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无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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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哦～”太宰治微笑着回答。
“真是遗憾啊，如果我能沉入梦境，我就可以赶赴可爱小姐的约会，一起携手走向黄泉比良坂……”
“啧。”
中原中也皱了皱眉，他对前搭档太宰治的黑泥发言早已经有了抵抗力，隐隐感觉这家伙在说谎。
他恍惚间想起了旗会众人，心中波动一瞬。
那一辆收归车库的机车——阿呆鸟的遗物，依然光洁如新，那些记忆并没有消逝，依然存在于他的心底。
十六岁那年，死去的朋友：钢琴师，公关官，冷血，外科医生，阿呆鸟。
珍贵的一张照片，手腕处的铅笔留下的印记。
这是他活着，作为人类的证明。
“真是遗憾啊……”我重复道。
我也尝试过坠入【梦中情人】构筑的世界，但——没用。
好在这方便了我，在某些时候脱身。
我是无梦之人。
同伴，云天明老师……金色的麦田，温煦的阳光。
金色巨摆，像是三体文明举向宇宙的不屈意志的拳头。
我常常将记忆从脑海的图书馆里调出、翻阅，那些记忆就像滴上一滴盐水的白开水，情绪几近于无。
有时候，一个令我惊恐的念头会突兀地划过我的脑海：我似乎在向人类的一端跌落。
过于丰富的情绪，让我思虑不断，难以下定决心。
研究所在我的授意下开发出一种抹消感性的办法，此时，那些情绪都化为一张张陈旧的碟片，保存于深处。
或许，在我成功实现愿望的时刻，我会伸出手划过一张张碟片，感受它们的质感，再选出最合心意的一张，一帧帧观看那些过去的事。
监测天文的研究所没有发现“刷子”，它是舰队的航迹，根据航迹我就能推算出舰队降临的时间。
压力让我加快了脚步，唉，不能不急啊。
这个世界聪明人还是有的，他们联手会给我造成一点小麻烦，我自然要先下手为强。
……
我们进入了一间办公室。这间办公室约莫属于黑手党洗黑钱的专用部门。
数据报表的文件将每一张办公桌塞得满满当当，咖啡在空气中氤氲浓香。
风起。
玻璃门上绑缚的风铃叮当作响。
蓦然，五颜六色的光雾扩散，像阳光之下的肥皂泡，反射出数不胜数的瑰丽色彩。
中也前辈和太宰治的身影没入光雾，消失不见。
光雾——即为异能力【残念回响】与【堕落论】相互作用产生的异能特异点。
经过多次异能力实验，ETO在巴黎制造出【天国】，将已死的七个背叛者其中之一拉回人间，激化各方矛盾。
在世界各处，也布置众多暗手。
光雾弥漫，智子在前方标出纯白色路线，我循着痕迹一路走去，目标直指异能特务科。
……
30分钟之前。
横滨。
异能特务科。
坂口安吾处理着事务。
他翻开一本文件，眼前的黑字如蝌蚪一般在洁白的纸面上游动。
“是太过疲劳了吗？”
他摘下眼镜，疲惫地闭了闭眼。
在公文包里寻找着消解疲劳的眼药水，却摸到了另一样东西，他顿了顿，还是把它拿了出来。
一张边缘因摩挲过多而卷起毛边的旧照片。
照片中，三人面对着镜头。
身穿西装的自己侧身坐着，脸朝向镜头。
中间红铜色头发，下巴带着胡茬的男子——织田作之助对着镜头，脸色平静，手中酒杯冰球璀璨。
穿着黑西装的太宰眼帘低垂……
织田作之助……
坂口安吾心里默念着这个名字。
“异能力——【堕落论】！”
他下意识开启了异能力，等待已重复过无数次的酷刑。
拥有读取残留在物品上记忆的异能力，到底是幸福还是不幸呢？
坂口安吾沉默了。
但在他拿着照片缅怀旧友的时刻，他很庆幸拥有【堕落论】这个异能力。
？
过去的记忆没有如潮水一般席卷过来，击碎他这座海边摇摇欲坠的灯塔。
黑白色的照片被光雾浸染，涂抹上绚丽的色彩。
场景转换。
原本舒适，契合人体有着靠背的办公椅变为了酒吧的圆凳。
穿着深红色马甲的调酒师递来一杯金黄色液体。
“一杯……”本想说出的话被吞入口中，来酒吧的次数过于频繁，调酒师把坂口安吾当做熟客，记牢了他常点的饮品。
结束了东京的出差，他逃难般来到了酒吧。
温柔的静谧气氛流淌在这间小小的酒吧里。
“*哎呀安吾！好久没见了。”
太宰治笑着抬起手。
“也没有多久，去了趟欧洲，钓鱼也是一无所获啊。”坂口安吾愣了一下，坐到太宰治旁边。
他总感觉，自己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这么放松过了，几乎要忘记自己的身份。
身、份？
想起来了，我是港口黑手党的情报员。
坂口安吾晃了晃脑袋，摆脱突然而来的晕眩感。
在这里，他只是作为普通人在这里和朋友谈天说地，三个人抛开立场和年龄差距，互相认真倾听，抒发工作的苦闷和不如意。
太宰治探究着织田作之助的工作，好像不满地歪过头，“*我就说白了吧，在我们当中织田作的工作故事才是最有意思的。老实交代吧，你这一星期到底干什么了？”
织田作之助讲述自己的工作，其他两人不时评点，插几句话。
太宰治突兀说道，“我们一起来照相吧，作为纪念。”
“相机这种东西，我们几个怎么会随身携带啊？”坂口安吾吐槽。
“老板，来一台相机！”太宰治敲着吧台，把吃剩的几个蟹肉罐头拨到一边。
“这里……应该是不……不会？”坂口安吾卡住了。
老板蹲下，拿出一台老式的胶片光感相机。
“哎，还真有呢！”太宰治露出孩子一般恶作剧的笑容。
“咔嚓”
“咔嚓、咔嚓、咔嚓……”快门声不断响起。
无数照片飞落，慢慢地，填满这个如獾巢般温暖的酒吧。
……
我推开了异能特务科的大门。
一片寂静。
迷离的光雾中，我找准了方向，一路前行。
异能特务科局长达村深月被五光十色光茧扣住，其余的人更是不堪一击。
拿着一本“书”，我走出了异能特务科。
很顺利。
接下来，要试试这本书的力量阀值。
能在上面写些什么呢？
我陷入沉思。
……
东京。
乱步瞧见从街道尽头袭来的光雾，瞳孔一缩。
作者有话说
第34章 无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