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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番外:ABO校园paro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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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正文完全无关!仅保留性格设定。
平行世界的happy life(很幼稚,嗯)。
属于作者借人设自割腿肉写着玩儿的!
本番外:咕嘟六岁年龄差变六个月。
***
杜楸班上转来了一个Alpha,个子很高,眉眼乌黑深邃,有点不苟言笑。
杜楸趴在课桌,撑着脑袋看着,下意识地吸了吸鼻子。
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
这是他们班来的第五个Alpha了,依旧是个一点信息素味儿都没有的。
这不怪这几个Alpha,杜楸自从分化后就一直感应不到别的A和O的信息素味儿,包括自己的。
妈妈说,有可能是她体寒的原因,生他的时候把寒气传给杜楸了,堵了经络,她年轻的时候也这样,不是什么大事,说带他找个老中医调理调理就好了。
杜楸叹了一口气,感觉自己是个披着O皮的Beta。
这个新来的Alpha叫顾寥,之前在海城城区之外的一所重点高中上学,因为父母工作的原因,托关系调到了实验高中。
顾寥在讲台上一板一眼地自我介绍完,老班大手一挥,把他发配给了杜楸当同桌。
杜楸有点郁闷。
杜楸是自愿守着一张桌子做在最后一排的后面的,因为他们班人数是个奇数,两个凑一对怎么分都少一个。
一个人坐多自在啊,两条腿想放外面就放外面,桌子两边想挂什么就挂什么,多自在啊。
“嘭”。
那个叫顾寥的搬着桌子坐在了杜楸的左边,两个桌子很有力道地磕了一下。
杜楸撇了他一眼,只看见那人绷紧的下巴。
杜楸叹气:“唉,没事。”
说罢,他就后悔了。
这人怎么回事啊!啊不对,我在干什么啊?!为什么他磕了我的桌子,我要哄着他啊!
顾寥依旧没有说话,像个“人形木头”一样将自己合起来,坐在凳子上。
那是一个没有跑操的大课间,两个人没什么交流。
杜楸不想理他。
杜楸先跑去和张顺交流了几道物理题,交流了近十分钟,两个人光顾着耍宝讲段子了,啥也没分析出来,脑子就开始不够用了。
杜楸只好悻悻地捧着验算本回来,把笔往桌子上一撂,趴在桌子上瘫着。
突然想起什么,杜楸把朝着顾寥的脸扭到相反的地方,留给对方一个毛发蓬松的后脑勺。
顾寥注意到他的动作,横过脸看了他一眼,嘴角勾起,把杜楸有一角搭在了顾寥桌子上的验算本抽走了。
杜楸这一瘫就瘫了两节物理连堂,物理老师那“河东狮吼”的大嗓门愣是没把他震起来。
杜楸从来不知道,自己竟然这么能睡。
“你怎么没叫我?”
这是杜楸第一次和新同桌说话,杜楸在质问他。
顾寥一脸无辜:“我为什么要叫你呢?”
杜楸一脸不可思议:“我们不是同桌吗?”
顾寥这才笑起来:“你终于承认我们是同桌了。”
杜楸噎住。
这人看着挺聪明,怕不是个“二傻子”吧。
顾寥把杜楸的验算本递给了他:“那三道物理题我给你解出来了,物理连堂就讲了这三道题,老师的思路比较基础,我也给你誊上了,对比看看?”
杜楸看着验算本上整整齐齐的算式,这会儿轮到他像个“二傻子”一样接过本子。
**
经过几日的追本溯源,杜楸发现,他这几日突然发作的“嗜睡”,和他这个新同桌脱不了干系。
杜楸每次午睡后早早坐在座位上,都是精神饱满、活力四射的。
但是,只要顾寥说了声“同桌好”坐在了他的旁边,他就开始了“高耗电模式”,然后每节课都哈欠不断。
这家伙指定是身上带了什么“暗器”!
杜楸开始时不时地观察起顾寥来。
青年的发色极深,写字头微低着,刘海在眼前形成一片浅浅的黑影,扫视字行的时候,两个乌黑的眼珠静静地从左边划到右边,再从右边划到左边。
然后停在杜楸的方向。
顾寥笑道:“怎么了么?”
“哼。”
杜楸觉得没劲,把头埋在胳膊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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困啊,真的是太困了。
杜楸的两个眼皮就像中了什么魔法,课间的时候精力十足,一旦老师站在讲台,讲课的声音一穿到他的耳朵,他的眼皮就重得像栓了两个秤砣。
“杜楸,杜楸?”
顾寥见他又要合眼了,戳了戳他的手肘。
杜楸哼哼唧唧地睁开一只沉重的眼皮看着他。
“嗯?”
顾寥有点忧心忡忡地道:“你是不是生病了?脸有点红。”
杜楸摸了一把自己的脸,确实很热。
他道:“我也觉得……大课间就去医务室看看。”
顾寥:“我陪你一起。”
“不行。”杜楸果断拒绝了他。
怎么能让一个Alpha带着去医务室呢,多奇怪。
*
“同学,你这个月到易感期了吗?”医生撤回听诊器,道。
杜楸:“我自从分化就没来过易感期……大概是遗传我妈。”
医生震惊于这个同学处理“身体不良反应”的草率,关怀道:“哪有分化成Oemga后没有易感期的啊,有时间一定要去医院看看,我觉得你这是易感期的前兆,是不是最近接触了Alpha?”
杜楸想了想:“我们班来了个新同学,是我的同桌。”
医生了然地点了点头,开了一针抑制剂给他。
“那没什么事了,你们生理卫生课的老师应该都教过抑制剂怎么用吧?如果情况恶化了可以提前用着,再有问题一定要去医院啊。”
杜楸嗯嗯啊啊地答应了,完全忘了生理卫生课的时候自己伙同一众Beta兄弟去操场浪的事情。
出了医务室,杜楸就看见了缩在一棵水杉树后的顾寥。
杜楸:“你怎么在这儿?”
顾寥:“怎么样?”
杜楸走近他,无所谓地摆摆手,推着顾寥的后背往前走:“发烧感冒打喷嚏,能有啥事?死不了的,回去上课去。”
接着他就感觉心脏遽然一疼,针扎一样,视线一沉,又很快恢复了原样。
一股陌生的又苦又涩带着异香的味道钻进了他的鼻腔,让人想起雁荡山顶四季常青的松柏在干冷的朔风里屹立不动。
什么毛病?
杜楸还以为自己的嗅觉出了问题。
**
放学,杜楸接到了妈妈的电话,她在忙研究室里的一个科研项目,晚饭需要杜楸自己解决。
至于爸爸,他爱项目甚过爱儿子,不回家吃晚饭从来不会知会,只有回家吃晚饭的时候才会。
杜楸答应着,早已见怪不怪。
所以,杜楸下了课,挎着书包转头去了和家相反的地方。
那里有一家“信息素品鉴馆”,专门帮单身AO找到心仪的信息素,作为今后找对象的参照。
杜楸鬼使神差地拉开品鉴馆的门,他没什么心思,只是想知道今天闻到的怪味道是不是信息素味。
说不定是自己“信息素”的味道呢。
“Oemga的信息素多是甜蜜、温暖的味道,比如草莓、柑橘、玫瑰等等,他们的味道更具有诱惑性和亲和性……大家可以闻闻看……”
向导举着扩音器在人群前介绍着,手指划过一个个晶莹剔透的小瓶,大家纷纷抽出小瓶闻起来。
杜楸光看见那几个甜的发腻的信息素名就知道闻到的味道不属于这里。
不是我的信息素啊,那会是谁的。
“相反,Alpha的信息素更多的是清列、浓郁的味道,带着一股天生的攻击性……就像这些……”
杜楸顺着向导的手看过去。
在一个不是很起眼的角落,看到了一瓶叫做“北山寒松”的信息素。
他拿起来,拧开瓶盖一闻,味道十分的熟悉。
他竟然闻到了一个Alpha的信息素味,还是新来的倒霉同桌的,这是他人生的第一次,稀奇。
*
临近中秋,爸爸妈妈发来信息,说有个重要的科研项目,中秋那天要出国,不回家了,提前给杜楸转了一笔钱,让他招呼上好友吃好吃的去。
杜楸心想谁大过节的会稀罕他的一顿好吃的啊。
他郁闷地在验算本上胡乱涂鸦。
一旁的顾寥注意到他动静,问道:“杜楸,你中秋有事吗?”
杜楸:“啊?怎么了?”
顾寥:“我知道有个地方能看见海城最大的月亮,想带你去。”
杜楸:“为什么带我去?”
顾寥迟疑了一会儿,道:“因为你是我同桌。”
有理有据,杜楸无法反驳,他想起了爸妈安排给他的“任务”,便问道:“那你吃饭吗?”
顾寥:“吃……吃?”
杜楸拍了一把他的背,道:“那我到时候请你!”
**
中秋。
起个大早的杜楸缩在沙发上,一边吃麦片,一边看新闻。
突然,一条飞机失事的新闻“炸II药”一样讲他轰了起来。
熟悉的航班信息,正是他爸妈出国的那架飞机!
那一瞬间,杜楸如坠冰窟,慌乱地给两个人各打了电话,全都无人接听。
坐在茶几上愣神的关头,一个电话打了过来,他满怀希冀的捧到脸前,却是顾寥打过来的。
他都忘了,他已经迟到半个小时了。
杜楸:“喂?”
顾寥仿佛立刻觉察到了杜楸语气中的异样,静了三秒,询问道:“出什么事了么?”
杜楸抿紧嘴巴,他的家庭氛围告诉他,不要随便麻烦别人,自己的亲生父母尚且如此,又何况一个外人。
明知顾寥看不见,杜楸还是神经错乱地摇摇头,道:“顾寥,我不想去看月亮了,我不舒服,想在家里躺会……”
迟到了还这么矫情,顾寥同学肯定要生气了。杜楸想。
但是顾寥没有怪他,只是让他好好休息,注意保暖,中间一大段话他都没听进去。
最后,他听见顾寥说:“等我。”
在杜楸回过味儿之前,他已经下意识地“嗯”了一声。
顾寥说等他,是什么意思?
**
杜楸把新增的飞机失事名单翻了百八十遍了,就是没找到自己父母的名字。
巨大的焦急伴随着无能为力,他感觉自己的身体突然变得难受紧绷起来。
之前那些天的“嗜睡”仿佛是一个个“前兆”,现在他的头又晕又疼,浑身虚汗连连,皮肤一阵冷一阵热,内心却燥热不堪。
他裹紧小毯子锁在沙发上,身体颤抖。
这是啥啊?不会是“易感期”吧?
但是,杜楸想起来,他的抑制剂落在学校了。
不知在昏沉和痛苦中挣扎了几个时辰,杜楸听见了邦邦邦的敲门声。
“杜楸!”
“杜楸!!开门!!”
谁?
杜楸迷迷糊糊睁开眼睛,拖着虚脱地长腿走向门,沉重的脑袋几乎是贴在猫眼上看着来人。
顾寥?
他是来救我的吗?
“杜楸,开门。”顾寥也从猫眼中看见了一个模模糊糊的人脸,声音软下来。
寒松清列的气息从门缝中渗进来,安抚着杜楸的神经,舒服地让杜楸就要乖乖地打开门来。
杜楸突然意识到,那是Alpha信息素的作用,他现在是易感期,不能把顾寥放进来,不能麻烦顾同学。
“不行……”
冷汗从他的额角划到下巴,他虚脱地顺着门蹲下来,贴着不断有Alpha信息素涌入的门缝,但那点气味根本不能遏制易感期Oemga的痛苦。
“杜楸!”
顾寥站在很后悔为什么没得空学点拆门撬锁的本事,只能压住内心的怒火,尝试和杜楸交流。
“听着,杜楸,你现在很需要我。”
门那边的杜楸听话地点点头,表示赞同。
顾寥:“放我进去,我给你个临时标记,这样你会好受些,相信我,我不会把你怎么样的。”
杜楸声音虚弱地回道,感觉自己的气喘一口少一口:“我信你……但是临时标记会有影响的……对你不公平……你走吧,我睡一觉就好了…………”
顾寥:“我知道,飞机失事了,你不想打起精神来关注新闻的最新情况吗?……杜楸,这不是逞强的时候。”
杜楸就要再度晕厥过去的大脑再次被“飞机失事”惊醒。
他没精力管顾寥是怎么知道自己父母的航班出事了,拼尽全力握住门把手将自己撑起,门开了,眼眶沁满了还没来得及落的泪水。
“求你帮我……同桌。”他道。
顾寥在杜楸腿一软要栽下去前,将人整个捞起,安置在了铺着软垫的椅子上。
杜楸头歪着,还没来得及换的睡衣微敞着,露出左边雪白的一片肩膀个整个曲线优美的脖颈儿。
顾寥半蹲在杜楸的面前,说了句杜楸不是很懂的话。
“哥哥,你从来都不用求我的。”
杜楸眯起眼睛,企图用让视力上升的方式理解顾寥的话。
杜楸:“嗯?”
顾寥一把捂住他的浅琉璃色眼睛,杜楸长长的睫毛颤动,划过顾寥感情线和事业线中间的凹陷,却在撩拨他的心。
杜楸浑身都热的发红,不安地撇动脸。
顾寥温和但不容置疑地命令道:“别动。”
杜楸静下来。
顾寥的一个膝盖撑上杜楸坐的椅子,整个人伏上去,寒松的味道无孔不入而来。
脖子有点疼,他下意识地挣扎,被顾寥摁得死紧。
“疼……”杜楸哼道,存了好久的泪珠子不要钱的撒下来,淋湿了顾寥的手背。
顾寥松开口,近在咫尺地道,语气中充满了克制:“忍一下,很快就好了,我会小心一点……”
杜楸吸吸鼻子:“嗯……”
临时标记的感觉十分的奇妙。
杜楸恍然间闻到了自己信息素的味道,但是顾寥整个过程都在这种极度诱惑的味道中努力保持清醒。
那是一种很浅很浅的味道,夹着各种洗过花草树木的清香,十分的纯粹又十分的洁白,像是天上第一捧跌落凡间的雪。
初雪落在了山巅的一株寒松上,没有形成陈年老冰的冰溜子,也没有形成坚硬瓷实的积雪,而是羽毛一样轻盈地搭在墨绿细腻的松针上面,又奶油一样滑落下来,娇俏又惹人怜爱。
那是信息素99.9999%的契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