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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 2 章 ...

  •   就在阮萝走投无路之时,她突然想到了系统小爱刚刚说的话,有问题找系统。
      阮萝集中注意力,在心里默默喊了三声“小爱”。
      不一会,那个提示音再次出现在她的耳边。
      “叮叮”
      【宿主,小爱来了,有什么困难需要帮助的?】
      阮萝害怕被别人发现自己一个人自言自语,到时候鬼上身这个说法就会被死死钉在自己头上。
      她将头压低,用膝盖挡住嘴巴,这样别人就看不见自己在说话了。
      “小爱,他们要把我浸猪笼,你能不能给我想想办法。”
      【宿主,我只是一个算命系统,不是神仙。你得自己想办法,不过我可以给你提供技术支持。】
      人群里的叫喊声越来越大,都是想要把阮萝赶紧浸猪笼的人。
      自私、冷漠和无情,在这些人脸上演绎得淋漓尽致。
      村民的起哄声越来越大,二叔祖和梁氏都有些不知所措。
      这时,白家老二白文敬听闻此事,匆匆从地里赶回来。
      一进家门就看见一群人在门口闹事。
      白文敬扒开人群往里闯,“娘,二叔祖,这是咋的了。”等看见了“死而复生”的阮萝之后,惊得他下巴都要掉下来了。
      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人,“这,这是……这是怎么回事。”
      二叔祖思虑一会后,终是开口说道:“依我看啊,咱们还是得顺天意,民意不可违啊。”
      说实话,梁氏心里也害怕,怕这个大儿媳真的会给家里带来不详。
      斗争了一番,心里下定了决心,反正自己也不喜欢她,就这样吧。
      “二叔,就依你说的。”梁氏坚决地点点头。
      什么?这些人就这样决定了自己的命运吗?、
      阮萝心里害怕极了,再一次面对死亡,不知道下一次睁眼醒来又会怎样。
      白文敬得到了梁氏的同意后,走到猪圈那拿出一个一人高、用来装老母猪的脏兮兮的猪笼,那猪笼的底部还有散发着恶臭的粪便。
      看到这个,阮萝更加惊慌,没想到这次死的这么不体面。
      看着猪笼一步步的朝自己靠近,就如同死神张开的双手,慢慢地将她收拢。
      一步、两步、三步……
      不,不,她不能就这么死了,她得活下去,她得好好地活下去。、
      阮萝的大脑飞速运转着,努力地想办法自救。
      有了!
      “小爱,你说你是算命系统,那你给我看看那个叫二叔祖的,他家有没有啥倒霉事。还有那个叫得最凶的穿着靛蓝色衣服那个男的。”
      【宿主,收到。】
      【宿主,已找到。这个叫二叔祖,今天他家的大儿子将会在地里干活时不小心滑一跤摔到腰。那个穿着靛蓝色衣服的是村里的铁匠刘一刀,他和寡妇张秀华的事会被他老婆识破。】
      时间紧急,系统只好快速地将结果输入阮萝的脑中。
      阮萝收到结果,心里很是高心,自己已经想好怎么应对这些人了。
      阮萝挣扎着站起来,踉踉跄跄地走到厨房墙边,背靠着墙支撑身子,深呼吸平复心情。
      “听……听我说,听我说。”阮萝因为刚醒来,嗓子疼得难受,刚刚又哭了一场,声音有些嘶哑,“你们若是执意浸猪笼,那就是违反了天的旨意,灾祸也会降临在你们身上。”
      阮萝使出浑身的力气,几乎是喊着说出最后一句话的。
      此话一出,沸腾的人声再次安静下来。
      二叔祖一听,花白的眉毛顿时皱起来,“胡说,我看你就是中邪了!”
      刘一刀也盲目地附和道:“这邪祟开始作恶了,大家别相信她。”
      “我没胡说。”阮萝顾不得许多,生死面前辈分礼节都是小事。
      阮萝在心里不断地向黑格尔、笛卡尔、康德、马克思、恩格斯、列宁等哲学伟人致歉,她一个21世纪的无神主义者今天为了活命,要撒一个封建迷信的谎,希望他们可以体谅。
      但是自己的内心还是一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
      阮萝望向门口围着的村民,“我其实会卜卦算命,我可以算到别人即将来临的厄运。”
      “哼,还算命呢,我看根本就是乱放屁。”说话的正是二叔祖。
      正所谓枪打开头鸟,既然二叔祖先出头正好拿他杀鸡儆猴。
      “二叔祖,既然你不信,那我就给你卜一卦好了。”
      说罢,阮萝闭上眼睛,手指有模有样地掐来算去。
      梁氏在一旁看得惊呆了,她咋不知道自家的儿媳还会算命呢!
      与此同时,门口聚集的村民看着阮萝像模像样地算命,心里有些发虚。
      顷刻,阮萝自信地张开双眼,不紧不慢地说道:“二叔祖,你家的大儿子在地里干活吧?”
      二叔祖哈哈一笑,轻蔑地看着阮萝,“我们乡下人家里,谁家的青壮年不下地干活的,这事村子里的人都知道。你这根本就不会算命嘛!”
      “我算到,您的儿子在下地干活时滑了一跤,摔倒了腰。现下在地里正等着人去救他呢!”
      “一派胡言!你……你敢咒我儿子,简直是……简直是中邪了你。”二叔祖听到阮萝说自己的儿子要出事,当下便急了,怒发冲冠地指着阮萝的鼻子破口大骂。
      梁氏生怕花甲之年的二叔祖气出好歹来,到时候二叔祖那几个儿子、孙子会上门讨说法,急忙出来劝阻,“你一个小辈胡说什么,还不快和二叔祖道歉。”
      阮萝气定神闲地拍拍屁股上的灰土,“二叔祖,您先别急着反驳我,信与不信,您派个人去地里一看便知。”
      阮萝的话都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二叔祖还是不相信。
      二叔祖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梁氏扶着二叔祖的手臂,一只手在他身后帮他顺气。
      “好,看看就看看。若是你没算中,这笔帐我可是要好好和你算的。”
      二叔祖指着一旁拿着猪笼的白文敬,“文敬,你去地里看看,看看你表叔是不是在地里好好地干着活呢。”
      “哎,好嘞。”白文敬放下手里的猪笼,快步跑出家门。
      李氏在进了正屋后就一直注意着外边的动静,原本心里还十分害怕的她,想着老人说过邪祟是害怕光的,可阮萝在太阳底下站了这么久都毫发无伤的,看来她可能不是邪祟。
      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李氏出于好奇,一直趴在窗户缝里偷看外边的情形。
      刚刚听了阮萝说的那些话,李氏心里也是十分不相信的。
      可看着阮萝胜券在握的样子,她有些好奇,想看看这个一向就十分有心机的大嫂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如果一会文敬回来,证实大表叔一点事也没有,她倒要看看阮萝如何收场。
      这等好戏她怎能不亲眼见证。
      于是,李氏脱下那身晦气的孝衣扔在地上,厌恶地往上边踩几脚。
      孝衣上很快就沾上了李氏脚底上的灰,有几个黑印子。
      李氏整理好衣裳和头发,大大方方地从正屋搬了把椅子走出来,放在二叔祖身后。
      甜甜地说一声:“二叔祖您坐。”
      梁氏看着她殷勤地模样,便知道李氏心里打了主意看笑话。
      戏谑地看着李氏,“你又不怕了?”
      李氏悻悻地抄梁氏笑着,其实她还是有些害怕的,毕竟人是在她跟前“活过来的”,看着有那么多人在,胆子又大了几分,没有那么害怕了。
      李氏恭敬地退到梁氏身后,眼睛还时不时地看几眼阮萝,发现她除了脑子不大正常其它的都和以前差不多。
      阮萝注意到李氏躲闪的目光,这个李氏她还是还有些影响的,好吃懒做、贪心刻薄说的就是她这号人物。
      当李氏再次望过来时,阮萝冲她浅浅一笑。
      李氏感觉阮萝果真不太一样了,换了以前她哪会这样对自己笑,只会冷眼看她。李氏有些僵硬地笑着回应阮萝,很是尴尬。
      二叔祖在梁氏的搀扶下缓缓坐到椅子上。
      一炷香后,寂静了许久的门口突然有人大喊一声,“快看,回来了。”
      话音一落,大家都伸长脖子朝门口望去,就连二叔祖都迫不及待地站起身,急切地看着。
      突然,有人叫了一声,“哎哟,快看哪,白家老二推着的那个板车上躺了个人……”
      大家纷纷朝门口看去,阮萝虽然已经知道了结果,却也还是忍住不地朝门口看去。果不其然,二叔祖家的大儿子出了点小事,系统说得真准,这下她对系统可是深信不疑了。
      听到这,二叔祖的心情再也无法平静,赶紧来到门口,就看见白文敬在前面拉着木板车,车上躺着的可不就是自己的儿子吗!
      二叔祖的脸上瞬间阴云密布,犹如一个晴天霹雳一般,把他震得差点跪在地上。
      幸好梁氏眼疾手快地赶过去扶住了即将倒下的二叔祖,“二叔,您慢点!”
      二叔祖看着板车上疼得满头大汗的儿子,忽然嚎啕大哭,“这是……这是咋的了?”
      白文敬拉着木板车气喘吁吁地回到家,将车停在院子里,“二叔祖,我一到地里就听见大表叔在喊救命。我过去一看,大表叔的腰正好摔在田绳上,我赶紧去附近找人借了板车,好不容易才把大表叔给拉回来的。”
      “哎哟,造孽啊,我的儿啊,你咋样啊?”二叔祖蹒跚着走到板车旁边,关切地询问儿子的情况。
      这位大表叔确实疼得已经说不去话来了,只咬着牙、五官全都皱在一起。
      二叔祖很是担心儿子的情况,眼下得赶紧送儿子去医治,“文敬啊,二叔祖还想请你把他拉到郎中家里。”
      白文敬为难了一下,眼睛滴溜一转,“行啊,但是二叔祖这个跑腿费和医药费得您来出啊!”
      二叔祖挥挥手,“行行,快去吧!”
      白文敬应声,将木板车调转方向,拉着人出了白家院子。
      沉默了许久地阮萝再次说话,“二叔祖,您看我这卦算得准不准。”
      二叔祖回头看一眼阮萝,他一个长辈这一次竟然被一个小辈给抓住了,也许是脸上挂不住,二叔祖“哼”了一声之后,穿过人群离开白家。
      梁氏还在二叔祖身后喊着:“二叔、二叔,您……您别走啊。”
      二叔祖仿佛没听见一样,梁氏越喊他就走得越快。
      看到这里,阮萝觉得她的危机已经解除得差不多了。
      “各位,你们看,我说的没错吧!”、
      人群里有一些人经历了刚刚的事,心里已经有一些动摇了。
      可偏偏铁匠刘一刀却不相信,“刚刚那个也许是你瞎猫碰上死耗子了碰巧了呢,再说了,刚刚都是你们白家的人,谁知道你们有没有串通一气呢。”
      哼,不自知的东西,阮萝心里冷笑一声。
      “行,既然你说刚刚都是发生在我们白家人身上,那我就给你卜一卦吧,你不是我们白家人吧!”
      刘一刀思索一番,坚定地点点头。
      阮萝继续重复着刚刚算卦的样子,不一会就睁开眼睛。
      刘一刀看着阮萝的动作,呸了一声,“就会在这装神弄鬼。”刘一刀忽地拔高音量,“怎么样啊,算出来了没有。”
      阮萝十分平静地看着刘一刀说道:“当然。”阮萝嘴角上扬,缓缓朝刘一刀走过去,“你确定要我说出来?”
      “你不说就证明你没算出来,你心里有鬼。”
      行吧,既然当事人都同意了,那她就只好说出来了。
      “刘铁匠,我算到你家后院马上要起火了!”
      “什么?起火?不可能!”
      刘铁匠话音刚落,门口就响起了一个洪亮的女声,“刘一刀,你个挨千刀的,给老娘滚出来。”
      刘一刀身体一震,这不是自家那个母老虎的声音吗?她怎么来了?
      一个身材微胖的妇人从人群里挤进来,看见刘一刀后撸起袖子一把抓住他的衣领,将他拉近胸前,“刘一刀,你跟张寡妇怎么回事?说话!!!”
      刘一刀被自家媳妇这么一吼,吓得两腿直哆嗦。
      众人这才明白过来,原来后院起火指的是个啊,阮萝再一次算准了,狠狠地打了刘一刀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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