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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第四十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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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珺瑶一直觉得系统是在冤枉她。
当年是赵云铮不当人，没人比她更知道赵云铮从来没想过谋反。
他自己就是太子，好好活着把他爹熬死他就是名正言顺的皇帝，他颅内有疾才会想着造反。
那都是赵云铖那个狗东西诬陷他，被诬陷也就算了，赵云铮当时为了他的老师严太傅不被牵连就自己认了这罪，害的她也跟着被流放千里。
王珺瑶打心眼里是觉得赵云铮对不起她，他为了保住别人的命宁愿自己吃苦受罪，可他有没有问过她愿不愿意？
所以前世王珺瑶在知道赵云铮彻底没戏之后转头就走了。
他不仁又怎么能怪她不义。
可她千算万算没算到世上还有系统这种不知道哪里来的恶势力，嘴上嚷嚷着改造她让她从良，从个屁个良！
她本来就是良。
系统：……
系统有时候真的觉得王珺瑶无药可救了。
当年赵云铮或许在这件事上没有考虑过王珺瑶的意愿，但当年的事情并非王珺瑶想的这么简单，总之若不认下这个罪，王珺瑶和他都不可能活下来。
可王珺瑶不管，她就觉得赵云铮对不起他，怎么样都是对不起她。
于是俩人在面对分歧时，就很容易充满火药味。
“你就是贪生怕死，怕这怕那所以当了这么多年太子最后当到这破地方来种地了，呸！你连地都没得种，什么也不是！”
王珺瑶就是讨厌赵云铮这副窝囊样，要她是他这破事怎么也赖不到她身上。
他就是心慈手软看不得别人不好，于是不好就只能是自己了。
呸！
优柔寡断，妇人之仁，难成大器，活该倒霉！
王珺瑶说的话对于一个男人来说都算是尊严的侮辱，更何况赵云铮。
他深吸一口气勉强压下情绪，冷着脸道：“不行就不行，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说完也不理王珺瑶抱着酒坛就走了。
王珺瑶最讨厌油盐不进骂都骂不醒的人，尤其是现在的赵云铮，整一副骂都骂不醒的死样子。
“你给我站住！你不许走！”
王珺瑶提起裙子就追上去，她冲到赵云铮旁边伸手就要去抢他怀里的酒。
“把东西还我！”
赵云铮不愿意就不愿意，反正这事儿她干定了，即便跑不了她也要有个护身符。
一看王珺瑶要抢，赵云铮立马抱紧酒坛不给她，这若真的要给她她肯定还会去干的。
总之不能给她。
赵云铮长的腿长身高，把东西往头上一举王珺瑶怎么都够不着。
“赵云铮！”
王珺瑶气的狠狠踹了他一脚，赵云铮倒吸一口气后跳两步还是不给她。
“你有病吧！你是不是有病！你有大病！！”
赵云铮从流放以来一直被王珺瑶骂，他都快习惯了。
“我有病又不是一天两天了，反正在你眼里世上的人没有比我更有病了。”
这副‘你爱咋咋地我就不给’的摆烂模样让王珺瑶气的牙痒痒。
“行。”
她也不跳了，她转头就往回走，心里都快把赵云铮十八代祖宗骂了个遍。
赵云铮见她往回走，心感不妙。
“你干嘛去！”
王珺瑶冷哼一声，她有的是私房钱，没了这一坛她就在买一坛，赵云铮还真以为这样就拿捏她了吗？
做梦！
赵云铮快步追上王珺瑶，“你是不是又想再买一坛，你不能买。”
王珺瑶冷哼一声。
“你管我买不买。”
赵云铮：“钱是我挣得，我怎么就不能管了？”
王珺瑶皮笑肉不笑，“什么你挣的，这是我的钱。”
赵云铮一愣，不敢置信看向她。
“王珺瑶，你居然敢藏私房钱！”
王珺瑶被他指责的心下一虚，可随即又觉得藏私房钱有什么错，她想藏就藏想不藏就不藏，轮得到他管吗？
更何况她原本好心用自己的私房钱帮他办版籍，他没谢她不说还指责她。
呸，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王珺瑶。”
赵云铮堵在她面前，把怀里的酒坛拿了出来。
王珺瑶以为要还给她，心下一喜，可随即她表情一僵。
赵云铮当着她的面打开酒坛喝了起来，在王珺瑶目瞪口呆中把酒喝的干干净净。
三斤！
三斤白酒啊！
他喝完就把坛子一扔一把抓住王珺瑶就往回走。
“不许去，回家。”
王珺瑶回过神就要夺手，可她哪里挣的过男人的力气，赵云铮死死拉着不松手。
“我知道你不甘心待在这儿。”
赵云铮的声音有点沉闷，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酒辣嗓子，总之沉沉的。
王珺瑶觉得他可能醉了。
她不想跟醉鬼说话。
于是她不吭声。
可赵云铮没管她吭不吭声，他自顾自说着：
“你真以为是三弟为了储君之位害的我吗。”
王珺瑶斜着眼没说话。
不然呢，就赵云铖这坏种满肚子的阴谋诡计都使在了怎么算计储君之位上，上辈子他当了皇帝祸害天下，即便没有她大雍也早晚被他祸害完。
如果说她是恶人，那么赵云铖就是祸国殃民的昏君，无药可救的草包！
赵云铮不知道王珺瑶腹诽，只以为她听着。
“皇上正值壮年，从来不喜欢太聪明的儿子。”
他说这话的时候像喃喃自语，不知道是说给王珺瑶听的还是说给自己听的。
“他怕我夺他权，篡他位。”
所以纵容了这一切。
赵云铖是看准了他这一点，才能用这么拙劣的手段就把他拉了下来。
可拙劣又怎样，陛下觉得可以就可以，他与太傅再怎么算也算不过陛下的心。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古往今来不外如是。
“你以为到了戎辜就没有人盯着我们了吗？”
赵云铮声音低低的，低的王珺瑶刻意去听才听得清。
王珺瑶看他，心下诧异。
他的意思是有人盯着他们。
赵云铮：“无外乎那几个，我们若安安心心度日他们也没理由下手，可你若是将把柄送上去就不好说了。”
王珺瑶愣了下。
她恍然想起前世。
前世她为了逃离戎辜无所不用其极，尤其是在版籍一事煞费苦心，最后机缘巧合认识了一个不用走官府路子就能办事的人，花了重金换了新身份后她头也不回的抛下赵云铮跑了。
现在想想当初她废了这么大的劲儿都干不成的事儿这人说帮她就成了，背后没人她都不信。
只是彼时她以为对方背靠官府，所以才有路子。
可听了赵云铮的话，结合当时，她抛下赵云铮时他正重病在床，无人照料，想也知道她这一走他多半凶多吉少。
这些人的目标从来就只有他，陛下虽然防着赵云铮可从来没想过杀亲儿子，不然也不会留他一命。
这么想杀赵云铮，恨不得除之而后快的唯有如今坐在储君之位上的赵云铖。
他怕赵云铮哪天想不开卷土重来夺他帝位。
真他娘阴险小人！
王珺瑶自觉自己够坏了，可比起赵云铖她觉得她还不够坏。
“可他们没想放过的从来都是你。”
王珺瑶忽然开口，她简直是将‘别人死活关我屁事’刻进了骨子里，说的话比针还戳人。
赵云铮原本有些浑浑噩噩，恰听闻王珺瑶这毫无人性的话瞬间清醒。
他脚步一顿，忽然松开了拉着王珺瑶的手，声音前所未有的冰凉。
“王珺瑶，你说得对。”
他看向王珺瑶，不知道为什么那目光让王珺瑶有些喘不过气。
“你心有它志，我拦不住你也不拦你了，回去我便休书一封放你离开，这样你应该开心了吧。”
开心？
王珺瑶确实挺开心的，可是她又觉得不行，系统不会让她抛下赵云铮的。
不是她不想走，是系统不许。
俩人回到家后气氛依然沉凝，赵云铮从柜子里拿出纸笔准备写休书，他向来文采飞扬可却从来没写过休书。
他写了几句又觉得不好，改了改总觉得不从心，最后只写下：
‘某赵云铮，妻王氏年少，情愿立此休书，任从改嫁，永无争执。委是自行情愿，即非相逼。恐后无凭，立此文约为照。
立约人：赵云铮 壬寅年十二月廿三’①
按下手印吹干墨迹递给不知道看了多久的王珺瑶。
“此后一别，望卿珍重。”
大概真觉得至此一别江湖不见，所以以前那些恩恩怨怨就理所当然的烟消云散了。
最终还是真心实意望她日后安好，到底是夫妻一场。
可他手伸了半天也没见对面的人接过，于是抬眸，深蓝色的眼睛渐渐浮现出疑惑，又夹杂着某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复杂到王珺瑶懒得去思考他到底在想什么。
她一把接过休书赶在系统锤她前飞快的撕的干干净净。
不光赵云铮一怔，系统半举着锤子也不上不下，表情颇为尴尬。
一人一统不约而同的看向王珺瑶，以为她又要做什么妖。
毕竟王珺瑶喜欢作妖的想法早已深入一人一统的心。
王珺瑶得意洋洋和系统炫耀：
“你以为我要接是不是还想锤我？哼哼，想锤我没门！”
系统的灯光一闪一闪的，看上去又被王珺瑶气到，但它心里实则舒了口气。
要王珺瑶真不知死活的接了，它，它也有办法让她还回去！
哼！
算你命大！
王珺瑶背后一寒，心想系统肯定又在腹诽什么坏事，总之不让系统得逞对她来说就是天大的喜事。
她拍了拍屁股站起身对赵云铮冷笑。
“我同意了吗？你把我坑成这样还好意思休我，劝你死了这条心吧，你要是敢把我休了我就让你鸡犬不宁！”
他下意识打了个寒碜，王珺瑶作妖的能力有目共睹，她若说鸡犬不宁那必然是真的鸡犬不宁。
可他没忘记王珺瑶之前还嚷嚷着要休书，他想问她之前怎么不这样，想了想还是聪明的闭上了嘴。
有时候不该问的别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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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不了了之的休书之事，俩人原本剑拔弩张的气氛肉眼可见的缓和了几分。
王珺瑶心里还是肉疼版籍没办成还白给赵云铮喝了一坛酒，暗骂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她看着喝了三斤白酒整个人开始神志不清的赵云铮，恨不得一脚把他踹到外面清醒清醒。
“醒醒，醒醒！”
赵云铮被撑着脑袋坐在门槛上不知道在发什么呆，王珺瑶喊了他几声都没回应。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迷迷糊糊的反应过来有人叫他，抬头看着眼前十个脑袋的王珺瑶，心里觉得奇怪，又觉得有点恶心。
“王珺瑶你怎么有十个头，好恶心啊，yue……”
王珺瑶：……
王珺瑶一巴掌拍在赵云铮脑袋上，赵云铮反应迟钝的摸了摸头，总觉得刚刚有什么东西撞了他一下，把他撞的更晕了。
“有点，有点……”
他咽了咽口水，王珺瑶见势不妙连忙拉起他往院子外去，果然刚没扶出几步赵云铮全身一个激灵一把推开王珺瑶跑到旁边一棵树旁吐了起来。
作为喝酒只喝琼浆玉液从来没喝过地道烧刀子白酒的赵云铮而言，这三斤酒简直能让他去见祖宗。
王珺瑶心下嫌弃的不行，后退几步等听的不大清了才继续盯着，心想真是个活祖宗，喝个酒都喝升天了。
系统：……
谁才是祖宗搞清楚
过了好一会儿缓过劲儿来的赵云铮深吸了几口气，一转头就看到离得老远满眼嫌弃看着他的王珺瑶。
赵云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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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几天月亮村黄二家办满月宴邀请全村人吃酒，王珺瑶听着消息自然就来了，连带着还把赵云铮带来了。
自从上次休书一事后俩人的关系缓和了不少，但赵云铮还是忍不住想要提醒王珺瑶要不要再带点别的。
这篮子里的两斤鸡蛋真是有点拿不出手啊。
对此王珺瑶持强烈谴责。
“钱又不是大风刮来的，咱们现在不是以前挥金如土的时候了，能省一点是一点，我们这么穷人家也不会怪罪的。”
赵云铮哽了哽，家里虽然穷，但也没穷到那种程度啊。
月亮村的人早就听闻了王珺瑶和她相公的‘爱情经历’，心里对她那个私奔的相好好奇的不行。
虽然他们曾隐约听闻她男人长的俊的没边，据说还有一双蓝色的眼睛，但因为她相公时常早出晚归，见过的人几乎寥寥无几。
可见过他的无一夸赞人长的好看，比县令他儿子还有气势呢。
总之被传的神乎其乎，竟然还有人觉得长这么好看莫不是被拐来的。
对此王珺瑶沉默。
她才是被骗来的好嘛！
因为传言凶猛，又因为人们对美好事物拥有无限的探索欲望，尤其是这群没事干喜欢唠嗑的女人面前，一个长的好看的男人的话题不亚于村里谁和谁滚了高粱地。
于是当王珺瑶带着赵云铮来月亮村的时候，村口嗑南瓜籽的妇人们无一不望眼欲穿。
“真那么俊吗？”
“真的！见我过一次，那小脸蛋俊的我这个半老徐娘都想上去勾搭了。”
“……”
这传言离谱，但美人吸目，赵云铮的出现不下于沸油里面滴了滴清水，等所有人看到他后无一不倒吸一口凉气。
刘大娘吐掉南瓜籽感叹，“娘嘞，这小子真俊啊……”
因为参加酒宴，赵云铮心觉怎么样也算是件隆重的事，所以今天特地穿了一件较为体面的对襟青衫。
虽是王珺瑶随手一买，但穿在赵云铮身上却显得其愈加长身玉立，清崖覆雪，等走近后发现其不光身姿优越，更是玉面绮容，宸宁之貌，尤其是那双深蓝色的眼睛，使得他更加与众不同，不似常人。
实际上王珺瑶长的也不差，她五官虽柔却不小气，颇有端庄之姿，只可惜她那双滴溜溜乱转的眼珠硬生生把这端正的长相称的不像个好人。
一看就满肚子想法。
俩人一走进大家伙儿才回过神，刘大娘第一个冲上起拉住王珺瑶问：
“这你男人？”
你男人这样的词过于直白，让一旁的赵云铮听了浑身不自在。
王珺瑶和刘大娘堪称忘年老姐妹，当即拉着赵云铮给大家转了一圈。
“要不他长的好看我当年也不会跟他私奔，瞅瞅，好看不？”
赵云铮听了她这话当即忍不住咳嗽起来，他咳嗽也不像大老爷们那么粗俗，是以手握拳抵唇轻咳，这一比真是鹤立鸡群，完全和人拉开了质的差距。
“王珺瑶！”
他低声呵斥王珺瑶，王珺瑶笑看他一眼。
“云郎，人家也没说错嘛，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赵云铮被她这一眼看沉默了。
无他，警告而已。
戎辜的女人不讲究燕京妇人那般三从四德，她们说话直爽毫不弯弯绕绕，当即所有人三言两语开始夸赞王珺瑶好福气。
“要是俺家闺女能找这么个男人，俺和她爹梦里都能笑醒。”
一个身穿藏青色棉裙的妇人羡慕道。
周围有闺女的人家也不由点头，但前提是不能带她家闺女私奔。
原先他们还想着王珺瑶她男人得多好看才能让她舍得抛家弃业私奔，如今一看忽然也觉得情有可原。
这么好看，若是她们年轻那会儿遇到这样的人，说不准也能和人走了。
因为一群人围着赵云铮转，尤其是到了那黄二家门口，帮忙收礼的是个年轻姑娘，一见到赵云铮就忍不住脸红，时不时偷偷瞄他，在赵云铮把手里的‘满月礼’给她时人迷迷糊糊接过，根本没想到唱礼这回事儿。
俩人就这么蒙混过关的混了进来。
王珺瑶满意的点了点头，心想让赵云铮送可真是个好主意。
即便真没躲过唱礼了丢人也是丢他赵云铮的，关她王珺瑶什么事？
并不知道王珺瑶用心险恶的赵云铮见此心里也悄悄松了口气。
他拗不过王珺瑶，可心里还是觉得有点不好意思。
王珺瑶没见过黄二的媳妇，她来吃酒自然要和妇人姑娘们一起去看看孩子和媳妇，于是就跟着刘大娘进了里屋。
刚做完月子的妇人脸上还带着几分浮肿，身体也没有恢复到最佳状态，穿着衣服也裹不住的些许福态。
王珺瑶以前也见过高门贵妇产后复出的状态，乍一看去依然雍容华贵不见丝毫窘态。
与她现在所见的妇人相去甚远，想来家境不同做完月子后的状态也是不同的，高门有奇珍异宝人参鹿茸这些好东西养着，自然养的比普通人都好。
王珺瑶以前也想过嫡长子之事，她嫁给赵云铮时就立下计划一年内怀上，可没想到才刚过半年他俩双双来西北。
现在想想得亏没孩子，要有了那可完犊子了。
至于以后……
只要在这一天，她就绝不可能怀孕。
更何况如今她与赵云铮心有隔阂，就更没有机会创造孩子了。
“哟，这是哪家的小姑娘，平时都没见过啊？”
王珺瑶虽然不认识黄二媳妇，但她说瞎话的本事无人能敌，只一开口直把黄二媳妇逗的呵呵直乐。
“你便是新来村里的王姐姐吧，我这段时间没少听你的传闻。”
王珺瑶饶有兴致问道。“我还这么有名呢？周围都传我什么了？”
黄二媳妇显然是个新媳妇，不像刘大娘她们死皮不要脸，也不像王珺瑶这样脸皮厚，她还怪不好意思的，见王珺瑶真的好奇才小声道：
“就听说你和你相公，是跑来的。”
她用词显然比那些婆娘文雅些，但意思也差不多。
王珺瑶咯咯一乐，“什么跑呀，我同他是私奔来的，又不是说不出口。”
黄二媳妇震惊于王珺瑶坦率，而后也越发觉得这个姐姐直率，肯定是个没有弯弯绕绕的直爽人。
肚子里弯弯绕绕比谁都多的王珺瑶对此不置可否。
俩人聊了几句颇有相见恨晚的意思，黄二媳妇领着王珺瑶见了孩子，那小孩儿长的白白胖胖像个大面馒头，睡觉的时候还会吐泡泡。
王珺瑶看了几眼觉得怪有意思，她自己没生过孩子自然不懂做母亲是什么感觉，也不懂母亲对孩子的爱，她只觉得小孩不说话的时候倒还好。
但更多的时候还是觉得不耐烦，尤其是能走会说的小孩，那简直绝了。
简单看了看孩子终于轮到了重头戏，那就是王珺瑶期盼很久的开席。
戎辜人不拘小节，男女可同席，王珺瑶理所当然的和赵云铮坐一起，又因为王珺瑶‘狐朋狗友’众多，一时席上除了赵云铮一个男人周围全是女人。
搞得赵云铮尴尬的自觉起身想要坐别的地方，可一起来就被人止住了。
“小相公不要走呀，我们都想和你一桌才来的。”
赵云铮有点hold不住这么热情的大娘，整个人有点不知所措，但好在到底参宴众多，经验丰富，很快调整状态又坐了回去。
虽然是第一次参加民间食宴，但颇有一种与民同乐的意味在里面。
即便现在他已经不再是大雍太子了。
王珺瑶睨了一眼赵云铮，表情似笑非笑。
“云郎啊，你就安静的坐在这吃饭，想吃多少吃多少，莫要客气大家都不会和你抢的。”
赵云铮：……
周围的人一听也连连点头。
“想吃什么就吃，别客气。”
“是啊是啊，吃吃吃！”
“别不好意思，大家来着就是吃饭的，你吃的越多主家越开心！”
赵云铮深吸一口气，不着痕迹的瞪了一眼王珺瑶。
吃吃吃就知道吃，把他当猪了不成？
别以为他不知道她在暗示他把两斤鸡蛋的本钱全都吃回来。
抠门精，小气鬼。
作者有话要说： ①取自水浒传
珍珍是个妻管严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