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芝麻绿豆和西瓜》四贱客

98、理解3

　　“光喝酒怎么行？等着，”阮长青说着小跑去了厨房拿着菜刀又切了一盘牛肉“还有花生米，也来一盘儿？”
　　夫妻俩配合的很默契，刘幺妹这个时候已经起身去厨房找下酒菜了。
　　阮一在屋里听的不是很真切，这俩怎么没动静了？不吵了？阮一想开门看看试了几次又把放在门把手上的小手儿给缩了回去，只要和和气气的过大年什么都好说。
　　“什么味儿？”阮一也闻到了一股香味“不会两个人喝酒吧？”阮一在屋里揪着鼻子闻了又闻确实是酒香味儿“真喝上了？”
　　“要不要叫阮一也喝两口？”阮长青爸爸端着一盘牛肉去客厅。
　　“她喝酒了谁开车？”刘幺妹妈妈这变脸的速度是不是太快了些？真不愧是亲妈。
　　阮一听了心里那个气呀，不过她可没有不管不顾的冲出去，不就是喝酒嘛，他们老两口也忙活一年了，这一年到头风吹日晒的也没少操心受累，到年底了也该好好享受享受了，不就是喝酒嘛，以后有的是机会。这次她就做一个称职的司机。
　　阮一这么想着也放心了，这一放心就睡着了，这一觉睡的踏实再醒来就是下午四点多“妈，你咋不叫我？”阮一还想着回姥姥家呢。
　　“你这不是醒了？搬东西下去。”阮长青爸爸歪在沙发上裹着小毛毯带着一身酒气，听见阮一的声音还慵懒的伸伸懒腰“这就走。”
　　“我妈呢？”阮一看见客厅里没有酒瓶但是酒味满屋子都是。
　　“你妈去屋里睡。”阮长青还没起来就被自己闺女给拉了起来“爸，你和我妈一身酒气就不怕我姥姥姥爷说。”
　　“你妈想喝酒，我能不陪着？”阮长青这会儿可有话说了，那一脸的神气哪儿有之前半点儿受委屈的模样？阮长青满脸的笑意那感觉是不满足是幸福是细微的感动。
　　“爸，你和我妈都是大人啦，我妈闹你也跟着一块闹？真是这么大人了也不让人省心。”阮一说着收拾着，她也是被自己爸妈喝酒喝到醉的模样吓到了“这是冬天，有地暖也不能睡沙发，这大过年的，感冒发烧了怎么办？”阮一说着说着赶紧呸呸呸几声去去晦气。她那模样真的像是操心的大家长似的，就害怕自己爸妈心情不好喝个烂醉，这大过年的还怎么回去。
　　“我身上还有酒味？”阮长青起床就开始这儿闻闻那儿闻闻，看看自己身上是不是真有很重的酒气。
　　“你自己闻闻，”阮一没好气的打开窗户透透风“一屋子酒味还问有没有酒味，早知道有酒味儿干嘛还喝酒？”阮一也开始嘟囔起来，这爸妈怎么了这是？快过年了也要放肆一回？阮一想着继续嘟囔着“我姥姥姥爷看着女儿女婿大过年的喝醉了回去，他们怎么想？”阮一拿着柜子上的鸡毛掸子大力的在客厅里挥舞着加大空气流通“大过年的一身酒气回家难道我姥姥姥爷就闻不出来？真是太小看我姥姥了，我姥爷吃颗糖她老人家都能闻出一股甜味儿来，这一身酒气的能闻不出来？”
　　“你懂啥，”阮长青起来伸伸懒腰收了身上挂着的毯子“换件衣服不就行了？”
　　“别了，爸，还是洗澡吧，这几天别让我姥姥闻见，”阮一知道姥姥那心思肯定会多想“我妈一会儿要是不醒咱们今天就别回了。”
　　“回，”阮长青说着把自己身上的外套也脱了下来“说好要回去，”阮长青这语气像是赌气似的“我叫你妈去。”带着起床气的阮长青开了卧室的们就把刘幺妹叫了起来。
　　刘幺妹也没想到这酒这么大的后劲儿，这半杯下肚就晕了起来。
　　“几点了？”刘幺妹妈妈也有些起床气，卧室里的窗帘拉上了，这会儿刘幺妹也半眯着眼睛伸手摸摸手机在那儿“这个点儿了，”时间比较晚了，手机上还有几个未接电话“怎么不早点叫我起来？”
　　“哎呦，”阮长青爸爸也拿着自己手机看看“三姐打电话来了，是不是问咱们啥时候到家？”
　　屋里的爸妈还在聊着什么，阮一在屋里开始忙了起来“爸妈，我先洗刷。”阮一拿着毛巾进洗手间去。
　　“要回去了，你在这墨迹，”刘幺妹妈妈还说着从柜子里取了件新衣服穿上，阮长青爸爸的新衣服也被刘幺妹从柜子里拿出来“换了，穿这件。”
　　阮一擦着湿漉漉的头发出来的时候就被击中了，自己爸妈都是一身新衣服的回家过年，怎么现在过新年成了不是孩子穿新衣服了“爸？妈？不会吧？新衣服哎，我的呢？我的新衣服呢？”阮一现在算是明白自己爸妈为什么敢喝酒了，这衣服一换那味道就淡的多了，姥姥要是问就说去了一个酒局回来晚了身上也有些酒味了。真的是，爸妈太会了，阮一直呼玩不起。
　　“你自己挣钱不会花？”刘幺妹妈妈就连手提包都换了个新的！
　　“我。。。”阮一还未开口就被暴击，她一时之间语塞。
　　她不在家的这段时间家里发生了什么非同寻常的事情？要不然自己爸妈怎么变成老顽童了呢？这太不可思议了。
　　“还杵着干嘛？”刘幺妹妈妈似乎又恢复了刚才的模样，这才让阮一有些真实感“这都几点了？赶紧收拾收拾回去。”
　　“您和我爸不仅偷喝酒还睡了仨小时。。。”阮一说着还伸出三根手指准备控诉自己睡过头的爸妈“我洗刷才花了多长时间？”
　　“赶紧的，”阮长青现在是和媳妇儿站在统一战线的，他现在看着自己闺女这么磨磨唧唧的懒散模样立马换上严肃的表情，他那样子像极了阮一小时候为了和更强的小伙伴们一起玩儿时故意表现自己一样“现在就等你。”这才是是事实真像，一家人就等着阮一。
　　“亲爸爸亲妈妈唉。”阮一说完赌气似的就把手里的毛巾把自己脑袋裹的严严实实的。
　　阮一也不是故意磨蹭，她就是吹了吹头发打了些护肤水到脸上，就这一会儿的功夫刘幺妹妈妈又开始催起来“你洗脸那还做啥子美容？用的好东西不都给你洗掉了？”刘幺妹妈妈是着急着催阮一赶紧出发可她却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接电话“嗯嗯，回来了，这不就等她了，那墨迹劲儿哟，哪一点儿像我了？”这是二舅舅打来的电话，问他们什么时候到家。
　　“我做了一夜的火车，”阮一踢踏着拖鞋找袜子“要是能去澡堂子我都想泡它一下午。”
　　“你麻利点儿，”阮长青爸爸也是，嘴上说着让阮一快些他自己却坐在客厅打开电视和刘幺妹妈妈看的入迷。
　　“最近有啥新片儿？能看的？”阮一拿着吹风机出来。
　　“你不用看，就等你了，”刘幺妹妈妈专心看电视呢，阮一问过客厅的爸妈好一会儿刘幺妹妈妈才开口说道“还在那儿墨迹，”只是她这话说了一半儿又盯着电视剧看起来，看来看电视剧比吐槽女儿有意思“你说这孩子。。。”刘幺妹妈妈说的是电视剧里的孩子“哎呀，太懂事儿了。”
　　刘幺妹这一句话让在屋里拾到自己的阮一心里咯噔一下，她那耳朵一直支棱着听着客厅里的动静呢，这要是再看见电视里的好，她敢肯定家里肯定能再来一场针对她批判大会。阮一这屋的门没关这会儿她还侧着耳朵听听客厅的情况，还好电视比较吸引人。
　　“收拾好了，出发！”阮一听着客厅慢慢安静下来赶紧出去，回家过年她也来了精气神儿“妈，走不走？”说着还到大门口看看门口堆的箱子“我拎这些，咱们多跑两趟。”
　　“就那点儿东西，一趟全部搬下去。”刘幺妹说着眼睛还是离不开电视机“还是人家孩子好，瞧瞧多懂事儿。”
　　“哎呦，看的什么电视？还人家的好？”阮一背着背包散着头发一脸的不乐意“别人家的孩子那就是水中月镜中花，咱们看看就行了，”阮一说着伸手开门儿把门口要带回去的东西搬到电梯口，阮一一边搬东西一边不带喘气儿的夸自己“还是咱们自己家的孩子懂事儿，看，您闺女多好，不仅能陪您唠嗑解闷儿还能动手干活，您要是哪天心情好了多夸我几句我保证表现的更好。”
　　阮一说的是对的，刘幺妹和阮长青关好家里水电出门的时候她已经把所有东西都搬到电梯口了，看着阮一邀功的嘚瑟样儿阮长青也夸她一句“我们家姑娘啥都好，就是呀，以后别气你妈就行了。”
　　阮一看着电梯里站在自己前面的爸妈，阮一真的感觉自己长大了，她似乎第一次意识到自己比妈妈高那么多，心里想着阮一直接上前一步站在刘幺妹妈妈身边这还不算她还伸手搂着自己妈妈的肩膀撒娇到“妈，是不是感觉到不一样了？”阮一那灵动的大眼睛朝着电梯对面的玻璃墙上喵呀喵，她在仔细的观察着自己爸妈的小表情“是不是感觉，我长大了？”
　　“长了还气人？”刘幺妹妈妈虽然这么说但是还是一脸满足的伸手把阮一那靠在她肩膀上的上半身推开“站没个站样儿，晃晃悠悠的像个什么样子？”
　　阮一脸皮厚粘着妈妈不行那就粘着爸爸，只是她还没挪动几步电梯叮的一声就暂停了，有人进来。
　　阮一看着爸妈那一本正经的模样忍不住的嘴角上扬，她知道自己爸妈是在自己回来后心情愉悦想放松一下，不管喝酒也好做司机也好，这些都是她们在知道孩子回来后的放松时间。
　　阮一开车，阮长青爸爸不放心坐在副驾驶上陪着她，刘幺妹妈妈坐在后面享受着父女俩贴心的服务。
　　年跟前儿的高速路上车辆稀少，阮一系好安全带调好后视镜看看坐在后面的妈妈说道“放心，这不是有我爸在吗，再说了，我驾照都拿了这么多年了，现在这技术好的很，妈，你睡一觉，一觉到家。”阮一像是妈妈哄孩子似的哄哄后座的刘幺妹妈妈。
　　刘幺妹想说什么可看看坐在副驾驶上的阮长青保持沉默。
　　阮一知道爸妈想问什么她自己主动开口“妈，你是不是想说，这次回去，我舅舅三姨肯定会问的事儿？”阮一自问自答起来“这又不是什么大事儿，我也不是第一个出去的孩子，我能应付。”
　　阮一说的应付，是能招架住长辈们的连环问。
　　“你早想好了？”是坐在副驾驶上一直没事儿干显得有些无聊的阮长青爸爸开口“也是，你要是这些都应付不了还开什么铺子？”
　　“爸，话也不是这么说的呀，”阮一不喜欢自己爸爸这么说，她也是好面子的人“我可是给咱们家争光回来的，可不像我那几个老表。”
　　“半斤八两。”这么看来阮长青对阮一的要求还挺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