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 1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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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特你先冷静下来.....！”
阿伏看着眼前双手抱头跌坐下沙发的哈利十分不知所措，他的叫唤声无法唤回此刻处于奔溃状态下的哈利的神志。
他没想到只是简单的触碰就会令哈利变得如此脆弱不堪.....
阿伏垂着眼眸像哈利一样跪到了地毯上，双手搭上了哈利的肩膀。
现在的哈利完全就是在左耳听右耳出，他不得不迫使哈利面向自己，“波特！波特你看着我，你能听得见我说话吗？冷静点，拜托请你冷静点——好吗？”
他一边说一边攥紧了哈利肩上的衣服，冷汗从阿伏的额间落了下来。
“刚才的事我很抱歉，对不起，我、我不知道我触碰了你的伤疤会这样，怪我贸然行动了.....对不起，我......”
其实有预想到会有类似的事情发生我也还是这样做了，我有罪，额啊。
阿伏没有说下去也不可能再说下去，哈利经过了片刻时间自然也该冷静下来了，哈利盯着阿伏欲言又止的愧疚模样轻声说道，“我、没事......你别担心我了。我想、我已经冷静下来了。还有......”
阿伏茫然的见哈利指向了自己的眼睛。
“你的眼睛，没问题吗？”
“.....我的眼睛？”阿伏收回了双手，右手抚上了眼皮，他依稀能在对面翠绿的眼瞳中瞧见些模糊的红色，眉头微蹙了起来，“有什么问题？”
“变成红色的了。”哈利直接指出道，他从地上站了起来，一整个人都像泄了气的皮球般猛地再次似跌般的坐在了沙发上，做完这番动作后他向阿伏伸出了手，“啊，变回去了...”
阿伏没将手搭上去，顾自起身也坐了回去。
“刚才，真的很抱歉。”阿伏再次道歉着。
哈利理所应当的在这次落座后与阿伏拉开了些距离，就像不久前对阿伏的无理由信任般，今晚变成了自觉性的警惕。
“真的没关系。”哈利扯开笑容，面容上的疲惫在笑容的衬托下显得格外严重，“你都说你不知道了，我也不会怪你的啊，反正这次也算让我想起了件最不该被遗忘的事了....”
阿伏见哈利没提眼睛的事不免一愣，已经最备好要如何解释的他噎住了，只得顺着哈利问道，“遗忘的事？”
“遗忘了究竟是谁打败了伏地魔……”哈利的眼中微闪着泪光，垂着脑袋，“我明明只是个被保护下来的幸存者而已。”
“来到魔法世界前姨父姨妈告诉我爸爸妈妈的去世是因为车祸，他们不得已才收养了我。后来面临霍格沃茨开学迎接新生，我才收到了霍格沃茨送来的录取通知书——是海格带我进入了魔法世界后我才得知了父母是在抵抗伏地魔伤害我的时候离开了世界。”
哈利的声音在颤抖，他继续说着，“再后来我遇到了不少待我如待明星般的巫师，他们叫我‘小救世主’、‘大难不死的男孩’、‘救世之星’......就因为是我打败了伏地魔，打败他...”
“可他根本就不是我打败的啊？”
哈利近乎是低吼般嘶哑的喊出来的，在他抬起头与阿伏对视后，阿伏才得以看清此刻哈利的脸再次布满了泪痕，着实令人倒吸了口冷气。
这次相比于刚才继触碰伤疤后奔溃下的哭泣来说，阿伏完全没有听到哭声.....甚至哈利连梗咽声都没有出现。
几乎是在看到哈利崩溃模样的一瞬间，阿伏不暇思索的就拎起了袖子朝哈利的脸上糊去，为哈利檫去了眼泪。
阿伏忘记了他完全可以用魔法直接将附近的东西施加变形咒易物成布来为哈利擦拭干净。
哎.....这孩子怎么又突然哭成这样啊，一下子就emo了，他最见不得小孩子哭了欸，特别对眼前这种无声啜泣的人。
之前也是他被突然崩溃的哈利吓到了才没第一时间作出这般举措的。
眼前的哈利哭的一言不发，真不知道该不该说是在德思礼家养成的习惯呢？
“不是你打败的意思是.....？”阿伏温柔的替哈利继续擦着泪水。
恐怕哈利是第一次体会到这样的对待，直愣愣的停下了口中的话，好一会后他才慌乱的挪走了阿伏的手。
刚想说阿伏不必这样的哈利就见阿伏又将手挪了回来，他的衣袖上早已不见了眼泪的污渍，阿伏哂笑着，“是清理一新。无声无杖的简单咒语我还是能掌握的，不过要保密哦。”
面对阿伏的哂笑，哈利最终还是选择放弃抵抗阿伏的动作了，同时开始调整呼吸和状态。
“在你接触到我的伤疤后，我看见了一道令人悚然的绿光像我射来，那时是妈妈挡在了我的眼前.....”
“她倒了下去，而一个带着兜帽的消瘦身影也消失了，这肯定是我小时候的记忆，我敢肯定那个家伙——”他牙咬切齿的说道，“是伏地魔。我为什么会忘记呢？我不该忘记的啊.....”
“是我的妈妈救了我，她牺牲了自己，同时也是她保护了我，伏地魔应该是她打败的才是！那道绿光被妈妈裆下后，伏地魔和妈妈同时倒下了，但是伏地魔......他的身体却是原地消失的！”哈利目光坚毅的看着阿伏，“他活着.....伏地魔还活着，你说他活着是对的.......他之后肯定是逃走了，他还活着！”
“是啊，他还活着。”阿伏收回了衣袖，哈利面庞上的泪痕还留在上面，眼里闪烁着对伏地魔的恨意，“原来到底是谁打败了伏地魔是这个意思啊.....可如果是你的母亲打败了他，那么就有一点我想不明白了。”
“什么？”哈利问道。
“我说过的吧，我想确认的事情和你问的第一个问题有关系。”阿伏淡然的叹了口气。
“虽说蛇佬腔属于先天天赋，但实际上这类先天全然是是附着于灵魂上的，我假设你并没有特意去学习它，那么就只剩下灵魂上的天赋一说了。”
闻言哈利的手指一颤，“可我是波特家的人啊？不可能会有先天天赋的吧？”
“嗯，所以说白了会先天蛇佬腔的人——生是斯莱特林后裔，死也是斯莱特林的后裔，即使他们已经过世，灵魂也依然会蛇佬腔。”
“但你既没有学过，也不含血脉天赋的话，你会蛇佬腔原因就只剩下一种解释或者说可能性了。”
“你的意思是？”哈利瞪大了眼睛，不好的念头生在头里吵得他脑袋嗡嗡，却怎么也说不出具体的言辞来。
“很遗憾似乎是那样。”阿伏见此替他说了出来，即便全然都是他那些设想出来的假话，“通过我们先前的接触恐怕已经证明了你的灵魂与伏地魔有联系，并且在会蛇佬腔的你我之间产生了灵魂上的共鸣。”
没有一句是真话。
阿伏通过哈利提出的眼睛变色的事，确实能合理推敲出灵魂上有联系，可到底是什么联系阿伏压根就没有头绪。
“算....蛇佬腔之间的共鸣？”
“说不准，但可以怀疑有联系。”阿伏退一步说道，他想听听看哈利是怎么想的，“你觉得呢？”
“如果真是这样，我倒想到了关于你在图书馆里提到的魔法仪器.....”哈利回忆着，“你说他会莫名其妙的显示与我有关的事情，那么它作为冈特家的道具能否去猜测是因为我与伏地魔有灵魂上的联系而判定了我是.....呃，冈特家的人？”
啊......？
因为与老伏有灵魂上的联系从而判定自己被误认为了冈特家的人？
阿伏迷茫的战术后仰了一下。
非要这么说的话也不是不行......？倒还可以解释下为什么道具会莫名其妙显示关于哈利的事情了.......
“或许有这个可能，但目前我们还是不能完全断定你的灵魂与伏地魔有联系。”阿伏叹了口气，“就像我也与他有联系一样。”
阿伏在哈利疑惑的视线下指了指自己的眼睛，“就比如说我的眼睛，在我遇到你之前从来没有出现过变色的情况，其实早在图书馆里与你握手的时我就有所察觉了，我透过了镜片看见了一闪而过的红光——本来还以为我看错了。”
“红色的眼睛。”哈利说道，“我听说伏地魔就是红色的眼睛？”
阿伏装作正经的将校袍的帽子戴上，“有关于他的资料书中的插图几乎都是他带着兜帽，看不着脸，只能看见红色眼睛和泛着绿光的画呢。”他的黑瞳紧盯着哈利，随后又将帽子随意的拉下来了，“不过嘛.....”
“家里人提过黑魔法运用过多眼睛自然而然就会变红。”
“这样啊。”哈利露出了‘我明白了’的表情，点了几下脑袋，突然又像是明白了什么向阿伏伸出了手掌，“所以是触碰了就会变色？”
“上次我捏你耳朵的时候并没有反应。”阿伏将手搭了上去，“现在？”
哈利摇头道，“没有。”
“看来很随机呢。”阿伏手回了手。
哈利的手只比他暖合上了一点.....
“现在差不多是三点多了，真的不考虑去休息一会吗？”阿伏突然这样来了一句。
哈利短促的‘啊’了一声，低下了头，“想啊，可我睡不着，能怎么办呢？”
心事重重的他们确实很难睡着，但是.....
阿伏皱起了眉头，“算上昨天的失眠，到现在你都没能得到安稳的休息，这怎么行？只要你允许，我能给你施道昏睡咒，真的——波特算我拜托你了，别再这样了。”
阿伏真情实意的担忧令哈利有些不自在，他轻轻的晃了晃脑袋，这落在阿伏眼中像昏昏欲睡的模样，“我啊，在小时候也不怎么能睡的安稳的......虽然来到霍格沃茨后都得到了极大的改善，最近的不安稳比起在麻瓜世界要好上很多，所以偶尔不休息我想也没太大关系。”
“我说波特.....”阿伏的眼角一抽，“你忘了我在走廊上和你说的话了吗？我知道你原本就睡眠不好，同样也了解过你在德思礼家的生活，你忘了吗？”
“既然在霍格沃茨的生活让你得到了改善与幸福感，那么为什么不坚持下去，而是像现在这样——睡不着就睡不着，睡不着也无所谓呢？昨天你失眠了，一晚没睡。那么今天失眠了，你还是打算继续不休息是吗？”
哈利想说‘是’却开不了口，他在听阿伏说话，也反应过来了或许阿伏实在拜托他不要看轻自己觉得自己的身体状况并不重要。
想起之前阿伏就这么有意无意提醒的哈利顿时有些不好意思了起来。
“如果明天还是失眠了呢？这样持续下去身体迟早会垮掉的。”
“可我真的睡不着的啊.....”哈利的眼里的疲惫逐渐开始暴露出来，原来之前一直都是他不想让人担心而在尽力表现自己精力充沛，就算失眠也不会累的模样，“阿伏这样真像是关心我的长辈呢。”
阿伏没理会后一句，只是顿顿说道，“昏睡咒，只要你愿意。九点半上课的时间低年级应该是统一的对吧？这个时候休息，还能有段时间。”
哈利沉默了一会后，终于放下了心中自己对自己的对抗。
“那就麻烦你了。”
“没事，还有关于今晚的我们谈的事情，我不太希望有第三人知道，以后有什么不明白的都可以来找我，那么.....祝你好梦。”
..........
目标成为黑魔王：
【明早你睡醒后要是哈利没醒就先带小少爷走吧，别叫醒他了。】
【就当我任性一次吧，他需要休息。】
..........
就算哈利睡着了阿伏也不会去睡觉的。
阿伏看了一会终于是安稳睡下后的哈利深吸了一口气，悄无声息地离开了赫奇帕奇公共休息室。
冬天的凌晨天亮的晚，等哈利睡下的时候，时间已经被两人磨到了近四点多。
离开了休息室的阿伏正打算逛逛学校时就在不远处瞧见了堵在大门口的费尔奇，忍不住‘噗嗤’笑了一声。
他不理解为什么费尔奇会蹲在那儿，不会是还想着能抓到他们吧？明明不可能再抓的到夜游的学生了不是嘛。
等到了第二天，凌晨的出行也不能算是夜游了吧？起得早自然能成为一种说法。
阿伏并没有无聊到上前搭话，他的视线落到了城堡内较为高处的窗户上，一扇距离他差不多有二十米的窗户。
——而[随从显形]的半径是二十五米。
阿伏对着窗户看了几秒就运用着[随从显形]移动来到了窗栏上，随后又是几个位置的锁定，他抵达了霍格沃茨最高的塔楼上。
“果然书还是有限制的啊。”阿伏面朝东面盘腿坐了下来。
比起无用的散心闲逛，他还不如来天文塔上欣赏即将初升的霍格沃茨朝阳。
魔法书中的卡牌即使没了魔力值上限十的限制，也无法改变其本身的用法限制。
[随从显形]可以在霍格沃茨使用，但设定只能移动二十五半径就只能移动二十五半径；召唤卡的生物同种类的最多能召唤二至三只，那就是二至三只。
归根结底他和普诺都需要努力去学习不受魔法书设定限制的魔法才能拥有更多更强的能力。
阿伏本来就打算不停的去学习新咒语与新学识的想法，只是普络米斯并不想让自己锦上添花。
“我真的有能力做到保护别人吗。”
阿伏抬头望着天上的星星问向自己，明月一如既往的刺到了他的眼睛。
在思考了片刻后阿伏将厉火‘召唤’了出来。
身为前召唤卡后咒语卡的[厉火]咒在阿伏的眼前呈现出了比在游戏中更加形似蛇的模样，但这并不能改变它变成了咒语卡的事实。
阿伏并不能与[厉火]对话，哪怕他会蛇佬腔也一样。
被魔力所凝聚出来的厉火将周围的整块地区都照的明亮，它吐着‘蛇信子’攀上了阿伏的手臂，最后竟当着阿伏的面打了个小喷嚏将火吹到了阿伏的脸上。
厉火的火对阿伏来讲就像是带着颜色的暖风般吹拂了上来。
‘明明是三头厉火却还是好小一只欸，倒也挺可爱的。’
阿伏用蛇佬腔说道，得到了厉火歪头外脑的动作。
好吧，蛇佬腔确实是对厉火没用，厉火不是蛇。
在过了很长的一段时间后，夜色就逐渐随着时间朦胧了起来。
阿伏闭眼假寐了几分钟后就将厉火分解了回去，侧身望向了后面。
或许是因为汤姆·里德尔的记忆，阿伏对于身后那道炙热的视线真的不要过于熟悉了啊.....
“早上好啊，校长！难道您也失眠了吗？”
作者有话说第18章 第 18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