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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法庭解救路向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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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庭上,“那么被告被认定为正当防卫,判处——”
“等一下!” 突然有人打断了法官的发言,看到翟令出现在现场,立即引起一片哗然,“不好意思,我来晚了,我是作为辩护律师来的,我找到了非常重要的证明无罪的证据。 ”
翟令整理了一下引领,缓了口气,说道:“卢香不是路向北杀的。虽然我们看到的刀在路向北手中,可是在黑暗中两人如果夺刀的话,路向北的手为什么完全没有受伤,而卢香的手却有伤痕?”
现场一阵哗然,翟令等了片刻,说道:“而且,我们已经知道,刀不是路向北的,而我还有一个证人,可以证明刀也不是卢香的,也就是说,现场还有一个第三人,才是真正的持刀凶手!”
说着,尤束星被请上了证人席,她表示那天自己和卢香一起从宿舍出门,而且为了轻便,两个人都没有背包,因此,如果卢香携带了那么长的一把刀的话,自己不会没有看到。
尤束星的话引起了现场一阵沉默。紧接着,翟令给出了更加震惊现场的证据:一张便贴纸。
便贴纸上的字迹已经经过鉴定,正是卢香的字迹,同时也在上面发现了卢香的指纹。而便贴纸上写的内容则是:一切障碍都能将我摧毁。
翟令接着说道:“这张便贴纸是在案发现场找到的,内容十分可疑,被害人卢香是否在传达什么信息?被害人为何要拿这样一张纸去找路向北?很显然,她是有信息要去传达的,而她传达的信息招致了谋杀。我们有理由怀疑,在当时的混乱情景下,卢香是意识到有危险,前往向路向北报信,却在混乱中被真正的歹徒杀害。”
现场浮起一阵哗然。翟令立即喊道:“我要申请保外候审!我相信在更自然的环境中,路向北更有可能回忆起当时的真实情况。”
法官中场休息了十分钟,终于开口道:“同意保外候审,三天后重新开庭。”
走出法庭以后,来不及休息。翟令和尤束星带着路向北来到实验室,一路上尤束星跟路向北讲述了一遍她和翟令之前做的尝试并总结道:
“翟令的想法很有建设性,我们想要从未来改变现在,是时间悖论。可是,我们可以从试图从过去改变未来。”
尤束星看着路向北小心翼翼的继续说道:“根据我们的分析,裴多喜和卢香的死亡之间一定有一种莫名的联系,才会导致卢香当时的时空错位,所以,如果卢香死亡时间是在未来的话,改变她死亡的过去应该是在裴多喜死亡的那个时候。我们找了一些过去的报道,都是说裴多喜是在和那些小混混争夺时不慎刺伤了自己,当时你也在现场,我想问,这件事情,是否,是否另有隐情?”
“他是替我死的。”路向北刚刚从看守所出来,终于重见天日,可是却并没有重见天日的喜悦,毕竟这重见天日的权利随时都可能被收回,关于裴多喜的那一幕,多年来始终像是电影一样在他的脑海里反反复复:
“当时,那帮小混混来找裴多喜的麻烦,可是没有想到的是,多喜当时带了刀,小混混和我都以为他只是吓唬一下而已,可是他们在争夺的时候,不知道是谁用力,刀子就捅进了多喜的身上,当时太混乱了,我被一帮人抓住,连我也都没有看清楚发生了什么,可是不管怎么说,如果不是因为我,那些人也不会找他的麻烦……”
“那些人为什么要找你们麻烦?”
“为什么?我也不知道,”路向北面色冷若寒冰,似自言自语般:“那个年龄,看似人人纯真无邪,可是你只要有一点点和别人不一样,你太瘦了,太胖了,太矮了,太高了,都有可能成为别人欺负你的理由。那些无聊的人,像是一群疯狗一样,总是喜欢对我围追拦堵。只要有人和我靠近,就会被牵连,裴多喜就是一个。为了不让他像我一样被欺负,我只好远离他。我一直很后悔,这不是最好的解决方式,但是那个年龄,我也有许多的别扭和任性。那天,那些人原本是针对我的,他不该出现在那里。”
翟令和尤束星听了以后,都沉默无言以对。谁能想象的到,舞台上那个深情唱歌的玫瑰般的少年曾经有那样痛苦不堪的过去呢?
“没事,已经过去了。”见两人沉默不语,路向北反倒安慰道。
有些人会在厮杀里活下来,有些人却永远停在了那里。
“勒庞在《乌合之众》里说过,个人一旦成为群体的一员,他所作所为就不会再承担责任,而是盲从、残忍、偏执和狂热,只知道简单而极端的行事。这种群体性行为在尚未形成完整价值观的青少年里恐怕更容易被教唆。”
“别这么爱掉书袋好嘛!”翟令道,却突然灵光一闪:“你刚刚最后说了一个什么词?”
“什么什么词,我忘记啦,谁让我说我掉书袋!”尤束星不高兴道。
“教唆。”路向北冷漠的声音传来。
“对!教唆!这帮小混混从来都是无组织无纪律,他们这么长期的对你围追堵截,肯定背后有一个教唆的人,恐怕他才是这件事的幕后主使!”翟令看向路向北:“你,你当时有什么仇人吗?”
“我那个时候对同学关系漠不关心,似乎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仇人,可能人人都讨厌我吧!”
怎么会,路向北,那么美好的你……
“金力呢?”翟令回想道。
“他?他是对每个人都飞扬跋扈的,记得很多人都怕他,可是我不怕他。”
“那就是了,别人都怕他,你不怕他,他自然视你为眼中钉了。”翟令道。
“金力这个人是这样的吗?为什么跟我认识的不太一样?他在学生之间可彬彬有礼了,还是我们学生会主席,人有威信,又很谦逊。”尤束星思考道。
“人是会变的咯。”翟令道。
“坏人会变成好人吗?”尤束星睁着一双懵懂的大眼睛,不解的问道。
“不知道了,也许,坏人可以熟练的伪装成好人吧!”翟令耸肩道,可是心里对这个欺负过路向北的金力总是有一种很恶意的看法,恨不得跑到过去将他揍一顿。
“我始终难以相信,金力会是杀人凶手,他看起来太正直了。”尤束星思忖。
“这有什么信不信的?难道你就信路向北是凶手?路向北就不正直?”翟令连珠炮般反驳道。
“我当然不是这个意思啦!”尤束星道:“哎呀,我跟你说不清!”
“你该不会喜欢那个金力吧?这么替他说话。”
“当然不是!”
“那你为什么老是替他说话?”
“我只是实事求是而已啊,我认识的他就是这样的嘛!我们老师教育我们分析事情一定要客观,全面,才可以下定论啊。”尤束星道。
“我亲眼所见,还不够客观,不够全面? ”翟令其实并不是想和尤束星呛声,只是因为自己所见的事情无法证明于人,他自己也明白这是徒劳无益。
因而说完以后,他自己也愤恨、懊丧不已,用手重重的锤了一把桌子。
“翟令,别这样,顺其自然吧。”路向北站在他身边低声道。
翟令看了他一眼,转头看着气鼓鼓的尤束星,不情愿道:“我不是故意对你发脾气。”
“没关系!”尤束星毫不客气的甩回去一句,揶揄翟令应该说出口的“对不起”。好在她性格天生爽朗,又知道他们两个处境危急,因此并不会往心里去。况且这次意外,说到底可能真的与他们的实验有关,也是难辞其咎:
“卢香和裴多喜之间似乎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如果能搞清楚裴多喜死亡的真相,或许对卢香的死亡事件有解决办法。只是,解铃还须系铃人,到过去的地方还需要路向北的帮忙。”
“可是上次翟令为什么能够看到我的过去?”路向北好奇的问道。
“向北啊,事到如今,我只能跟你说实话了,”翟令一脸诚恳的插嘴道:“因为我翟令,其实是天上的太白金星下凡,天生有天眼,能够——”
“闭嘴!”路向北和尤束星异口同声。
尤束星毫不犹豫的拉踩道:“翟令,你长得没有路向北帅也就罢了,废话还这么多!”然后转身温柔又耐心的向路向北解释道:“上次停电的时候,因为翟令和你的手握在一起,所以同时发生的磁场波将你们二人看做了一个整体,所以翟令可以感应到你的过去,但是他只能意识进入,如果想要实现时空穿梭的话,还需要你的帮助,需要你在翟令的身边,让他的磁场与你的磁场对准才行。”
尤束星说着,一边调整参数,一边说道:“翟令,到过去是逆向旅行,你身上的能量会消耗,所以你要把握好时间。”
翟令坐在桌子上,翘着二郎腿说道:“这时间是我能控制的吗?我倒是想要控制。”
“如果很危险的话,还是我去吧。”路向北说道。
“你去?警察突然传唤你找不到你了怎么办?”翟令嚷道:“你放心,洛丽塔有办法的,他们这个鬼机器要对我们负责。”
“说了不要叫我洛丽塔!”尤束星叫到,转而对路向北温柔一笑:“还是翟令去稳妥一些,因为我也不能知道如果是同一个人穿越到过去会是什么情形。我可以定时这边的时间,这样时间到了翟令自然可以回来了。”
尤束星测量了一遍翟令身体的能量消耗可持续强度:“我定时现在的一个小时,在过去的时空里你可以持续一天。”
“哇,这就是天上一日,地下一年吗?”
“我倒是也可以让你现在的一小时等于过去的一年,不过你就不要想再醒过来了。” 尤束星严肃道,“我们的原理,打个比方吧,知道杠杆原理吧?你在那个时空的时间比现在的时间长,但是总能量是守恒的,因此你在那个时空所消耗掉的能量将会是你在抵达时空与出发时空的倍数关系。一天,你要先搞清楚裴多喜和卢香的关系,然后伺机而动。”尤束星说道。
“好了,好了,大发明家,我去去就回。”翟令话一说完,整个人就消失在了路向北和尤束星眼前,路向北顿时紧张不已,可是看到尤束星一脸坦然的样子,也放了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