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歌者》喜欢喝可乐的猫

21、第 21 章

　　时间如飞梭般度过，宋以歌没日没夜埋在卷子堆里，由于压力过大，她的头发每日都毫不留情地脱落，还好看起来并不明显。

　　当她在课间拎着一根头发发呆时，班主任带来了一个好消息:周五高三学生统一带装备，去爬松山，去山顶寺庙祭拜佛祖。
　　听到消息的学生们都小小躁动了一番，随即又埋头学习。
　　“以歌，拜佛哎，到时候多带点吃的，求佛祖保佑。”叶桃很是兴奋地搓动手掌。
　　宋以歌目光落在了陈今朝后背，她抿了抿唇，浅笑说:“你觉得佛祖会显灵么？”
　　“不管，心诚则灵。”叶桃说完，又立马埋头睡觉。
　　宋以歌其实不信鬼怪神明，但这一刻她改变了想法。
　　爬山么？如果真的很灵的话，求佛祖让她和陈今朝在同一所大学，这样，她不介意以后每日都为佛祖敲上好几个小时的木鱼。

　　周五早上，学生们统一在操场集合，学校破例允许大家拿手机拍照留念。

　　正当宋以歌习惯性地把耳机塞入耳中时，手机忽然传来了一声嘟的提示音，她点开一看，发现是软件的系统提示:

　　你的好友陈今朝，今天是他的生日

　　宋以歌眼瞳颤了一下，忙于学习，她忘了陈今朝的生日是在冬天来着………也就是冬天，他就那么消失，杳无音讯。
　　“以歌，发什么楞啊，要出发了！”叶桃拎着包包显得异常激动。
　　“哦，好。”宋以歌点点头，快速跟上了大队伍。
　　大家都像出笼的鸟儿，欢呼声吵杂声不断，而班主任也只是淡淡微笑，默认了大家的行为。
　　宋以歌没有过多的兴奋，她沉浸不了出校的快乐，现在她更紧张如何给陈今朝生日祝福，直接说么？不大好，连礼物都没准备。

　　冬日凛冽的风刮了又刮，宋以歌揣在口袋的手却浸出了汗液。
　　她很想亲口跟陈今朝说一句生日快乐，也算是弥补那个冬天的遗憾。
　　可她知道自己是胆小鬼，所以只敢将目光驻足在陈今朝的背影上，怕被人发现，宋以歌都是偷偷看几眼便低下了头。
　　在喜欢陈今朝的日子里来，她尝遍了当小偷的滋味，窃喜又不安。
　　宋以歌太过专注偷看某人，而忘记了脚下的石块，她狠狠地绊了一跤。
　　“嘶…”宋以歌双手撑地，虽护住了自己的脸，但手心被小石块扎到了，擦破了皮。
　　“没事吧。”

　　清润的嗓音在她的头上传来，一瞬间，宋以歌似乎感觉不到疼了，她的手微微发抖，想支撑自己起来，但忽然胳膊却被一股力量拉了起来。

　　宋以歌龇着牙，以为是叶桃，但看到真面目时，她的谢谢卡在了嗓子眼里，出不来。

　　陈今朝的眉紧皱着，眼里融着的，是担忧。他穿着黑色冲锋衣，鼻尖红红的，像只红鼻子的麋鹿，有点可爱。

　　可他不是在前边么？宋以歌心中疑惑，他应该在前边没错的。

　　而叶桃僵着脸，空着双手，尬笑在脸上浮现，她忒不爽，这么远的距离，这呆子怎么冲这么快。

　　“没事，你不是在前边么？”宋以歌发出了自己的疑问，怎么转眼间就在自己的面前了，明明上一秒他还在自己前边好几米远。

　　“这个又不是重点。”陈今朝从兜里掏出一片创可贴塞给了叶桃，随即嘱咐道，“你帮她贴吧，小心点，队伍走不快，注意看路。”

　　无时无刻，陈今朝都像个天使，出现在宋以歌的面前，尽管狼狈至极，但宋以歌觉得不亏。
　　想着想着，宋以歌的笑漫在了嘴角，她也不知道第几次因为陈今朝笑了。

　　“得了，嘴巴要笑裂了。”
　　叶桃开着创可贴揶揄着这个痴傻的同桌，怎么别人一点点好都笑得没了眼睛，真是想不通。
　　………
　　浩浩荡荡的队伍走了大半的山腰，彼时太阳已经高高升起，还好温度是冷的，中和了一下便觉得刚刚好。
　　山中的空气清新，连带着人也心旷神怡，肥嘟嘟的鸟儿在松树间喳喳叫，宋以歌只觉它们可爱极了。
　　心情可爱，看什么都可爱。
　　待队伍到了山顶，老师吆喝着大家原地休息十五分钟。
　　饿坏了的学生们纷纷掏出了自己包里的零食和便当，这个祈福许愿，还真费不少力气。
　　宋以歌找了块干净的石头坐着，边听音乐边喝牛奶，惬意得很。
　　可下一秒，班长来到了她的面前，那张茵茵的笑脸扬洒着自信与大方，对宋以歌说，“以歌，可以跟你说点事么？”
　　那样一张明媚大方的脸，根本让宋以歌无法拒绝，在许佳佳面前，宋以歌就是沙砾。
　　“在这儿说不行么？是老师布置了什么任务么？”叶桃把脸挤到许佳佳面前，笑着说。
　　“不是啦，一点私事，很快的。”许佳佳从容不迫，她很淡定，并不畏惧叶桃的敌意。
　　许佳佳在平常根本与宋以歌没交集，这时候来找宋以歌，谁知道会干什么呢？
　　叶桃刚想回许佳佳，就被宋以歌拦了下来，宋以歌摇摇头示意，接着转头对许佳佳说，“没事，那去那边说吧。”
　　两人来到了没人聚集的空地，太阳升得越来越高，宋以歌的心也愈发灼热，因为她隐隐觉得，许佳佳这次找她，是因为陈今朝。
　　“以歌，我想拜托你帮我一点事。”
　　许佳佳的眼神很恳切。
　　阳光穿过树丛，漏在了凹凸不平的的地面上，宋以歌的心有点忐忑，她不自在地踢着泥土，闷声说，“班长，你说吧。”
　　“你和今朝以前就认识对吧？”
　　一句发问，问懵了宋以歌。
　　今朝二字，不带姓的称呼，她什么时候也可以这么喊。宋以歌掐着手心，她的嘴巴不自觉瘪了下来，她不开心，但她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
　　“认识的。”宋以歌点点头。
　　“那以歌，我觉得你送的东西他不会拒绝，你能帮我送给他么？就是今天他生日，我感觉你和他挺熟的，以歌你帮个忙。”
　　许佳佳从包里掏出一个很精致的礼盒，不懂里边装着什么。
　　宋以歌很犹豫，但她瞧出了许佳佳那份热烈的感情，是夏日徐徐也无法剥夺的耀眼光芒。
　　她欣赏许佳佳的直白，所以宋以歌应允了，她双手接过那份礼物，解释说，“现在人太多了，等人少了我再帮你送给他。”
　　高中几年的昏暗，即使没有陈今朝，也都是那么过来了，但他没有声响地出现，已经把宋以歌混吃等死的计划打乱了。
　　宋以歌摩挲着手中那份有质感的黑色礼盒，低垂着眼眸，此时日光穿透森林，她突觉有些刺了眼睛，过了一会儿，才揉揉眼睛离开了那块空地。
　　吃饱喝足，老师拍拍手组织大家陆续进寺庙上香。
　　在宋以歌点香的时候，手机忽然震动了一下，她忙不迭地打开一看，是陈今朝发来的消息。
　　【你是要考Z大么？】
　　宋以歌脑瓜子千回百转，都思索不出这句话，也不明白陈今朝抱着什么目的，她下意识弯了眉眼，手打得飞快，回了一条:
　　【可以的话，当然想】
　　她其实很想问问陈今朝心目中的学校，这样她才更有目标和前进的动力。
　　【好，那么一起加油好了】
　　陈今朝回复得很快，但宋以歌看到那句“一起加油”，心神便乱了。
　　一起加油，是他也要上z大的意思么？按道理说，他上Z大屈才了，应该去A大才是。
　　宋以歌没有时间再次回复短信，叶桃拉着她一起上香。
　　在那座寺庙里，布满了大大小小的心愿，如果读心术是存在的，那么是不是也不会有那么多错过了。
　　可惜，平白的幻想，只是给不可能增加了一分浪漫。
　　周五晚学，大家又撒欢跑出去了。
　　只有宋以歌，捧着那份礼物踌躇不已。
　　她原本酝酿好了好几节课，该怎么说该怎么做，可无论在心中排练多少遍，宋以歌依然在陈今朝面前结巴。
　　她盯着那个尚在教室认真做题的少年，心一横，跨大步走向他。
　　铅笔在陈今朝手中动了又动，他哼着只有自己才听到的调调，心情貌似格外好。
　　来到陈今朝位置身后，宋以歌抖着手，轻轻点了点陈今朝的肩膀，如以往叫他帮忙交作业一样。
　　熟悉的节奏与触感，让陈今朝身子一僵，他眉毛拧了一下，不大确定，回头看看。
　　女生手中捧着一个精致的礼盒，面颊泛红，她欲言又止，恰似那年跟他打招呼一般的情景。
　　“有问题问我么？”
　　陈今朝嘴巴抖动了一下，他看到了那份礼盒，笑容就压不住了，但还是要矜持一下。
　　“不是，这个是，有人拜托我送你的，你拿着吧。”
　　宋以歌将礼盒举到了陈今朝面前。
　　小小的声音，扩在教室里，给陈今朝听迷糊了，不是她自己送的？
　　“什么？”
　　陈今朝捏着笔的手紧了一下，他眼中的光芒是以秒的速度暗淡下去的。
　　“有人拜托我送你的生日礼物。”
　　宋以歌再次回应着陈今朝的疑问 ，尽管她并不开心，但答应了就得做到。
　　“那你呢？”

作者有话说

　　bibubibu、放假回来填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