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面不知何处去》玫瑰落下11瓣

9、人面不知何处去（9）

　　眼下Rider和韦伯也加入了战场，艾琳诺感觉信心倍增。

　　“哈哈哈哈哈哈，真是越来越有趣了，那我们就先来为接下来的大战做个热身吧！”吉尔大笑着挥手，在另一侧突然冒出几只怪物，中间站着四个小孩，脸色惊恐到了极致，被浑身上下游走着恐怖的巨型触手吓得不敢出声。吉尔翻动着手中的魔书，怪物环上了小孩的脖颈加大力度，似乎下一秒就要让他们头身分离。

　　突然，怪物开始挣扎着抽搐，停下了动作。吉尔不可思议地再次翻动魔书，看到朝那个方向拼命释放魔力的艾琳诺，恍然大悟道：“魔力操控吗？不愧是能和贞德大人媲美的人物，这种高难度的魔术都能掌握，我真是越来越想把你做成专属于我的装饰品了！”说罢，从地表下再次涌出不计其数的怪物。

　　“迪卢，我坚持不了多久！”艾琳诺艰难地对迪卢大吼。迪卢心领神会，调转方向朝孩子们冲过去，却被沿途冒出的怪物们拖缓了速度。大帝也没有犹豫，果断驾车将迪卢载上，横冲直撞开出一条血路，在距离孩子们几步远的距离时，迪卢腾空跃起，一枪将怪物斩断两截，暂时保住了孩子们的安全。

　　“Rider，我带孩子们离开去安全的地方，你和Lancer继续战斗。”说罢，韦伯跳下车，将已经吓得跌坐在地上的孩子们扶起，临危不惧地组织他们撤离。

　　“我也来帮忙。”艾琳诺朝这边跑过来，“迪卢你们继续和Caster战斗，后方交给我和韦伯。”迪卢有些不放心，但大帝立即欣慰地对他们竖起大拇指表示赞同。

　　艾琳诺和韦伯带着孩子们跑到一片空地上，“韦伯，用防御法术帮我抵挡一下攻击。”艾琳诺说着，站定开始全神贯注地汇聚魔力。韦伯也立即开始行动，但面对怪物接二连三的进攻还是感到十分吃力。

　　艾琳诺从半空中慢慢撕开一道口子，巨大的负荷让艾琳诺全身颤抖起来。“韦伯，空间法术连接的另一头是你家的储物室，快带孩子们钻进去！”艾琳诺大喊。

　　眼下没有时间给韦伯感叹学姐逆天的魔术能力，扶起孩子们就往洞口里送。“学姐，你也快点进来！”韦伯从洞口里钻出一个脑袋，焦急地对艾琳诺说。正当艾琳诺向前跑去刚要踏入洞口时，脚底突然冒出一直巨型触手死死固定住她的腰，艾琳诺正欲施展法术将其击退，却被另一只从背后游走过来的怪物攥住双手和咽喉让她动弹不得。

　　“韦伯... 快走... ”艾琳诺用尽全力从嗓子里吐出这几个字，不顾韦伯怎么吼叫，趁他想要从洞口冲出来的最后一刻关闭了空间穿越的媒介。眼下韦伯和孩子们都安全了，艾琳诺心里也放下了一大半，但是面对束缚着自己手脚的怪物，艾琳诺却束手无策。自己的魔力在刚刚几乎已经消耗殆尽，已经没有力气再和怪物战斗了。随着怪物攥着艾琳诺咽喉的触手越来越紧，她终于失去了意识。

　　“哦，抓到她了，那么游戏就暂时告一段落吧。”正在和迪卢，大帝激战的吉尔突然感觉到了什么，兴奋地合上书，“那么再见了，二位。”说罢，一袭黑雾覆盖住了吉尔的全身，怪物们也停下了攻击，一齐向地底下撤去。

　　“尔等鼠辈，打不过就想逃跑？”大帝愤怒地挥舞着手里的剑，驾着马车噼里啪啦地在一群群怪物中碾压。迪卢停下了进攻，感受到心脏一阵刺痛。不好，是和御主的同感，艾琳诺现在有危险！迪卢立即调转方向，发现了不远处正和魔兽一起向地底下下坠的艾琳诺，控制不住地开始慌乱，迅速向前飞奔。

　　“小艾！”迪卢大声嘶喊着，可无论他怎么拼命奔跑，都追赶不上少女离他远去的身影，艾琳诺在他眼前消失了。

　　四下归于寂静，只留下还在骂骂咧咧的大帝和跌坐在地上脑袋一片空白的迪卢。“我要去救她... ”迪卢喃喃着站起身，神魂不定准备离开，却又不知道去往何处。

　　“你冷静一点！”大帝对迪卢说，随后听到从口袋中传来的哔哔一声。大帝手忙脚乱地取出手机，不解地对迪卢说：“这是韦伯给我买的他们现代人的通信工具，你知道怎么用吗？”看迪卢投来的迷茫的表情，大帝破罐子破摔一般在屏幕上随便乱点一通，随后传出了韦伯震耳欲聋的声音。

　　“谢天谢地，你终于接电话了。”韦伯说，“艾琳诺学姐把我们传送回了家里的储物室，她自己却被Caster抓走了！Lancer现在在你旁边吗？让他现在不要轻举妄动做什么傻事，我正全力加快水质研究的实验，应该很快就能找到Caster的老巢！”

　　－－－－－－－

　　“Coooool~”东京的一处下水道，吉尔带着昏迷的艾琳诺来到龙之介面前。“老爷子，我真是越来越崇拜你了！”龙之介兴奋地说，将艾琳诺固定在了上方的十字架上。

　　“神啊，你看她清冷的面庞和在黑夜里依旧闪着亮光的秀发，这就是圣女啊。”吉尔感慨地说，“龙之介，我们一起来完成一件伟大的创作吧！”

　　龙之介芜湖一声激动地挥舞起双臂，“我们是要先杀了她将她的骨头做成手风琴，还是做成打击乐器呢？”龙之介问。

　　“都不是，”吉尔嘘了一声，“把她做成沙漏，让她的血一颗一颗从脖颈下低落，随着时间一点一点流干，这才是一件配得上她的伟大地艺术品。”说罢，便用魔术朝艾琳诺的颈间划去一刀，鲜红的口子从少女白净的皮肤上裂开，鲜血一点一滴向外面涌出，滴落在地上每一声清脆的响声都像是通往死亡的倒计时。

　　“Cooooool~！”龙之介更加兴奋起来，“那我们再去抓几个孩子回来，顺便验收一下出去一趟这个沙漏预报的时间准不准确！”

　　“龙之介，你就是我的知己啊。”吉尔感动的说，两个人一齐从艾琳诺身边离开。

　　－－－－－－－

　　在韦伯的房间里，大帝正照顾着刚死里逃生的孩子们，迪卢则不安地来回踱步，只有韦伯正严肃地捣鼓着试管。

　　不知过了多久还没有结果，迪卢再也按耐不住自己的慌乱。“我出去找她。”迪卢说，却被大帝一把拉了回来。

　　“你现在出去只会毫无目的地寻找，做的多半都是无用功。”大帝说。

　　“可我现在在这里干等着什么也不做，对我来说才是真正的煎熬。”迪卢说，“就算是跑遍了这座城市的每一个角落，总会在一个地方找到她。”

　　“有了！”韦伯突然大叫一声举起了眼前两只颜色不同的试管，迅速从抽屉里取出地图，指着两个点问大帝：“Rider，这两个地方这间有什么东西吗？比方说排水口之类的？”

　　大帝惊讶地盯着韦伯，思考着说：“确实是有个很大的地方。”

　　“那就是这儿了，Caster的工坊。”韦伯坚定地说，看着迪卢不解地表情，韦伯继续解释道：“我在前些天调查水质时就发现了这条河里有术士残留物，于是便委托Rider搜集了每500米一处的水质调查。而这两个点的水质相差甚异，有很大可能是Caster在这之间施展魔术造成的。”

　　迪卢点头表示感谢，冲出窗外向韦伯给的地点跑去，身后大帝驾着轰隆隆的马车追了上来。

　　“我们和你一起去，Lancer。”韦伯笔直地坐在马车上坚定地说。迪卢也没有犹豫一跃跳了上去，加快前去营救艾琳诺的速度。

　　－－－－－－－－－－－

　　我虽然是康马克氏族的公主，但从小似乎就和这儿的环境格格不入。我有一头金黄色的秀发，甚至能在暗处隐隐发光，不仅如此，我还能轻而易举掌握很多高难度的魔术，这都是在这个地方绝无仅有的个例。外界有传言说我是来自别的氏族的人被我父皇捡到养虎为患，但我从来都不相信。我的父皇对我很好，我就是他的亲生女儿。

　　可是有一天，迪卢突然点醒了我。

　　那时我们正一起沿着一条小溪边散步，迪卢突然对我说：“艾琳诺，自从上次和你分开以来我一直在打探你的消息，可始终都找不到你。关于你的身份，这些年来我多多少少有一些猜测，直到前天再次遇见你，心中有了一个定论。”

　　迪卢转过身来看着我，认真地说：“艾琳诺，你是来自光之国的人吧。”

　　“前天见你，你是一头暗橘色的秀发，估计是为了伪装染的颜色，因为在第一次见你时你是穿过了一口井来到水之国的领土，那片井水可以洗去一切伪装，所以才会在在我面前露出本来的发色，金黄色，那微微闪着亮光的头发，是光之国人民的一个最显著的外貌特征。其次，你手里使用的这把剑，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是光之国王族的宝具，我在小时候和光之国的国王见过一面，才知道原来他们的武器只有他们自己的人民才能使用。”

　　我看着眼前的少年，头脑一片空白。外界就有传言，光之国被其他七大氏族联盟灭族，所有子民都反抗到了最后一刻，可就只有它的小公主不知所踪，有人说她已经死了，但也有人说她被某个氏族救了出去。我虽然不愿去相信，但他的话却解决了这么多年来我所有的疑惑。

　　小时候，我经常会做同一个梦，梦里，一个浑身散发着金光的女人温柔地抚摸我的脸，嘴里“艾琳诺，艾琳诺”地唤着我，也是因为这个梦，才让我第一次遇见迪卢时隐瞒自己的身份用了“艾琳诺”这个假名。直到现在我才知道，原来这个不是梦，还是隐藏在我内心深处的记忆。梦里的女人不是别人，是我真正的母亲，光之国的王妃。而我，则是光之国最后的公主，艾琳诺。

　　光之国是一个魔力强盛的氏族，他的国王曾一个人单枪匹马击退了让无数爱尔兰军队都无能为力的入侵军。爱尔兰王因为忌惮他们强大的能力，害怕日后有忤逆之心，于是便命令七大氏族联盟将其歼灭。康马克氏族的首领是唯一一个提过反对意见的人，但军令如山，身为骑士他也只能完成主君给他布置的任务。但他最后还是心软了，看到光之国王妃到死都拼命护住怀里的婴儿，康马克氏族长温柔地将她抱起来，对身旁的骑士伊万森说：“多么可爱的姑娘啊，我们把她带回去吧，作为我的女儿，康马克氏族的公主无忧无虑的长大吧，你再也不会看到战场上血腥的场面，会幸福地度过一生。”

　　知道真相的我感到极度恐慌，浑身毛骨悚然，和迪卢的约会也草草收场。夜晚，我躺在床上想着迪卢的那些话，脑子里面一片混乱。你说我是恨父皇参与了绞杀光之国的行动吗？说实话，我一点也不恨他。从我记事开始，我就是康马克氏族的公主了，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父皇也对我很好，姐姐，叔父都把我当一家人对待，我感觉我很幸福。我现在唯一担心的，就是如果我光之国公主的身份被暴露，必然会给康马克氏族带来灭顶之灾，所以从现在开始，我要更加更加小心地隐藏。但是迪卢... 他既已经知道了我的身份，要么永远不要和他见面，要么就一辈子在他面前隐藏我是康马克氏族的公主茉伊拉这件事。