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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我该怎么面对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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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德华抬腿朝学校走去,我踉踉跄跄地跟在后面。一边提防着脚下的落叶,一边想把手从爱德华的掌心中抽出来。爱德华注意到了我的反叛,手中的力气又加重了一些。我继续扭动我的手,真是的,马上就要到学校了。这个家伙,想让所有人都知道吗?
他见我还不乖乖的,回过头来瞪了我一眼。我撇了撇嘴角说:“马上就要到学校了,这算是怎么回事?”说着把我们交握的手举到他面前。他顺势吻在了我的手指上,把我的手贴在他的心上说:“没事的,就这样。”又扭身往学校走,脚下的速度还快了起来。
我识相地不再反抗,只是一出树林我就怔住了。贝拉站在小道旁,与埃里克交谈着。我赶忙使劲地把手抽出来,装作若无其事地站在爱德华的旁边。贝拉听到了踩踏落叶的声音,朝我们这边看了过来。爱德华对上她的目光友好的一笑,抬脚又要往前走。而且左手不安分地伸了过来。
我躲过魔爪,顺带着狠狠一拍。红通通的印痕就留在了爱德华的皮肤上,苍白上的一抹红,看在眼里刺得慌。“你还真是下得去手啊。”爱德华在往手上吹起的间隙,抱怨着。
把右手挥了挥说:“你也看看,还不是捏红了。”其实爱德华的力道掌握的很好,这粉色的痕迹只不过是自己刚刚挣脱时留下的。他看了一眼,捧起我的手轻轻揉拭,冰凉的触感缓解了灼热。我也就不再挣扎,反正贝拉也只能看见我们的背影。
想起贝拉,我的心情岂止是一个纠结可以形容的。本来她和我应该白头到老的【咳咳......朋友关系朋友关系。】但是现在却成了陌生人,看着贝拉和埃里克站的很近得说话,心里真想把那个小子揪住揍一顿。欺负我们家纯情可爱的贝拉吗?!贝拉啊,你也真是白痴,不知道他喜欢你啊,还跟他单独呆在这么偏远的地方,很危险的。越这么想我越觉得贝拉就是一只面对着老虎的兔子。内心中放映着【消音】的画面。惊出了一身冷汗。
疯癫地转过头,冲爱德华说:“我要回去救她!”估计爱德华已经雷成粉末了,他定定地站在原地,手也松开了。我扭头就跑啊。从这个角度看上去,埃里克仿佛把贝拉压在树上一样。我大力地把他推开,指着他的鼻子说:“你给我小心一点,不要碰贝拉。”
这时,反倒是贝拉出声了,她跑过去扶起倒在地上的埃里克,疑惑地看了我一眼询问:“你是谁啊?我认识你吗?”我看着贝拉充满冷漠的眼睛,一阵鼻酸。好在爱德华站在了我的身边,他挡住我,冲贝拉说道:“他是我的人,他认识你。他只是认为你需要保护,对于一个女孩子来说和男生在这里独处不是很危险吗?”
刚刚和我调笑的声音变得无比寒冷,我缩在他背后不敢去看贝拉,这次是我太冲动了,还好有爱德华出来打圆场。我们之间安静了一下,埃里克说道:“好了,贝拉我们走,不要理这帮怪人。”说着,透过爱德华手臂与肩胛之间的缝隙中,我看见埃里克拉着贝拉的手站起来,推着贝拉走了。贝拉显得很不情愿,看向爱德华的眼中充满了爱恋。
看到这里,再也忍不住了,攥紧了爱德华的衣角,趴在他的背上哭起来。脑海中两只完全不一样的眼睛重合在一起——洒满阳光的关心、结满碎冰的隔阂。这两只眼睛怎么也不像是一个人的——贝拉。
你说我到底该怎么面对你。
不仅毁了追着你从凤凰城来到福克斯的挚友,还抢走了你愿意舍弃灵魂去爱的情人。我到底还算是朋友吗?这样子别人看来我倒想你的仇人吧。一滴滴泪打湿了爱德华的后襟,我看的斑驳的湿痕,狠命地用手蹭着。妄想要把它们擦掉,但是也只是妄想而已。看着那些悲伤的印记,心中的空洞大量地吸取着我的空气。我像是喘不过来气一样的压抑。原本和爱德华在一起的快乐,在这汹涌的浪潮中早已寻不见踪迹。
我坚持不住,接着爱德华的遮挡默默地流泪。直到看见贝拉和埃里克的背影消失在教学楼拐角,我的喉咙顿时压抑不住吼声,冲着天空低沉的喊了一声。因为血液是以扩散的方式在身体里涌动,没有一会儿,原本的泪痕就被血迹掩盖。深红的血液表现了我心情的深沉。
爱德华吃力的装过头,看见了我满面的鲜血,突地转过身。抱住我,从兜里掏出手帕,不知所措地擦着我无法停止溢出的血液。我就呆呆的站着,像个摔了一跤吓傻了的孩子一样,任爱德华摆弄。或许更形象地比喻是失去了灵魂的躯体,没有情感的木偶。
终于当冰凉的手抚上双眼时,我拼命地忍住了喷涌的血泪。看着满手鲜血,惊慌失措的爱德华。环上了他的脖颈说:“我好累。贝拉,我该怎么面对她。”他轻轻地拍着我的背,安慰道:“伊妮也是个不错的朋友啊。”
是啊,我还有要保护的人,但是那个最初的给我温暖的邻家姐姐,是什么时候超越了邻家姐姐的范畴,变成了自家姐姐?
心脏里的疼痛就像是失去了亲人一样,和在消除爸妈的记忆的时候的痛感一样。我紧紧地拥住爱德华,想要把他揉进我的身体,其实我只是怕他看见我此时泛滥的红色泪滴。
一个不小心,一滴泪水又晕湿了他的肩胛。此时哭的四肢无力地我让爱德华轻易地挣脱了我的怀抱。他抹去我的泪,心疼地看着我不断涌出血滴的眼眶。
我看着他痛苦的双眼,吃力地扬起笑容,抬起手胡乱地在脸上擦了几下,完全没想到现在的自己像是刚从战场上回来一样,满脸鲜血。
他看着我勉强的笑容,也尴尬笑了一下。仗着自己的身高,像摸小孩一样摸了摸的头。我强行将贝拉缩在心门外。牵起爱德华的手,故作平静地往卫生间走去。血痂黏在脸上的滋味真不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