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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第十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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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艾俄洛斯一个人坐在床边，虽然已经是深夜了，但他却睡不着，一闭眼眼前全是白天那个名叫森的少年。
像，太像了，艾俄洛斯揉了揉眉间，看见他就会想起修罗，那个自己爱而不得的男人。
想着，却又在心底嘲笑自己的懦弱：艾俄洛斯，你在难过什么呢？他结婚的时候你怎么没什么表示呢？你怎么去没去阻止婚礼，怎么没去告诉他你爱他，你从来没怪过他，你心疼他做了十三年的噩梦呢？
七年，说长不长，艾欧里亚和魔铃的事到现在也没定下，说短也不短，修罗的孩子都长这么大了，已经能够一个人打倒圣域的黄金圣衣的候补生了，前几年也确实有传出那位加百列小姐怀孕的消息，那段时间亚历山大家族的生意暂时的收敛还影响了圣域和西班牙的一部分合作，不过那位加百列小姐确实是个能人，不能说修罗“宠妻无度”，而是加百列小姐的确有这个能力，她在这方面做的比大部分男人都要好。亚历山大和加百列家族的生意在她的经营下每年的收益都翻了一翻。
“唉…”艾俄洛斯吐出一口浊气，窗外的月亮高挂，他看着放在床头的红发带发呆，今晚对他而言注定是个无眠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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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上届摩羯座大人的儿子来了圣域，现在好像被教皇大人安排顶替了原本安排的摩羯座候补生成为新的候补生呢。”双鱼宫外，几个杂兵聚在一起窃窃私语，脸上带着八卦的神情。
“果然有基因就是不一样，听说是因为上一个候补生说了上届摩羯座大人的坏话，被他儿子听见了，俩个人当场就打起来了，结果你猜怎么着，直接碾压啊，那个候补生根本不是那个少年的对手。”
“教皇大人安排换人真是明智之举…！”
“你们当时不在，没看见，几位黄金圣斗士大人听见说候补生侮辱上届摩羯座大人的时候，那个脸色黑的。”
“对对对，你别看艾俄洛斯大人平时温柔的，当时就他的脸色最难看，看那候补生跟要吃人似的！”
……………
“你们在议论什么？”阿布罗狄从宫中缓步走出，今天轮到他休沐，换上了一身轻便服，粉色衬衫和白色吊带裤，却不显得娘气，只会让人觉得眼前一亮。
“阿…阿布罗狄大人…！”几个杂兵看到这位与天地争辉的美战士都情不自禁的红了脸，终究是敬畏战胜了小心思，几人整理了下情绪回话道，“我们在讨论昨天那位外来的少年的事！”
“外来的少年？你们说的是森吧，”阿布罗狄笑笑，他和卡妙一样，大致猜到发生了什么，“这件事你们少议论，干好自己该干的，不然你们最敬爱的艾俄洛斯大人可是会发火哦。”
“是！”几个杂兵互相对视着，都是云里雾里的。
没等阿布罗狄走到巨蟹宫，一个熟悉的小宇宙波动让他一个激灵。
“来了吗？”阿布罗狄笑笑，继续不紧不慢的走向巨蟹宫。
看来今天和螃蟹的行程可以做一下小小的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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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我过去。”修罗皱起好看的眉头，看着眼前的几个杂兵，觉得这个场景怎么看怎么熟悉，上次不是在教皇厅前才拦的吗，圣域的安保现在做的这么好了吗？
“抱歉，没有教皇大人的命令，外人禁止进入圣域。”几个杂兵一脸公事公办的样子，即使顶着修罗黑脸的威压，也坚持不放人。
“……我是上届的摩羯座，放我进去，我找教皇大人有事。”修罗耐着性子跟眼前的几个杂兵解释道。虽然随手打倒就好了，但同样守护圣域的战士，他不愿伤害战友。
几个杂兵互相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犹豫，毕竟昨天那的事闹得沸沸扬扬的，想不知道都难。
“请等一下，我现在向教皇大人通报。”
修罗叹了口气，无奈的点点头，表示自己可以多等一会。
“不用通报了，”不远处阿布罗狄和迪斯马斯克从台阶上下来，迪斯马斯克还穿着黄金圣衣，他摸了摸鼻子，露出坏笑，“我们就是来传达教皇口令的，放这个人上去吧。”
“迪斯马斯克大人，”几个杂兵也许不认识脸，但是那件黄金圣衣就是最好的通行令，“我们明白了。”说着，站在两侧，为修罗让出一条通道来。
“请吧，上代摩羯座大人。”迪斯马斯克将上届两个字咬的死死的，戏谑的看向修罗，熟悉他的人就能看出来，此时的迪斯马斯克很生气。
修罗看着眼前两个明显是来者不善的样子，觉得自己一个头两个大。
本来是因为儿子突然失踪，才不得以开了小宇宙来找，结果发现人就在圣域，这才不得以回到了这里。
三个人走在路上，谁都没有先说话，沉默陪伴了他们一路。
“喂，修罗，”快到教皇厅的时候，阿布罗狄突然发问，他的刘海遮住眼睛，让人看不清神色，“如果不是森的事，你会主动回到圣域吗？没有重大敌袭的时候。”
“……我只是上代的黄金圣斗士。”修罗只回答了一句话，便推开门走进了教皇厅。
“是吗…”阿布罗狄在门前止步不前，迪斯马斯克真疑惑的回头看他，不明白他在做什么，他可是想去教皇厅好好看热闹呢，修罗难得回来，他可是迫不及待想看到艾俄洛斯的表情呢。
“回去吧，迪斯马斯克，”阿布罗狄转身，没有任何留恋的走下台阶，做势就要回双鱼宫。
“？”迪斯马斯克虽然不解，但也是跟了上去，“为什么？我还想看艾俄洛斯的表情呢，肯定很精彩！”
“没什么好看的，已经精彩过了，修罗来圣域时没有关闭小宇宙，艾俄洛斯和撒加应该早就知道他来了才对，现在他们俩人说不定连对策都想好了。”
“对策？什么对策？”迪斯马斯克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笨啦，当然是阻止修罗带森回去，”阿布罗狄撩了下长发，“那小孩一看就是偷跑出来的，修罗这次来是来要人的，但是难得的好苗子，撒加怎么可能放人，更何况这是个让修罗留下的好机会，我想艾俄洛斯也不会放过的。”
“现在就看修罗是怎么想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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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皇厅内
“上届摩羯座的黄金圣斗士修罗向您报道。”像多年前那样，修罗低头，单膝跪在地上向端坐在教皇位上的撒加行礼。
“起来吧，修罗，”撒加的声音从修罗上方传来，“真是好久不见了，你来是为了那个孩子吧。”
“是。”修罗起身，看见加隆也在，他正站在不远处，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修罗向他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了。
意料之外的，修罗没见到艾俄洛斯。
也许在殿后处理公务吧。修罗心想。
“那个孩子很有天赋。”兀的，加隆说话了。
“他本人也有成为圣斗士的意愿。”撒加接话道，他就像以前一样给了修罗一个温柔的笑容，“我已经安排他进行训练了，不出意外的话，他会成为摩羯座圣衣的候补生。”
“当然，如果有合适的人教他就更好了，”修罗本能的觉得撒加的笑有些危险，但仍克制着没有做出防卫的姿态，“毕竟没有人会比穿过这件圣衣的人更熟悉它了。”
修罗明白了，这俩兄弟在这给他唱鸿门宴呢——圣域不愿意放人，甚至想让他留下。
“…阿提亚斯现在在哪？”修罗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
“……阿提亚斯？”撒加皱眉看向修罗，“那孩子不是叫森吗？”
“森？”这下子轮到修罗笑了，“他怎么还在玩这种游戏？”
“？”
“那是他表哥的名字，”修罗低头笑笑，小幅度的摇摇头，语气里难得的带着宠溺和无奈，“先前总是闯祸，被人逮到的时候就报他表哥的名字，最后人家都跑我姐姐门上讨说法。”
“…”加隆，加隆点点头表示这招我熟。
撒加侧过头狠狠瞪了他一眼。
“他在训练场，这时候艾俄洛斯应该在指导他，”忽略掉修罗眼神中的不自在和不理解，撒加继续睁着眼睛说瞎话，“毕竟没有合适的人员指导不是吗？我想艾俄洛斯小时候指导过你，他也许会对这个星座的招数更熟悉些。”
“可我小时候…”修罗还想反驳些什么的时候，加隆打断了他。
“这不是为了给孩子更好的教育吗？你小时候的资源不足还想让他再经历一遍吗？”加隆一本正经的说道。
只能说这俩兄弟说瞎话忽悠人的本事一个赛一个。
“…我知道了，我现在去找他。”修罗放弃了和双子兄弟的争辩，转身就想离开教皇殿，“先行告退了。”
就在踏出教皇厅的那一刻，加隆不着调的声音从修罗身后传来，声音不大不小，凭借黄金圣斗士的能力刚好能听见：“哪个“他”啊？”
接着就是撒加的训斥声：“隆隆！”
修罗叹了口气，没多说什么，马不停蹄的抄小道往训练场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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训练场里又发生了一场争吵，这次的双方是埃托雷和阿提亚斯，起因却是为了埃托雷的哥哥，射手座的候补生拉泽尔。
“凭什么哥哥才是射手座的候补生，艾俄洛斯大人都不指导哥哥，却处处关照你这个半路冒出来的，顶替了西奥的摩羯座候补生！”埃托雷大抵还是因为年龄小，再加上西奥和拉泽尔平时都一直很照顾他，说起话来毫不遮拦。
“我怎么知道？！”阿提亚斯不满的看向他，本来好不容易艾俄洛斯突然被人喊走，想着自己可以偷下懒，结果刚坐下来，屁股还没坐热呢，这家伙就带着一群人上门来了，“我又没求着他指导我！我怎么知道他为什么会对我特殊照顾！”
“就是因为你这个家伙，西奥只能去争取白银圣衣了！”埃托雷不满的向阿提亚斯说道。
“那是他的事情，那种实力，摩羯座圣衣给他穿，圣衣都觉得委屈！你是他养的宠物狗吗？这么关心他？”阿提亚斯鄙夷的撇撇嘴，“更何况他活该，谁让他侮辱上代摩羯座的黄金圣斗士的！惹恼了教皇大人被罚也是他应得的！”
“你！”埃托雷气急，又不占理，眼看着眼泪都快憋出来了。
“你们在吵什么？”远处艾俄洛斯加快步子朝这边走来，他在远处就听到了俩人吵闹的声音，这让他本就因为修罗回来而烦躁不安的心又凭空添了层堵。
“艾俄洛斯大人。”埃托雷看见来人，乖乖的行礼。
反倒是阿提亚斯，从看到艾俄洛斯的那一刻就瞪着漂亮的蓝眼睛看他，眼神中充满不满甚至有小小的幽怨，但从艾俄洛斯的角度来看只觉得这张和修罗十分相像的脸上做出这种表情很可爱。艾俄洛斯不自觉的勾起了嘴角，但阿提亚斯接下来的话却让他没心情笑了。
“我不要你指导我了。”阿提亚斯看着艾俄洛斯说。
“为什么？”艾俄洛斯被他的话弄得手足无措，刚刚他们之间的气氛还挺好的，阿提亚斯之前明明看起来也很开心艾俄洛斯指导他。
“他说你偏心。”还打扰我偷懒，阿提亚斯瞥了眼一旁的埃托雷，漫不经心的告状。
“…我，我不是，我只是…”埃托雷没想到阿提亚斯会这么直接的说出来，一边是自己敬爱兄长和一直照顾自己的西奥，一边又是让所有人尊敬的艾俄洛斯大人，埃托雷只感觉自己现在站在悬崖边上，再动一下就要掉下万丈深渊。
艾俄洛斯看着他局促不安的样子，叹了口气，他知道这个孩子在想什么，但这样的性格未免有些冲动了，面对他是艾俄洛斯总能想起小时候的艾欧里亚，他蹲下摸了摸埃托雷的头，安慰他道：“我知道你的意思，西奥的事确实是他能力不足，圣域从来都是有能力者优先，在我们那时候圣衣都是靠争的，不像你们现在这样几乎是一对一，只要通过老师的考核就能得到圣衣，阿提亚斯的确比西奥更适合摩羯座圣衣。”
埃托雷抬头，湿漉漉的祖玛绿大眼睛对上艾俄洛斯的蓝眼睛，艾俄洛斯抬手，轻轻帮他擦去眼泪：“至于拉泽尔的事，他并不需要我的指导，他的悟性很高，白银圣斗士平时对你们的指导对他来说已经够了。”
埃托雷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在艾俄洛斯的安慰下跟来找他的哥哥走了。
阿提亚斯瞥了眼来接弟弟的拉泽尔，又看了看艾俄洛斯，在那对兄弟走远后对艾俄洛斯说道：“大叔，那个哥哥是你的儿子吗？”
“？！！”艾俄洛斯几乎被吓到跳起来。
“不是，你怎么会这样的想法？”艾俄洛斯平复了下心情后问道，腹诽着，“大叔…？修罗是这样教他的吗？”
“可是你们长的很像啊，就像我跟我爸长得很像那样，”阿提亚斯本着语不惊人死不休的本事，继续说道，“妈妈说，因为基因的关系，孩子都长的和爸爸很像。”
“可是，不是所有的孩子都长得像爸爸啊。”艾俄洛斯笑着看着他，“也有孩子长得像妈妈啊。”
“才不是！”出乎艾俄洛斯意料的是，阿提亚斯的反应很激烈，说完却又垂下头，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妈妈说了，所有的孩子都长的像爸爸，不然，不然…不然为什么我长的一点都不像妈妈……？”
艾俄洛斯的心一抽，却又强忍着那种心痛感，安慰着眼前的孩子：“可你的蓝眼睛和你妈妈长得一模一样啊…”
“不一样……！”阿提亚斯摇摇头，“他们都说不一样…！”
艾俄洛斯看着他没说话，脸上带着无奈的笑，然而眼中的悲伤却藏不住，这个组合怎么看怎么变扭，还好阿提亚斯低着头，他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他们说我的和妈妈的蓝眼睛不一样……”毕竟还是年纪小，阿提亚斯想起从小周围人的议论，小声的抽泣着，“他们说，我不是妈妈的孩子…我的眼睛没有妈妈的纯净。除此之外，我们再没有相似的地方了…”
“你妈妈是对的，是大叔记错了，”艾俄洛斯蹲下身子，两只手捏了捏阿提亚斯的脸，让他与自己平视，“大叔跟你道歉，确实是所有的孩子都长的像爸爸。”说着温柔的笑笑。
“如果大叔是我爸爸就好了…”阿提亚斯诺诺道。
“？为什么”艾俄洛斯觉得他实在跟不上这个孩子跳跃的思维，“你不是很尊敬你父亲的吗？”
“可是，可是他好凶，”阿提亚斯低头揉搓这衣角，“他几乎不笑的…”
“这样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