话响了。
“贺老师，门口有人找你。”门卫大叔的声音传了过来。
“好，我马上出去。”
挂了电话，贺晨看了看时间，也快要下班了，便收拾了一下桌子，拿着电话去了校门口。
门口背对着大门站着一个男人，人高马大，一身休闲套装。
贺晨没有认出来，在他的印象中，似乎没有出现过这样的人啊！
“请问，你是？”贺晨问眼前的人。
来人听见贺晨的声音，立马转过身。
“你是……豆芽儿？”贺晨激动的喊到。
“哎，这个名字也就你叫，换一个人，我早都打的他满地找牙了。”窦唯中微笑着说道。
“真的是你啊？”
“是我。中午了，能走了吗？我们边吃边聊。”
“走吧，我们好好聊聊。”贺晨激动的说。
窦唯中载着贺晨来到离学校不太远的一个饭店，点了几个菜，要了两碗白皮面。
“凑合着吃吧，中午时间太短了，要不然请你吃顿好的。”贺晨边倒茶边说。
“呵呵呵呵～多年不见，难得你还记得我的口味儿啊！”
“看你说的。窦师傅怎么样了？我还没有顾上去看看他老人家。”
“前年就过世了。”
“什么？我记得他老人家年龄不大啊，怎么……”
“肺癌，发现的时候已经晚期了。”
“可惜了。”
“我也没什么时间回来，告诉我的时候，人已经在医院了。”
“子欲养而亲不待。那你现在还在部队吗？我记得你当兵留在部队了是吗？”
“嗯，后来转业了，现在在市委。”
“为什么转业了？我记得你说你是为了当兵而生的啊！”
“呵呵呵呵～还记得啊？”
“当然，我们玩任何游戏，你都是抢着当兵的人。有一回我也想当军人，你差点跟我打起来。”
“呵呵～那会儿真是天真啊！现在想起来，真的好怀念，还记得潘海，吴宇航他们吗？”
“当然记得，只是后来忙着打工，没再上学了，所以都生疏了。”
“那一年，我回家探亲，听说了你的事情，就赶紧去找他们，你也知道，他们的父母都是高官，他们也忙前忙后的找关系。但是，你……唉，事后他们还挺生你的气，我想着你那样做肯定有你的理由，也就劝他们别再生你的气了。”
“谢啦！还是你了解我。”贺晨苦笑着说道。
“不过，我因为出任务受了伤，没有去看你，你……没有生我的气吧？”
“伤的重吗？”
“没事，都过去了。这么说我们都属于重启人生？”
贺晨看着眼前的老友，眼睛里忽然布满了泪花。
“真是人生无常啊！一转眼我们也都成了有故事的人了。”
“贺晨，我想问你件事。”
“什么？”
“我听说，你……嗯……”
“我是同志。”
“贺晨，你……”
“是真的，很抱歉，我并不是故意瞒着你们的。”
“我没有其他意思，只是想确认一下。”
“确认完了，会影响我们之间的感情吗？”
“你说什么呢，”窦唯中似笑非笑的压低声音继续说道，“开心都来不及，怎么会影响我们的感情了。”
“什么？”
“啊？没有。”
“好了，我们不说其他的了，吃饭吧，完了你给我他们的联系方式，改天空闲了，我做东再请你们。”
“好。你还在老房子住吗？”
“有时候会过去住。”
“哦？那你现在住在哪里？”
“我弟买了房子，忙的时候我会去他那里住。”
“噢，那挺好的。”
窦唯中脸色显得晦暗起来，但是贺晨并没有注意到。
作者有话说
第32章 选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