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神的诗篇》不言羽

9、第八章 妖魔之王

　　……
　　“克洛诺斯的长子，你一定会死在我的剑下。”
　　“你有本事的话尽管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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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妖魔之父，盖亚和塔尔塔罗斯的幼子，拥有能同神王宙斯相匹敌力量的提丰。面对这样一个对手失败从来不是值得羞耻的事。更何况——
　　“没有发现吗？”事后包扎好自己伤口的米诺斯苦笑，“陛下连他的战甲都召唤不出。”原本各大主神就都只能在自己的领地上才能发挥最大的力量，现在冥王可是待在雅典娜的地盘上。他们敌对了上千年，两者之间的力量就算原先不是相互克制的也变成了不能融洽相处，在这种压制自己力量的地方作战还真是得不偿失。奈何虽然让力量同样没有恢复的提丰打道回府，但是冥王也被反掷回来的雷鸣剑刺伤了肩膀。
　　“米诺斯！你又不听命令。”受伤的冥王第一句话居然是这个，让战士们大跌眼镜。
　　米诺斯觉得自己背上的伤口在哀嚎，“我真不是有意的，陛下。”他那是条件反射，条件反射啊。
　　“下次不要让我再重复命令。”冥王冷冷地看着他，丝毫不去理会自己的血还在顺着袍角落下。
　　那之后有不少好奇的人来追问米诺斯到底违反了什么命令让冥王这么不高兴，米诺斯直说之前他们的陛下有命令他伤好之前绝对不许动武，“你们不知道吧，哈迪斯陛下护着手下的彪悍风气就连宙斯都退避三舍。”说完三判官之首向周围不信的人翻了个白眼。
　　当时米诺斯关心的倒不是自己，而是他的陛下，“陛下，您的伤口需要包扎。”
　　转身回教皇厅的冥王好像根本就没有听见自己属下的这句话，看那一路滴下来的血滴众人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米诺斯的眼睛转了一圈，然后郑重地开口，“能麻烦一下那位处女座的黄金圣斗士吗？陛下虽然不在乎，可他的伤口真的需要处理。”
　　被点名的沙加怔了怔，然后说了一声，“只要我能效劳。”就走进了教皇厅。
　　要是没有记错的话处女座的象征就是冥后珀尔塞芙涅大人，这样冥王陛下应该不会反应过大才是。等了一会儿的米诺斯听里面没有动静就知道自己料想的不错了。雅典娜不在，圣域的防护下降了一半有余，刚才众人的合力才能勉强挡下提丰的一击，却还是让陛下受伤了，要是在提丰再来之前雅典娜还不回来的话情况就堪忧了。
　　处女座的黄金圣斗士走进去的时候冥王靠在桌边没有动静。
　　沙加犹豫了一下，不知道该开口叫什么，先前是敌人可以直呼对方的名字，可现在他们都处在奥林匹斯的战线上，直呼其名似乎太不敬了。
　　“米诺斯请你进来的？”先说话的反而是冥王，那冰冷的声线里有着异常的动静，他好似伤得不轻。
　　“是的。”沙加简单地说了他来的目的，“伤口需要处理。”他没有张开眼睛，但还是能用探知的能力去感知周围的一切。坐在桌子边上的冥王看起来只有十六七岁的少年模样，除了那冰冷难以接近的气质外似乎和普通的人类孩子没有区别。沙加知道冥王的能力有很大的一个特点就是隐藏自身的力量。眼前的这个人无论是否受伤都是冥土之王，是宙斯的兄长，那双深潭般的眼睛里隐藏的是远古的秘密。
　　冥王的嘴角扯动了一下，好像露出了一个笑容，“我记得以前她也这么说过。还顽固非常……”
　　沙加不知道冥王说的那个她是谁，他只是发现在说完这句后冥王的眼神暗淡了下来。
　　帮不再多说话的冥王处理好伤口后沙加退了出去。即便曾经是敌对的力量，但是那神祗的压迫感还是如此强大。
　　就在他快要踏出去的时候，冥王突然问他，“沙加，你觉得生与死的区别是什么？”
　　沙加的脚步顿了顿，“只是生与死罢了。”
　　门在他身后关上了，冥土的王者没有给他评论。
　　好在雅典娜女神第二天就回来了，疲惫的女神被自己复活的战士们包围了，看着那一张张熟悉的面孔女神露出了微笑。他们都活着，这是她最大的安慰。
　　在得知提丰的来袭和冥王的伤势之后女神就进了关闭多时的教皇厅中，为了不影响冥王的休息撒加和艾俄罗斯把办公地点放在了射手座中。
　　“帕拉斯。”眼前的那个人笑容依旧，就好似他们之间没有经历过千年的战争。
　　雅典娜女神的心情相当复杂，已经知道了所有始末的她要接受还需要一点时间。
　　“你回来我就放心了。”冥王松了一口气，“至少你的力量在这里能发挥到最大。波塞冬那边我已经让加隆过去了，复生的海斗士应该能凑齐，悠闲了这么久就该让波塞冬也出点力。哼，圣战的时候他倒挺积极的。”冥王的记性很好，当然不会忘记圣斗士打进伊利西亚之后波塞冬把黄金圣衣送过来帮助青铜战士的事情。
　　“不是因为你上次说他是怪胎所以在报复吧。”雅典娜的神情古怪了一下，她当然记得她的大伯父在某次宴会上的诡异言论。
　　冥王想了想，“很有可能。帕拉斯，我们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你一定奇怪怎么复活的人里面没有你的那位天马座吧。”
　　雅典娜的脸顿时苍白起来。
　　“到最后还是被提丰察觉了。”冥王的神情说不出是在苦笑还是在自嘲，“要想救回帕加索斯恐怕我们就得去一趟朱狄加。”那是曾经的冥王神殿所在地，现在嘛……
　　“还好你的封魔塔在地面上。”冥王觉得自己现在居然能庆幸这一点非常诡异，“这样我就能依照封魔塔和圣域的联系在这个空间里面重新塑造冥界的一切，好在这样能保证冥界的基本运转，否则人间真的要一片大乱了。”这个虚无中构建出来的空间替代了原先的冥界让人类的灵魂在其中往复，为此耗费了巨大力量的冥王才在同提丰的对战中落在下风。
　　“真的要去吗？”雅典娜知道这很危险，可是帕加索斯，那位天马座她不能不去救。
　　“必须去。”冥王斩钉截铁地说道，“而且我必须阻止提丰的下一步行动，否则整个奥林匹斯都将万劫不复。”
　　难道是——雅典娜猛然抬头，“是被封印在冥府最深处的那个吗？”
　　冥王哈迪斯的眼神变了，雅典娜甚至觉得自己能从那双眼睛里看到绝望。
　　“是珀尔塞芙涅的记忆。”冥王的声音在雅典娜听来第一次觉得那般苦涩，“我曾经告诉过珀尔塞芙涅解除封印的方法，提丰想要得知方法就要先得到她的记忆。”那是他珍藏的果实，决不能让提丰染指。
　　“我们立刻就去。”雅典娜坚定地点头。
　　“我的马车还是能在冥界畅通无阻的。”冥王思考了一下需要准备些什么，“但是人员决不能太多，我带上路尼，你呢？”
　　“沙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