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芒果配奶茶（ABO）》喜乐长安cmy

3、第 3 章

　　“那么，关于伴常染色体遗传和伴性染色体遗传疾病子代患病率计算的规律我们就讲完了，还有问题吗？”
　　齐悠悠关掉PPT，见讲台下的少年们纷纷摇头，她神秘道:“接下来你们大概会发现一件很神奇的事情，就是眼睛看着讲义说我会了，看着题说不我不会。”
　　第一排的卷发小男生面无表情地看着她:“悠悠姐，发卷子就发，不用搞得这么跌宕起伏。”
　　齐悠悠一边把试卷分下去一边啧了一声:“该配合我演出的你却像个无情的做题机器。”她提点道，“就两道题，一道常染色体一道性染色体，重点在于掌握方法。试着做一下吧，一会儿我们讲评。”
　　哀嚎声此起彼伏:“两道题都做完岂不是要压堂了？”“就做一道行不行啊？”“我想第一个冲进食堂！”
　　齐悠悠敲了敲桌子:“别再讨价还价了行不行？年……”
　　全班齐声道:“年轻人，抱怨的时间里，学霸已经把题做完了。”
　　卷发男生的同桌嚷嚷:“没事，我把卷卷按住了，他还没写！我们快写，卷他！”
　　卷卷挣扎:“悠悠姐喊我明明是因为头发，又不是因为我内卷！”
　　后排站起来一个男生，面色带着不正常的潮红:“悠悠姐，我有点不舒服，想去一下洗手间。”
　　齐悠悠有些担心:“需要去校医室吗？”
　　男生摆摆手:“就是脸有点烫，我去洗把脸就好。”
　　齐悠悠点头:“去吧，肉肉你陪着去一下。”
　　肉肉是个圆乎乎的小胖子，当初大家都很想叫他球球，奈何他们的孩子王齐老师自己已经把这个名字占下了，只能退而求其次，改叫肉肉。
　　这个笑起来眼睛会变成两条弯弯的缝的小可爱是个Beta，灵活地起身跟在Omega后桌身后去了洗手间，回来的时候却只剩下他自己，着急地拽着齐悠悠:“悠悠姐你快来看看，茶茶他不太对劲。”
　　茶茶，大名童茗，齐悠悠随口喊了这个昵称的时候他还抗议说这样显得很没文化，结果齐悠悠一进男洗手间，扑面而来的茶香把清洁剂的味道都盖过去了。
　　这个年龄段的小朋友刚刚分化，生理卫生课又不好好上，初次发情期如果来得突然就会出各种状况，老师们处理得多了，几乎成了半个腺体科大夫，应对起来非常有经验。
　　齐悠悠从班里出来的时候拿了包里的便携阻隔剂和讲台上的钢尺，回身吩咐:“肉肉，去我办公桌抽屉里拿抑制剂，蓝色那个。”
　　童茗的声音从隔间里弱弱传来:“悠悠姐，我打不开这个锁……”
　　齐悠悠安抚道:“没事儿，无力感是发情期的正常表现。”她从门缝里用薄薄的尺子挑开插销，先兜头对着童茗猛喷阻隔剂，“我这瓶应该是芒果味的，你以后想用什么味儿的阻隔剂？”
　　童茗软趴趴地倒进她怀里，闭着眼睛一副了无生趣的样子:“随便什么味儿吧，我无所谓。我现在就是自闭！非常自闭！螺蛳粉味儿，臭豆腐味儿，榴莲味儿我都可以接受，为什么！为什么偏偏就是绿茶味儿的！我以后岂不是走到哪里都带着一股我只会心疼giegie的气质！”
　　“没事，味道很好闻的。”齐悠悠从肉肉手里接过针管，小心撩开童茗的碎发，“疼一下，忍着。我记得你的腺体发育迟缓，打完我们还是要去医院看看。”

　　腺体科诊疗室，Beta医生动作熟练地给童茗检查腺体:“基础查体没有发现异常，抑制剂打得很及时，成功压制了发情热，具体情况还是要拍个片子看看，再做个功能检查。”
　　童茗乖巧点头。
　　齐悠悠牵着他不放心地说:“我陪你去吧。”
　　童茗递给她一包纸巾，把她按回了椅子上:“我已经好多了，而且这医院我常来，悠悠姐你擦擦汗休息一下，让护士姐姐带我去就好。”
　　齐悠悠看着诊室门打开又关上，心情十分复杂。
　　该怎么告诉我的学生，我是真的不想和前男友的白月光兼前相亲对象共处一室？
　　而且这位白月光刚刚拒绝了我前男友的表白，还被我发朋友圈骂普信男。
　　林佑倒了杯水放在她跟前的桌上，又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白大褂:“上次你走得太匆忙，我都没机会介绍一下自己的工作。”他伸出手，“重新认识一下，你好齐老师，腺体科骨干医师林佑，认识你很高兴。”
　　齐悠悠:“……”
　　收入稳定，生活态度积极向上，是啊，二十七岁的骨干医师诶，能不稳定向上吗！
　　握着林佑的手，掌心的温热终于让齐悠悠确信眼前的一切是真的。她挤出一个标准的营业微笑，内心仿佛天雷滚滚。
　　雷电交加中她崩溃大喊——相亲这种刺激的开盲盒游戏，欧皇本人表示再也不敢玩了！
　　林佑似乎对她这种满脸尴尬的表情很满意，落井下石道：“齐老师再给我点时间，我会努力赶紧丢掉普信男标签的。”
　　妈妈，这个人阴阳怪气，我还怼不过他！
　　齐悠悠站起身：“我去看看我学生……”
　　随着她起身，一阵眩晕感袭来，眼前的林佑连带着整个屋子都开始转。齐悠悠下意识捂着后颈，企图阻挡溢出来的醇厚甜香，另一只手去摸自己包里的阻隔剂。
　　林佑一把扶住她的胳膊，让她在旁边的诊疗床上坐下：“小心，先坐好，我帮你拿。”
　　他把阻隔剂的喷雾瓶放在齐悠悠手里，检查她的状况确定没问题后又转身去开窗，回来的时候被清甜的芒果味扑了一脸。
　　林佑打开诊室里的柜子：“腺体科的患者十有八九都控制不了自己的信息素，你是Omega，容易受到影响产生紊乱，普通的阻隔剂可能不够，用张医用阻隔贴吧。”他摆出一副导购员的架势，上身微倾地伸手介绍，“我们这里各种味道应有尽有，想要什么类型的？”
　　闻不到奶茶味后齐悠悠刚松了口气，没心情精挑细选，随口道：“芒果味的吧，谢谢。”
　　林佑取出一个橙色小袋子：“需要帮忙吗？”
　　齐悠悠难受得厉害，没打算和专业医生客气，点点头：“需要，谢谢。”
　　她转过身背对着林佑，长发被她拢成一束握在手里，露出白皙的后颈和有点发红的腺体。几缕碎发从无力的指间漏下来，林佑用食指小心撩起，把散发着芒果味的阻隔贴敷上去。
　　混杂的信息素被隔绝在外，齐悠悠的脸色这才慢慢恢复正常，舒了口气道：“谢谢白……林医生。”
　　林佑有些哭笑不得：“到底是什么事给你留下了我姓白的印象？你该不会背地里叫我白莲花吧？”
　　齐悠悠有点尴尬，又不好总让对方认为自己骂他，只能又扯出一个假笑：“就是，他们都喊你少爷的白月光嘛，我私下里和夏燃聊天就叫你白同学。”
　　看见林佑皱起了眉头，齐悠悠赶紧道歉：“这样做挺不礼貌的，对不起啊林医生。”
　　林佑抬头看她，弯着眼睛笑道：“没关系，白同学这称呼挺可爱的，我只是……算了，没什么。”
　　只是不喜欢别人喊他的时候带着韩力。
　　但是齐悠悠喊他白同学，口气和用昵称喊自己的学生一样，带着点恶作剧的狡猾。
　　于是林佑撑着下巴回应道：“齐老师。”
　　齐悠悠：“……我的学生都不喊我齐老师。”
　　林佑点头：“我听见了，他喊你姐姐，你也没喊他同学啊。我觉得同学对应老师比较和谐，还是说，你想听我喊姐姐？”
　　齐悠悠吓得疯狂摆手加摇头：“大可不必大可不必，你随意就好。”
　　林佑鼻子里都是她周身散发的甜香，不由得问道：“你平时的阻隔剂……都是芒果味的吗？”
　　齐悠悠笑笑：“对啊，我小时候希望自己是杨枝甘露味儿的，后来长大了现实了一点，盼着能拥有芒果的味道，又香又甜，闻起来就很好吃。”
　　林佑唔了一声，正巧这时候童茗大呼小叫地进来，他起身到电脑前去给小朋友看结果，没让齐悠悠看见自己通红的耳朵。
　　给师生二人解释得差不多，童茗的爸爸妈妈接到电话匆匆赶来。
　　童妈妈一进来情绪就非常激动，几乎是冲到了电脑前，把原本站在旁边的齐悠悠挤到了后面，着急地问：“医生！我们家小茗的病怎么样了？”
　　林佑指着片子上腺体的位置：“腺体的体积和形状基本发育到正常状态，但核素显像的结果不太好，必须进行干预了，手术或者……”
　　药物注射四个字还没说出口，童妈妈尖着嗓子喊：“什么？手术？！当初是你们说的不用治，等孩子自己分化了就好了，现在发情期都正常出现了，又告诉我要手术？！”
　　齐悠悠只觉得声音顺着自己的耳朵打进脑子里，发出嗡的耳鸣声，赶紧上前去安抚童妈妈。
　　林佑耐心解释道：“女士，您先听我把话说完……”
　　“林医生，我来解释吧。”童茗使劲拉着妈妈的胳膊，边往外走边劝道，“妈，情况没你想得那么严重，主要就是……”
　　耳鸣这才消失，齐悠悠瘫回一旁的椅子上，叹了口气：“童茗的爸爸妈妈都是Beta，对Omega的发育过程了解得特别少，童茗腺体发育不良的问题一直等到快分化的年纪才发现。我和他们聊过，尤其童妈妈，一提起这件事就着急。”
　　林佑原本习惯了应对这种情况，听见她都说法却皱起了眉头：“性别差异是借口，不了解就去学，做父母的不该这么不负责任。”
　　齐悠悠：“话是这么说，但是现在，整个社会对性别的认知依然停留在很保守的阶段，大家还在高喊着要摆脱信息素追求爱情和自由，要性别平等，要使Omega作为弱势群体的人身安全得以保证，很多关于性别和腺体的其他话题还属于上不了台面的。作为一个原本就不受信息素控制的Beta，除了医护人员，几乎没有渠道去了解相关的知识。而所谓饱受信息素支配的Alpha和Omega，我们自己都不太了解自己的腺体。”
　　林佑点头：”确实，来腺体科就诊的患者，大部分都是出现了严重的信息素紊乱才不得不来寻求治疗，平时能用抑制剂和阻隔剂解决的问题绝对不会来挂号。“
　　“别说其他的，我是学校的生理卫生老师，学校每年安排的课时少之又少，又不用考试，学生们要么不重视要么不好意思听，这门课就像摆设一样。”齐悠悠无奈地托着腮帮子，“结果真的到了初次发情期，还是会手忙脚乱地把自己锁在洗手间里等老师来救。”
　　林佑拍了拍她的肩膀：“齐老师已经处理得很好了，改变世界先从改变自己开始。”
　　齐悠悠把头往后仰，望着天花板喃喃：“光改变我自己也不行啊。如果有那种，可以让家长和孩子坐在一起听的，关于青春期生理问题的讲座就好了。”
　　林佑眼睛一亮：“这个想法挺好的，而且不止青春期，各个年龄段的孩子们都应该安排相应的科普活动，这样能尽早发现各种问题，使很多孩子免受腺体发育问题的困扰。“
　　齐悠悠是全校唯一的生理卫生老师，还是个兼职，其他老师的心全都扑在学习上，平时从没有过机会和人讨论这个问题，听见林佑这么说，颇有种遇见知己的感觉，认真想了想后又开始发愁：“想法是很好，但谁来讲呢？需要足够专业和全面知识，还要有权威性，能讲课，能回答各种意想不到的问题，最重要的是，还要足够重视这类问题。”
　　林佑清了清嗓子：“那个……齐老师？”
　　齐悠悠抬头看他：“嗯？”
　　林佑没说话，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胸牌。
　　海归博士，三甲医院的腺体科骨干医师，长相干净帅气散发着靠谱的气质，并且非常关心青少年生腺体长发育问题，完全符合主讲人的要求。
　　齐悠悠瞪大眼睛：“你有时间？”
　　林佑点头，温和笑着：“这件事的话，我随时有时间。”
　　齐悠悠顿时雀跃起来：“那太好了！全民科普我一个人做不了，但我们学校的讲座还是可以办的。回去我就提交申请，你可不许反悔啊。”
　　林佑笑着应了声好。

　　午休时间，一个同样穿着白大褂的高挑身影推门进了诊室，吸了下鼻子就开始嚷嚷：“林佑，你把人藏哪儿了？”
　　林佑正在翻上学时候的课本，一边在有必要进行普及的知识点上做标记一边整理思路，不耐烦地抬头看他：“什么人？”
　　白大褂拍着他的桌子：“奶茶味儿的小可爱啊！这若有若无的甜香也太好闻了，完全符合我对Omega的审美！她人呢？我能见见吗？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看看又香又甜的奶茶小可爱长什么样儿。”
　　他平时就是这副花花公子的倒霉德性，林佑今天却特别不喜欢他这么说话，用食指指尖点了点桌子：“郑潜。”
　　郑潜第一时间感受到了语气中的不悦，收敛起表情正襟危坐道：“我知道，医德医风。”清了清嗓子，矜持地吩咐道，“小林，去给我倒杯水。”
　　林佑充满嫌弃地起身找一次性纸杯，站在饮水机边使劲吸了吸鼻子：“我开窗通过风了，你还是能闻到……”虽然医生对这些私密的事已经完全没有感觉，尤其他还是腺体科医生，不知道闻过多少人的信息素，但不知出于什么原因，他不想把齐悠悠信息素的味道挂在嘴边讨论，犹豫了一下，“味道？”
　　郑潜点头，拍了拍自己的椅子扶手：“小可爱是不是在这把椅子上坐过？虽然只残留了一点点，但Alpha也能一下捕捉到。你怎么闻不……”他一拍脑袋，“我差点忘了，你正在用装B药，闻不到信息素。”
　　“这位郑医生，那叫Beta伪装剂。而且！”林佑气得深呼吸一口，把杯子往他面前重重一放，“我闻得到信息素，只是不那么敏感而已。这伪装剂还是你爸研究的呢，你上点心行不行？”
　　郑潜是真渴了，一杯水一饮而尽，手背抹了下嘴后江湖气地一挥手：“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郑潜这辈子最讨厌的事就是挣钱。只要老头子一松口，我立马上交辞职报告，买个没人的小岛潇洒快活。”他脚尖一点让滚轮椅子滑到办公桌跟前，倾着上身对桌子后的林佑说，“我算过了，这些年攒下来的积蓄，刚好能自给自足生活五十年。”
　　林佑抽了张纸巾塞进他手里：“还积蓄呢，明明就是阿姨给你的零花钱。你是愿意了，你家编辑小朋友愿意吗？”
　　郑潜一下就蔫儿了，长长地叹了口气：“小孩儿连句话都不愿意跟我说，你问的这问题根本不在考虑范围内。”
　　林佑啧啧：“谁能想到，我们医院花名远扬见谁撩谁的浪荡公子，居然还是个闻了口信息素就一见钟情念念不忘的痴情种，而且到现在还没抱得佳人归。”
　　“显摆你个假洋鬼子会的成语多是不是？”郑潜把自己砸进椅子里，靠背发出不堪重负的一声闷响，“你以为都跟你一样啊，喜欢你的小护士一个都不看，暗恋你多年的大少爷表白直接拒绝，那么大的产业也不继承，辛辛苦苦把自己伪装成Beta，每天待在这个各种信息素混在一起的科室里，像个莫得感情的阻隔贴粘贴机器。”
　　林佑垂着眼睛：“如果我是个Alpha，就要回去继承家业，如果是Omega，就要回去被联姻，只有Beta身份能让妈妈和我远离那家人，只有离他们远一点，我妈妈的精神状态才能稳定。再说了，人家再婚有子，两个继承人呢。”
　　“害，这不也挺好的嘛。”郑潜暗骂自己这张破嘴，“我本来是想说，你不回去也无所谓，但没必要总单着吧？人生是有多无趣，能让你午休时间宁愿看课本都不愿意出去走走。”
　　林佑的手无意识地抚过书脊：“我不是闲的才看课本，有人想让我帮忙去做青春期发育科普讲座。”
　　郑潜看着他不自觉上扬的唇角，自己的眉毛跟着挑了起来，从他手里抽出那本书：“哟，有情况？是小可爱找你去吗？需不需要也普及一下关于普外科的知识？”
　　林佑一把把书拍回办公桌上：“没有，不是，不需要，滚。”
　　郑潜抱着胳膊撇着嘴，一脸我就知道的表情：”我就说嘛，这满屋子的芒果味儿绝对有问题，你小子什么时候往外拿过自己信息素味儿的阻隔贴？“
　　林佑凉凉看他：“谁告诉你是阻隔贴？就不能是我的信息素？”
　　郑潜伸出一根手指在他眼前晃：“年轻的Beta，你对Alpha强大的嗅觉一无所知。”
　　林佑慈祥道：“那你想闻一下芒果味的信息素吗？”
　　郑潜连连摆手：“不了不了，我今天就是来给你送老头最新研究出来的装B药，顺便借你做个临床试验。”他从兜里掏出一盒注射针剂，放在桌上就大步往外走，“不过之前的实验对象都出现了信息素水平不稳定的情况，上班期间建议你别用。我先走了！”
　　林佑看着针剂包装盒，摸了摸自己的后颈。腺体的位置贴着仿生皮肤，掩盖着还没愈合的针孔。
　　芒果这种清新的味道很少属于Alpha，力量却足够强大，所以郑潜才一点都不想尝试被压制的滋味。
　　如果他的性别和信息素等级被他亲爹知道，老头应该很高兴，不过他们娘俩就永无宁日了。
　　Beta伪装剂被用于军方，但也仅仅用于短时间的身份伪装，长期使用对Alpha身体的损害不大，耐药性却非常明显——目前军方使用最广泛的伪装剂在他身上维持最高浓度的时间越来越短，他只能频繁注射，导致腺体上的针孔一个挨着一个。
　　郑潜虽然不靠谱，但郑老爷子是个非常严谨的老学究，老爷子说药效不稳定那就肯定还是存在问题。林佑随手把伪装剂放进背包里，准备休班的时候在家一边用一边监测信息素浓度，也好给精准的反馈。
　　手机屏幕亮了亮，齐悠悠发来了微信。
　　一个生态球：我向学校提交的初步申请得到批准了！这几天学校这边会尽快做具体的安排，小白你大概什么时候休班？
　　对方撤回了一条消息。
　　一个生态球：我向学校提交的初步申请已经得到批准，这几天学校会尽快做具体安排，林医生大概什么时候有时间？
　　小姑娘怎么还两副面孔呢。
　　带着孩子气的别扭劲儿让林佑对着手机傻笑了半天，把放进包里的伪装剂又拿出来塞进抽屉。
　　这周大概是没办法休班了，但是和喜欢芒果的奶茶味小可爱一起加班，好像比自己在家做药物临床试验要愉快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