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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 2 章 ...

  •   “我……靠……你是谁,你干嘛,你为什么在这里?”任谁醒来觉得环境既熟悉又陌生,对于自己身处此地脑袋里打结,都是会这样灵魂发问的,甚至都不能意识到自己的问题有点多。

      这就是江潮只有两个拳头露出被面,被子遮到鼻子以下,全身只露出人中以上的现状。

      哦,外加有个人趴在床边,支着脑袋,眼神……说不上来,有点,苦恼的样子。是……自己的问题,太难了?我问了什么?问得太快,江潮竟然已经想不起来了。宿醉的头痛令人想摆烂的心,坚如磐石。

      边颂的确很为难,她本该彻夜苦思冥想,想好如何物尽其天赐良机之用。

      然而……沙发弹性过好,她一夜好眠啊。

      虽然比醉酒的人醒得还是早,但是锦囊妙计,是盛夏的果实连种子都还没有。但回答对方的问题还是容易的,虽然问题的答案听起来可能不会太合对方心意:“我叫边颂,昨天已经跟你讲过了。至于你,自然是我开了门,你自己进来的。”

      “可我昨天明明回家了呀。”哪怕头脑有些糨糊连天的样子,这点概念还是在的。

      “hmmmmmmmmm大概是,你觉得你回家了。”边颂就是这样善解人意,愿意从他人的角度来思考问题的大善人宝宝。

      “你为什么给我开门?”

      “因为……你是江潮?”

      “哦,你认识我……这,倒也说得过去。”边颂从那张俊脸的嘴角,看到一丝不明显的弯曲弧度,不多一刻就强行拎直了。“那……多谢你在我醉时照顾收留了我。”

      “说得对,所以,我不是纯纯乐于助人,相信你也是个知恩图报的。”

      “以身相许那种没可能哦。”不是江潮自恋,这……他也是会网上冲浪的,虽然过去从来都是被叫弟弟,但近几年,妈粉们的慈爱嘴脸明显开始渐渐变质了。当然,这也完全可以理解,凭我江潮的魅力,她们都只是拘泥于过去那些甜美的小形象,常常没有意识到我已经成年许多年,早已是大人模样。得意,一点点蔓延开,挺不容易地,又收回来。觊觎我的人的很多,我不见得事事都随人意,都遂了他们愿吧。

      \"哦……\"毫不遮掩的惋惜语气,但江潮总觉得,这惋惜,多少有些演绎的成分在里头了。

      照理说,强忍住惋惜,才该是演绎的重点。

      “那你是想要金钱,或是名利?在我能允诺的限度里。”

      “说金钱,数量多了你未必会给,数量少了我不稀罕……哦不对意外之财天上掉钱多少都是不少的,既然都是白给的。名利……我其实想象不出什么样的名利,你可以安排我去你们公司做个实习?这是你给机会还是……你给我机会做个苦力?”

      “你……还在上学么?”毕竟大家都不熟,如此尴尬急需破冰的场景,稍微随便的聊一聊,就跟英国人聊天气一样,好赖都算有了一个话题。起码,江潮是这么觉得的。让即便已经陷入尴尬的场面,不说力挽狂澜,多少缓和一下,江潮觉得自己,可以说是义不容辞。

      “嗯,大学第二年了。”

      “学校课多么?”

      “一周40节。”

      “40……那,岂不是天天都要去?”

      “周二周五下午没课,但晚上有时有课,周六也有课。”

      “那日程也很满。那,你想要什么回报呢?”

      边颂比出三根手指,江潮艰难咽下一口口水,悚然:“三次?什么?”说着就要起身,被床边跪坐的人突然直起身一把按下肩膀,动弹不得。

      边颂突然凑近,凑到,江潮眼睫无意识睁大的地步——然后,右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捏住了鼻子:“你忘了你一身酒糟味还没洗澡么?”一秒弹射起身,臊眉耷眼,哼哼:“就算是大明星,这么埋汰还胡子拉碴。啧啧,你可真该学那个谁的夫人床顶上也悬个明镜。”这倒是措手不及地,让江潮,显得小人之心了。

      甚至走开两步,似乎这两步大大有益于她不被熏到,令人观之容易心梗。

      但想当然尔,江潮毕竟还年富力强,哪有那么容易就梗住呢?他的心血管自然还很健康坚强。江潮提出要洗澡,可是边颂并没有替换的衣服可以给他换,毕竟这里的住客,满打满算,都是两个身高不满一米七的弱女子,一米八几能穿的衣服,即便对方瘦削,也是不会有的。那就……只能现在把他昨天自顾自扒了个精光的衣服塞进洗衣机了,唔,但要烘到能穿的程度,这人在此地滞留两个小时不知道能不能完成。

      一向虽不至于衣来伸手,但也是助理会准备好一切需要的搭配着装的江潮,直到洗完澡,才想起来,该换什么这件事。

      只得裹上一条浴巾,将手探向门把手之前,试了试把浴巾裹到胸口……随即被雾气糊住了的镜面里自己搞笑的轮廓逗乐,心想:这样子可真够娘们唧唧的,是因为外头的人已然图穷匕见,表现出一副觊觎他□□的模样么?虽然嘴上不以为然?

      重新把浴巾卡住在腰间,端详了一番虽然不至于像拍露肉戏的时候那样分明的肌肉线条,却也是明显练过有成效的,耐看的肌肉轮廓,过多的水汽蒸腾出的热气还是叫人有些难忍受的,更何况,反正他也没衣服换,现在这已经是他整理着装完毕的状态了。于是打开浴室门,好凉快些,拿起镜柜前面的电吹风。

      外卫的浴室门正对一个岛台,边颂好整以暇地给自己磨了杯咖啡,虽然该是明媚的上午,但上午并不一定都明媚,此时整片的落地玻璃外,一道闪电从云深处划破天际,天气阴沉得像是要惩处什么要罚下界的罪仙。她听到开门声,下意识当然是看向声音发出的方向,本是下意识一抬眼,也没有什么多余的不论健康还是有颜色的想法,当然,谁又规定了有颜色的想法就一定不健康呢?其实说不定有益身心?

      只是,她差点惊呼出声,瞳孔放大,可惜,她没有机会惊呼出声了。也没来得及喊出“别用,那电吹风坏了!”

      只见,电光火石之间,出现了电光火石的景象——社会新闻都无从解释,装着高高避雷针的室内空间,会有可能被闪电的弧光割裂。

      直到后来,好不容易听理清楚却依然很难理解的江潮,知道这层层递进的,几乎不可能逐个发生的巧合,竟然都在那个平平无奇的早晨,像瞌睡了被递过来的枕头一样自然地展开,依旧觉得,命运开的玩笑,也未免,太过儿戏得,比他过去拍过的任何戏幕都荒诞。

      他只觉得,在他能反应过来丢掉手上开始酥麻的器物之前,眼前可能……有一阵白光,小指的根部有一丝疼痛,他怼了怼后槽牙,但是眼前依旧是雪白一片不能视物,混沌中好像觉得有什么东西打落了他手中的罪魁祸首,心想:这样,我就不用出现在明天的热搜头条,标题诸如“某艺人在某公寓中触电身亡,该公寓并非系此艺人名下产业,所以该业主与身亡艺人究竟是何关系”这种诸多猜测的新闻里了吧?

      再次醒来时,他躺在昨天也算是跟他有过一坐之缘的沙发上,眼皮沉重,试着动了动手指脚趾,似乎都还受控。但奇怪的是,这寓所里,似乎除了他,再无他人,他感受了一下浑身的酸痛似乎并不到难以承受的程度,缓缓坐起身。

      “啪哒哒哒哒”小物件滚落的声音,在这只他一人的空间里格外明显。

      定了定神,他看向声源,刚才大概像是摆放在他身上,现在顺着沙发座掉落在地毯上的,一截……“枯树枝?”要知道,他只在参加活动的时候,听主持人,或者是拍戏的时候听活泼的道具组成员讲过,比如适合用来做梳子的各类比较硬质的檀木,《本草纲目》中称“清热、利湿、解毒”但软些的黄杨木,颜色喜庆适合成对制作的酸枝木材质等等。

      但要他通过一截木头,来辨别,这是哪种木料或者植被科目,他当然是做不到的。更何况,他觉得,想要辨别一下这是什么材质的木头,这个念头本身,就来得很不科学?

      鬼使神差地,他捡起巴掌长的小木棍,突然感到一阵天旋地转,太阳穴里的血液似乎一瞬间沸腾起来,冲击得青筋在额角一跳一跳的。

      然后,他听到一个声音:“是枫桃树芯!”似乎多少有些嫌弃此人不学无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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