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告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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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漸深，隨著把心中的鬱悶盡數說出，隱沒在鼬眼中的憂鬱似乎減輕了不少。當聖母果然是很辛苦的——我暗暗地在心裡悠閒地感嘆著。對鼬的恐懼大減，我的淡定程度似乎有所突破，甚至竟然禮貌性地請鼬留下來吃晚飯。
鼬聞言，嘴角竟然微微向上一勾。想來是因為這輩子所用的身體，顏面神經還沒完全壞死的關係。一定是吧，絕對是的。不然身為動漫界中著名的四大面癱之一‧宇智波鼬怎麼可能會笑？
還是說，鼬對止水的感情真的那麼親厚？
我不是真正的止水，所以我不知道。也不需要知道。只要能活下去，即使利用鼬對止水的感情也沒關係。我就是這麼樣的一個人。不過、還是，保持距離吧。能去做與想去做是兩回事，利人他人感情之事，終非我所認同的方法。
「我得回家吃飯。天已黑齊了，父母會擔心我的。」鼬這樣說著，「下次吧。」
我嘴角不自覺一抽，問：「父母？是這個身體的父母嗎？」
鼬的真面目該不會是個小屁孩吧？如果是的話，那麼我豈不是被一個不可能打得過我的小鬼頭騙了，白白擔心害怕了？因為變身術有多厲害也好，可不能改變一個人的實力。穿成小鬼頭的鼬要修練到本來的實力，非短時間內所能做到的。
話說回來，如果真的是個小孩，以我的能力要斃了他、斬草除根可是很輕易的事情。於是，我面無表情地在心裡美美地打著小算盤。
「是的，是父親與母親。」鼬說，神色有些憂鬱，「這一世，他們仍然是我的父母。」
同一對父母？
嗯，很好。
「所以你就是那個吐奶嘴耍白痴的鼬了？」我說。可惡，族長的兒子殺不得啊，不然我的死期也近了。
「……我只是不想銜奶嘴，並不是想跟你玩。」鼬露出虛無的表情，望著天花板的角落，一副無語問蒼天的樣子。
「……裝成普通小孩在被子上滾來滾去，勉強還能說得上是在掩人耳目，但你向我求婚又是怎麼回事？」我雙手環胸，緊緊皺了眉，「戲弄我很有趣？」
「並不是戲弄。」鼬面無表情地用紅眼睛凝視著我，道：「我是認真的。——儘管上輩子我沒能說出來。——但是，我一直喜歡著你。我深愛著你以及你的頭髮。」
——你這個長髮控！
無視掉鼬的告白宣言，我有些無力地扶額，嘆道：「既然如此，你又為何要殺我？」
「你心中所想即為我刀尖所向。」鼬不喜不悲地說，「我以為你明白的。」
「……你是說，我想死嗎？」我瞇起了紅眼睛，自嘲的道。
「你的確是如此想著，不是嗎？」鼬的眼中閃過一絲痛苦的光芒，「『雖生無可戀，但心中僅存小小之事物，讓我無法從容赴死。』你是這樣說過的吧。所以我才……止水，你怎麼了？」
「沒什麼。」臉色剎白的我嘴角微揚，搖搖頭拒絕鼬因關心而前來撐扶的手。「只是感到累了。」
『雖生無可戀，但心中僅存小小之事物，讓我無法從容赴死。』——這正是我之所以能活得這麼冷漠淡然的原因。
止水啊止水，看來你與我個性不單相似，連想法也一樣。要不是我知道劇情，我真以為沒有從前記憶的自己，其實是你本人呢。
又抑或相反，止水本身是個穿，所以得知劇情，然後死後成為了失去有關自己記憶的我呢？
不論事實到底如何，對我都毫無幫助。我的實力不會因此而變強，鼬也不會因此而放棄滅族的打算。
是的，他不會放棄。既然能說出「不後悔」三字，想必日後宇智波一族必滅無疑。
想到父親正是宇智波叛變計劃的主要骨幹成員，我便知道鼬更不可能放過父親了。心念至此，我心中的疲累更是厚重。
把解除變身術的鼬送回族長家，在回家的路上我望著天邊的星星，不禁重重地嘆了一口氣。
作者有话说
第30章 告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