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chapter 1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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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快的反应。
小郁捏住记录本，无意识地来回转动手中圆珠笔，注意力全部被场上那个橘发少年所吸引。
现在是森然对战乌野的局末。
“那个10号的快攻是怎么搞的！”
记分牌属于乌野一栏的分数已然达到25分，森然高校三年级主攻手小鹿野大树咬牙暗叹。
猛地一声击球声又把小郁的目光拉回了音驹对生川的比赛上，灰羽列夫……唔，他的力量和柔韧度又增加了，小郁垂眸在本上记上一笔。
“诶，犬冈居然在替补席上……那个11号……”
森然集体接受惩罚去做鱼跃，乌野其中几人走过来围观这边的比赛。
有两个人走到她身边，是拥有超高反应力与跳跃能力的日向翔阳，以及控制力与精准度极具天赋的二传影山飞雄。
小郁瞬间对二人的数据进行了数据建模，女生的注视一直停留在他脸上，日向翔阳捏紧水瓶，瞳孔微颤，感觉被看着的右边脸隐隐发烫。
音驹的经理怎么一直在看我，啊，这样无视她是不是太没有礼貌了，我是不是应该和她打个招呼。
小郁顺着日向翔阳的视线看向落点，率先友好地开口：“你在看列夫吗？”
“列夫？那个甩臂像鞭子一样的11号吗？”日向翔阳闻声扭头瞬间睁大眼。
小郁点头：“没错，灰羽列夫。”
“哇，他好厉害……”日向翔阳目不转睛地盯着场内。
“你们也很厉害，虽然你个子不高。”
小郁把心中所想说出来。
他们两人在太阳落下前一刻到来，推开门的时候，被落日光线映出的灰尘萦绕在身边，给他们的陡然登场营造了一种奇特的戏剧感。
而他们接下来的表现也确实不愧于那副场面，二人默契配合打出惊人快攻，凌厉的打法刷新了小郁心中对排球的认识。
尤其是名为日向翔阳的这个男生，他骤然发力跳跃的高度仿佛挣脱了地心引力对他的束缚。
“咳…啊……个子不高。”日向翔阳深受打击，画风变得惨白。
“哈哈哈哈哈哈哈！”刚拿完东西准备离馆的月岛萤经过，听到她的话大声嘲笑。
啊，这是不好的话吗？
小郁疑惑，又真诚解释：“没关系，你比我高啊。”
月岛萤嗤笑的话语从远处飘过来：“谁会被女生用比我高这种话给安慰到啊？”
“阿月，等等我。”被落下的山口忠急忙说道。
好在日向翔阳迅速恢复过来，一转头又被满脸阴沉的影山飞雄吓一跳：“…诶，你怎么了，不是赢了么我们。”
“饿，饿得胃痛死了。”影山飞雄咬牙，他在伢子姐车上吃的那个饭团早就消化掉了，现在胃里空空如也。
日向翔阳哈了一声：“那你怎么还不去吃饭！”
“你不也还在这看！”
“不是，你在这上面较什么劲？”
田中龙之介过来拍他们俩的头，对小郁点头礼貌示好：“干什么，你们两个小子胆子那么大跟音驹的经理搭话，还不去吃饭！”
正好，合宿第一天的最后一局比赛也结束，生川被罚去做鱼跃。
影山飞雄实在饿得不行，跟着田中龙之介和西谷夕先走去吃饭，日向翔阳等着研磨收拾完，与音驹一队一起回去。
“诶，灰羽上高中才开始打排球的吗？”
“嗯。”
“好厉害……”
东京郊区夜晚的星，落在深蓝夜空中闪烁，蝉鸣声在树间交替起伏。凉风吹鼓起少年们的衣衫，穿过沾湿的发丝与汗水交缠后溜走。
他们到的晚，食堂里的座位被各校部员分的七零八散，正好前一桌人吃完，端起餐盘准备离开，日向翔阳眼疾腿快跑过去占据下来。
他高兴地回头朝音驹一行人招手：“这里有位子！”
今天的特色定餐是炸虾天妇罗盖饭，食堂门口的展示架子上摆着撒上浓稠酱料的酥脆炸虾的图片，看起来十分勾人馋虫。
可惜比起炸虾，小郁还是更喜欢品尝食物原本的滋味，比如清蒸海鲜一类的。
“那个……”研磨脚步停下来，不再朝着里面走。
“怎么了？”小郁扭头问。
“人好多，我们出去吃吧。”
“好呀。”
小郁无条件地遵循研磨的想法。
他们俩便逆着路线，朝宿舍方向走。
宿舍楼旁边就是一间小型便利店，研磨从冒着冷气的货架上取下一枚金枪鱼饭团，放到收银台上。
“帮我加热一下。”
“诶？一个饭团就够了么？”小郁凑过来看。
“要不要尝尝这个中国凉面，好像还是新品诶。”她指着某一列的便当。
研磨蹙了下眉，虽然他应该吃不了两份，但：“好。”
研磨接过来那盒中国凉面，与金枪鱼饭团一同结了账。
他们没有回宿舍楼或者食堂，就近选择在店内的小圆桌上用餐。
小郁第一次坐上高脚凳，一时不知道是把腿荡在下面好，还是乖乖踩在凳子上好。
她来回尝试了几次，还是把脚搭在了凳子上。研磨把拌好的凉面移到她面前，自己撕开饭团的包装袋。
“诶？研磨你不吃嘛？”小郁接过拌面疑问道。
“你选了它不是想尝一尝味道么？”研磨咽下口中的饭团，淡淡道。
“哼哼，也是。”小郁跳起一根放入口中。
“怎么样？”
嗯……麻酱的味道在口中蔓延开，咬碎面条上黏连的芝麻粒，在唇齿间留下香味。
“唔……跟日餐不太一样，是比较浓郁的那种。”小郁把面推回研磨面前，让他尝一下。
日本人用餐很清淡，孤爪研磨更是其中翘楚，不仅食量小，口味也刁钻，得到他的肯定，就说明它的味道确实不赖。
最后这盒面还是都吃到了小郁的肚子里。
他们在回宿舍的路上又聊起来了日向翔阳，是小郁先提起来的这个话题。
“乌野的日向翔阳，他很不一样。”
“翔阳啊。”提及日向翔阳，研磨嘴角勾起极浅的笑容。
“他的特别，哪怕有数据的限制，他也会突破自己的极限。”
小郁给予此时尚且只有一招快攻的日向翔阳一句很高的评价。
而在楼梯口刚与研磨分别，小郁转头就看见了刚才话题的主人公，他正在和灰羽列夫在男厕所门口说话。
说着说着还猛地跳的老高，呃，绝对会撞到门框吧。
果然如此，小郁收回目光，对他的评价还是有些不完善，智力方面达到高中生这一条有待商榷。
——
回到三楼女生宿舍。
女生宿舍是标准的四人宿舍，枭谷三所高校的四位经理一贯住在一起，小郁便被安排到了与乌野两位经理一间。
清水洁子正在陪谷地仁花给今天乌野比赛的记录做分析，听到开门的声二人止住声音都站起来看过来。
“你好，我是清水洁子。”黑色发丝微长的女生先开口问好，她的下巴上有一颗很显性感的痣。
后面的那个黄色短发的女生看起来有些局促，细微的声音哆哆嗦嗦：“你，你好，我叫谷地仁花。”
“你们好，可以叫我小郁。”她反手阖上门，向里一步点头轻声回应道。
清水洁子不是那种热络的性格，谷地仁花此时还处于看到生人时的大脑当机状态，小郁也不会找话题，气氛一时有些静止。
清水洁子以为她是内向的人，抬眸看了眼时间提醒道：“澡堂十点半就不提供热水了，如果需要洗澡的话要尽快去。”
“好的，谢谢你洁子同学。”
噢，交换完称呼就直呼名字了。清水洁子又抬眼看了小郁一眼，她可能跟自己认为的不太一样。
小郁对后面偷偷看她的谷地仁花报以微笑，一边给研磨发去消息。
[小郁：我要去洗澡了，研磨你洗澡了嘛？]
[小郁：小青蛙沐浴.jpg]
很快得到了对面的回复。
[kenma：……没有]
[kenma：这帮人不知道为什么莫名其妙开始互相扔枕头]
[kenma：小青蛙头上三个点.jpg]
研磨迅速下载了小郁发过去的小青蛙系列手绘表情包，回了一个同系列表示无语的过来。
小郁轻笑放下手机。
她拿起置换的睡衣与浴巾走出寝室后，轻手轻脚地关上门。
脚步声远去，坐在桌前的谷地仁花满脸通红：“天呢……这个女生居然和清水学姐一样好看。”
“谢谢你。”虽然说她的容貌确实有些出众，但应该也比不上刚走出去的女生，清水洁子感谢仁花的相提并论。
“诶诶，天啊，我简直幸福死了。”
公共浴室在楼层尽头，恰好遇上刚刚洗浴结束的枭谷两位经理，她们说里面已经没有人了。
看来女生们的速度都很快，小郁在更衣室换下衣服，拐进浴室开间。
淋浴头上水珠汇聚一起不经意滴落，在空旷的空间内回响“啪嗒”一声。雾气萦绕的浴室中间是汇聚着热水的大型浴池。
小郁其实并不需要做什么清洁，她只简单冲洗后，裹上浴巾踏入温暖的水池。
有些太安静了，于是显得滴落的水滴声有些刺耳。
浴室顶端的圆灯倒映在浴池中央，小郁陷入稍微有些烫人的热水时，荡漾的水波扰乱了圆影。
有些暗黄的灯光晃在她露在外面的肩头上，细腻白皙到看不出一丝毛孔，她注视着自己，有些恍惚。
她现在可真像个人了啊。
那么，如果是人类小郁此时会想什么呢？
啊，洗完澡去买一罐冰牛奶吧！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chapter 1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