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千年，醒来成为宇宙最强》瘸子军师

51、五十一、绑架同盟

　　“赫拉，你又在玩游戏！”
　　11月20晚上，斯蒂芬来到赫拉的房间，一看见她戴着眼镜手舞足蹈的样子，就知道她又在全息网上玩游戏，这已经是他发现的第三次了。
　　赫拉的视听神经被眼镜中的微米光纤接管，看不见、听不见外面的动静，只见游戏场景暂停，显示有重要提醒，有人在现实中呼叫她。
　　她心一慌，赶紧退出游戏，光纤收回。取下眼镜，像个做错事的小孩看着家长一样。
　　斯蒂芬反复告诉她，过度依赖科技会降低意识感悟力，更何况她这是沉迷于游戏之中。
　　晚上的时间不用来好好学习，反而通宵游戏，导致翌日白天的训练也精神萎靡，斯蒂芬忍不住发了怒，却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只是站在一旁，阴沉着脸，不说话。
　　“师傅，你别生气了，我再也不敢了。”
　　“赫拉，我怎么相信你？”
　　“我……可是，每天练习实在太累了，他们根本不是在陪我练习，就是在打我啊。”
　　其实赫拉能感觉出[漏弦]（现在他给自己改名叫“溜鲜”，没人知道他是怎么想的）和其他几个队友的恶意，但斯蒂芬不愿相信。
　　他也不知道，每天晚上，赫拉都在睡前自我激励，就像“明天就垒窝”的寒号鸟一样，可一到疲惫爬起的早晨，激情又一遍遍地被恐惧吓退。
　　他抓住赫拉细弱的手臂，正在气头上，没掌握好力度，听见赫拉大叫一声，连忙松了手，撸起她的袖子一看，满是深紫色的斑块。
　　尽管不信赫拉说的话，但那些伤却骗不了人，他知道她过得很辛苦。
　　再多的话，都哽咽在喉咙里，说不出来了，沉默了半晌。
　　“师傅……”赫拉能看出斯蒂芬已经不生气了，但是很伤心，低低地说，“你别这样，我会努力的。”
　　斯蒂芬轻轻揉着她的手臂，不知该说什么，眼神发散。
　　“我给你讲个笑话吧，让你开心一点。”赫拉试探着问。
　　斯蒂芬缓缓抬眼看着她认真的脸，问：“什么是‘笑话’？”
　　“让人想不到……会反转……呃……总之就是听了让人想笑的话。我说一个你就知道了。”赫拉解释不清，然后开始回想。
　　她的父亲、兄长都是很会讲笑话的人。
　　尤其是父亲，为了接待好客户，学了很多笑话，也顺便给家里带回了很多欢乐。
　　“有一个男人在追求一个女人，就在她的窗台下面唱情歌。后来，那个女人还真的感动了，扔给他一朵鲜花呢。男人还拿着花到处跟别人炫耀，说自己成功了。但是别人问他，你头上的大包是怎么回事呢？他说，我女朋友忘了把花从花盆里拿出来了。”
　　赫拉说完，自己哈哈大笑起来。
　　斯蒂芬一脸茫然，问她什么是“追求”？什么是“情歌”？
　　前文说的女人和后来的“女朋友”是一个人还是两个人？如果是两个人，逻辑就乱了，如果是一个人，那“女朋友”就是和女人做朋友吗？
　　还有男人头上的包到底是怎么来的，而女朋友忘了把花从花盆里拿出来，又有什么可笑的？
　　这个反应大大出乎赫拉的意料，这下轮到她睁大茫然的双眼，不知怎么解释了。

　　11月21日，262藩的[渣插陷喂]向藩首提议，联合多藩力量，再去抢一次纯种智人。
　　一个月前的抢人大战，藩首还记忆犹新，现在要从24藩手里争夺赫拉的归属，谈何容易。
　　可是，这个特殊的研究样本的确令他有些坐不住。
　　“要不，试试也行。但是，不找367藩、78藩，也不找1藩，如果有他们参与，抢到了，也不会归我们。就找排行前二十五的其他一些藩。”
　　说话的是[酷粒眠]，女，生于933年10月13日，6.6级炼体派奇士、23级学士，262藩第一高等机动卫队队长。
　　六人正在议事厅的内厅中商议，[渣插陷喂]是这个提议的发起者，对于一个月前的失败，他耿耿于怀，十分不服。
　　其他三人不表态，[渣插陷喂]极力劝说，并非常希望由自己去做各藩联盟的说客。
　　最终，藩首同意了他的建议，但千叮万嘱一点，就是无论联盟是否能成，整件事全程都要严格保密，那些不同意加入的藩，也不能让他们泄露半点消息。
　　[渣插陷喂]领了命，回去准备。

　　[渣插陷喂]的寓所有一间地下密室，里面长年囚禁着一个女人。
　　这个女人已六十多岁，忍受生不如死的精神和□□的折磨已经十年了。
　　每当听见上方的气凝胶墙面发出降压还原的声音，那无缝的整面墙壁开出一个门，并向下伸过来一道空气凝结成的楼梯时，她的心理就已经开始崩溃，浑身颤抖着，不知该往哪里躲藏。
　　密室中空空如也，没有任何可以遮挡她的结构。
　　她对这间房子也没有任何控制权限，不能让诺亚为她变出隔板或逃生通道。
　　但她有权呼救，却又不敢那么做。因为多年以来，她每天积累的资源配额，全都用在了给自己治疗伤痛上。
　　假如向诺亚求救，仅有的一点资源配额就会扣光，甚至变成负数，也就等于把自己送进地下城。
　　可她知道，地下城的虚假的快乐不会有尽头，没人能抗拒本能的堕落，而再次从里面出来。

　　熟悉的声音轻轻响起，楼梯台阶一级一级出现在密室的空中，从上面斜铺下来，直到地面。
　　“儿子，求你了，这么多年了，你原谅妈妈吧。”女人哆嗦着又哭了起来。
　　一记巴掌声响彻密室，女人立即发出凄惨的尖叫。
　　已经短得只有几毫米的头发干枯卷曲，像被烤焦了一样，随后又蒙上了一层白霜。
　　她的皮肤迅速布满了烧伤水泡，红肿发亮，疼痒难耐，咽喉里也无法再发出一丝声响。
　　随着一口凶猛的呕吐物喷出，衣服下面，另一些污秽也流了出来。
　　又一记巴掌声响起，女人彻底瘫倒在自己制造的脏水里，抽搐不停。
　　可那巴掌的主人明明打的是他自己的脸。
　　“妈妈，是谁害得你这么痛苦啊？是我吗？哎呀，儿子真是该死啊，那我可得狠狠惩罚一下自己啊！”
　　[渣插陷喂]说着，又是一耳光重重扇在自己脸上，然后忍不住放肆狂笑。

　　他小的时候，不算是个乖孩子，总有很多自己的想法，不愿意和别人一样，这使他的母亲非常恼怒。
　　母亲要求他必须听话，不能违背自己的管教和意愿哪怕一丝一毫。说往东偏南1°5′，就决不能去1°6′；说左脚先进门，就决不能是右脚。
　　否则，就让他自己扇自己耳光，因为这样既能惩罚儿子，又不扣资源配额，扇得越响，代表认识错误越深刻。
　　如果不照做，就把他关在一间不到一平方米的黑暗小隔间里，整天不给吃喝，腿都不能弯曲一下。
　　[渣插陷喂]怀着恐惧和怨念长大，打脸的技术越来越熟练、有力，如果有相关的技术资格证，他一定能拿到顶级职称。
　　逐渐的，他开始在脑中想象，自己扇耳光的力量大到能产生冲击波甚至震碎时空，于是下手越来越狠，因为，他恨不得打死自己，也顺便杀死母亲。
　　越愤怒，越叛逆。越叛逆，越忤逆。越忤逆，母亲的惩罚就越频繁和极端。
　　往后，他更是什么都不愿听别人的，最愿意听的话，反而是扇自己的脸。因为他真的越来越想打死自己，好让母亲亲眼看看她铸成的大错，后悔一辈子。
　　他变得超级听话起来，朝着母亲吩咐的方向，说一分，就做十分，说十分，就做一百分。
　　让练习三小时，他就昼夜不停，直到休克昏倒为止；让背公式、做习题，他也一直做到眼瞎为止。
　　为此，母亲不得不耗费很多资源配额为他治疗。
　　可即便母亲看出他是在故意寻死，想用这种幼稚的办法报复自己，却仍然一如既往的严厉，对他说，就算死，也要做个乖孩子。
　　有一天，已经十六岁的[渣插陷喂]在依照母亲的吩咐，惩罚自己时，伴随着一记巴掌声，身边的杯子、盘子碎了几个。
　　从此，他有了反抗的力量，有了大量的资源配额，也有了活下去的动力。

　　“妈妈，我是不是你的乖孩子呢？我哪里还做得不够好，你说，我替你惩罚这个不听话的逆子，打到乖乖听话为止。”[渣插陷喂]蹲在地上，笑着对已经没了一丝力气的母亲说，手就悬在自己脸旁，随时准备落下。
　　母亲靠着墙，努力支撑起来，用微弱的声音连连求饶。
　　“像这种有益修炼的亲子互动，我们真的应该多做一些。我还想妈妈帮助我冲击四级呢！不过今天，你好像玩得不是很投入，算了吧。”
　　[渣插陷喂]今天心情很好，提前结束了游戏。让诺亚来打扫房间，并送进食物和水，再升起卫生间和床。
　　他微笑着对母亲说了声“晚安”，转身上楼，心中想着：最后一个纯种智人，这么好的材料，只有让我来培养，才能快速成才、发现别人发现不了的秘密，你可要要乖乖听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