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表白 ...
-
朝自己爱的人撒谎的滋味真的是很难受，我忍不住那种有心而发的愧疚，主动转换起话题。
"你肯定知道我对你的感情，"我终于鼓起勇气说，"我就在这儿，也就是说我宁愿死，也不愿和你分开。"我皱了一下眉头，为自己笨嘴拙舌感到懊恼，"我真是个傻瓜。"
"你的确是个傻瓜，"他应了一句，大声地笑了。我们的眼神又碰到了一起，我也开心地笑了。我们在笑这个疯颠而又千载难逢的时刻。
"这么说，狮子爱上了狮子……，"他默默地说道。听了他美妙的比喻，我转眼看着远处，不让他看到我的眼神。
"多可悲的狮子啊。"我叹了一口气。其实狮子爱上狮子本没有错，只是两只雄狮就有错了。
"多愚笨的狮子啊。"他盯对着远处的树林看了好一会儿，不知道他此刻又在想些什么。
"为什么……？"我问，却又停了下来，不知如何继续往下说。
他看着我笑了，阳光照在他的脸上、牙齿上，发出点点光芒。
"继续说呀？"
"告诉我你以前为什么老是不来学校。"
笑容从我的脸上消失了："你知道为什么。一点咕噜噜的小问题"（画外音：咕噜噜就是肚子饿的声音）
"不，我是说，你真的去捕杀人类了吗？"他的语气恢复到了严肃，不禁严肃而且有些气恼的征兆，"告诉我，你真的捕杀了人类吗！"
我又笑了："爱德华，你的想象力太丰富了。"
"我想帮你，如果可能的话，我想救赎你的灵魂。"
"其实......"我想了一会儿，"说到底鲜血对我来说并不是必须的啦。"我停顿了一下，看他是否听了之后很惊讶。
"为什么？这不正常。"他很迷惑的问道。我收紧下巴，说，"这真的是个难解之谜哈。"
仿佛是我的动作很好笑一般，他笑了起来，说，"其实并不完全是，有可能你的意志力天生就很坚强。"
他抬起一只手，轻轻地放在我脖子的一侧。
我的血液在奔腾。我希望它慢下来，感到这可能会使一切变得更糟。我的脉搏剧烈的跳动，他会听得一清二楚。
"你红润的脸颊真是可爱极了，"他一边小声地说，一边腾出他的另一只手。我的手则无力地垂放在腿上。他轻轻地抚摸着我的脸颊，用两只玉石般的手托住我的脸。其实一开始我是想挣开的，我并不喜欢被人形容为可爱。
可是爱德华柔声说道："别动，好吗？好像他没有注意到我已经僵在那里了。这动作是人都会想到要干什么吧。但是随后他的动作有些出乎我的意料。
慢慢地，他往前靠近我，一直注视我的眼睛。然后突然但又很温柔地将自己冰冷的脸颊靠在我脖子下部的凹处。此刻，我即使想动也已经不可能了。我听着他平稳的呼吸声，看着太阳和风任意地抚弄着他棕红色的头发。他全身上下也只有头发让我觉得他是个普通的人类。
他的手故意用极慢的动作，顺着我脖子的两边滑下去。我颤了一下，只听他屏住了呼吸，但两只手却继续温柔地摸向我的肩膀，然后停住了。
他的脸侧向一边，他的鼻尖滑过我的颈骨。最后，他的脸贴在了我的胸口。
他在听我的心跳。
"呵，"他叹了口气。
我们就这样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不知道过了多久，可能有好几个小时。我的脉搏终于缓了下来，可他就这样抱着我，一直没动，也没有说话。我呆滞的神经令我只知道他在不停地抚摸我。
突然，他放开了我。
他的眼睛非常平静。他满意地说：“软软的，摸起来好舒服。”
我大叫道："色狼，你个大色狼"其实抚摸并不恶心，但是他为什么无所谓的把触感什么的说出来啊。
"不，我并不觉得。你呢？"
被他这么一呛，我反而有些不知道说什么好："还好，其实刚刚感觉还不错。"
他笑了，笑我的立场那么不坚定："你知道我的意思。"
我也笑了。
"摸摸这儿，"他把我的手贴在他的脸上，"你能感觉有一点暖和吗？"
与他平时冰冷的脸相比，是有些暖和。但我几乎觉察不到，此刻我只意识到我在抚摸他的脸。好像只要是与他进行身体接触，我的大脑就会当机。
"不要动，"我学着他轻声说道。
我估计谁也做不到像爱德华那样静得纹丝儿不动。他闭上眼睛，让我随意抚摸着，活像一尊石雕。
我的动作很慢，比他刚才的还慢。我轻轻地按摩着他的脸，抚摸着他的眼睑和眼睛下面凹处暗紫色的阴影。我的手触摸着他完美的鼻梁，然后小心翼翼地放在了他的嘴唇上。他的嘴唇微微张开，我的手指明显感到了他凉凉的气息。我真想靠上去闻闻他身上的芳香。但是那太限制级了，所以我往后靠了靠又不想离他太远。
"我希望，"我小声说，"我希望你能理解我复杂、迷惘的心情。我认为你完全能理解。"我似乎在自顾自地为自己刚才的谎言而开脱。
他抬起手，抚摸着我的头发，并小心地让头发飘散在我的脸旁。
"告诉我为什么，"他吸了一口气。
"我告诉过你，一方面，我是个可怕的怪物，虽然这和你一样。那么我想，你在一定程度上更能理解这个。"我勉强地笑了笑。
"除此之外还有其他各种感觉不同的饥渴，连我都不知道它们是什么。"
"我对此的了解可能要比你想象的多。"
"你是说对鲜血而言吗？"我停顿了一下，"不，我从来没有吸食过鲜血。"说完顿了顿，那头倒在地上的美洲狮出现在我脑海中，于是我改口道："或许有过那么一次。"
他把我的手挟在他的手里，他铁钳般的手让我觉得太无能为力了。
"我不知道该如何向你解释，"他承认说，"更不知道我到底能不能够让你明白。"
我慢慢地往前靠了靠，想得到更多关于血族的信息。
但是爱德华没有接着说下去，他只是叹了口气，闭上了眼睛说："拥有你我已经满足了。"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表白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