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章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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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田，这次叫你来是想问问你，明天下午去不去巡街。”
“明天下午……计划上是一君巡街的。怎么了？”
“你明天下午有什么安排吗？”
“工作上的安排倒是没什么……不过我答应了附近的孩子们，明天下午陪他们一起玩。”
“这样就最好了。”
“土方先生？”
“其实是这样的，近藤先生说千陌刚来不久也不太喜欢与人交流，看上去很寂寞的样子，所以想找人陪陪她。”
“所以就找上我了么，”嘴角勾起一丝无奈的笑容，“这种事找原田新八他们比较好吧，或者平助也不错。”
“千鹤一开始也不太喜欢说话的，现在她和你的关系也很好。”
“呦，我怎么觉得有人在吃飞醋啊，土方先生。”
“冲田，这是近藤先生的命令，”土方干咳了两声，“还有，不要胡说。”
“是~是，知道啦，土方副长。”
山上的风带来些许淡粉色的花瓣，看似是樱花，其实是寒冬盛开的腊梅，带着阵阵幽香，以及一些枝头飘落的雪。漆黑的长发随风飘起，她的眼神中带有些欣喜，尽管表情仍旧不很丰富，但是那样的眼神中透露出的，是比孩子们还期待的神情。
没放过风筝吗……从来都……
“看好啦，我数一、二、三，然后就松手，明白了吗？……一、二、三！”
呼——
松手的瞬间，风筝被带向了空中。她的视线随着风筝的离去越飘越远，凝固在天空中渐渐远去的那个白点。那是一个鸟型的风筝，纯白的，没有上色。
那么迷人吗，那个远去的风筝……
牵起她微凉的手，向远处奔跑。与她不解的眼神相撞，然后示意她看向天空。天空中的那一点，越飘越远。手中的风筝线轴不停转动着，飘在风中，时隐时现。
啪——
线断了。
停下脚步，看向身旁的她。原本以为她会很沮丧地叹气，毕竟是那么喜欢的风筝。可是站在原地望着毫无痕迹的天空，她却笑了。是微微的笑，眼角攀上了细微的笑意，嘴角略微有些上扬。
该怎么说呢。那样的笑容很美，却有些悲伤。
不知是从何而来的悲伤。是在为风筝的远去而哀伤么。可是那样的话又为什么要笑呢。为什么，要露出如此这般的笑容。
“冲田哥哥，千陌姐姐，你们的风筝线断了吗？用我的吧。”
声音从下方传来，低下头，是个很可爱的小女孩，上次也一起玩过，却突然想不起来叫什么名字。
“不用啦，小美帆玩就好了，姐姐已经玩得很高兴了。”
对啊，这孩子叫美帆。这家伙还真是……
“是吗，可是姐姐看起来很难过啊。”
……连孩子都看出来了呢，小千陌。
“……不难过啊，一点都不。”
口是心非。
“可是，风筝飞走了就回不来了，难道不会觉得舍不得吗？”
“风筝飞走了……那对于它来说也是一种自由呢。我以前从来没有放过风筝。把风筝一直掌握在自己手中的感觉虽然很安心，但是我觉得大家之所以喜欢放风筝，不就是因为喜欢风筝在天空中飞翔的感觉吗。所以才给风筝自由……”
自由……是吗。
“……嗯，决定了！美帆也要给风筝自由！”
线轴在风中不断飞速转动着，很快地，最后一寸风筝线随风飘走，远处天空中的那一点在视线中飘忽着，渐渐消失在云层中。
望着她专注的侧颜，轻轻松开了紧握的手。退后一步，站在她斜后方不远也不近的位置。仿佛是忽然领悟般地，她收回视线，刚才被牵起的左手缓缓抬至胸前，被右手轻轻包围。呼出一口白白的呵气，垂下双眼，轻轻笑了。那种笑容，不同于刚才的悲伤。是在暗自庆幸吗，还是真的感受到了幸福呢。
下山的时候，风中夹杂了些许雪花。本以为是山上松树的积雪被风所吹至而来，可是望着乌云密布的天空与越来越多的雪花，看来是真的下雪了。她的漆黑的发上覆上了一层薄薄的雪，黑色显得更深，白色显得更浓。
“哇！姐姐好像传说中的雪女哦！”
“对哦对哦！就是冲田哥哥给我们讲过的故事中的雪女！”
“嗯嗯！披散着黑色长发穿着白色和服在雪中追寻丈夫的雪女！”
与她有些困惑的眼神相对视，无奈地轻笑。
“雪女……曾经也听冲田先生提起过，到底是什么呢。”
“我来说我来说！雪女就是一个非~常可怕的女人，她在一场大雪中失去了她深爱的丈夫，于是，每到下大雪时她就出来在雪中寻找她的丈夫，看到了年轻男子就凑上前去，可是结果发现不是就立即把那男人杀掉……”
男孩讲得津津有味，一旁的小美帆却突然打断了男孩的讲解。
“可是雪女也非常可怜啊！而且她对她的丈夫非常忠贞，长得很美一点都不恐怖。最主要的是千陌姐姐十分温柔，绝对不可能杀人的！”
孩子们还在为雪女的事争论着，她却突然低下头，带着些困惑，又似乎是在沉思。
“小千陌。”
“是，冲田先生？”
“你很久没穿过女装了吧。虽然真的很像雪女……但是真的很美。”
“……那个，”她低下头，习惯性地双手攥紧又松开，“今天，谢谢你。”
雪渐渐停了。天气好得似乎从没有下过雪一样。天空中没有下过雪的痕迹，更没有了风筝飞过的痕迹。风筝需要自由……是这样么。
其实自从看见她的第一眼就有种不祥的预感。说不清也道不明究竟是为什么。可是……其实也只不过是个普通的女孩吧，小千陌。与小千鹤并没有太大的差别，或许只是更不善于交流一些。
但是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是那个悲伤的笑容吗，还是那沉思的神情呢。
是我的感觉出了问题吗……
“唉？！千陌姐姐呢？怎么突然不见了？”
身边，没有她的身影。身后没有。眼前没有。四周都没有。
果然，我的直觉是对的吗。
“小千陌——”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章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