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神的诗篇》不言羽

31、第十四章 至高权杖

　　……
　　“我继承我父亲给予的力量，无论那是什么。”
　　“我反抗过我们的父亲，将武器紧握在手中。”
　　“我无谓弑父的罪名，我有了最强大的工具。”
　　……
　　“哈迪斯！”
　　“陛下！”
　　提利斯和三位女神同时叫了出来。
　　伴随着巨大雷霆落地的声音，一瞬间炙热的力量燃烧着所有在场者的眼球。
　　黑暗的力量骤然间爆发出来，把神王的力量彻底瓦解，轰然的力量在相对狭小的空间内回荡。几乎让所有在场者都站立不稳。
　　景色扭曲后被黑暗的空间所吞噬，提利斯不一会儿就连身边惨白着脸话也说不出来的宙斯都看不到了。
　　所有的光都被吞噬了，提利斯放松了下来，身上爬着的纹路变淡后不见，百妖之父的眼睛是很漂亮的紫色，可他现在都无法看清自己的手掌。
　　感觉到肩膀沉了一下，耳边响起了熟悉的声音，“还好吗？”
　　能觉察到相互之间力量的流动，提利斯无端地觉得心情相当平和，他点点头，也不管对方是不是能看到。
　　“陛下！”
　　几乎是一声惨叫让提利斯迅速地从迷雾当中清醒过来，搭在肩膀上的手指猛地一紧，哈迪斯似乎闷哼了一下。
　　提利斯转过头，扶住了冥王险些倒下来的躯体。
　　让他说不出话来的是冥王抓着权杖的手在颤抖，权杖就如同久旱之后浇了水一般探出娇嫩的枝叶缠绕上了冥王的手臂，泛着金色光华的血液从被勒紧的地方流了出来，被那些藤蔓统统吸收了进去，提利斯发现从接触的地方开始，权杖正在逐渐变成黑色。
　　这东西在吸收哈迪斯的力量？提利斯想要去触碰权杖，却又怕会出什么问题。
　　“呵呵。”冷笑声溢出宙斯的嘴唇，“被放置了数千年突然接触到鲜血和力量，想必它很满意哈迪斯的血统。只要完成力量的替换哈迪斯就能成为权杖的主人了，不过前提是你能坚持到仪式结束。”
　　提利斯的脸色一点点下沉，如果冥王的力量在全盛时期是不会有问题的，但是为了达成和宙斯的交换条件冥王将自身的力量削弱后化身人类，现在又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力量困乏——他当然没有想到哈迪斯为了寻找到通往这里的道路而动用力量回溯过去，尽管修普诺斯已经尽量减少了睡眠花粉的作用也不能阻止这些即便是宙斯也无法抵抗的力量将冥王的意志消散了一部分——力量的替换和更迭，就如同宙斯推翻克洛诺斯的控制后也曾经将天上地下的力量重新洗过一遍一样，权杖原先属于天空之父的力量正在被替换成哈迪斯的黑暗力量，可是那需要不断地吸收冥王的力量乃至于血液，虚弱了很多的冥府之王如果不能坚持到最后就只能力量衰竭而死。
　　是不是可以……
　　“别动。”波塞冬的脸上满是紧张的汗水，死死拉住了提利斯正想放到哈迪斯握权杖手上的手，“如果不同的力量进去的话只会让事情更糟。”权杖的容量很大，容忍很差，要是有不同的力量同时注入进去哈迪斯受到的压力会更大。
　　怎么办？该怎么办？血色慢慢涌上他的双眼，某种力量被自己压制在了身体内部。
　　哈迪斯看到了提利斯眼睛里不停在问他，他勉强从提利斯的扶持下站直了，冷冷的目光望向那边被三女神拦住的宙斯。
　　“告诉我，如果是你拿到权杖的话会怎么办？”
　　宙斯的眼光闪动着，一个字都不吐，波塞冬冷笑了一声，代替他回答，“还能怎么办，当然是扩大自己的疆域了。”
　　“呵——”冥王居然还笑得出来，他的脸色越来越惨白，提利斯保守地估计冥王至少已经流失了四分之一的血液，再持续下去就真的太危险了。
　　“哈迪斯！”他真的想要抓着他的肩膀摇他，到底是为了什么，明明这家伙对三界的统治权根本不在意，明明可以不要把水搅得这么混的。偏偏还要选择这种让自己最惨痛的道路。
　　“哈迪斯陛下和克洛诺斯陛下很像的其实。”在这一次的事件结束之后提利斯听摇着头的冰之女神这么说，“那性子里的顽固一个模子，而且还老是挑最极端的路子走，真是让我们这些做下属的提心吊胆。”而后女神温柔的让提利斯胆寒的笑容越来越灿烂，“现在可好了，提丰大人可要记得把我们的陛下照顾得好好的哦。”言下之意就是万一哈迪斯出了什么问题就以死谢罪吧……
　　当时情况急剧向最糟糕的结果滑落，提利斯甚至都想要不顾一切去切断权杖和哈迪斯之间的联系了。
　　冥府之王坚定地把他推离自己身边，冷冷地看着自己的兄弟，然后做出了一个让所有神灵都吃惊的动作。他把另一只手也搭上了权杖，然后两手狠狠地拧了一下。
　　“还是消失的比较好。”
　　已经被大部分冥王的力量所占领的权杖无奈地在新的主人手中碎裂开来。崩溃的力量在已经遭到扭曲的空间里乱窜，惊讶中的诸位神灵险些被卷进入出不来。
　　波塞冬扯了提利斯一下，两个人分别拉住冥王的手臂瞬间挪了出去，宙斯也立刻跟着出去。三位女神分别展开了自己的力量，将这个带着天空之父和克洛诺斯力量的空间永远封闭了起来。崩塌的力量会在这里缓慢消弭，不会再造成任何别的破坏。
　　“我想他一开始打的就是这个主意。”波塞冬沮丧的情绪都能实体化了，“要不这样根本就无法消弭我们之间的纷争。”他恨恨地盯了宙斯一样，后者被他称为超级厚的脸皮这个时候让提利斯叹为观止。先前还阴谋阳谋都上的神王看上去就像个无辜的没事人一样。
　　“我们现在关心的应该是哈迪斯什么时候会醒吧。”神王的神情似乎在说他从来都是这么关心自己的这个兄长的。
　　“你们之间的争斗我不管。”提利斯的声音中隐含着隐忍，神王和海皇都明白这话里的含义，“要是再出现这种情况，就不要怪我插一手了。”要不是哈迪斯不愿意他介入，他早就不管不顾了。
　　沉默一时间占领了这个房间，回到宙斯在人间住所的他们当然不用去担心他们之外的事情。奥林匹斯集团首脑人物突然人间消失的消息早就让珀尔塞用幻境遮掩了过去，外界现在也只能知道集团的董事长身体不适在休养当中。得知冥王昏睡的睡神连忙赶了过来，却是尽他的全力也不能解决残留的权杖的威力，好在在被毁掉之前权杖已经认了哈迪斯为主，带给冥王的作用正在慢慢地消失中。等到一定时间冥王自然会苏醒过来。
　　“有点耐心吧。”宙斯用指关节敲敲桌子，发出清脆的声音。
　　就好像是对他发出的声音有所回应一般，躺在床上的冥王慢慢地张开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