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穿越之宇智波止水》豆沙包公爵

29、與大敵對談

　　在和式的客廳中，我捧著茶杯，默默地喝著帶土奉上的茶。帶土偷偷地看了坐在我旁邊、把我惹得快炸毛的不速之客一眼，帶著擔憂的表情退出了客廳，為我與眼前的不知名人物留下相處的空間。

　　我沒有說話的意思，故此只是淡然地喝茶。從來者提出要與我單獨說話的要求看來，只要我不說出什麼出格的話，我想我還是能活過今天。

　　「你生氣了。」就在我以為對方打算沉默至天明的時候，他說話了。

　　「並沒有。」儘管我很好奇對方為什麼會介意我是否生氣了，但我仍是老實地回答。

　　「也是，我似乎從未見過你生氣。」他如此說著，表情雖然欠奉，但聲調卻可聽出愉悅之意。

　　「說得一副跟我很熟絡似的。」我看著茶杯中自己的倒影，忍耐著把對方扁得現出真面目的衝動。「你到底是誰？」

　　「你心中有數吧。」他半垂著眼簾，沒有正面回答。

　　「我不認識你。」我說，「從不。」

　　「……你是因為我殺了你，所以不肯承認？」他面無表情地說著，似是一臉理所當然，手卻稍稍握緊了拳頭。動作之輕微，若不是我開了寫輪眼，大概也看不出來。

　　聞言，從對方的話語中得知，對方的內蕊確是成年的宇智波鼬，我嘴角不帶感情地微微揚起，但我並沒有說什麼。儘管我不曾被殺，而被殺的人是正版的止水，我不過是個外來者，可我並不需要對加害者解說個中的分別。

　　只是，他似乎沒能分辨出我與真正的止水的分別，這一點總叫我有點在意。當然，我是樂得他分辨不出來，以免立時斃了我。但這實在是太奇怪了，不是嗎？

　　「止水……」宇智波鼬輕輕喚著我的名字，像是想要說些什麼卻又覺得想說的話語全數不適合般，欲言又止著。

　　「這一次，你也會為了木葉殺了我，對嗎？」我淡淡地說，「既然如此，就不必感到愧疚。一邊殺人一邊道歉，不過是偽善。」

　　「……你果然沒有生氣。」宇智波鼬眉間隱隱透露著疲倦的神色，「可是，為什麼你總是不生氣？」

　　「你想我生氣？」我微一挑眉，只覺眼前的宇智波鼬是個怪人。也許應該說，他有著我所不理解的部份。這是在漫畫中所不能看到的。「就算你回到一切尚未發生的現在，為什麼要來找我呢？你想從我身上得到什麼？協助嗎？」

　　「我以為你應該能理解。」他這樣說著，抬眼用深邃的紅眼睛默默地望著我。宇智波鼬的面癱臉不可謂不俊美，可要我與他對望，卻讓我感到很不自在。

　　「如果是原諒與否的問題，這根本不重要。」我放下已經見底的茶杯，表情依舊淡薄。「做自己認為是對的事情，做人的道理僅此而已。」

　　「……我不知道我所做的是對還是錯，可是我不後悔。」他這樣說著，把止水死後直到他死於佐助手中的事情細細向我道來。不是在懺悔，而是像在排解心中的抑鬱。這時我才想起，止水的存在對鼬而言，乃亦兄亦友。鼬認為被殺的止水會一如往日的對待他，甚至原諒他，故此前來傾訴？

　　原來認為我是止水穿回來的他之所以會找上門來，只是為了聚舊啊。看來短期內他也沒有殺我之意，我真不該這麼不淡定的。

　　當局者迷，看來這十二年來我是自己嚇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