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审判日”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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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海。
由于公海不属于各国管辖，一些隐秘的交易都发生在这片辽阔的如绸缎般的大海上。
绫辻行人站在轮船的甲板上眺望着远方，海上的风吹了过来，带着潮湿的水汽。
一些有着白色羽翼的海鸥在船尾不住的盘旋，不时叼起轮船行驶时浮出水面的银色小鱼。
一艘巨大的轮船在海天交际线处显露出身影，那是科学边界组织的驻地——“审判日”号。
绫辻行人推理出科学家自杀事件与科学边界组织的统领纳里亚有着密切联系。但是，科学边界组织成员在各国都有较高的地位，政治经济影响力较大，异能特务科被条条框框束缚了手脚，在各国境内不能出手。
公海就是他们选择的战场，清算这些恐怖分子的绝佳地点。行动计划一路上递，直达联合国的会议。经过各国的反复拉扯，在北约协调员的帮助之下，日本才能得到这个在国际上露脸的机会。
毕竟，“审判日”号不航行到北冰洋，也不航行到印度洋，偏偏来到了距离日本较近的公海。
“【猎犬】已经就位了吗？”
“当然，福地樱痴阁下已经先行一步。科学边界会是什么邪/教组织吗？做出这样的事，真是难以想象啊……”辻村深月站在金发侦探身畔，神情凝重地遥望那艘巨大的轮船。
它渐渐地驶近，投射出的庞然大物一般的黑色阴影将他们临时借调的游轮完全覆盖，带来一股浓重的压迫感。
“审判日”号上开始隐隐躁动起来，有火光在其上闪耀，很快便陷入极致的寂静之中。
“绫辻老师，可以上船查看了。”辻村深月拿着黑色对讲机说了几句，便利索跳进靠近船沿的救生艇，朝绫辻行人招手。
“据说有个擅长控水的异能力者，带着一些资料逃跑了，军警的猎犬部队已经派人前去追查了。我们去那艘船上也是因为——异能特务科想看看我们还能找到什么线索，关于这个组织的目的、理念之类的。”
救生艇划开蓝色水面，留下一道白色的长长痕迹。
绫辻行人沿着放下来的绳梯攀缘而上，早就蹲在甲板上的辻村深月伸出了手，“这艘船造价不菲，难怪这么难爬。”
“……”绫辻行人毫不客气抓住她的手，借力顺势爬上甲板，“希望存储的资料没有被激烈的战斗损坏，你们似乎……太过于心急了，究竟是在害怕些什么呢？”
辻村深月张口想要解释，绫辻行人摆了摆手，“没事，不用说我也能推测出来，科学边界在内务省也发展了成员吧，所以为了掩盖上面的丑事，异能特务科才表露出不同寻常的关注度。”
“果然瞒不过您啊。”辻村深月松懈下来，苦笑道。
“一位匿名组织成员在内务省最高长官的办公桌上留下了一份资料，他阐述了与外星人接触的经过，也表达了忏悔之意。
在资料中，他自述自己是拯救派，想要拯救外星人，与他们达成共存状态。但是组织日渐偏执的手段，令他感到心惊和懊悔，他不能再忍受残害同胞的举动。
对了，他们所属的组织名为ETO
——(EarthThree-bodyOrganization)”
“那个匿名成员呢？”绫辻行人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在查明他的身份之后，异能特务科将他严密保护起来，送到距离地表几百米的地下安全基地。但是，很快地，他就死去了。
法医给出的尸体报告显示，他是中了一种针对基因的特殊病毒，基因崩溃而死的。”
听完辻村深月所说的话，绫辻行人没有再说些什么，他们之间陷入一段冗长的沉默。
大批士兵冲上轮船，像是贪婪的蚂蚁找到了一只肥美的虫子，于是他们井然有序地行进，一点点啃食这庞然大物的遗产。
最珍贵的一部分会被他们献给蚁后，蚁后汲取足够的营养，就会产下无数密密麻麻的洁白蚁卵——这一渺小蚂蚁文明的下一代。
直升机在“审判日”号的上方悬停，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声。搜索人员分成几队深入这艘巨船，竭尽所能寻找着有价值的物品。
绫辻行人的眼神定在一处，久久没有移动。辻村深月循着他的目光看过去，那是甲板上无数块中的一部分，表面上无甚不同，非要说区别的话，就是它的颜色略深，呈现一种黑褐色。
“嗒、嗒、嗒……” 辻村深月的鞋子敲击地板，她走了过去，伸手触碰那块甲板。
白净的手指染上黑褐色，她凭借敏锐的感官察觉到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铁锈味。
是血……看它的覆盖范围，绝不是一个人的出血量能做到的。
像是看出了她的所想，绫辻行人收回了目光，望向深蓝色天空，“看血痕的陈旧度、形状，这属于咯血血迹。”
“什么意思？”
绫辻行人心情沉重，“在我们上船之前，ETO组织可能就进行了一次内部净化活动。”
辻村深月懂得他的意思，那么，联合国的行动敌人真的无从察觉吗？
或者，这一船人都是ETO抛出的弃子？
“纳里亚不是统领吗？尸体也能伪装么？”辻村深月有些不解地低喃。
在她收到的消息中，纳里亚伏诛，是无可争辩的事实，鉴证科通过DNA比对，确定了他的身份。
“这就更可怕了，这个组织，从统领到底层成员，都怀着必死的决心啊……”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审判日”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