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年旧事》右子

43、香断灵凋03

　　对于小秋怕痛这个沉重而远古的话题小倾至今想想都发晕。
　　怕痛，当年你还认我欺负的鼻青脸肿满地找牙？
　　怕痛，如今你还对公子礼的暴行暴政甘之如饴？
　　怕痛，现在你还不知何谓的长痛彻骨短痛彻肤？
　　“就算我现在向公子礼宣布我不喜欢你了，喜欢你的只有小秋同志，你珍惜她去吧！”小倾抬了抬眉毛“我保证公子礼除了把我扔出来以外，对你，对我的态度依旧没有变化。”
　　小秋哭着个脸，“我真想掐死我自己。”
　　“你要下不去手我可以帮你掐死你自己……至于遗产，就像昨个儿的包子，鞋底的银票，耳朵上的耳环，还有公子礼啥啥啥的就都归我了……”小倾悠悠的伸出恶魔之爪。
　　小秋蹦起来跳离三步扔了手里的书闪人。
　　“我看还是算了吧！”夺门而出。
　　看着被小秋扔掉的书，上面写着：人生在世匆匆数十载，芳华易逝，红颜刹那白发……
　　再翻过来看书名，《江湖超级无敌宇宙江湖霹雳啪啦传奇八卦连载小说……》
　　“名字好……长……啊……”小倾黑线。

　　再说小秋，夺门而出后发现小倾没有出来追。暗自舒了口气却有些空荡荡的感觉。
　　去找师父吧，却发现师父没在屋里。
　　望着一眼到头的小院小秋决定了去找师父。
　　后山？没在。
　　站在最顶处小秋负手而立颇有些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睥睨天下的感觉。
　　对此小秋终于找到了为什么自己总愿意爬屋顶的理由了。
　　跟师父说自己那是有“傲世而立的雄心”，听起来也好听不是？
　　可是师父在哪呢，回头一看小秋黑线。一座更高的山就在这座山的后面。
　　如果想要登上那座山的山顶就必须下了这座山，再去登那座山。
　　模糊间，小秋就感觉自己应该是懂了一个什么道理。
　　关于山顶和山底的道理。
　　关于上山和下山的道理。
　　一转念，可是师父在哪里呢？
　　所谓站得高看得远，小秋爬下山，又爬上另一座高高的山顶。
　　刚到山顶时小秋看到一身红衣和一个一身白衣的团在一起缠缠绵绵纠纠结结……
　　那个白衣……是师父！
　　小秋捂住自己的嘴。克制住冲下去的冲动。
　　因为那个红衣服的是富婆！是小倾的娘！是对地宫的赞助费出资很多的富婆的小倾娘苏倾城啊！
　　……
　　“再过半年就是苏倾城进棺材的日子。小倾定会去为她报仇。在这半年内师父希望你能在武功方面大有所进才能让师父放心的交给你这个任务……”
　　“小倾她娘要死了？”
　　“是的。最多半年。”
　　“那个富婆要死了……”仍是有些反应不过来。毕竟……“师父，那个富婆要死了，我岂不是再也不能吃到那些有钱人能吃的东西了？”
　　师父简直痛心疾首。
　　“何止是你，咱地宫的赞助费每年都不知要少多少呢！”
　　疑惑。“那师父为何不救那富婆一命？”
　　“因为要杀她的就是你小秋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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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时师父美美一笑便让自己忽略了这个震撼的消息。
　　半年……
　　短短六个月而已。
　　仿佛就像是一个魔咒。
　　那时师父还是地宫宫主，如今师父已经不是了，为什么还是要苏倾城呢？
　　不过师父做什么小秋都不会反对的！就算杀尽天下人……她也帮他，因为他是公子礼，是她的师父，是她……爱的人。
　　包括在数天前还在一起吃饭，和小倾“分赃”她的首饰，耳朵上……小秋摸了摸那个圆润润的小珠子，还是她的……
　　眼看着苏倾城的红衣上逐渐的逐渐绽放着更加鲜红的一朵朵血花，小秋若有所思。
　　给她个痛快吧……
　　小秋想。
　　于是苏倾城的胸口就多了一枚精致的簪子。
　　苏倾城低头看了看，有些想笑。
　　正是前几日送给小秋的一枚纯金打造的簪子，说是我也算是你的干娘，就当这个是给女儿日后的嫁妆了。
　　“怎么……就、就还回来……不、要了……呢……”一颗泪顺着绝美倾城的脸颊滑落，“公子礼，我死……也要死得，咳咳……你明、明白的……”
　　带着淡淡的微笑苏倾城躺在了地上。红色的衣服依然那么鲜红，活亮亮的。
　　“夜……”这个字是苏倾城说的最后一个字。
　　这是一个名字。
　　她这辈子最爱的一个男人的名字。她唯一的丈夫。
　　他叫夜。
　　她还想说，夜，你怎么就舍得了我死呢。我死了，谁挣钱养你啊……不过还好……送你的钥匙，打开那扇门……我也就不担心你了。那些东西，养你一生，足够。我这辈子，曾经有你，足够。
　　却合上了樱红的唇。脸庞精致如烟。
　　“我明白。你死也要死得美丽。谁让你也算是白家的人呢。”公子礼收刀入鞘。
　　那个拥有一个幽蓝坠子的刀。又结果了一个生命。也不算是结果，充其量是饮满了一个生命的鲜血。
　　望着躺在地上的苏倾城，公子礼淡淡一笑。
　　“小秋。”公子礼的声音极其温柔。
　　把小秋美的，蹦跶就跑到公子礼身边。
　　以仰望的姿势看着公子礼“师父……”
　　“啪！”
　　小秋偏过头然后一愣。
　　“谁准你出手的？”公子礼优雅的收回手质问。
　　“我……”小秋有些奇怪，为什么连扇耳光师父都可以做的这么优雅。
　　不过欣赏是欣赏。痛确实真的啊……
　　“还不知错”看小秋眼光迷离又是一手挥过去，带动着衣袖飘飘。
　　随着脑袋在一偏小秋看见师父的手腕有些黑色。
　　“小秋知错，师父扇的对。不过师父……”
　　又是一巴掌，“还敢狡辩！”
　　扇的小秋耳朵嗡嗡。
　　“小秋不敢，师父也是真扇的对，不过师父你的腕际有些发黑，应该是中毒了，师父先看看自己再教训小秋不迟。”为了防止再被师父一巴掌把话给扇回去小秋急急的说。
　　“哼。”抬手再扇了小秋一下，公子礼右手给左手把了下脉。
　　看着师父在那里把脉，小秋略微揉了揉脸颊，痛啊，估计得是肿了。不过这阻挡不了她欣赏师父的目光。
　　白色的衣服一直是师父的最爱，就算在最潦倒时也依然穿着白色的袍子。宽大修长的手指有微微的茧子，师父的皮肤是白皙的，经常在地下使师父比常人相比给人的感觉更加透明，不过最近师父因为太多事弄得自己的皮肤有些发暗，却也多了生气。
　　刚刚打自己的手掌仿佛还在脸上停留些许的温暖。当然，不排除是肿的发烫，但是，师父啊……就是这么的值得人仰望。纵然是太阳般炙热容易烤伤人，却阻碍不了人们对其的向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