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神的诗篇》不言羽

15、第十四章 命运的选择

　　……
　　“克洛诺斯的长子，你愿意独守这个秘密，直到一切终结吗？”
　　“我会，即便我已忘记秘密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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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让时间回溯一点，来看看冥王被带走之后天界的情形吧。
　　“要是哈迪斯出了什么事，我绝不饶你！”波塞冬狠狠地把三叉戟插进天界的地面，诅咒着。
　　相比起他的气愤，宙斯悠闲地收起自己的闪电，向等待在那边的雅典娜摆摆手，心领神会的女神立刻化作金色的光影消失。
　　“火气这么大干嘛。”宙斯掩着嘴打了个哈欠，稍微用能力感觉一下就能知道周围的神灵都被他们的大战吓跑了，奥林匹斯变得静悄悄的没有声息。
　　“你！”波塞冬指着宙斯，气得指尖都在发抖。
　　“你个白痴！”奥林匹斯的神王忍不住了，“你是真笨还是装的！哈迪斯有我给他的雷鸣剑怎么会抵御不了闪电！倒是你的三叉戟恐怕是真的会伤到他。”
　　波塞冬一下子卡住了。抓抓自己的头发，被宙斯提醒的他总算想起来在哈迪斯的两根双叉戟都莫名失踪之后作为赔偿——这其中的经过虽然宙斯怎么都不肯说，但是就“赔偿”两字就能看出哈迪斯武器的失踪和宙斯有很大的关联——宙斯将自己亲手制作的剑赔给了哈迪斯。那把剑既然被命名为雷鸣，难道是说——
　　“那把剑里面融合了一定的雷电的力量。”宙斯在那边好心地给自家兄弟解释，“既然它认哈迪斯做主人就会保护他。既然有雷鸣剑的保护，哈迪斯怎么可能会伤在我的闪电之下。”或许会受伤，但是闪电是杀不了冥土之王的。宙斯的心里有一个声音在说，他的预料终归是会成真的，哈迪斯啊，你从一开始就是我最大的心病，是我统治之下的异端。相比起头脑相对简单的海皇，冥王的沉默更让神王顾忌。
　　那个沉浸在黑暗中的兄长一直会带给他让他头痛的问题……
　　不知道过了多久，有一个声音打断了沉默中的两位主神，“两位大人，冥王大人已经回到圣域了。”
　　前来通报消息的是雅典娜的白羊座黄金圣斗士——穆。
　　“要不要去看看？”宙斯调侃地看着自己不放心的兄弟。
　　“当然了。”海皇的手轻轻一握一放，三叉戟化作散碎的光斑消散。不去看看他怎么能放心。
　　从紧绷的危险中松懈下来也是一件费劲的事，除了必须要坚持在岗位上的战士之外其他的人都扑倒在了自己的床上。女神在解释危险已经过去后就赶到医院去看护已经醒来的帕加索斯，回转到圣域的冥王脸色是苍白了一点，但是他身上的力量已经基本都恢复了。
　　“俗话说三个女人一台戏。”刚刚恢复职位的海龙将军加隆在底下摊手，“这次倒好，三位主神一起算计提丰。”
　　“加隆，闭嘴！”他的孪生哥哥撒加狠狠瞪了他一眼。
　　看着撒加因为过度操劳而布满血丝的眼睛，加隆只得乖乖闭上嘴巴，比起面对黑色的头发的第二人格，他更害怕撒加主人格的说教。
　　冥王好像什么都没听到地陷入自己的沉思中。
　　“哈迪斯？哈迪斯！”
　　“啊？”
　　抬头是海皇有点恼怒的神情。嗯？他们到这里多久了？
　　“聚精会神地想什么呢？想某个爱上你的家伙？”后一句话是凑到哈迪斯耳边说的，宙斯的神情里满是调侃。他和波塞冬这个时候收敛了所有的神力，身披长袍的他们就像是将古典的气息带到了这个时代。
　　“想你是不是可以考虑把帕拉斯嫁出去了。”冥王的表情似笑非笑，他的声音足够响亮，让在场的神和战士们听得一清二楚。
　　“这下有热闹看了。”在场的两位冥府判官窃窃私语，“陛下有那么好惹吗？唉。”可怜的宙斯。
　　神王的脸色顿时噎在那里。
　　“哈哈——”毫无顾忌笑出来的是海皇，“宙斯你的脸色我看着真是过瘾。”
　　宙斯狠狠一眼瞪过去，这家伙是忘了自己被哈迪斯嘲讽的时候比现在的自己更难看的脸色了吗？
　　毫无预警地张开结界把他们三个神包围在里面，哈迪斯的脸色异常难看，“你们来这里就是为了说这些？”
　　“当然不是。”看着冥王表情的海皇忙不迭摇手，“我们是来问提丰的事的。”
　　身为主神的他们当然能敏感地发觉到力量的变化，提丰的力量在冥界消失后他们就明白发生了什么，当然要过来看看了。
　　宙斯假装要处决哈迪斯把波塞冬引到天界，又在打斗中引导他们双方的力量，让它们到了哈迪斯的手中。之后冥土之王在昏睡中融合这三股力量做成一个完美的封印，能够将提丰重新封锁进塔尔塔罗斯的最深处。
　　“哦，提丰。”冥土之王轻轻掀起唇角。看得边上的宙斯和波塞冬冷汗直冒。
　　“封印怎么样了？”过了良久神王才敢发问。
　　“不怎么样。”冥王眯了眯眼睛，“我已经封印他了。”
　　“那么……”宙斯正想说什么，身边的波塞冬扯扯他的衣角，他转过头去。那边翩翩而来的不正是他最大的敌人，应该被封印之后沉入冥府最深处的妖魔之父吗？
　　“哈迪斯？”因为结界的关系提利斯能看到里面的人影但是听不到声音。
　　“出了点问题。”冥王无视宙斯要杀神的眼神，自顾自说下去，“他融合了珀尔塞芙涅的记忆，又得到了我的血，我的力量无法全然扼住他，封印并不完整。”
　　后果就是额头上带着六芒星的妖魔之父现在正四处乱晃。好在刚才还在这里的战士们为了不打搅主神的谈话都退了下去，要不然这场面该是如何地惊悚和混乱。
　　“你……”宙斯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是不是存心的？”
　　冥王打了个哈欠，耗费了这么多的力量真想好好睡上一觉，“我也不想的。”他难得肯开口解释，“你都不知道他多烦我，简直就跟波塞冬小时候一个样。反正也就这样了，你们有意见？”
　　这下连海皇的脸色也变难看了，联想起小时候他黏着哈迪斯的“壮举”，他压根就不敢反抗这个哥哥。于是他坚定地，一脸唯兄长的命令为做事准则地摇摇头。
　　“不行！”脸色变幻之后宙斯的目光直直盯着自己的兄长，“不能就这么算了。”
　　冥王的眼中布满了寒冰，他的声音好像从冰地狱中传过来的一样，“那你想怎么样？杀了他？还是……杀了我？”
　　最后的一句犹如耳语，听到耳边又似晴天霹雳，现在波塞冬开始佩服起宙斯的脸皮，居然能在哈迪斯这么说之后还面不改色。
　　“当然不是，我亲爱的哈迪斯哥哥。”神王的表情都过于暧昧了，以至于大大降低了气氛的严肃性和身处结界外提利斯的戒备心理，“在奥林匹斯的荣耀被破坏了这么多之后，你不觉得我提出一些赔偿要求是理所当然的吗？”
　　“哦？”冥王的语气松懈下来，“你想要什么？”
　　这个问题由冥王来问似乎很古怪，波塞冬悲哀地发现他家的兄长把提丰划入了需要他保护的范围内了。他瞄瞄结界外面因为听不到而担忧地看着哈迪斯的提丰，也在嘴角露出了和宙斯一样暧昧的微笑。
　　原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