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低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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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福，如何定义？
你若安好，我便晴天。
“哥，下午我来接你！”
“没关系，我想回老房子看看，琦琦和奶奶回去了，树叶估计都落满了院子。”
“好，我接你一起去吧！”
“知道了，你去上班吧！本来还要休息一段时间的，就是倔。小心一点，如果哪里不舒服了就请假回去，知道吗？”
“知道了，掌柜的！”
“贫嘴。我走了啊！”
“等等！”
“还有事吗？”
贺阳食指指了指嘴角，示意哥哥的分别吻。
“找打，这是校门……唔……”
一个猝不及防的吻，落在了贺晨的嘴角。
“真是服了你了，赶紧上班去吧！都迟到了。”说完，打开车门跳下车，头也不回的走进了校门。
看着哥哥的身影离开了自己的视线，贺阳启动车子，开了出去，只是方向并不是警局的方向。
请了几天假，田琦代了几天班，此刻贺晨的办公桌上堆满了文件夹和物料单。
贺晨看了看眼前的景象，吁了一口气，撸了撸袖子，开始忙活起来。
“叮铃铃～”
贺晨从一沓文件夹下面翻出手机，是贺阳打开的。
“阳阳，怎么啦？”
“哥，我想你了，怎么办？”
“贺阳，你知道现在几点吗？”
“九点半。”贺阳老老实实的看了看表。
“你个呆瓜，我们刚分开一个小时，你就想我啦？我看你想挨揍了，赶紧去忙吧，我今天有很多工作，不许再打电话过来了，听到了吗？”
“哥，能亲我一下吗？”
“贺阳，”贺晨有点火冒三丈。
“哥，你别生气，我跟你开玩笑的。”贺阳可怜巴巴的说。
贺晨感觉自己中邪了，中了贺阳的邪。
“mua～”
贺晨亲亲的声音通过话筒传到了贺阳的耳朵里，在密闭的空间里显得格外清晰。
“谢谢哥，能量满满的，你忙吧，我挂了。”说完，也没等哥哥说什么，就挂了，嘴角都快咧到耳根了。
充满了电，贺阳抬头看了看眼前的大铁门，眼神又变得犀利起来。
“请问您找谁？”
“祁建国。”
“您稍等！”
门卫大叔不认识贺阳也情有可原，贺阳第一次次来还是贺晨刚进监狱的时候，他来寻求帮助的。
***
“大叔，能帮我叫一下祁建国吗？”一个灰头土脸的小家伙敲开门卫室的窗户请求道。
门卫看着眼前跟个叫花子一样的孩子，笑着说道：“小叫花子，快点离开这里，我们老爷也是你能见的？”
“我认识他，真的，不信你给他打电话，你就说我是祁霖，他肯定会见我的。”小家伙闪着一对坚定的大眼睛，也看不清长相，因为泥巴糊了一脸，看样子是摔进泥坑里了。
也许是门卫大叔看他可怜，也没有过多计较，打了个电话给屋里的人。
“等着，一会儿就有人来接你。”
“谢谢大叔！”
“还挺有礼貌的，家教不错。”
小家伙因为着急，没太在意门卫大叔的夸奖，只是望眼欲穿的看着紧闭的大门。
没一会儿，大门“哐当”一声被人打开了，从里面出来一个管家模样的人。
“你说你是祁霖？”
“嗯，我是祁霖，祁建国和上官蓉的儿子。”
“还挺机灵，走吧，老爷在书房等你。”管家笑着对他说。
小家伙跟着管家来到了一个单独的院落前，这里距离大门口不是很远，却建在湖面上。小桥流水，颇有韵味。
小家伙被带到了一个小客厅，看起来像是会客厅一样的地方。
“祁建国，在哪里？”
“你这么称呼你的父亲，未免太没有礼貌了吧！”
“……”小家伙看了看他，并没有因为他的话而改变什么。
“老董，你先下去吧！”一个浑厚的声音从外面传了进来。
祁建国看着眼前的泥猴子，忽然笑出了声。
“哈哈哈～你怎么会是这副模样？贺晨没有给你买过新衣服吗？”
“不许说我哥，”小贺阳气势汹汹的盯着祁建国，继续说道，“帮我把我哥救出来。”
“我为什么要救他？再说了，他犯得是人命案，我也没有那个能力啊！”
“你怎么会知道他犯了什么罪？是你干的吗？我哥那么善良的一个人，他不会杀人的。”
“哈哈哈～你可真是天真，你以为贺晨是什么好人吗？他可是个同志，因为嫉妒，他什么事情都能做出来。”
“你胡说，我哥根本就不是那样的人。”
祁建国无辜的摊了摊手，“随便你怎么说。”
小贺阳盯着祁建国看了半天，才糯糯的开口：“你……到底怎样才帮我？”
“我说过只要你跟他断绝联系，回来跟着我继续学习，我会跟法官求情，让他少坐几年牢。”
“你还有其他孩子，为什么一定要揪着我不放。”
“这个给你说你也不懂，你只要知道要让我帮你，这是唯一的条件。”
“好，我答应你。但是我要等到判决书下来的时候再回来。”
“你真的愿意回来？”祁建国忽然激动起来，仿佛这个自己最爱的孩子已经回到了自己身边一样。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希望你也不要食言。”
“放心。”
小贺阳离开了祁建国的家，一个人像个游魂一样，穿过人群，飘回家去了。
这里就是他的安全港湾，只要大门一关，任何人都伤害不了他。
他趴在石桌上，难过的大哭起来，“哥，我好想你啊！呜呜呜～”
“咚咚咚～”大门被敲响了。
“谁？”贺阳警惕的问道。
“我们是法院的人。”
贺阳打开大门，外面的人也没有进来，就在大门口告诉贺阳：一星期后开庭，但是贺晨禁止你参加。
法院的人走了。贺阳盯着手里的通知书，难过的不知所措。
他明白哥哥的意思，哥哥不想让他看到他狼狈的模样，也不忍分别。
“哥……哇……”小贺阳哇哇大哭起来，隔壁的大叔大娘听到声音，纷纷过来安慰他。
“阳阳乖啊，以后你就到大婶这边来吃饭。你不是和小辉在一个班吗？你们可以一起上下学呀！”
“哇……”小贺阳哭声又变大了，好像要把这几年哥哥没让他受的委屈全部哭出来。
大叔大婶也都心疼的安慰着，但是无济于事，哭声没有降下来的意思。
几位邻居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帮不了什么忙。平日里都是这弟兄两个抽空帮他们的忙，等到他们遇上事情，他们却无能为力。
思想间，贺阳忽然间停住了哭声，看看周围的人，抽泣着说：“谢谢你们，我没事了，你们回去吧！我想写作业了。”
“好好好，如果需要我们，你随时来找，知道吗？”
“好的，谢谢大叔大婶。”
邻居们都回去了，贺阳关好门，拿着哥哥的通知单进了里屋。
时间一晃一个星期。
开庭这天，小贺阳特意请了一天假，穿着哥哥给他买的新衣服，一大早就等在法院门口，至少他要见哥哥一面。
临近中午，随着法官一锤定音，贺晨开始了他为期十五年的牢狱生活。
贺阳远远的看见哥哥被押送上了囚车，他双膝跪地，对着囚车驶出去的方向磕了一个头。
“哥，对不起，我爱你。”
贺阳站起来，刚好碰上给他送通知书的人。
“你好，麻烦问一下我哥判了几年？”
“贺晨以故意杀人罪判了十五年。”
“为什么？我哥不是那样的人，你们是不是弄错了？”
“小朋友，对不起，所有证据都指向他，他也供认不讳，所以……哎，小朋友……”
贺阳打车直奔祁家老宅，他要问个究竟。
“你怎么说话不算话，我都说了只要你帮我哥减轻罪行，我就回来，他为什么还是判了十五年，为什么？”小贺阳大吼着问祁建国。
“霖儿，放肆，怎么跟爸爸说话呢！贺晨拒绝所有的律师，承认了所有的罪行，你让我怎么办？”
“那如果是我……”
“胡说，我不会让你在那里待一天的。”
“呵呵呵呵～你可真是我的好爸爸。”说完，贺阳赌气转身就要离开。
“等等，我答应你的事情，虽然没有没有办到，至少我尽力了，你答应我的事……”
贺阳转过头，瞪着祁建国说道：“只要不让我离开家，其他你随意安排。”
“好，我答应你，我会给你专门派司机过去的。”祁建国一脸兴奋，就好像以前丢失的宝物忽然又找了回来。
就这样，贺阳被转进了一个国际学校，一边上学，一边跟着祁建国学做生意。
***
现在想起来，那会儿的祁建国可是一个硬点子，□□白道切换自如。
“我们开门见山吧？”贺阳对刚坐下的祁建国说道。
“你的伤好了吗？”
“命大，死不了。”
“你知道，那天我看见你的时候有多震惊吗？我万万没有想到，你会做警察。”
“所以，你在贩毒。”
“我现在说我也是被人骗了，你是不是也不相信？”祁建国微笑着说。
“我只相信事实。”
“事实就是，我并没有贩毒。”
“那你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明明是你带着人去交易的。”贺阳皱着眉头问。
“我说了我也是被人骗了。”
贺阳抬头盯着祁建国，也不说话。
“不管你信不信，没有就是没有。实话告诉你，我进的本来是一批火药，准备修度假村用作炸山用的，让我没想到的是他们会利用我。”
“你不知道炸药也是管制品吗？”
“霖儿，爸爸是个商人，有些事我并不想让你们知道。”
“呵呵呵呵～你的事，我也并不想知道。我想知道你为什么要派人跟踪我们。”
“你都知道了？”
“把人撤了吧，我知道你打的什么算盘，我不会同意的，几年前不会，现在更不会。如果再让我发现有人胆敢伤他分毫，我不会手下留情。”
“祁霖……”祁建国生气的大吼道。
“我走了，希望你好自为之。哦，忘了给你说了，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说完，贺阳头也不回的走了。
祁建国看着贺阳的背影，用力的攥紧了拳头。
这个孩子太像自己了，只有他才能守住他创造的一切。
作者有话说
第31章 低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