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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NO.90-NO.9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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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
回到工作室，管弦乐团那边也来了消息，说已经开始排练他们的曲谱了。
于是龙灏天又领着顾星海去看管弦乐团的进度。
乐团负责人笑容可掬地对龙灏天自我介绍：“我以前是龙老师的学生，你其实应该叫我声师兄。”
龙灏天便也厚脸皮道：“那师兄结算费用的时候多手下留情。”
为乐团录音另租的录音棚配有专业的录音师，这几天龙灏天不用亲自上手，就有更多时间跟顾星海细讲录音的知识——操控台的各种操作要点，搭造环境有什么窍门，话筒的摆放位置一般情况有什么讲究，比如他们之后自己回工作室还要单录吉他的音轨，到时候话筒是对准音孔还是琴桥呢？
顾星海很仔细地听着记下，在龙灏天有想法与录音师沟通，或者与乐手沟通的时候也亦步亦趋地紧跟在他后头。
龙灏天有时专注于沟通事项，没多留心她，猛地一转身就撞到认真低头记笔记的顾星海的脑门。而她被撞得往后一踉跄，抬起头一脸无辜茫然，像在说“刚才什么东西撞我？”
一天工作结束回去的路上，龙灏天叮嘱她。“下次要听讲做笔记，稍微往旁边站一点，免得总是被我撞到。”
顾星海用手指搔了搔脸颊说：“哦。”想到今天她挡着路被他回头撞了好几次，怪不好意思。“我今天是不是挺傻的？”
“没。”后半句话他忍俊不禁地轻笑了下，仿佛自言嘀咕般地嘀咕，却还是被顾星海听见了，他说：“挺可爱的。”
严翎这几天事实上有点忙，和影寰的解约纠纷又有新进展，这两天他天天往律所跑，却还是忙里抽空过来探探班。
不然他心里总觉得不踏实。
严翎来正好是中午开饭的时候，顾星海和龙灏天和所有人一样吃盒饭，两荤两素一碗汤加一份水果，龙灏天掏钱买的。看到严翎来了，便给他也拿了一份。
三人坐在休息室的转角沙发上围着一个小茶几，四周还有其他工作人员三三两两围坐吃饭。
这盒饭的量对顾星海来说有点多，她说了句吃不掉，有点浪费。
龙灏天就毫不客气地伸筷子从她的饭盒里夹走了两块鸡块。“帮你解决掉点。”正好觉得有点不够吃。
严翎的心差点一梗，赶紧环顾周围一圈，然后也装作若无其事地去夹顾星海的炸鸡块，又把自己的大虾给她，说：“星海，炸鸡吃多了胖，还是多吃虾好。”
顾星海并不在意两人直接打劫她的盒饭，笑着说：“好啊。”
吃过饭，趁顾星海走开一会儿的空当，严翎忍了忍又忍了忍，最后还是没忍住，对龙灏天叮咛：“你们俩在外头工作，那个……分寸感注意一下哈？”
瞧瞧这语气多卑微，然而龙灏天还是一个冷飕飕的眼风横扫了过去，他觉得严翎冷不丁冒出这句话简直莫名其妙。“我们刚才哪里没分寸了？”
“没有没有……只是想到了就提醒一下，没别的意思。”
龙灏天皱眉，更加不知所谓了，索性扭过头去不理他。
严翎很是会看脸色，咳嗽了一下说：“那我下午还有事，先走了。”
“嗯。”龙灏天就轻点了下头，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
刚要走，他又把他叫住。
“严翎——”
“啊？什么事？”他脚后跟一旋又回头。
龙灏天偏头斜睨他，眼角余光透着几分犀利，沉着声音说：“你刚才跟我说的话不要再和星海说，免得她尴尬。”
严翎整个一噎，最后深吸了口气，重重点头说：“行！知道了。”
随后心情五味杂陈地走了。
能和龙灏天共事这两年没有拆伙，不得不说一是严翎性格好，二是他也很会察言观色，摸透了龙灏天的脾气。很多事在龙灏天这里要见好就收，该撤就撤，不然这家伙会先受不了，暴脾气把他给踢走。
所以心里有再多想耳提面命和想吐槽的地方他也硬憋着。
但也可能是他观察得太细致入微，透过表象看穿了本质，所以现在搞得自己非常心累。
上了车，严翎一边心疼自己不容易，一边却还是要想着给龙灏天兜个底，给彪哥打了个电话，说：“彪哥你后面两天有事吗？我看Leo和星海在这里挺忙的，累一天Leo还要开车，不如你后面两天一起过来吧。”
91.
完成管弦乐团的录音后，彪哥说阿Key来消息说有空了，问什么时候过来？
于是马不停蹄地又一轮工作来了。这次就在工作室龙灏天自己录，顾星海直接做他的音乐助理。
挑染着紫发的阿Key长的很精神，虽然没龙灏天帅得那么得天独厚，却是一种很个性的帅，带着一点痞坏的那种。
而当阿Key用那张痞坏的脸故意做出嘲讽的表情，讽刺的效果是翻倍再翻倍的。
“被大公司踢出来躲到这种破地方，居然还要找以前的死对头帮忙？龙灏天你丢不丢脸？”
“死对头？哼，你自己认为的，我有把你放在眼里过吗？”
两个超过一米八的大高个鼻尖对鼻尖眼瞪眼，瞬时气氛就剑拔弩张。
“好了好了，今天是来合作的，你们别这样。”彪哥只能上来做和事佬。
阿Key鼻子里哼气，“嘁，可怜他才答应过来帮忙的。”
“不爽的话，早点配合录好拿完钱就走啊。”龙灏天双手插着裤兜，神情倨傲地从他面前走了过去。
今天身为助理的顾星海向阿Key和他带来的鼓手点头致意了一下，和彪哥说：“我和Leo先去做准备，请他们二位休息一下，再带来录音室吧。”说完去追上前面的龙灏天。
阿Key盯着她的背影片刻，转头问彪哥：“原来那家伙喜欢的是这种类型？”
彪哥哭笑不得地解释：“不是啦，Leo对星海只是欣赏她的才华。”
“之前尖酸刻薄人家小姑娘的不是他吗？现在倒好意思把人拉进他的破公司。”
“呵呵……”彪哥只能干笑。
顾星海之前就从彪哥的只字片语里听出阿Key和龙灏天不对付，可没想到能那么不对付，不用两句话，只是半句话就能裹着火药味。
只是，人家键盘确实弹得很牛，和顾星海这种靠着小时候基础和特训硬补回来的水准不一样，也比主玩吉他的龙灏天好。
所以龙灏天这种嘴上不饶人，可对于真正有实力人还是打从心底里认可的，会找阿Key来帮忙也就不奇怪了。
而阿Key顾星海完全不了解，看起来似乎他对龙灏天的敌意大于龙灏天对他的。既然那么讨厌，为什么又来帮忙？
当晚工作结束，对八卦并不怎么热衷的顾星海在厨房单独碰到彪哥的时候也忍不住好奇地问：“他们两个从以前关系就很差吗？”
“我们两个乐队以前各自驻唱的酒吧本来在那条街上就是抢生意的对头，口角就难免嘛！而且阿Key的乐队本来就比幻夜龙骑组的早，后来反而被我们压了一头……”彪哥忽然一手遮在嘴边，凑过来压低点声音跟她说：“准确的说是阿Key被Leo压了一头，有许多女粉丝本来追阿Key，后来都变心了。”
“咳——！”一个没忍住，顾星海被喝的热巧克力呛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