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chapter 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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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拥抱，动作更像是小郁用手手脚脚把研磨一整个身体围住。
像一只树袋熊抱着树一样抱着他。
围得这样紧也就导致二人的身体紧紧密地贴合在一起。
研磨所就读的东京都立音驹高等学校，简称音驹高校的校服是漂亮的西式制服。
印着黄色斜条纹的暗红领带还没来得及摘下，研磨瘫躺在床上，思绪放空目视天花板。
小郁的圆润的耳朵恰好贴合在他胸口，心跳声大得已经仿佛跃出了胸腔，他自己都能听到逐渐加快的咚咚声。
在拥抱时间达到二十分钟之久时，研磨伸手尝试挪开了小郁的胳膊。
后背的衬衫已经被汗水浸湿，他还套着一件深灰色的毛线马甲，热得想把它脱掉。
小郁在胳膊被拿开的刹那间，舒适眯着的双眼睁开，露出可怜巴巴的眼神。
她看起来比自己更像一只猫猫。
研磨一向节能的思绪再一次发散了。
他蜷着身体把下巴埋在浴缸里。
顶着小郁的能量还没充满的萎靡表情，研磨还是迈不过去那个坎。
要去洗澡。
哪怕是不怎么移动位置的二传，经过多次托球后，身上也不可避免地出一层薄汗。
和体温系统与常人无异的小郁，在相拥后消散的汗水又分泌出来。
虽然小郁不是真实的女高。
但下意识的，研磨也不想让男孩子的汗味熏到她。
好奇怪…
——
小郁静坐在床上，睫毛垂下遮住眼中的情绪。
[小郁的记录本：
长时间不回消息会让「研磨」担心。]
小郁的脑海里，从她苏醒的那一刻，睁开眼的第一个瞬间，看到的人便是孤爪研磨。
被下载到电脑上并且打开之后，她的脑神经元主动侵入网络系统，获取了大部分知识。
除此之外，属于测试版一代诞生前的记忆只有给研磨讲述的身体设定，功能属性，以及作为测试版本的使命，收集用户体验。
作为首代版本，游戏设计师似乎只设定了要作为某人女友的一条指令，再细分下去也就是最基础的性格与外貌。
作为底层逻辑来测试，在广大用户中哪种性格以及容貌的满意度最高，便以此作为主设定，再售卖其余的dlc。
这大概是设计师的想法吧。
以上是每一个被抛向社会测试的标准。
但小郁觉得她有点不一样。
但论说哪里不同，一时半刻小郁也分析不出来具体。
二十分钟的拥抱勉强让她从待机状态的及格线脱离。
她的脑海里储存着从网上下载来的食谱，种类至多。原本她打算在研磨回家前给他准备好一桌丰盛的晚餐。
但能源消耗的比她想象的还快，仅一个上午，她的活动范围也只是这栋二层房屋。
只要离开了研磨的身边，很快她就变成一个只能做出基础回应的假笑木偶。
所以说这真的很不合理啊！
小郁不免对这个设定产生埋怨。
虽然脱离了拥抱，但在和研磨同出一定空间下，小郁也可以汲取到些微的能量。
微不足道但也可以和轻松一些的活动相抵。
白天清醒的时候她已经根据脑中的说明摸清了厨房的用具。
趁着研磨还在洗澡，小郁从袋子里取出两个青里带红的苹果，持起一把小水果刀准备削皮。
刀锋从微韧的苹果表皮削进去，绕着圆润的果型削下旋转的果皮。
唔，不太圆，跟她想的不太一样。
圆润的苹果看起来变成了两个多面体。
如果是稳重持家性格的大姐姐型AI，应该会一丝不苟的完成家务，更别提一个简单的削苹果。
高傲矜持的大小姐型AI应该会，呃，不会主动做家务吧。什么类型的用户会选择这类呢。
傲娇腹黑的小野猫型估计会撒个娇，或者装作要割到手的样子……
小郁不自觉地胡乱分析。
她自己到底算是什么类型的呢。
苏醒后这一天她时常会产生这种想法。
算是觉醒了自我意识么？
但她好像对这种人类历史上的重大命题不感什么兴趣。
她只是对自己的定位产生了些许的迷茫。
作为虚拟女友…她算是什么类型的呢。
苹果派的做法很简单。
下载的某一份报告里曾经分析说，美国家庭主妇一生中做过最多次的甜点便是苹果派。
家里没有网上教程里装小份苹果派的蛋挞皮，小郁只能拿大圆形托盘装塔底和内陷。
设置好温度和时间后，小郁绕到洗手台前打开水龙头，手指触到水流的瞬间她微愣。
其实可以不用洗手的，她的自我清洁能力会保证她皮肤的干净。
但下意识地就过来了。
好奇怪。
怎么会有这种下意识。
小郁戴上隔热手套，把烤盘从烤箱里拿出来。
虽然痛觉系统痛感设置的不高，但皮肤拟真度过高，过热温度也会烫出水泡造成不必要的麻烦。
而且她觉得她自己有点怕痛，还是小心点好。
小郁端着苹果派放到加了隔热垫的餐桌上，看了眼墙上的挂表，距离研磨踏入浴室的时间已经超过了三十分钟。
日本男人的泡澡平均时长没有超过三十分钟，小郁表示这也是研究显示的。
小郁的娟秀的眉头兀自皱起，眼眸不掩饰地流露出担忧神色。
不会泡晕了吧。
现在的脑筋还禁不得小郁细思考，她摘下手套噔噔噔迈上楼梯，二楼浴室在卧室隔壁。
门被锁上，把手扭不开，小郁拍了两下门也没有得到研磨回应。
情况如同她想象般糟糕。
没等细想，小郁深吸口气加大力度按上把手，用寻常女生不能力及的力气拽开了浴室的大门。
在湿气中与猛地震惊抬头的研磨对视。
一对视，小郁反应过来应该没发生什么糟糕的事。
但猛打开门的冲劲一时收不住，一条腿被迫迈进湿滑的浴室，跨度之大，不防滑的室内拖鞋骤然向前滑行。
惯性导致她一头栽向浴缸，研磨下意识伸手想撑住她的身体，但他的手上也带水，意料之中地没拦住。
糟糕。
另一种意义上的坦诚相待了。
家庭浴缸的体积也就那么大，能装下两个人算是勉强。
小郁在滑倒前及时撑住研磨的手，噗通摔进了浴缸里。
虽然衣服都湿了，但避免了摔倒在地或者磕在浴缸边上的事故发生。
“唔。”小郁吃痛的皱起脸。
摔倒时下巴磕到研磨蜷起来的膝盖上了。
研磨膝盖磕得也痛，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是在洗澡啊！
研磨羞得语气发颤：“没事吧，你怎么突然进来了。”
小郁揉着下巴，另一只手撑着浴缸的边缘，声音嘟嘟囔囔：“怕你晕倒了。”
研磨张了张口，视线逐渐漂移。女生穿得宽松白T恤，入水后宽松的属性不复存在，紧紧贴附在她的身上。
家里也没有能提供给她穿的内衣。
他自己也没好到哪去。
敞开门，冷空气与温暖的湿气流通，浴缸里的水也变得不再温暖。
研磨抱着自己的双腿藏在水下，低声道：“你先出去。”
小郁站起身，水流顺着皮肤流入他不该看的缝隙，研磨暗咳一声，转过头，专注地看着置衣篮。
跨出浴缸时同时带了些水出去，研磨甚至觉得水平面都下降了，更紧紧抱住自己的身体。
小郁扯下一条浴巾扭头问：“研磨，真的不需要我帮忙嘛？”
研磨小猫点头。
小郁只好把浴巾盖到自己身上，还是不太放心：“那你自己可以出来嘛？”
研磨小猫点头。
小郁贴心地把浴室门关上，看着拽开的门锁有些苦恼。
怎么办。
突然变成粗心大意的女友类型了，她不喜欢。
换好睡衣，把换洗衣服丢到脏衣篓，研磨忽然反应过来，小郁身上那一套湿哒哒的衣服不知道脱没脱下来。
但是应该也没有能换的。
想到这，他加快收拾的速度，推开浴室门的瞬间，感觉到异常的松动感，他看了眼自己的手再看了眼被拽开的锁。
……有点怏怏不乐。
他还没有小郁的力气大。
走进卧室。
坐在地上的少女听到脚步声回头，她的头发只有发梢浸了水，于是被一起围在浴巾里。
围得紧紧的，一转头看起来像一个可爱的小蘑菇头。
研磨：有被可爱到。
他转身在衣橱扯出另外一件白色的短袖，怔了下，然后和睡裤一起拿给小郁。
那是初中排球部发的训练服，居然还被收着。
“换这个。”
扔下话，研磨走出门外等她换完。
这样不太行，还是得给她准备一套自己的衣服。
一直穿他的衣服也没办法出门。
小郁手脚很利索，换衣服很快。
被换下来的上衣裤子湿得还能滴出水，她用浴巾兜着走到门前，悄悄拉开一个小缝。
研磨转头一看被门缝中透着的黑影吓地一愣，回神才反应过来是背光看不清脸的小郁。
他下意识后退一步，接过包着衣服的浴巾。
干爽的感觉令人舒适，小郁发现自己不喜欢湿衣服贴在身上的感觉，哪怕是研磨的衣服。
等他再回来，小郁已经速度快地钻到被窝里。
研磨有点适应房间里不止他一个人的事情，他眼眸冷淡地撇过床上的隆起，时间还早，坐到一边持起游戏机。
小郁喜欢在床上的感觉，舒舒服服，软软呼呼，香香喷喷。
她好奇地问：“研磨，没有功课么？”
她叫[kenma]的时候，清甜的尾音逐渐变长。
研磨淡声回应：“做完了。”
小郁翻了个身，从床的里侧咕噜到外侧，撑着下巴在他的斜后方看他操作。
“研磨打游戏好厉害诶。”
“研磨你好香香。”
“……别说了。”
研磨看似屏蔽甜言蜜语攻击，耳根却蔓上隐秘的红。
她把下巴抵在研磨的肩膀上，哀怨道：“牙白，研磨，要没电了。”
研磨扫了眼游戏机的电量余额还很充足，不解地撇头看她。
小郁鼓起脸颊，手指指向自己：“我说是我，我没电啦，快来帮我充电吧研磨酱。”
研磨一手握拳抵在唇边轻咳：“……要抱么？”
小郁歪头甜甜的问：“那晚上研磨和我一起在床上，可以嘛？”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chapter 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